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了。畢竟，他是有前科的，再次選擇信任，真的會很難。”蕭蕭慢慢的吃著雞蛋，一臉的若有所思。

    “你不用著急，慢慢想想。”程如雪並不急著催她，這種事情也是真的需要深思熟慮才能做出決定。

    李建斌看著她們兩個對話，默默的吃著他的早點。

    他能理解程如雪這麽做的用意，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和程如雪都是局中人，哪怕是不想帶上自己的固有想法，卻也會下意識的攝入一些。

    可蕭蕭不同，這件事隻是一個示例的語氣來和她說得。

    她並沒有真的經曆過，反倒會最為理智。

    隻是，若是從來沒有經曆過，真的就能給出好的答案嗎？

    “如果，我想要辦成這件事，不需要我這同學不可以嗎？”蕭蕭想了一會後，試探的問道。

    程如雪搖搖頭，“或許是可以，但是代價要大上很多，尤其是如果同學是可信的情況下，損失會很大的。”

    “如此，那我再想想。”

    又過了好一會，“這件事，在我心裏有兩個答案。理智告訴我，最好不要再信任我的這位同學。因為他算計過我，有第一次難保不會有第二次。但是呢，情感卻又說，他要是真心認錯的話，真的該給一次機會。畢竟，曾經多年的情分不是作假的。”

    聽著蕭蕭這話，程如雪不由的苦笑。

    她和蕭蕭正好相反，理智告訴她可以一試，情感告訴她絕對不行。

    看來，局外人也是不行。

    “好的，謝謝你蕭蕭，我再好好的想想。”這件事，真的很難抉擇。

    如果這是一個局，信任的話就會損失慘重。

    如果這不是一個局，若是不信任的話，行動時候就會繞開這些，損失一樣會很多。

    雖說這兩種損失，不是一種。

    可不論哪種，都不輕鬆。

    做個選擇，真的太難了。

    上麵給的這份信任，她都有些要擔不起來了。

    “別急，別慌，咱們無法跟著直覺走，就跟著分析走。咱們在好好的分析一下這些事情，從頭到尾細細的分析。”

    李建斌也知道程如雪這會的兩難境地，他也沒有什麽好的方法，隻能是用一些基礎的方法。

    程如雪深呼吸一口氣，努力的讓心思不煩亂，重重的點了點頭。

    蕭蕭在一邊聽著他們的對話和看著程如雪凝重的臉色，知道這件事可能真的很嚴重。

    她不再插話，隻是等著李建斌吃完後，將東西收拾了，又走了出去，將安靜的空間還給了他們兩個。

    “我們要開始嗎？”程如雪走回椅子上坐下，看著她做了記錄著所有消息的本子，有些頭疼。

    “在開始之前，我還想和你說個事情。昨晚，暴力男給我打電話了。他說他在新部隊待得很好，並且認真的反思了自己，覺得他以前真的是過分了，讓我幫他和你還有各位隊友說聲對不起。”

    這倒是程如雪沒想到的，她想起那個驕傲到不可一世的家夥，不由的搖了搖頭，“誰稀罕他的道歉啊，不過反思是好事。隻有心底清明，才不會讓自己總做蠢事。”

    李建斌也有些唏噓，“是啊，這是多年來，他第一次用那種口氣和我說話，以前就算是他尊敬我，語氣裏也帶著強橫。昨晚的電話中，他很平和，聲音並不大，聽上去很順耳。”

    “我聽這意思，你是後悔了？那家夥總是可是狠狠的將狂戰給貶了一通的，氣的隊裏的人直接將他給扔到門外蹲了一宿的。由此可見，他是有多過分。”

    程如雪看著李建斌的臉色，帶著幾分揶揄。

    “後悔？可能是有那麽一點點吧，畢竟他曾經是狂獅前輩看中的，又是臨死之前托付給我們過的。要是他以前就像是昨晚這性格和心態，他其實真的會比隊裏很多人都強。”

    李建斌對著程如雪不用掩藏他自己真正的想法，事實上，他是真有點後悔，隻是那點後悔不多而已。

    對此，程如雪卻是有不同的想法，“拉倒吧，他要是留在這裏，是永遠也不會明白這個道理的。人隻有摔了跟頭，吃了虧，才能能明白錯在哪了。他去了九軍，一定是沒少吃排頭。這麽一對比，所以才能醒悟。否則，他估計這輩子都是這個德行了。”

    說著，她看了一眼李建斌的臉色，又想起曾經前輩的托付，心中到底是一軟，“不過他要真的是後悔了，你就親自給九軍打個電話，表達一下你對昔日屬下的掛念和重視。當然，語氣態度你自己要把握好，要不九軍會誤會更深的，你就不是幫他，而是害他了。”

    “嗯，我也是有這個想法。暴力男離開這裏，想要回來那是沒有可能的了。隻能是盡一把力氣，讓他在九軍過得好一些。他大徹大悟的不容易，狂獅前輩要是泉下有知，應該也能含笑九泉了。”

    “嗬嗬，或許吧！反正我要是狂獅前輩，我早就當這個徒弟一樣了。就憑他上次在隊裏鬧的一次，說得那些話。要是我徒弟的話，我都能氣的從棺材裏爬出來親手弄死他。狂獅前輩性格可比我還烈，估計也是無法原諒的。”

    對於李建斌的美好臆想，程如雪並不苟同。

    人的心都是肉長的，被插一刀都會痛徹心扉，更別說是連插無數刀了。

    反正，她是對暴力男一點情分都提不起來了。

    她估摸著，要是暴力男的師傅在世，親自宰了這個不肖弟子才是最為可能出現的。

    至於什麽，混蛋徒弟大徹大悟後師傅老懷欣慰？那都是不存在的。

    “行了，你以前也沒這麽多愁善感的，這次是怎麽了？難道要走的人超出了你的想象和意料？”

    習慣性的話一出口，程如雪立刻臉色微變，沒等李建斌接話，就又快速道：“當我沒問，剛才我是慣性的說話了。以後一定引以為戒，不會去過問我不該過問的。”

    李建斌這會是真正無奈了，他盯著眼前多年的戰友兼妹妹，一臉的不滿，“你說你這是在幹什麽，你又何必非要逼著你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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