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喪人性的模擬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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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惹的人?!
我心中大赫,立馬有了答案,隻有陳維祺三個字!
沒想到陳維祺為了除掉我,煞費苦心,竟然冒險對典獄長下手了。是重利還是威壓,我不知道,看來這一次我是真的沒辦法逃掉了。
這一瞬間,我渾身的力氣都被抽除了,隻能依靠在兩旁的獄警支撐著我。
典獄長走到我麵前,說了最後一句話:“我也照顧你讓你過了一年的好日子,我們之間的也算是清了,別恨我。”
典獄長瞥了我一眼,走出了辦公室。
獄警把我靠在了牆角的鐵柱上,跟著離開了辦公室,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留下一室的黑暗。
我心底一片發涼,初夏的那種炎熱都被這股涼意侵蝕得幹幹淨淨,明明光明的白天卻陰暗得如同黑夜。
我忍不住想要抱住自己,試圖通過自己的體溫把這種深入骨髓的冰冷擦拭掉,卻發現被拷了手銬的手腕根本就彎不過來,連擁抱自己的簡單動作都完全不了。
我頹喪地坐在了地上,心裏一片倉皇,我想象不了什麽樣冠冕堂皇的實驗會讓人連活下去的機會都沒有。我更難過的是自己努力討好存活了一年多的時間,竟然抵不過陳維祺在那個位置上的簡單一句話。
多麽誘人的權勢,多麽讓人舍棄不了的特權,品味過這中間的甜蜜滋味,還有誰願意放手自己說中的權力?
陳維祺放不了,他會一直在官場上如履薄冰,然後小心翼翼地鏟除一切會威脅他的人事,比如我。這個曾經跟他最親密無間,被金屋藏嬌養了三年的金絲鳥。
這一次隻讓我更加肯定,不論我在他麵前多麽委曲求全,陳維祺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我不過一顆應該舍棄的棋子,他不會有半分的猶豫。而我唯一的出路,就是對陳維祺反殺,隻有陳維祺沒有能力動我,我才有可能活下去!
我的眼睛裏冒出一陣陣嚇人的精光,胸口的冰冷迸發出一陣陣的炙熱火焰,滔天的憤怒和絕狠一次次吞滅掉我的理智,讓我幾乎要化生吃人的怪獸,隻想把名為陳維祺的衣冠禽獸吞食入腹!
手指在地麵上的摩擦出一絲絲血跡,儀式一樣把某種信念種在了我的靈魂深處。
我就這樣睜著眼皮挺過了整個白天,熬過了饑餓寒冷的夜晚,終於被帶著離開了辦公室。
獄警給我頭上套了一股黑色的口袋,讓我看不見去的路,隻知道在路上顛簸了三個小時後,終於停了下來。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依然是個監獄,隻是這個監獄似乎已經廢棄了,校場被改建成了現在的水泥房屋,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無人的小鎮。
我被帶到了集合的地方,終於看見了發起這次實驗的學者。他身材消瘦,戴著厚厚的啤酒瓶厚的眼鏡片,蒼白無力,隻有那一雙充滿精光的眼睛能看出為數不多的神采。
而他旁邊站了不少武警,好些獄警帶著自己的囚犯也站在了集合的地點。
我一眼掃過去,清一色都是男性,竟然沒有一個女人。
學者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睛裏帶著質疑的神色:“你們說特意要留出來的試驗位置就是她?我怕她挺不過一天。”
我神情一滯,緊握的手心裏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盯著男囚們的眼神格外戒備。
帶我來的獄警笑著回應學者,拍著胸脯打著包票:“您放心,她啊不比男人差,會讓您的實驗更加精彩!”
