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你想你的螞蟻花貝,我想我的隔壁林總
字數:4162 加入書籤
郗語默和夏樹,早就是紀河的腦殘粉,盯著平板裏尷尬的場麵,眼中恨不得要冒出粉紅色的心形泡泡,無比花癡地齊聲感歎:“太酷了!沒有痛哭流涕博同情,也沒有吊兒郎當敷衍著推卸責任!”
話音還沒落地,直播屏幕忽然刷地一下閃退了。
夏樹不死心地想重新登錄微博,看看網友的態度,結果壓根上不去。
好在沅虹瑋理智尚存,奪過平板,歎著氣說了句:“紀河果然是擁有邪教組織的話題之王,微博都被搞癱了。”
說完,沅虹瑋轉頭問林川憶:“林總,反正是臨時合作協議,你確定不跟紀河解約嗎?”
林川憶頭不抬眼不睜地點了支煙,嗤笑:“為什麽解約?他的熱度才剛開始發酵,還有三個月的利用價值。”
我在不可置信的驚愕間,涼涼睥睨著林川憶,一字一頓地沉聲問:“紀河吸毒整件事,是你們串通好了在炒作吧?”
顯而易見,林川憶承諾我,他可以解決紀河的事,我跟紀河會變成公司的金字招牌,是早有預料的。
送樂隊去東京強化合宿,可能是在為公關通稿準備素材。
搞不好,我跟紀河的昔日戀情,也是林川憶暗中踢爆的。
果然,我沒猜錯。
林川憶圖雲吐霧地淡淡說道:“我隻是放了消息給罹叔叔那邊的工作人員,說紀河要跳槽。沒想到,罹叔叔為了逼紀河續約,居然會借紀河去帝都參加頒獎典禮的機會,在慶功宴上,放縱羅亞的吸毒藝人,故技重施,玩栽贓藏毒的把戲。當然,罹叔叔把事情鬧得越大,公司利用紀河熱度捧你和樂隊的效率就越高。”
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差點害我被腦殘粉打死的林川憶,那張毫無歉意的冰塊臉,我甚至懷疑,他在會議室對我說的那些話,也許不是善意的謊言。
也許,他從頭到尾都在利用我和紀河。
也許……他根本沒病。
但更怕自己多慮了,我不願與他平添爭執不快,隻是佯裝無心地潑了盆冷水:“可羅亞的天王紀河毀了,還有一個天後顏洛。我是新人,人氣比不過顏洛。這樣下去,星工廠好不容易蹭到的熱度,遲早會被羅亞搶回去吧?”
林川憶叼著煙,麵無表情地垂眸冷謔:“無所謂。顏洛的存在,反而幫了我們大忙。我們隻需要以實力取勝,專輯銷量超過顏洛就夠了。”
我側目,瞥向林川憶,充滿諷刺地媚媚一笑:“真有自信。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牛逼的人?”
林川憶指尖夾煙,輕挑眼瞼,斜斜地與我對視,似笑非笑般,微勾薄唇,眼波似肅穆又似曖昧地衝我吐了個煙圈:“哥從來沒什麽自信。哥隻相信你。陌時光的小公主,一定是全世界最牛逼的。”
難以接受冰山林川憶突然發了神經,竟然向我放著電說起情話,我忍不住起身一連向後退了好幾步,幾乎在麵紅耳赤地尖叫:“你才是公司的老大!別總給本公主壓力!”
林川憶也掃了眼腕表,悠悠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你的新郎估計正在往回趕,祝你新婚快樂。”
難以置信,他除了淋巴癌,還瞞了我那麽多事,明顯帶有利用我的嫌疑,竟依舊能如此雲淡風輕。
我語氣酸酸地回敬:“有什麽好快樂的?如果住在一起就算結婚,本公主已經嫁給你五年了。”
林川憶彎腰熄滅香煙,兩手一攤:“當然要有婚禮有孩子才算結婚,才算有個完整的家。婚禮不是國慶辦嗎?至於孩子……慢慢努力,早晚會有的。哥等著做幹爹。”
我心頭上火地小聲哼了句:“有本事你當親爹。”
林川憶似乎沒聽到,轉眼便同夏樹和沅虹瑋消失在門外。
然後,郗語默說她困了,也回二樓客房陪罹桀睡覺去了。
我被丟在空蕩蕩的客廳,憋了一肚子火氣哀愁,無處宣泄,隻好捧著滿地沒來得及開的啤酒,跑去玻璃花房,一醉解千愁。
本公主最近酒量見長,獨自一個人,從夜裏九點多,喝到淩晨快十二點,都沒醉。
我清清楚楚地記得,林川憶遺願升級,希望我跟紀河生孩子。
除非我願意繼續同他吵,陪他鬧,消耗彼此所剩無幾的美好回憶,最後相看兩厭。
他帶著對我的怨恨,走進墳墓,黃土白骨。
我帶著對他的虧欠,苟且偷生,不得安寧。
否則,在他生命結束以前,我隻能用無休無止的妥協回報。
因為他要做偉大的情聖,永遠不會接受我以身相許的彌補。
因為我要保護他不受傷害,他一日不死,我就必須留在紀河身邊,竭盡所能阻止紀河與林叔叔相認。
說實話,我真希望,林川憶沒病,隻是不愛我,隻是在利用我。
可我明明白白地了解,如果他要利用我,絕不會否認他的癌症,承認他的陰謀。
一直裝病裝無辜,不是更有成效嗎?
想到林川憶真的要死了,我難過得近乎窒息,又仰頭猛灌了一大口酒。
一飲而盡後,我剛想伸手去拿另一罐,卻猛地被人掐住了腕子。
順著阻止我拿酒的冰山千影手,我抬眸看見了風塵仆仆的紀河。
他眸中交雜著心疼與憤怒,不勝隱忍地低聲說:“脾摘除的患者,應該忌酒。”
“怎麽?你關心我?那來吧,快活阿,為愛鼓掌阿。”
我不屑地衝他笑笑,用另一隻手勾住他的脖子,晃晃悠悠湊得離他很近,在他的四片唇瓣間,輕輕噴吐著酒氣,極盡挑逗之能:“其實本公主也是個普通的女人,也有需要,你想當我老公,得先打破我對林川憶的性幻想。”
興許是酒勁兒終於上頭了,我竟渾然忘了,林川憶,是紀河的雷區。
我隻記得,林川憶總拿不知檢點羞辱我,刺激得我越來越沒臉沒皮,慢慢覺著自己可能真是個蕩婦,說起葷話,半點不害臊。
而且眼前是紀河,我愛過兩年的人渣,我的合法丈夫,這種話權當是夫妻間的情調,也沒什麽大不了。
但紀河無疑是清醒的,皺眉大力將我甩進開滿純白玫瑰的花架,逼近過來,在肆意彌漫的香氣中,不悅地提醒我:“我記得,我七年前就說過,不要總提那個人。”
見紀河有了發怒的征兆,我躺在鋪天蓋地盛放的玫瑰花叢中央,滿含賭氣成分地放肆大笑:“憑什麽不能提?難道隻許你想你的螞蟻花貝,不許我想我的隔壁林總?你這妖孽,未免太不講道理……唔……”
紀河果然經不住激將法,沒等我說完,便傾身將我撲進花叢深處,俯下了臉。
輕柔細膩的吻,纏綿悱惻,與想象中報複意味十足的粗暴狠戾,天壤之別。
脊背被冰冷堅硬的花架花盆硌著,皮膚被玫瑰尖銳的鋒利倒刺紮著,生疼生疼。
我逐卻漸呼吸發緊地沉淪了下去……(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