“你他媽再說一句試試。”

    “草你媽，你是不是活夠了。”

    “真的是夠了，豬肝你瘋了是吧？”

    圍觀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紛紛指責豬肝，他卻隻是狂笑著，“看看，這些人居然會相信你和李建斌之間是幹淨的。多麽可笑，多麽愚昧。一個男盜一個女娼，可憐了李建斌老婆和紀允文，腦袋上都已經綠的閃閃發亮還不自知呢吧！嗬嗬……”

    他這話說的讓周圍的人都氣憤不已，有人擼著胳膊就要上去。

    程如雪卻揮手製止住要上去的人，“都別上去，讓他說，讓他說個徹底。”

    她的臉色蒼白，身子也在微微顫抖，眸子裏麵也都是黯然神傷，看向豬肝的目光也卻帶著決絕和冰冷，“豬肝，這些原來就是你的真實想法嗎？原來你在心裏是這麽看我的，我真的是第一次知道呢。”

    她聲音平淡低弱，還帶著幾分恍然，讓她身邊站著的隊員心中都不是個滋味。

    她和李建斌的為人，大家都是看在眼中的。

    對於他們之間的感情，隊裏的人調侃過很多次，卻沒有一個人往不幹淨的地方上想過。

    因為不光他們的為人是值得人萬分相信的，他們之間的互動也做不得假。

    他們之間所有往來，都是親密卻不曖昧。

    而且李建斌還是有妻子的，他從來不掩飾他對妻子的愛意和在乎。

    有時他的妻子來隊裏，還能看到大多時候都是威嚴又嚴肅的李建斌，笑得一臉諂媚與滿足，拉著妻子的手緩緩在隊裏走。

    那樣的在意，那樣毫不掩飾的喜愛與歡喜，才是愛情的樣子。

    和程如雪之間，他們更多的就像是一個寵溺妹妹的兄長，或者是對自己並肩走過太多艱難歲月戰友的無可奈何而已。

    豬肝嘴裏說的那些東西，都是外麵的人不明白裏麵內情瞎胡說的。

    每次狂戰的人聽到一次，都是會上去幹一次架的。

    但是，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曾經也因為這些流言而憤怒，去和胡說話的人打得不可就開交的豬肝，會用外麵那些流言來說程如雪。

    難道，以前他的所有氣憤都是假的？都是裝出來的？

    其實，他將那些話都聽進去了，並且還選擇相信了嗎？

    有這種想法的隊員，幾乎占了全數，登時看向豬肝的眼神就變了。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豬肝這人可就太虛偽，太可怕了。

    他為了在隊裏結下好人緣，居然將他自己真正想法隱藏了這麽多年，一直都以一個老好人的形象來給隊裏的人。

    真的是讓人想想，都覺得這人太讓人害怕了。

    豬肝已經不管不顧了，調令已經下來並且宣讀了，就代表他去十七軍已經板上釘釘了。

    他憧憬的美好未來，什麽野心，什麽抱負，什麽光明的以後，都沒了。

    他隻能在十七軍平凡的度過他的軍旅生涯了，他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

    “嗬嗬，我怎麽看你，你在意嗎？整天一副偽善的樣子對著大家，裝的一副為你好的姿態將自己架的高高的。偏偏隊裏這些蠢貨還吃你這一套，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

    豬肝麵上已經不複清明了，他滿心都是被算計了。

    而算計他的人，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程如雪神色冷然，眼中卻有疲倦閃過。

    原來是這樣嗎？她的所作所為原來並不是完全被大家所接受的。

    豬肝的這種想法，是隻有他一個人有，還是說出了一些人的心聲呢？

    她環顧四周，第一次覺得站在狂戰的地盤上，心中卻是一點底氣都沒有。

    好累，真的好累。

    “對，就是這個樣子，一副無辜又傷心的樣子。你擺給誰看的？還不是擺給隊員，擺給李建斌看。”

    豬肝滿臉的戾氣，手指頭差點都戳到了程如雪的臉上。

    紀允文也是在這會趕到的，他離著這邊比較遠，看到人圍攏過來是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是後來見人聚集的原來越多，才覺得應該是有事發生，才趕緊過來的。

    剛到地方，就聽到豬肝的話。

    他擠進去一看程如雪那蒼白的臉色，心中就是一痛。

    他總是說要保護她，但卻每次都沒做到。

    他一步步走到她的身邊，握住她的手，感受她手上的冰涼，眼中都是疼惜。

    “如雪，我們不用理會一個瘋狗的瞎叫喚，他是狗急跳牆了，我們不搭理他。”

    豬肝笑了一聲，剛要再開口，紀允文卻已經一個目光掃了過去，裏麵滿滿的都是煞氣。

    豬肝一頓，隨即卻又被怒火所淹沒。

    “紀允文是吧，你來的正好，正好也聽聽你的女朋友是……”

    “嘭”

    他的話沒說完，紀允文已經快速衝過去，狠狠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給我閉上你的臭嘴吧，我不用聽別人來評價我的女朋友，尤其是你這種狼心狗肺之人。你不配提她的名字，更加沒有資格來點評她。”

    說完，又是狠狠一拳砸了下去。

    豬肝雖然看著理智已經不在了，身手卻還是在的。

    他是猝不及防被紀允文砸了兩拳，等到反應過來，就立刻淩厲的反擊。

    他是多年的老隊員，實力和經驗不是紀允文短時間的拚命就能趕上的。

    但是紀允文自有一股子狠勁，寧願拚著自己挨上兩下，也要反擊給豬肝一下。

    他完全就是搏命的打法，下手也絲毫不留情。

    豬肝對他更是沒什麽情分可言，自然也不會留手。

    這場不太公平的打鬥，瞬間就進入了白熱化，兩個人不留餘地的互相拳來交往，竟然有了幾分慘烈之勢。

    程如雪一直靜靜的看著，眼神卻漸漸的有些渙散起來。

    隊裏最近一直就不平靜，事情一樁接著一樁。

    每件事她都參與了其中，每次都想要一個好的結果，但總是事與願違。

    暴力男才走不久，走之前也是狠狠鬧了一場，這次又換成了豬肝，下次又會是誰呢？

    是不是每個走之前，都要將她給批判一頓，將她給貶的一無是處，還十分的討人厭之後才能甘心？

    這就是她深愛的隊員們心底最為真實的想法嗎？

    她辛辛苦苦和李建斌一起將狂戰撐到終於可以步上正軌了，來自外部的威脅已經不複存在了，內部就又要起矛盾了嗎？

    那這樣，她的付出有何意義？

    她受的那些傷，流的那些血，和一輩子都無法消除的疤痕，又有什麽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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