學者皺了皺眉頭,沒有說其他話,揮揮手就讓我進了隊伍。
在我走進男囚隊伍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夏天的燥熱,尤其是他們身上劇烈的男性味道,包圍著我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我一抬眼,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瞳孔,向我投來別有深意眼神的男人不止半數。
學者沒有廢話,用最快的時間給我們定下了規矩。
實驗對象成為三組人,一組人是老實巴交的平民百姓,負責擔負起日常生活,分為飯店老板,菜市場老板,服務生,學生等等職業,並且每人隻有一次報警招來城管的機會。
不同的身份有不同的權利和限製,比如飯店老板必須要保持店內財產的安全,並且每天必須去菜場買菜,每天支付薪水,不能拒絕任何人進飯店吃飯等等
又比如學生,每天必須在固定的時間待在所謂的教室裏學習,每天有固定的零花錢,拿不動超過二十公斤的東西等等。
另一組人是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對小鎮的生活進行破壞,規定每天最少出動一人進行不傷人性命的犯罪,並且每天不得重複。
最後一組人是維護治安的城管,城管有絕對的權力,能對犯罪分子和平民進行強製的規範。
一百多個人分成了三組,平民的人數是最多的,城管的人數最少僅有三人,其次是十二人組的犯罪人員。而我,被劃分到了平民的位置,並且成為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和一個男人組成夫妻,照顧一名扮演學生的孩子。
很快我們被放進了這個放有無數個監視器的小鎮裏,同時整個校場被關閉了,封鎖了所有的出路,意味著我們必須要在這裏待滿一個月才能離開。
剛開始,所有人都是抱著完成這個任務的想法,按著要求去巡視、吃飯、上學、工作、犯罪,盡量不妨礙到正常的運轉進行。
而我也被人在買菜回家的路上被搶劫了身上的現金一次,我主動上繳了金額,回家承受丈夫必須的怒罵,因為這意味著丈夫畢竟花更多的時間去賺錢。
每戶人家的錢都是事前派發的,到了空虧的情況就等於失敗,參加了這次實驗也拿不到大功,所有沒有人會允許自己荷包裏的錢減少。
可這樣平安的情況隻維持了不過一周的時間,因為不能重複犯罪手段,罪犯們從最開始的塗鴉、偷錢、收繳保護費到大肆砸飯店、聚眾搶劫。
今天的犯罪者刺傷了一個人,差點傷到大動脈,前來的城管中有個控製不住就踢了上來,抓著犯罪的男人一頓打:“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殺了人,人死了老子的大功就沒有了!”
因為城管的絕對地位,犯罪者隻能抱著頭被打,不敢有一絲反抗。而這種退縮反倒激發了那個城管的血性,嘴角在露出一笑之後,打得更厲害了。
被欺負的平民們惹不住吐了一口惡氣,紛紛圍觀起來開始鼓掌,讓城管氣焰囂張,甚至要脫下褲子淋罪犯一頭尿水。
好在另一個城管趕緊衝出來製止了,才這發鬧劇沒有繼續實施。
我心頭一顫,不安的感覺越發擴大,趕緊回了家。
天陰得厲害,圍繞在小鎮的陰霾越來越重了。
果然第二天,那個被刺傷的男人第二天就被掛在了樹上,被救下來的時候奄奄一息。而犯罪的人就是昨天那個被羞辱的男人,他含著憤怒,再次對沒有報警機會的同一個平民下手了。
城管氣得大叫,大聲說要找出那個人來一槍崩了他,三個人的城管隊伍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一個肆意逃竄的罪犯,加上城管隊伍裏另外兩個人不同意也導致行動沒辦法繼續。
而這件事就像是導火索一樣一下子傳遍了小鎮,之前約好一天犯罪一次的罪犯們頻頻作案,把隱藏在內心深處的自由通過肆無忌憚的犯罪爆發了出來。
對啊,所有的實驗者都是囚犯,是真正的罪犯,這些人中有多少人是因為克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惡魔才被送進了監獄。而現在,實驗為他們提供了一個發泄憤怒的地方,隻要不殺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合理的。
而同時囚犯的平民們因為實驗身份的限製,隻能一次次隱忍,但他們幾乎要噴出火花的眼眸示意著他們能忍耐的時間不多了。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實驗不過剛剛開始而已。
不被遏製的人性才是這個實驗最可怕的地方,而人性卻也是那些所謂的社會學家最喜歡探索的東西,而我不過是其中一隻最微不足道的小白鼠!
我渾身發軟,更加不敢出現在人多的地方,除了飯店和家幾乎不敢出門,在這個全是囚犯的男性實驗裏,我占不到一點的便宜,隻求能不起眼地度過這剩下的半個月。
顯然我的想法太單純了,家不一定安全。
尤其是有兩個陌生成年男子的家更加不安全。
當晚上我的房門被撬開之後,我看見了我丈夫眼睛裏噴著火焰的渴望。
我下意識就抓起了床頭的抬頭:“你要做什麽,不要過來!”
丈夫露出了嘿嘿的猥瑣笑聲,朝我靠近的同時解開了皮帶:“娘的,老子在監獄裏憋了五年,女人都看不見一個,隻有五指姑娘陪伴我。好不容易上天給我送來了一個軟香的女人,我居然還要假裝柳下惠。”
“乖老婆,我們今晚就來爽一把夫妻的癮吧,看你臉色蒼白的樣子,就是太久沒有享受到男人的滋潤了吧?”
所謂的丈夫哈哈大笑著就朝我衝了過來,我大叫著把台燈拍在了他的頭上,按下了我唯一的報警機會。(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