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璽言！你，你你，是律師，你是正義的化身，你，你也覺得沒關係嗎？”姚勝利握著槍的手已經開始發抖了。

    喬璽言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瑤瑤，不急不緩地說道：“姚勝利，殺了她，你會後悔的。”

    “喬璽言，少和他廢話，快帶艾曉恬走！他殺自己的女兒和我們有什麽關係？”蘇徹一步到了喬璽言身邊，一隻手抓住了艾曉恬的胳膊，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看到我來救你，有沒有很感動？”

    艾曉恬已經被徹底鬆綁，卻驚魂未定，但她知道自己在喬璽言懷裏，蘇執和蘇徹都在，這讓她感到安全。

    “瑤瑤……是個好孩子，她救過我，璽言……不能讓她死……”

    “我知道……我知道……”喬璽言揉著艾曉恬的長發，吻了吻她的額頭，將淚水狠狠逼退，轉而對蘇執和蘇徹說道：“你們先帶艾曉恬走，這裏交給我，相信我。”

    蘇徹還想再說什麽，卻被蘇執拉住，蘇徹想要在艾曉恬麵前邀功，可蘇執隻想低調，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和艾曉恬說上一句話，隻是默不作聲地將艾曉恬拉過來，向外走去。

    三人退出到倉庫外，隻剩下喬璽言一人麵對姚勝利。

    “你之所以憎惡蘭小青，就是因為你認為女兒不是你親生的，對嗎？”喬璽言一邊說著，一邊向前一步。

    “蘭小青就是個婊子！她在外麵偷人，這孩子當然不是我的！”

    姚勝利的憤怒中還帶著幾分悲傷，他咧著大嘴哭了幾聲，低頭看著瑤瑤，說道：“小野種，別恨我，是你媽不要你了，她和日本人跑了！”

    “你一口一個小野種，那你看看這是什麽？”喬璽言從大衣內襯口袋裏拿出了一個文件袋，扔到了姚勝利麵前。

    “親……親子鑒定……你騙我，我根本沒做過這東西。”

    “正是因為你沒做過，我才幫你做了，用了你殘留在家中的頭發，為了保險起見，還找到你八十歲的老父親抽了血，兩份報告的結果都在這裏，你可以不信我，但你不能不信科學吧？”

    姚勝利撿起親子鑒定翻看起來，臉色陰晴不定，而後，忽然發出了一聲冷笑，說道：“我聽說這東西要57天才能出結果，你別以為我沒文化就想辦法誆我！”

    “的確，在正常情況下親子鑒定需要多次實驗並核對，但是有特殊情況的時候，也是可以加急的，後麵有加急費的發票。”

    姚勝利一怔，又去翻發票，喬璽言知道，姚勝利的內心防備已經開始瓦解，他一步步靠近姚勝利，趁其不備，一腳踢飛了他的手槍，上前一步將瑤瑤奪了過來。

    “喬璽言！你！”姚勝利停頓了幾秒，自知大勢已去，撿起手槍便衝了出去，一邊跑，一邊說道：“女兒是我的，我不殺，但是我必須殺了蘭小青那個婊子！這裏一共兩顆子彈，一顆給她，一顆給我，我要和她同歸於盡，這和你們無關，都給我閃開！”

    姚勝利衝出了倉庫，卻忽然聽到了一陣警鈴聲，那聲音似乎並不遠，正朝著這個方向靠近。

    “你們報警了？”姚勝利的眼睛變得血紅血紅的，因為憤怒，臉上青筋都爆起來了。

    “沒有，我們沒有。”艾曉恬說完這句話，便被蘇執護在了身後。

    可艾曉恬的解釋對已經失去理智的姚勝利來說太蒼白了，他抬起槍對著蘇執，說道：“很好，你們敢報警，你們不給我報仇的機會，不讓我殺了那個婊子，那，我就讓你們替她死！”

    砰！一槍擊發，艾曉恬發出一聲尖叫，同時還有蘇執痛苦的吼聲——他在那一瞬間同時推開了艾曉恬和蘇徹，子彈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哥！”蘇徹驚呼，卻不想姚勝利再次扣動了扳機，砰！

    這一切都發生在兩秒鍾之內，即便喬璽言在發現端倪的時候就撲了過來，可還是來不及了。

    伴隨著火藥燒焦的氣味，鮮紅的血液透過蘇徹的身體，噴灑在艾曉恬的白色羽絨服上，十分刺目，十分血腥，也十分殘忍。

    下一秒，姚勝利被喬璽言一刀紮在了腹部，警車轉過胡同口，到達了現場，幾個持槍警察跳下來，吼道：“都不許動，把武器扔掉，把手舉起來！”

    喬璽言將刀留在了姚勝利的體內，舉起雙手麵對警察，說道：“我是喬璽言，現場有傷員，請馬上！馬上送他去醫院！”

    警察們緩緩靠近，有人認出了喬璽言，卻沒有因為他的身份而變得客氣。

    “是你殺了人？”

    在旁觀者眼中，他們隻看到了喬璽言用刀捅了姚勝利。

    “不是他，是我殺了人，哈哈哈，哈哈哈！”姚勝利忽然大笑起來，一把拔出了腹部額瑞士軍刀，獰笑著，說道：“起碼，女兒是我的，我死也瞑目了，還有人給我陪葬，我不賠。”

    他說完，忽然猛地衝向了喬璽言，就將他快要刺到喬璽言的瞬間，砰——警察開槍，正中太陽穴。

    “報告報告，寧新街廢棄倉庫發生衝突，現場擊斃一人，有傷者，請派120支援……”

    警察們圍過來檢查姚勝利的屍體，還有警察進行拍照。

    兩個警察圍住了蘇徹，問道：“他傷的太重了，是等120還是我們冒險把他抬車上去？你們誰是他家屬？”

    蘇執一直用手按著蘇徹滲血的胸口，不發一言，仿佛在他中槍之後，他就成了一尊雕塑。

    艾曉恬看著蘇徹，眼淚簌簌落了下來，喬璽言走過去將艾曉恬攬入懷中，喉結上下滾動，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姚勝利是近距離開槍，瞄的很準，這一槍貫穿了蘇徹的心髒，神仙難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