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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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逼到了牆角,無路可逃,我望了一眼窗外正在燃燒著的街道,不知道的是誰的手筆封了我的退路。

    “別忘了這隻是一場實驗,你知道有多少攝像頭在看著我們嗎!我們好好相處,等著立大功早日回家不好嗎?”我聲嘶力竭,想要做最後的守護。

    丈夫卻是笑得暢快,已經脫下了長褲,露出了藍色的四角內褲:“臥室裏麵是沒有攝像頭的,我們好好爽一爽根本就不會耽誤我們立功的機會。來吧,長夜漫漫,別浪費了!”

    我舉起了手中的報警器,上麵閃爍的紅燈警示著城管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我報警了,在這裏城管是最大的,你最好住手!”

    “哈哈哈,你以為他們真是警察啊?他們不過也是跟我一樣囚犯,說不定他們之間還有強JIAN犯,就等著找機會把你辦了。男人那點小心思你還不知道嗎?”丈夫說道後麵笑得更是肆意,根本就不在乎所謂的城管,隻想一逞獸欲,讓空缺了幾年的饑渴好好爽一把。

    我退無可退,咬緊了牙關,不願意讓自己葬送在這裏。

    我不是什麽傳統的女人,自己的身體就該我來做主,我不抗拒那方麵的衝動,但是也要分是不是自願!

    我的身體憑什麽要被逼無奈地被別人玷汙,除了陳維祺我誰都不願意!

    我胸口劇烈起伏,在想起陳維祺的一瞬間,所有的害怕都變成了憤怒。

    不,陳維祺我也不願意,那個混球不值得我用身體去討好!

    “混蛋!”我大叫了一聲,用燈罩砸碎了玻璃窗,踩著碎開的玻璃片奮不顧身就跳進了火海!

    二樓的高度不算高,但是被刮傷的腳被沉重的身體一壓,疼得我直吸冷氣。

    強撐著站起來,拔掉紮進肉裏的玻璃,鮮血就跟著湧流了出來。

    “哈哈哈!”丈夫尖叫著大笑,憑借著強壯的身體就一下子跳了出來,很快就追上了我。

    我顧不得去管腳上的傷口,隻能咬著牙繼續逃命。

    可是下一秒,我的頭發就落入了丈夫的說理,一下子就扯回了他的胸前,一抬頭就看見了他滿是牙斑汙垢的黃牙:“哎喲,還真是能忍,你這樣的女人可真是不多見。幹起來也一定很爽!”

    我驚恐地看著滿口大黃牙朝著我的脖子靠近,在感知到濕潤的瞬間,我幾乎睜裂了雙眼,使勁一抬腿朝著男人的脆弱襲擊去。

    “嗷嗚”他痛苦地叫了一聲,捂著被襲擊的部位滾在了地上,而這時候呼嘯的警鈴也響了起來,城管來了。

    三個城管詫異地看了我們兩人一眼,確定是我報警之後,收走了我的警報器,然後把我們帶回了警局。

    三個城管拿著警棍站在我們前麵,為首的正是那天當眾羞辱罪犯的人,別人都叫他阿大,而那天製止他的城管就是左邊的那個看起來一身正氣,更像是真的武警一般的男人,別人都叫他二哥。另外一個,別人都要三子,這是給三個城管特定的稱呼。

    阿大叼著煙提著跨,吐出一口煙霧歪著頭詢問:“我說你幹啥啊一大老爺們的,一個月的時間消停點嗎。那些該死的罪犯到處犯事兒,我耳麥裏都要被那批學者催瘋了。”

    每個人都有一個耳麥,當你做下的事情違反了規定之後那邊就有人會提醒你,或者直接取消掉你的功績。所以,不管什麽時候,耳麥是誰都不敢取下來的。

    丈夫嘖嘖了一聲,神情很是憤怒:“你他媽來試試,有個女人天天在你麵前晃悠,不能上幹嘛!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跟三子的關係,背著攝像頭在搞來搞去,你敢說你不想上這個女的!”

    我皺緊了眉頭,下意識縮了縮身子,想趕緊消失在這間房子裏。

    阿大一拍桌子,怒目而視:“該說的不該說的你不知道嗎?”

    丈夫哼笑了一聲:“我都試過了,底線不就是不能出人命嘛?我們這些平民老百姓被那群壞蛋壓迫久了,起來反抗也是正常的。什麽搶劫啊,打人啊我都動過手了,全都可以,沒有誰跟我說不準做。趁著這還剩半個月的時間好好發泄一番,然後拿著功績走人,你說是不是爽翻了,何必來限製我?”

    “在這兒,我們才是最大的。”阿大的眼神有些危險,卻沒有反駁丈夫的意思。

    丈夫往前一靠,笑眯眯地說:“你們當然是最權威的,隻要我們聯手起來好好淩辱那群惹是生非的混小子,這也是為社會做貢獻吧?”

