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每個人都戴上謙遜有禮，和善的麵具，那樣談生意就會成功一大半。

    現在，老會長的這模樣，當著他的麵直接露出疲憊的模樣，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凡瑾明一時間恍惚。也沒有說話。隻聽老會長接著開口，“小凡，我欠你的前半生已經還清了。你欠我的，也是時候該還回來了。”

    那語氣似憐似歎，讓一下子把凡瑾明從回憶當中拉了出來。“你什麽意思？”凡瑾明警惕的問，聲音都冷了。直接告訴他，老會長話裏有話，很不對勁。

    可是張馳端卻不願意再聽凡瑾明說下去了，拿起沙發上的手機，不知道按了什麽，很快門外就響起敲門聲，徐天厚走了進來，彎腰向門口比了個手勢道：“凡先生，請您離開！”

    看了一眼徐天厚，凡瑾明整了整衣擺與袖口，走了幾步快到門口時又轉身道：“會長，無論誰欠誰的，最後你都要承認你老了。因為我會贏！”

    話音一落，人便不做一秒停留的離開了。隻留下張馳端一個人望著關合上的門板，也不知是沉默還是在發呆。總之整個人無比惆悵，歲月的痕跡也在同一時刻在他的眼角顯現。

    ……

    第二天一早，凡氏股票降到有史以來最低點。與此同時，有人開始大肆收購凡氏股票。這讓很多股民看到了希望。而且，收購的價格隻比市價少了一點點，卻也夠救他們這些差點傾家蕩產的人了。

    這種大規模收購股票的行為不可能是個人行為。肯定是什麽公司。而這個公司收購這麽多一跌再跌的賠本股票幹什麽呢？不是為了利益，就是為了權利。他們想要的是凡氏的公司啊！

    大魚們的爭鬥，他們這些小蝦米參與不了，自求多福還顧不上呢，怎麽可能有膽識又資本橫插一腳，分一杯羹呢？

    凡瑾明受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上午10點了。“阻止他們！”他和秘書大發雷霆。

    “會長，阻止不了了！我們的至今已經全都投進股市，挽救局麵了。可是……”效果甚微！最後幾個字秘書沒有勇氣說出來。怕會長再對他生一通氣。他得罪誰了？自找那苦頭吃幹什麽？

    平時會長一直都文質彬彬，溫溫和和的模樣，總覺得那是個假人，誰會一點脾氣都沒有？沒想到這次公司陷入危機，會長的脾氣終於爆發了！

    “……”凡瑾明聞言眉頭緊鎖。對，公司的運轉資金全都投進了股市，希望能讓股票回潮，可是卻一點效果都沒有。這個決定還是他命令下去的。現在再找那些資金有點自己打自己臉了。

    還有什麽辦法？凡瑾明思來想去才道：“把應急資金取出來。停止凡氏集團所有正在進行的工作。全公司進入應急狀態。”

    “可是，現在正在進行的工作，相關合作的公司都不好惹。萬一把他們惹火了怎麽辦？”秘書說出自己的擔心。

    “不管他們，想讓公司渡過這一關再說。還有，把幾個社長都叫來。”凡瑾明揉了揉額頭，自己也煩悶不已。前進不行，後退不行，那他就快刀斬亂麻拚出一條血路來，就算傷痕累累又如何，贏了就好。

    “內！”秘書心中雖然不讚成會長這個決定，但是也別無他法，他隻是為別人辦事的員工。與發布決定權的BOSS有著天差地別。

    中午，凡氏集團的幾個社長就被凡瑾明派出去找各大銀行借貸款。隻要現在幫助凡氏集團的銀行，以後凡氏集團無論做什麽生意都會優先考慮與這個銀行合作。

    這是個多麽大的誘惑力啊！凡氏集團那麽大的集團，如果麽想合作都能經過他們銀行，那得是多大的利潤啊！

    可是盡管利潤如此之大，幾個社長跑了一整整一下午，幾乎跑遍了首爾所有的銀行。卻沒有一家肯和凡氏集團合作。社長和凡瑾明通了電話，告訴他這一情況，凡瑾明一下子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肯定是背後有人搞鬼。

    可是區區一個張馳端怎麽可能威脅的了全首爾的銀行？

    他心裏雖疑惑，卻也不信邪，第二天又把利潤讓了出去，放言隻要今天幫助過凡氏集團的銀行，凡氏集團願意分出百分之3的股份給銀行。

    這樣的利潤卻是讓不少銀行行長懂了心，可是又想起凡氏集團得罪的人，他們還是心生膽怯。同樣的把凡氏集團派來和他們交涉的社長打發走了。

    “為什麽？到底是誰？”當那幾個社長全都站在凡瑾明的辦公室匯報工作時，凡瑾明大怒，“嘭”的一聲，把桌麵上從底下遞上來的文件全都掃到了地上。白色的紙張鋪灑了一地，幾乎都沒有讓人站腳的地方。

    空氣中飄飄揚揚的紙張在這樣瘋狂的男人的襯托下，顯得十分落魄與蕭條。這時候的片片白色好像預示了以後這個男人的失敗一樣。

    幾個社長突然有了這樣的預感。都忍不住開始盤算自己的未來。上一個來找他們跳槽的公司好像待遇給的也很不錯！

    凡瑾明在怒極之中無意間抬頭，瞟到了神色各異的社長們，隻需一眼便知道他們心底在想什麽了！當即便大吼道：“你們不許走！你們要是敢在這個時候辭職，以後凡氏企業旗下所有的產品都不會賣給你們，凡氏集團也不會和你們未來的公司合作。”

    幾個社長頓時心裏譏諷道：凡氏集團還不一定挺不挺得過這一關呢！以後市麵上有沒有凡氏集團還不知道呢，這話說的也太裝逼太早了吧！

    有一個社長還是膽子大，可能他早已選好了後路，也沒什麽後顧之憂。便大膽的說：“會長，這個時候，我勸你還是準備好自己的後路比較好。別等到最後自己分文撈不到，流落街頭……”

    他早就在昨天被銀行行長趕出來的時候就有預感了，趕緊聯係了之前一直想挖走他的公司。（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