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我不做,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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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清依拿著手機來到走廊,猶豫很久,將手機關了。
不去管那邊的薄嘯會有怎樣的反應,她轉身回了病房,將椅子拖到離病床最近的地方,就那麽看著秦飛揚的臉。
他生的是真的好,長眉入鬢,在古代,應該是當將軍的長相,眉眼細長,若是睜開,像是有細碎的陽光。
再往下,是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兩邊臉腫的有點慘,靳清依心裏疼的厲害。
她顫巍巍的伸出手,輕輕摸上秦飛揚的嘴唇,若是,若是她沒有跟薄嘯走,現在,她是不是可以大大方方的跟他在一起。
她從來沒有說過,但她,那麽那麽的羨慕祝筱睫。
得到了這人,毫無雜念的喜愛。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就這麽坐在床頭,看著他,直到迷迷糊糊睡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靳清依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秦飛揚還在睡。她摸過手機看時間,一開機,來電和信息震得她差點把手機砸了。
好多好多個未接來電,好多好多條短信!
靳清依目瞪口呆,憤憤地罵了句:“神經病!”
心裏卻有些忐忑,一夜未歸,還關機了,薄嘯會炸了吧,像是回應她心裏的念頭,手機瘋狂的震動起來。
又來了!
靳清依清了清喉嚨,接起電話,沒好氣的道:“幹嘛啊?”
“神經病罵誰?”薄嘯在那邊陰森森地道。
靳清依:“……”
“不接我的電話,還關機,靳清依,你找死!”薄嘯冷颼颼的聲音通過手機傳過來。
靳清依心虛了一下,反駁道:“大晚上的,還不給人關機了,誰跟你一樣,變態,我可是要睡覺的。”
薄嘯冷笑:“跟我說說,你在哪裏睡得覺?”
“你管我!”靳清依張口道:“我們又沒什麽關係,管那麽多閑的你!”
“靳清依!”薄嘯一字一頓的叫道,聲音挾著冰渣。
靳清依慫了,薄嘯這樣說話的時候,通常是生氣不行了,要是她現在在他身邊,估計會被他掐著脖子怒吼。
“給我滾回來。”頓了頓,加了一句:“半小時之內看不到你,你看著辦!”
話落,掐斷了電話。
靳清依眼裏閃過一抹畏懼,不過很快消失不見,換上一副不屑的表情,嘟囔道:“切,嚇唬誰呢。”
她走到床邊,摸了摸秦飛揚的臉,嘀咕道:“怎麽還不醒啊,還好不熱了,我要走啦,好好養著,有空再來看你。”
這些話,也就趁著秦飛揚睡著的時候說說,醒著,她確實不敢說的。
說完,她瀟灑離去,等腳步聲消失之後,秦飛揚緩緩睜開了眼睛。
跟她打電話的,是誰?
聽說她被包養了,包養她的那個人,很神秘。
所以,是他的電話嗎?
祝筱睫睡到十點多,悠悠轉醒,身旁凹陷下去的位置早已涼透。席承北應該是上班去了。
身上很疼,哪哪都疼。
想坐起身,下半身一陣尖銳的疼痛傳來,祝筱睫嗷的一聲,又重重的倒在枕頭上。
靠靠靠,該死的席承北!
昨晚,不知道席承北是什麽時候停下來的,祝筱睫昏迷了好幾次,睜開眼,他還在揮灑著汗水。
她伸手捂住臉,保持這個姿勢半晌,深吸了口氣,再拿開的時候,雙手撐著床單,一鼓作氣坐了起來。
兩腿伸下床,抖抖索索的去找鞋子。
等到了浴室的時候,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扶著門框喘了半天,這才邁步進去。
站到鏡子前,裏麵映出一個淒慘的人兒。
嘴唇紅腫,眼睛也腫了起來,稍稍撥開睡衣,脖子往下,青青紫紫,全是痕跡。
這是,席承北一晚上的成果。
她遮著眼睛,不想再看,放了熱水,躺進浴缸裏。水流溫柔的包裹著她淒慘的身體,祝筱睫昏昏沉沉,恍惚又睡了過去。
中途,察覺到似有人將她抱了起來,眼睛睜開一條縫,什麽都沒看清,頭一歪,又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過來,已經不在浴缸了,身體是幹爽的,身下,是柔軟的床鋪。
側頭,一眼看到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席承北,眼神緊盯著麵前的電腦,他在辦公。
席承北抽空看了她一眼,見她醒過來,也沒做聲,繼續忙碌。
祝筱睫轉開視線,也沒打算說話。
昨天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隻是因為,一個莫須有的原因,他懷疑她跟秦飛揚有關係。
什麽都不聽她說,動作粗魯,恨不能將她殺死在床上。
他不信任她,還羞辱她!
祝筱睫委屈的不行,明明,她什麽都沒做,這人,怎麽可以那麽對她。
眼眶一紅,鼻間酸澀,她吸了吸鼻子,聲響驚動了席承北,他看過來,眸子暗沉:“不樂意也沒辦法,已經做了。”
聞言,祝筱睫氣的岔了氣,小臉憋得通紅。
要說話,想說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喉嚨裏像塞了一團棉花。
席承北看了她一會,微微俯身,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她身體上方,深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叮住她。
祝筱睫下意識往後縮。
他還想幹嘛,不行,再來一次,她會死的。
察覺到他後退的動作,席承北嘴角浮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祝筱睫見他沒有往前,期期艾艾的停下了動作。
想了想,委屈吧啦的道:“你誤會了,我跟秦飛揚隻是朋友,清清白白的朋友關係。”
嗯,就是這樣,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生氣了。
你生氣,好恐怖。
席承北抿了抿唇,眸子更加深不可測。過了許久,久到祝筱睫又開始犯困了,他才出聲,幽幽的三個字:“對不起。”
萬沒想到他會主動道歉,祝筱睫怔怔地看著他。
席承北沒有說更多,身子壓低了一些,目光從祝筱睫的嘴唇,一路往下。
這個眼神……
祝筱睫緊緊的攥著被子,嚇得聲音帶上了哭腔:“可不可以不要了,好疼……”
席承北的動作一頓,眼裏閃過一抹傷痛,他收回目光,注視著祝筱睫,輕聲道:“我隻是,想看看你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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