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皇後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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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個道理,”周豫安撫性地拍著她的肩,解釋道:“如今你背後已經沒有元家了,對朝臣來說沒有外戚幹政的麻煩,相比起家勢獨大的顧洛玉來說,他們肯定更希望你登上後位;而顧洛玉要的不過是權力,如果你是一個對她沒有威脅的皇後,那她還來對付你做什麽?”
聽起來沒什麽問題,可元長音還是想拒絕:“算了吧,就讓顧洛玉來做多好,這樣我們兩個都沒麻煩。你剛才不也說過麽,若是她做了皇後,我又沒什麽威脅,她豈不更樂得放過我?”
周豫的眸色中一片堅定:“這怎麽行?我與阿歡的婚約是先帝逼迫的,這一次立後,我不想再聽旁人的話了,我想照自己的心意來。”
“現在還不到昭平二年,你才登基多久,就要立繼後?皇後娘娘不是才去了一個月嗎?”元長音心想,這話若傳到外臣耳裏,搞不好又要被說成“皇後屍骨未寒,宮裏就要大肆立後”的惡言惡語了。
周豫輕歎一聲:“這個我曉得,現在隻是提前和你說說,就算真要立後,至少也得等到昭平二年的暮春才行。”
他懷抱元長音靜坐著,語氣中有濃濃的愛意:“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妻子隻有一個,那就是你;如果未來某一天我有繼承人,要立太子了,那麽他的母親也隻能是你。”
這樣愛重的承諾,元長音不是不感動的,一句話堵在心口良久,依然說不出口。可她已不想在宮中待下去了,過了新年,她就會走的。
“到時候再說吧,不著急。”她不動聲色地推開周豫,如往常一樣準備結束這一天:“該睡覺了,陛下明天還要上朝。”
熟料周豫卻不滿起來,一把拉住她的袖子,將她整個人又拉了回來:“你就是這般敷衍我,每次我與你說心裏話,你都不想談下去。”與受了委屈的孩子不同,周豫的鬱悶裏帶著沉沉的憤意:“元菀衣雖然蠢笨,但有一句話說得對,我看你就是沒那麽在意我。”
元長音驚了一下,沒想到周豫還念叨著這句話:“她一貫誣蔑我的,你信誰的話不好,去信她的?”
“那你倒是給我解釋一下。”周豫不客氣道。
“我……”元長音愣了一下:“我哪有不在意你?你瞧瞧你,都在想些什麽?”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裏也沒底,生怕周豫打定主意要做她肚裏的蛔蟲,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即將逃走的秘密。
周豫自覺沒趣,一直以來元長音沒那麽愛她,也隻是他心裏的感覺而已,一定要說的話,還真找不出充足的證據來,若是再糾纏著不放,隻會越發顯出自己的小氣。周豫閉上眼睛,就讓他欺騙自己吧,就當他感覺錯了。
“罷了,這次不和你計較。”周豫一臉大度地說完,目光又回到她白皙的脖頸上,就勢咬了一口:“你昨晚說的,要陪我鍛煉身體。”
“陪你……鍛煉身體?”元長音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抱起,一臉的悲憤:“這明明是在鍛煉我的身體!”
連著數日的折騰,元長音早上掀開被子,無可奈何地看著自己布滿青紫痕跡的身體,周豫這個神經病,每次都那麽用力。
陸晚笑嘻嘻地湊過來:“娘娘和陛下怎麽樣?昨晚睡得還香嗎?”
“香你個大頭鬼!”元長音極為不滿地瞪了陸晚一眼,她發現周豫這人有個特點,每每服侍她的人,就算先前有所偏見,也能在相處一段時日後,對周豫好感增多。之前是綠袖和素柳,如今又是陸晚:“你們一個一個的,就知道向著他。”
陸晚委屈撇嘴道:“奴婢哪有?奴婢隻是覺得陛下待娘娘好,想知道有多好罷了。”
元長音終於忍無可忍:“說吧,他給了你多少銀子?”她摸著身上的青紫痕跡,一臉氣憤道:“他那是裝出來哄你們的,其實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喔,我本來又白又嫩的——”她拉長了聲音歎息起來。
身後忽然響起一道低沉男聲:“是嗎?愛妃既然不滿,那我便知錯就改,今晚好好疼愛妃,好不好?”
他什麽時候來的?元長音被他嚇了一跳,當即抓住床頭一塊枕頭扔了過去:“一點國軍的禮儀都沒有,竟然偷聽我說話。”
“脾氣大了?”周豫低低一笑,接住她扔來的枕頭道:“我們夫妻之間,還是要坦誠的好,今晚我們就好好聊聊,你喜歡什麽樣的,我都隨你。”
元長音瞪他一眼道:“陸晚還在這裏呢,人家才十六歲,你可不要帶壞了人家。”
“少拿陸晚來做擋箭牌,”周豫眯起眼睛來,表示不吃她這一套:“按你的理解,她早就被我帶壞了,也不差這一時。”說著從手指上褪下一個碧玉戒指,遞給陸晚道:“你做的很好,你家娘娘就是以前太正經了,以後常代朕逗弄逗弄她,指不定哪天就開竅了。”
陸晚一笑,屈膝接過便退下了。
“你你你,”元長音被他氣到結巴:“竟然還鼓勵她。”周豫現在的心腸簡直黑透了,晚上折騰她的身體,白天和宮女拌個嘴,精神上也不站在她這邊。
周豫笑得邪惡又溫和:“你夫君就是這樣的人,接不接受,你看著辦。”說罷將她整個人從床上拎了起來,錦被大幅滑落,元長音這才想起,她昨晚被周豫脫得一絲不剩,現在周身赤裸著,一下子就紅了臉。
周豫愛極了她害羞的反應,一麵卻故作正經地幫她拿衣服:“閉什麽眼睛呢?多大個人了,還這麽怕羞。”
元長音扭頭用秀發遮住胸前的雪白,鎮定下來問道:“陛下今天怎麽有閑情逸致來了?往常這個時候,不是在批折子麽?”
“這你就不曉得了,北穆皇室有規定,從新年的前六天,到年後的第四天,皇帝是可以放假的。這段時間裏,遞折子的人會自覺減少,就算有也可以讓大臣代自己處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