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蘇螢半躺在了沙發上。

    “我先歇會兒再收拾桌子。”她實在是懶得動了。

    何墨也給她倒了一堆山楂汁：“不用，回頭會有人來收拾。”

    蘇螢喝了一口，味道很正，感歎：“你家怎麽什麽都有。我是不是很沒出息？我都不好意思了，嗬嗬。”一個女孩子能在男朋友麵前吃到撐著自己的，大概不會有第二個人了。

    何墨也微笑著在她身邊坐下，摟著她的肩，讓她靠著自己。

    “這也正是我最喜歡你的地方，自然不做作。”

    她仰頭看著她：“謝謝你，每次總能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我麵前，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裝了雷達。”

    “哈哈，我哪有那個本事。”他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

    “我覺得你有。”她看他的眼神裏充滿了崇拜。

    四目相對，片刻後，他突然說：“比你那個小鮮肉怎麽樣。”

    “啊？”她沒明白。

    “就是剛才電視裏那個，我跟他比，誰更好。”

    蘇螢愣了一下後，大笑了起來：“你……你幹嗎要跟他比？”

    “為什麽不能比？”

    “你是不是在吃醋，哈哈……一定是。”她笑的前俯後仰，眼淚都出來了。

    何墨也板著臉，很嚴肅地問：“有那麽好笑嗎？”

    蘇螢點頭。

    “算了，不提這個了。你還沒告訴我，今天怎麽又去墓地了，還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

    蘇螢的笑消失了，心裏有些沉重，她想到了曾建國在墓前說過的話。

    不答反問：“你上次答應幫我查我父母的車禍，查得怎麽樣了？”

    “交警隊的資料上寫的是你父親疲勞駕駛導致的車禍。我問了不少人，他們都說除非拿出有力的證據來證明當年的車禍是意外。可時間太久了，沒法重新調查，沒有現場，連人證都沒有。”

    “如果有人證呢？”蘇螢有一種預感，肯定有了解內幕的人，那幾封郵件絕不是空穴來風。

    “那性質就變了，不過也需要調查。總不能來一個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嗯。我先去找人證。”她端起山楂汁又喝了一口，這東西真好喝。

    何墨也猶豫了一下，對她說：“我還是希望這事交給我來做，你一個女孩子不方便，也不安全。”

    “隻是找個證人，又不是抓壞人，有什麽不安全的。我是女兒，找起人來應該比你更方便。”她總怕給別人添麻煩，即便是男朋友也一樣，能自己解決的盡量自己解決了。

    她覺得還是應該從發郵件的人身上查起。這個人肯定是熟悉她們的，或許此時正躲在某處盯著她們看。

    何墨也像是想到了什麽：“把你的郵箱賬戶和密碼給我，我找人看看，能不能從郵件上找到些線索。”

    蘇螢把郵箱號和密碼發給他的微信上。

    下午，拿去幹洗的衣服終於送來了。蘇螢換回自己的衣服要回家，何墨也開車送他。

    到了蘇螢家樓下，何墨也問：“明天上班嗎？”

    她說上。

    何墨也“嗯”了一聲，依依不舍地抱住她親了一下：“我晚上還有個應酬就不上去了，替我向小姨問好，改天請她吃飯。”

    她紅著臉說：“好。”

    推門下車，何墨也又叫住她：“蘇螢，記住我的話，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好。”

    這句話讓她回味了很久，感動了無數次，眼睛也濕了無數次。上輩子一定是積了福，這輩子才會有這樣一個男人來溫暖她的生活。

    第二天一大早，牛玲玲難得不到六點就來敲她的門。

    “螢螢，我昨晚突然想起一個人，這個人肯定知道當年的事兒。”

    被吵醒的蘇螢有些惱火，什麽事兒不能等她起床再說。

    “蘇螢，醒了沒？幾點了還睡，要遲到了。”

    見蘇螢不回應，她加大了敲門的力度，而且很有耐心，不停地敲，不開門誓不罷休。

    蘇螢裝不下去了，起身去開門。

    牛玲玲興衝衝地衝進來“螢螢，我想到一個人，這人是你媽最好的朋友，當年的事興許她都知道。”

    “誰？”

    “她叫趙玉敏，是你媽的大學同學。”

    蘇螢的困意也沒了，推開她往衛生間走。

    牛玲玲很不滿意蘇螢的反應：“你幹什麽？”

    “洗漱，去找趙玉敏。”關上門。

    牛玲玲翻了個白眼：“你知道她在哪兒就要去找？”

    門又被打開，蘇螢伸出頭，詫異地問：“她在哪兒？”

    “我怎麽知道？我都十幾年沒回國了。就是突然間想起有這麽一個人，以前我見過幾次，知道她們關係很好。你媽結婚的時候，她還當了伴娘。”

    天，二十幾年前的人去哪裏找？

    蘇螢看著小姨無奈地問：“你能不能先把話說全了。”

    “這能怪我嗎？我還沒說完你就躍躍欲試了。”牛玲玲轉身回了房間：“好困，我再去睡會兒。”

    蘇螢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鍾，離上班還有兩個小時。無奈地苦笑，什麽時候能恢複到以前一個人的日子。

    洗漱完，見時間還早，給自己做了個早餐，自從牛玲玲來之後，家裏過起了西式生活，早餐都變成了麵包牛奶煎蛋。

    冰箱幾乎裏麵全是各類麵包和果醬。蘇螢早餐不喜歡吃甜的，她隻烤了兩片麵包，煎了一個雞蛋。

    感覺沒吃飽，又下了一包方便麵，結果撐著了。

    不到七點半就出了門，得把這多出的熱量消耗掉，她走了四站地才上公交車，累得腿發軟。

    九點鍾準時到公司。何墨也正站在門口等著她。

    蘇螢暗叫不好。果然，被他硬拉到三樓。

    “我累了。”她撒嬌。

    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把身體練好了以後就不會累了，半個小時，沒商量。”

    被他壓著上了跑步機。調到低檔：“今天隻要快走就行。一步步來。”

    這還一步步？今天的何墨也軟硬不吃，就在旁邊守著，不到時間不讓下來。蘇螢實在走不動了，早知這樣，幹嗎還要走那四站地。

    “換個別的行不？你買了這麽多，不能總做這一個吧！”她問。

    “可以。”

    蘇螢愉悅地跳下跑步機，奔向那部多功能的健身器，那個能坐。

    半個小時總算是熬過去了，蘇螢胳膊都抬不起來了，回到辦公室，門反鎖，躺在沙發上不願起來。

    何墨也在門外喊了一句：“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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