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相親打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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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河耐心十足地接受了郗語默的一係列盤問,言無不盡地報上了星座、血型、屬相和生辰八字,完事問我:“你跟我一起回家嗎?”
我想了想,說:“你先回吧。我得去瀾香雅苑知會林叔叔一聲,那邊的房子不用修了,還得順便安頓郗語默。”
郗語默聽出自己被我拉出來當擋箭牌,十分不配合地連連搖頭:“你甭管我,林川憶給我找好住的地方了。”
“那哪成?”
我還沒來得及朝郗語默使眼色,紀河已經笑眯眯地攬過我的肩膀,開始黃鼠狼給雞拜年地討好郗語默了。
他說:“我們家小沫沫有座島,多的是房間,你隨便挑一間住,正好方便監督我,我忙的時候,你還能陪沫沫作個伴。”
就這樣,我想晚點搬回永無島都不成。
郗語默已經徹底被紀河的美色迷惑並收買了,非說房子的事可以打電話,不用親自回瀾香雅苑。
於是,我不得不在喝完醒酒湯退房以後,趕鴨子上架地隨郗語默坐上紀河那台開往永無島的騷粉保時捷。
萬幸的是,紀河確實日理萬機,剛到永無島就閃人了。
徒留郗語默這個沒見過世麵的窮酸小妮子,大驚小怪地屋裏屋外亂竄。
白雪打來電話時,被鋼琴吸引得挪不動步的郗語默,正在花房裏練琴。
毫無疑問,白雪找我沒別的事,還是跟她兒子相親。
雖說我現在暫時不打算跟紀河離婚,但郗語默單身阿。
白雪的兒子,怎麽著也是個小白總,而且家教不會差。
介紹給郗語默這事兒……
成了,我促成一段姻緣。
不成,也沒駁白雪麵子。
想到這,晾了郗語默一上午的我,決定不再跟她賭氣。
跑進花房,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連哄帶騙、威逼利誘地說服了她,她總算良心未泯,答應陪我去相親了。
盡管……貌似我生拉硬拽的成分比較大,郗語默幾乎是一路黑著臉跟我來到了那間約好的三星級法國餐廳。
我隻能繼續哄著我親愛的語默小祖宗,手忙腳亂地撥通白雪發給我的那串號碼。
講道理,這場相親,簡直草率得不要不要的。
本公主連白雪的兒子究竟叫白什麽都不知道。
等那頭的男人接起電話,我支支吾吾半天,也不曉得怎麽開場。
幸好那男人似乎經驗豐富,非常體麵客氣地告訴我:“我在3號VIP包廂。”
這句在電話聽筒和二樓走廊盡頭同時響起的話,不知觸到郗語默的什麽雷區,她居然猛地一把甩開我,轉身就跑。
腳步太急太快,她失控地跌坐下去,屁股一顛一顛地滑下了好幾階樓梯,最後大頭朝下滾到了一樓。
“郗語默!你幹嘛跳樓?”
我看著都替她疼,又緊張又費解地驚叫著,快步追下去,扶起她。
剛要問她有沒有傷到哪,身後忽然伴著一陣急急的腳步聲,響起了電話裏那個男人的聲音:“怎麽是你們?”
越聽這聲音越耳熟,我下意識地回過頭,頓時哭笑不得地傻掉了。
四目相對的瞬間,我不僅明白了郗語默為啥會華麗麗地滾下樓梯,更明白了小言女主為啥那麽容易偶遇前男友。
跟我相親這貨,居然是頭天晚上睡了郗語默、轉天早晨提上褲子就分手的人間奇渣——尹恩賜!
聽林川憶說,當年我休學、郗語默退學以後,尹恩賜也出國留學了。
全是拜他所賜,我和林川憶、郗語默,才會在最好的時光裏被迫潦草地離散,落得如今的下場。
如果沒有他,郗語默怎麽會被毀掉整個人生,林川憶怎麽會被學妹灌醉睡服,我又怎麽會被紀河傷得體無完膚?
憑什麽他現在混成了風生水起的白……阿不,尹總!
完全忘了他是白雪的兒子,我怒氣滔天地衝上樓,揪住他的狗頭,一通暴打。
尹恩賜躲閃不及,結結實實挨了本公主胡亂使出的麵目全非掌、天馬流星拳和佛山無影腿。
郗語默特聖母,身殘誌堅,一瘸一拐地跑來拉我,不過根本攔不住本公主這頭暴怒的雌獅。
但是,她攔不住我,卻能打電話搖人。
搖不到林川憶,她就搖紀河。
等她在電話裏磕磕絆絆講完我相親打渣男的壯舉,紀河很快趕來湊熱鬧了。
從背後被抱住的時候,我立馬聽出了紀河陰魂不散的聲音:“不好意思,尹總,我家公主殿下不太正常,您多擔待,醫藥費我全出。”
“出他妹!他家就是賣藥的葫蘆公司!”我賊心不死地在紀河懷裏揮著拳死命撲騰。
鼻青臉腫的尹恩賜,顯然認出了紀河,渾身發抖地向後瑟縮了兩步,瞠目結舌地指著紀河:“你、你、你……你是……”
“噓,地下戀情,暫時保密。”
紀河騷包地輕眨左眼,Gay裏Gay氣地伸手塞在尹恩賜西服口袋裏一張簽名照。
沒錯,不是現金,不是銀行卡,是他瑪麗鄰居的簽名照!
見我在震驚中漸漸冷靜下來,郗語默義正言辭地跟我說:“尹恩賜欠的是我,不是你,我現在給他一巴掌,所有年少無知的往事就算徹底翻篇了。”
詩情畫意地說完,郗語默真的揚手給了尹恩賜一巴掌。
當時,我覺得尹恩賜簡直是全世界最慫的男人。
明明郗語默那一巴掌輕得就像愛撫,尹恩賜卻一臉英勇就義的悲壯。
被紀河和郗語默連拉帶拽地弄出咖啡廳以後,我還沒消氣,紀河卻教訓起我了。
“你說你,都是獲過國際大獎的名人了,臭脾氣就不能改改?有現成的合法老公,還相什麽親?也不動動你美麗的腳趾頭想想,除了我,誰能慣著你這一身毛病?”
我知道,紀河是暗指我當年揍簡義的事。
把我塞進車裏沒多久,他就開始跟郗語默弘揚我“每逢渣男必出手”的偉大思想品格了。
沒辦法,披著人皮的渣滓實在太多,我這種人類社會清潔工,明顯不夠用。
陪郗語默去醫院檢查的路上,手疼地聽著紀河口中吐出的一個個夢魘般的名字,無窮無盡的憂愁,很快又開始攪得我頭疼了。(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