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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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當謝南城終於隱忍不住,將強烈的無形思念付諸深刻的實質接觸時,再依依那從未被光臨過的秘密花園立馬出現強烈地排它反應,劇痛令她瞳孔瞬間放大,身體跟著拱起來,如果不是被謝南城壓製住,估計她能把自己弓成一顆大蝦米,行動受阻,自然要反抗掙紮,於是開始推拒捶打他雖日漸消瘦,卻依舊肌理清晰,線條完美的身體。

    對於超群絕倫的我輩中人來說,這類反抗都不算事,可再依依動過手之後還要上腳,由著她繼續下去,絕對影響進度,於是謝南城遊刃有餘的又拿單手擒住她雙腕,輕易壓過頭頂,另一隻手架起她的腿,安撫地啄吻她的唇,腰肢決絕的施力,一鼓作氣完全攻陷……

    徹底被撕裂的痛苦令再依依失聲叫起來,在謝南城緊張地停下動作之際,她挺起腦袋瞄準他左上臂狠狠要下去,著力點那裏原本就有一個淺淡的牙印。

    第一次注意到這個牙印時,她曾好奇的問過他它的來曆,卻叫他立馬拉長臉,並陰森森地回她一句:“多事!”再一次因為破身的劇痛做出相似的反應後,觸動被封印的記憶——卻原來,這正是她當年拚上吃奶的力氣給歹徒烙印下的罪證!

    那時她還是個孩子,遭此劫難,盡管謝奶奶支付了巨額賠償金,但那筆錢到了蘇茂林手上,就算進了老虎嘴——蘇茂林連她的學費都不舍得掏,更別想讓他出錢找專業人員給她做心理疏導。

    而小小年紀的她,為了保護無助的心,選擇將被傷害的細節從腦海裏抹煞,以致三年相處,始終沒能回憶起來,這塊極有可能是造成他隱疾根源的印記出自她的利齒。

    如今想想,其實她骨子裏是一個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患者吧——被禍害得那麽淒慘,倒八輩子的血黴再次栽到犯罪者手裏還不算,居然還對他產生感情,更誇張的是,重活一回,第一個男人又是他,哈?

    被痛楚刺激的腦子飛快運轉起來,思來想去,滿滿都是怨念,下麵越疼,肝火越旺,嘴下就是宣泄的出口,她狠狠地咬,往死裏咬……腥甜的血氣在唇齒間彌散開來,可謝南城非但沒有像她記憶裏那樣敗下陣去,反倒雄糾糾氣昂昂地拚殺起來……

    是的,謝南城有個“不足為外人道也”的隱疾,這也正是她去年發現方煒彤給她寄來的那些照片蹊蹺之處的關鍵所在。

    當時的那些照片中,有一張裏麵的方煒彤,像啃豬蹄一樣咬住照片中男主角的左上臂,但其實這種舉動對謝南城來說,無異於觸到龍之逆鱗——輕輕一碰,效果立竿見影,正在戰鬥中的男人突然雄風不再,這種奇恥大辱,有幾人能受得了?特別還是謝南城這種堅稱身體絕對不會被掏空的自大家夥。

    所以他極其厭惡被人碰觸到左上臂的這個位置,更不可能允許女人在嘿咻中途咬他胳膊,所以她判定當初方煒彤給她寄來的照片中的男主角應該另有其人。

    其實她也是無意間發現謝南城的這個毛病,按理說人的上臂構造相對簡單,和生殖係統不沾邊,會出現這種情況,應該不是生理原因,多半是心理問題,但那是他不可告人的小秘密,不許她窺探,她就安分守己地不加深究。

    不過從此倒是讓她找到殺手鐧,偶爾有那麽幾回,她忙上一天,累到隻想躺屍,可任性妄為的謝南城並不放過她,折騰得她服軟告饒還不行,搞得她終於忍無可忍,壞心眼地佯裝不小心貼上去,他的眼睛驀地瞪大,接著丟盔棄甲,然後灰頭土臉的軟倒在她身邊……

    一年四季,不管氣溫冷熱,他總喜歡摟著她睡,她起初很不適應,推拒他好多次,可每次都被他用“你是我的,我想怎樣就怎樣!”的狂妄謬論不留餘地地回絕,時間久了,每每在他興致勃勃地對她上下其手時,都會半眯著眼睛,陶醉地念叨:“冬暖夏涼,抱著真舒服……”

    也隻有被她強行繳械後,他才會像個沒討到糖吃的熊孩子,頭兩次,他勃然大怒,怒氣衝衝的摔門而去;後來,盡管一肚子怨氣,卻又不想自己睡,於是轉過身憋憋屈屈地抱著卷成春卷的被子不理她……

    但此時此刻,她咬得牙都酸了,可謝南城非但沒繳械投降,反倒越戰越勇,莫非他是因為醉得太厲害,暫時把這茬給忘掉了,細想一下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要是心理原因造成的隱疾,內心沒辦法在意,自然不藥而愈,隻是苦了她!

    可能是被她咬煩了,謝南城一甩胳膊,輕鬆掙開她的利齒,並順勢將她顛倒過去,從後麵侵入,但沒有立刻進攻,而是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胸懷間,像大型貓科動物懲罰淘氣的幼獸,張嘴叼住她的後脖頸,一路向下,先施力細細啃噬,再鬆口溫柔舔舐……

    沒東西咬著肯定會叫出來,所以再依依又把自己的食指曲起送入口中,同樣咬得血肉模糊,在那磨人的滋味稍緩時,嗚咽出聲:“為什麽總是你?”大概是哪輩子欠了他,一生還不清,還要再賠上一輩子才行!

    謝南城玩膩了縮手縮腳的小遊戲,又繼續大刀闊斧的幹正事,左上臂的疼痛清晰深刻,引領他身體感官回到當初少年時,那初解人事的強烈悸動,他沉溺在通往女人心底的那條“道”不可自拔。

    謝南城是個中高手,深諳女人心思,所以他並沒有說錯,時間久了,她會臣服,他走了捷徑,將自己一點點送入她心底。

    在他達到極致時,她抽噎地抗訴:“兩輩子,不管我是蘇緹恩還是再依依,第一次都是你,從來沒有別人……”

    他隱約聽見了什麽,可那些叫他混沌的腦子難以消化的信息瞬間被極致的快感衝散,將積攢了那麽久的熱情盡情釋放後,他握緊她纖細的腰身,呼喚由心底托出:“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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