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他居然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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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筱睫對他的靠近條件反射的害怕,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驚恐道:“別,你別過來,我自己可以,我自己可以看。”

    刹那,席承北體會到了何為萬箭穿心。

    昨夜,她睡著後,他收到了駱昆發過來的消息。他告訴他,發他照片的電子郵箱,是一家偵探社。

    隨後,順藤摸瓜,摸出了那天晚上在小巷子裏驚魂的一夜,若不是秦飛揚,祝筱睫現在可能已經……

    他不敢多想,讓人去將這家偵探社調查了個底朝天,結果,又找到了徐冰兒留下的合作記錄。

    隻是,那又如何。

    傷害已經釀成,祝筱睫現在這副避他如蛇蠍的情態,都是他咎由自取。

    心髒抽痛,隻是,他卻慢慢的往後退了回來。

    “你自己上藥,我給你拿過來。”

    隨著他的撤離,那股無形的壓力也跟著消失了,祝筱睫鬆了一大口氣。

    席承北眼角暼到,心痛無法呼吸。

    悔恨愧疚一一掠過心間。但悔恨無用,他臉上,也就還是那副麵癱的表情。

    給她取過藥放在旁邊,席承北轉身出了門。再待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

    直到他徹底消失在眼前,祝筱睫提著的那口氣才悄然鬆懈,她放開捏著的被子,發現自己手心,全都是汗。

    當天晚上,祝筱睫又跑去了以前她住過的那間臥室,每天昏昏沉沉,睡了兩天,學校這樣子自然是去不成的。

    隻是,老宅不知道怎麽知道了她的事情,相繼打了電話過來安慰,宋婉凝帶了很多補品來看她。

    席承北,則自那天離開後,就沒再回家。

    夜晚困到極致,才會在沙發上躺下,卻還是睡不著。

    閉上眼,全是她的臉。

    紅腫著眼睛,怯生生的表情,還有不住後退的動作,刺得他心口疼痛不止。

    看到她會內疚,愧悔,那就不見,誰知,不見,更擔心,更惶恐,想念的整夜整夜睡不著。

    短短兩天,席承北就深深的覺得,他後悔了。

    晚上八點,席承北還在加班,手機嗡嗡嗡的震動起來。薄嘯在那邊低沉道:“席少爺,有事沒事,出來喝酒吧。”

    席承北看了一眼所剩不多的文件,幹脆地道:“好,地址。”

    薄嘯一路都在想一個問題,席承北答得這麽幹脆,絕對有貓膩,等他到了地方,看到席承北後,就更驚訝了。

    丫的,這簡直是史上奇聞啊!

    席少爺竟然先他到了,這會手裏握著一杯酒,見到薄嘯,不客氣地道:“遲到,老規矩,罰三杯。”

    “嘖嘖嘖,”薄嘯光顧著圍著他轉圈了,像看什麽稀有物種一般,道:“稀奇,發生什麽事了,你丫的竟然會比我早到,你不是不遲到會死星人嗎?”

    席承北沒理他,仰頭又灌了一口酒。

    見他這種喝法,薄嘯驚住了,嚷嚷道:“喂喂喂,這可是高度烈酒,你不要命了?”

    “少婆婆媽媽。”席承北拂開他的手。

    薄嘯憤怒道:“啥事說來聽聽,你還能比我更慘,你老婆又跟你鬧離婚了?”說著,他也端了杯酒,豪邁的灌了一大口。

    “沒,”席承北麵無表情道:“我強暴了她。”

    “什麽?”薄嘯差點沒把酒噴出來,他瞪著眼睛,不可置信道:“這是你席少爺會做出的事情,你這是不爆發則已,一爆發簡直嚇到一片人啊!”

    席承北無情無緒的看了他一眼,放下空杯,端起另外一杯酒。

    薄嘯又興奮又驚訝,道:“我靠,你來真的啊,你說說,你不是最討厭這等事情的嗎,一向把什麽你情我願放在嘴裏,怎麽,居然淪落到這個地步!”

    頓了頓又喃喃道:“那還是你老婆,嘖嘖。”

    聞言,席承北幾乎沒把被子捏碎,不管不顧又灌了一大口酒。薄嘯轉著杯子,看他一杯接一杯的灌,再忍不住,奪了他的被子,低喝道:“夠了,你還真想把自己喝死啊,這贖罪的方式夠特別的,不過,她可能還是不會原諒你!”

    酒精開始起作用了,席承北恍惚地道:“我很可怕嗎?”

    薄嘯:“……”

    席承北滿嘴苦澀:“她怕我,一直怕我,我一碰她,她就逃,為什麽?”

    薄嘯像看一個傻子:“老兄,你是強奸犯哎,不怕你才奇怪。”

    搖搖頭,席承北苦笑道:“不是,在這以前,她就怕。”

    他搞不懂,他做了什麽,讓她那麽難以忍受,以至隻要看到他,稍稍一變臉,就開始發抖。

    那種恐懼,是裝不出來的。

    她是真的害怕。

    席承北想到她在自己身下瑟瑟發抖,臉上表情再也維持不住,一秒變得猙獰,他拿過瓶子,幹脆對著瓶子開始吹。

    薄嘯嚇了一跳,撲上去搶下,將席承北按在沙發上,大吼:“你瘋了,不想活了是吧?”

    他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他是來訴苦的,誰想遇到這麽個貨,他什麽都沒說呢,光就看戲去了。

    早知道,他才不叫他出來。

    席承北喝的多了,眼前開始出現重影,他抹了抹臉,腦子卻清醒得很。

    哪怕喝成這個樣子了,他還是記得那些事情,記得那些傷害。

    甩甩頭,努力將腦海裏身影甩掉,席承北轉向薄嘯,問道:“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他太了解薄嘯了,叫他出來,肯定不會隻為喝酒。

    薄嘯翻了個白眼,鬱悶道:“靠,本來有事的,現在沒事了。”

    席承北眨眨眼,腦子難得有些糊塗:“為何?”

    “你喝成這個鬼樣子,不是有事都得沒事了。”

    席承北不讚成:“我沒醉,你說,我聽著。”

    薄嘯歎了口氣:“就是靳清依啊,那白癡,最近膽子肥了,夜不歸宿就算了,還敢關機,瞅著不太妙,估計又想著跑了,你們那什麽,之前不是也鬧著嗎,不是還要離婚,咋好的啊?”

    離婚合約?

    是了,他居然把這個東西忘記了。

    席承北猛地一震,站起身,大步往外走去:“我還有事,先走了,有事電話聯係。”

    還說這話,人已經走到了門口。

    薄嘯呆住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憋了句:“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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