    我心頭一驚,看兩個人的樣子,這是要聯手的意思啊。

    兩個人說的沒錯,在這個本來就不平衡的實驗基地裏,太多的東西是扭曲的,隻要一個念頭,根本就做不到平和的過生活。這樣的壞境,會讓他們本來就委屈的精神世界更加扭曲,更是進一步地助長他們發泄這種扭曲。

    漏洞百出的規則。

    偏袒一方的專橫。

    毫無底線的監督。

    一切的一切根本就達不到一個正常的社會模擬實驗應有的真實和製衡,在這樣狀態下去實施的結果也會越來越病態。

    那群所謂的學者,根本就是拿著我們的命在隨意捉弄,抱著一個玩弄的心態擺出為人類研究做貢獻的姿態,在幕後做一個隱形的操控師。

    因為在他的眼裏,囚犯根本就沒有人權!

    “阿大,我不想把事情弄糟糕。”二哥冷了臉色,對丈夫的建議沒有任何好感。

    三子似乎是阿大的人,依靠著阿大什麽話都不說。

    阿大一聽就不耐煩了:“你又要管我?你特麽有什麽資格來管我,不過玩一個女人而已,這哥們有什麽錯。難不成你還真以為你是這個世界的正義了?就一句話,加入還是不加入?”

    阿大直截了當地擺明了姿態,丈夫和三子站在阿大的背後,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我緊張地看著二哥,下意識覺得他會是我的救命稻草,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他是安全的。

    二哥這張臉我有些印象,但是我也確定沒有見過這個人,可二哥第一次看見我的時候露出了吃驚的模樣,讓我覺得他似乎認識我。也因為這個,讓我這對個人也留了幾分關注。

    二哥果然走到了我的前麵,高大的身影跟阿大對視著:“阿大,我不想參與你的這場狂歡,隻要你不跨過我的底線,我就不會管你。這個女人,我保下了!”

    阿大的臉色很不好,眯了眯眼睛,罵了一聲不識抬舉:“我們先去收拾了那群混球再說,走!”

    看著阿大三個人離開了警察局,我才鬆了一口氣,誠摯地望著二哥,說了一聲謝謝。

    二哥瞥了我一眼,沒有多說話,去翻找碘酒和繃。

    我接過二哥手裏的東西再次說了一次謝謝。

    二哥蹲在我麵前,看我把自己的腳裹起來,好一會兒才說:“為什麽要來參加這個實驗?”

    我苦笑著說:“我也不想,但有人逼著我來。”

    “有人想置你於死地?”二哥的聲音帶上了驚訝的音調,解釋道,“這個實驗一開始就是在男子監獄裏麵招人,說隻要男人,是我們立大功的機會。搶著來的人很多,但我沒想到集合那天竟然會多了你。”

    我抬頭打量著二哥,忍不住問出聲:“我們見過嗎?”

    二哥笑了起來,燦爛的笑容一掃臉上的陰霾,帶上了一種純真的笑意:“沒見過,但我認識你。你叫顧雨殤,是個模特。”

    在這裏,我們從來不交換名字,要麽是外號,要麽連外號都沒有。

    “我隻是趕緊把這剩下的半個月度過,早點出去做一個好人。”二哥給我送了一杯溫水。

    我道了一聲謝謝,問他是什麽原因進來的。

    二哥笑著說:“跟著一個自稱警察臥底的人混了兩年,才發現他就是個警察的奸細,最後我被賣了,替他做的牢。”

    這個理由讓我有些哭笑不得,實在有些,傻大個。

    “我也想安穩把半個月的日子度過,我出去還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我不想死在這裏。”我沒有多提他的傷心事,馬上轉移了話題,“對了,還有一個人也是真心想要離開監獄的,我們去找他,人聚合在一起好互相照應。”

    這個人就是菜市場的老板,經常在他那裏買菜的時候喜歡跟他聊天。我就叫他菜叔,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清秀小生的模樣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總是掛著恬淡的微笑,很難想象他竟然是個殺人犯。

    他說是誤殺了自己的親人,隻想早些出去照顧自己臥病在床的老母親。

    我和二哥上了警車就開向了菜市場。城管是最高權威的象征,所有周圍的人一看是警車都紛紛避讓了,沒有人敢上前惹事。

    可當我們走進財叔的菜園的時候就發現財叔被一個彪形大漢堵在了門口,財叔弱小的身子像個小雞仔一樣弱不禁風,被逼到毫無辦法。

    而那個彪形大漢揪住財叔的衣服就要撕扯開:“也就是你看著像個女人了,我們互相幫助一下,老子快要忍不住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