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畢竟你救了錫予放在心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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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為被責怪的斑斑,仰頭委屈巴巴地看著再依依。

    再依依雙眼潮濕,臉上卻綻開笑容:“不過呢,我還是要替錫予謝謝你。”畢竟你救了錫予放在心上的人。

    聽到“謝”字,斑斑又興奮起來,歡快地咧開大嘴,吐出一截舌頭,麵部居然呈現微笑表情,十分驕傲,把再依依也給逗樂了,她雙手揉搓它的臉,低下頭與它四目相對,喃喃:“斑斑,當年把你留下,很對不起,這次你用半條命換回那個人一條命,已經不欠他們什麽,所以,這次出院後,就跟我回家吧!”

    斑斑原本興奮的小眼神,在聽完再依依的話之後,眨巴眨巴,最後又頹靡的耷拉下腦袋,把下巴擱在交疊在一起的前爪上。

    再依依愣了愣,直接問出來:“怎麽,不想跟我走?”

    斑斑回應她低聲地嗚咽。

    安澤宇搖頭晃腦:“依妹兒,這麽淺白的道理你居然搞不明白?”

    再依依蹙眉看向自己拽過一條塑料凳子,緊挨在她旁邊坐著的安澤宇:“哦?”

    安澤宇撇嘴:“顯而易見嘛,這貨一直以來吃蘭姑的,用蘭姑的,早就被蘭姑圈攏住,它現在絕對和蘭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已經叛變成為漢奸,幫著蘭姑誆你自投狼窩。”一手摸自己下巴,一手指著斑斑隻剩半截的尾巴,“這招就是典型的《三十六計》第六套,敗戰計之苦肉計。”伸手又勾上再依依肩膀,“我最天真善良的依妹兒啊,你可要擦亮眼睛看看清楚,別上當受騙再跳火坑啊!”

    斑斑好像聽懂安澤宇話裏的意思,本就不太待見他的溫和狗子,這會兒竟衝安澤宇呲牙,發出恐嚇地低吼。

    埃吉爾眯起眼笑:“澤宇,你真該好好反省反省了——到頭來,竟連一條狗都對你大有意見。”

    安澤宇嗤之以鼻:“逮到機會就來損我,也不知道究竟誰才該反省。”撇撇嘴,“我說,你再這樣,可就要把真實的自己暴露出來了,嚇到我最最親愛的依妹兒,我可跟你不算完。”說話間,雙手就往再依依腰間爬,下巴也擱上再依依的肩膀,像狗子一樣蹭啊蹭。

    忍受不了騷擾的再依依,反手瞄準安澤宇受傷的眼睛攻擊過去,動作敏捷的安澤宇一躍而起,跳到一邊閃避開,穩住身形後,一手護著眼睛,一手做西子捧心狀:“依妹兒,我全心全意為你好,你卻這樣待我,你的良心被那姓文的渣渣吃了嗎?熬——”

    安澤宇閃躲到輸液台邊,斑斑抬頭看看他,發現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再依依身上,於是悄悄挪過來,默不做事瞄準他屁股,張嘴就是一口,成功打斷他的碎碎念。

    再依依呆住,疏於防備的高姐發現斑斑對安澤宇下口,驚出她一身冷汗,忙開口:“斑斑,快鬆口,快——”

    再依依也附和著要求斑斑鬆口,斑斑還算配合,心不甘情不願的放過安澤宇。

    重獲自由的安澤宇不捧心,換作捂屁股挪到遠離斑斑的角落去。

    雖然斑斑鬆了口,可高姐還是非常緊張,看那表情,都快哭出來一樣:“呃,咱們家斑斑長這麽大,還是頭一回咬人,雖然它之前都不咬人的,可預防針什麽的,統統都有打過,應該沒關係吧。”搖搖頭,“不,還是去找醫生給瞧瞧吧。”

    再依依看著安澤宇:“恭喜你,再獲‘第一’!”

    埃吉爾淡定的:“兔子急了都咬人,何況被逼急了的狗呢,高姐不必放在心上,斑斑很聰明,就是警告一下澤宇,應該沒下死口,不礙事的。”

    這話安澤宇不樂聽:“喂,你又不是那條小肚雞腸沒修養的狗子,怎麽知道它沒下死口,我可是很疼的!”

    埃吉爾的笑容恣意而燦爛:“哦!那你脫掉褲子,我給你瞅瞅破皮沒?”

    安澤宇咬牙,咯吱咯吱響那種咬:“人渣、敗類、垃圾、變態……”

    再依依忍無可忍,麵朝埃吉爾:“拜托你幫我把這隻蒼蠅轟出去,太煩人了!”

    安澤宇一臉委屈地看著再依依:“你怎麽忍心?”

    再依依看也不看他一眼,並作出轟蒼蠅的動作:“去、去——外麵自己玩去!”

    被清出去的安澤宇,邊走邊吐槽:“狄更斯《雙城記》裏的名句:‘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放到今天,也是恰當不過,這個時代的生活,富足安逸;可這個時代的人心,冷酷無情,做好事不被感謝也就罷了,還有可能遭遇各種精神和財富的雙重打擊,悲劇啊!”表情豐富的可以直接上文字做表情包。

    斑斑情況基本穩定,為以防萬一,還是要留在寵物醫院繼續觀察幾天,有高姐照看,再依依很放心,趕走安澤宇之後,病房裏清靜不少,再依依邊安撫著斑斑,邊和高姐閑聊。

    就這樣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突然接到文主任電話,通知她說謝奶奶醒轉。

    原計劃要回一趟再家的三人節奏被打亂,匆匆折返醫院。

    待再依依三人出現在謝奶奶病房外,發現以再泊鈞為首的長輩已經聚集在房門口。

    再謝兩家雖因再依依和謝南城的婚事生出芥蒂,但畢竟是從祖上就累積下來的交情,雖說平日互不往來,可一旦出事,再泊鈞還是要出麵的。

    再依依本以為再泊鈞等人還沒被放進去,可走近發現,他們一個個眉頭緊鎖,而蘭姑表現則尤為突出——癱軟在長椅上,擦眼抹淚的。

    再依依心下一咯噔,抬眼四望,看到站在走廊盡頭,正和麥冬說著什麽的文主任,疾步走過去,開門見山:“三叔,之前在電話裏不是說奶奶醒了麽,大家這是怎麽回事?”

    文主任表情凝重:“肉體上的確醒了,可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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