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你們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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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過年的喜慶日子,所以商夏暫時按下了心頭的疑惑。

    28號一大早,她就跑進廚房幫著自己母親準備除夕夜晚上的“大餐”。

    “去去去,你去和林燃月芽兒他們玩,這裏用不著你一個小孩子幫忙。”

    商曉荷手裏拿開水燙著雞毛,開口就把她往外趕。

    本就不算大的廚房裏,除了自己媽媽,林母在忙著準備材料做燒雞,黃母在煮著鹵水準備鹵一些新鮮的鹵肉鹵菜,的確沒有她立腳之地了。

    “那我出去了,有什麽要幫忙的叫我一聲就是了,我就在外邊兒客廳裏。”

    說完,她轉身走到熱水管旁邊的大桌子旁邊。

    黃月芽今天穿著那件鵝黃色的羽絨服,雖然室內溫度很高,她也沒有脫下,青春靚麗的顏色襯得她整個人都比平日裏活潑了不少。

    而黃彪和林燃也換了黑色的毛衣,是商曉荷親手織的那兩件。

    “我們來玩遊戲吧?”

    商夏提議到,現在離吃午飯還有很長時間,就這麽坐著看電視也太無聊了。

    “好啊,玩什麽?”

    林燃遞過一袋用紙包著的板栗讓她剝著吃。

    她眼睛滴溜溜一轉,把一顆滾燙的栗子肉放進嘴裏,“玩官兵捉賊吧”

    其實人多的時候很適合玩真心話大冒險或者狼人殺的,但是現在人太少了,而且這些遊戲還沒有風靡甚至沒有出現。

    官兵捉賊就是抽到“捉”的人,要通過其他人的麵部表情,來找出那個“賊”,她覺得改成一個簡單的誰是臥底。

    “不過我們加點東西,那就是由不參與遊戲的人寫幾組卡片,一組四張,這四張紙必須大小一模一樣,裏麵三張是一樣的詞語,另外一個是近義詞。

    我們每個人要用自己的語言,去描述自己手裏抽到的那一個詞語,但是不能直接說出來,而且每一次的描述要完全不同,另外大家在聽了描述之後一起投票找出那個和自己不一樣詞語的人。”

    黃月芽有些感興趣,“那如果找錯了呢?”

    “因為我們隻有四個人,就直接議論決勝負,如果指認之後那個人不是臥底,我們就輸了,臥底就贏了。”

    說話間,黃彪已經拿了筆和紙出來。

    “聽上去很有意思,不過輸了有什麽懲罰,贏了有什麽獎勵?”

    林燃一邊拿小刀把紙拆成大小等分的小紙片,一邊抬頭問到。

    “懲罰嘛,懲罰就是輸了的人必須完成贏了的人一個願望。

    比如說臥底贏了,那抽到不一樣詞語的人,也就是臥底可以隨便指定輸了的人當中的一個,去為她做一件事情。

    相反,如果臥底輸了,那麽贏了的三個人可以共同決定讓臥底去做一件事情,你們覺得怎麽樣?”

    剛說完,商夏就看見黃月芽和黃彪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像是達成了某種協議,頓時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難道他們兄妹倆準備合起夥來整她?

    剛這麽一想她又立刻否定掉,好歹這個遊戲對她來說已經非常常見了,但是對麵這些人還是第一次玩的,她相信不管怎麽樣自己一定能贏!

    第一組卡片發到手裏,商夏一看,上麵寫著“水盆”。

    她開口道:“一個可以拿來盛放東西的器具。”

    林燃:“可以拿來洗臉。”

    黃月芽:“家裏經常會用得著。”

    黃彪:“以前家裏缸子裏經常需要這個東西去加滿。”

    商夏眼睛一亮,一喊投票就立刻指向了黃彪。

    而另外兩個人也和她保持了一致意見,黃彪則指向了林燃。

    大家紛紛亮牌,果然,黃彪的詞語是水桶。

    “這個也太好猜了,而且林燃說是拿來洗臉的,肯定就是臉盆,我還以為我們都是水桶呢。”

    黃彪有些挫敗,覺得這樣臥底肯定會輸。

    “所以才需要用比較模棱兩可的話來形容,因為誰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臥底啊”

    商夏笑嘻嘻地和林燃黃月芽湊在一起。

    “你們說讓他做什麽呢?”

    黃月芽伸出舌頭舔了舔下嘴唇。

    “什麽都可以?”

    “對啊,不然懲罰就沒意義了,不過不能違法和太過分啊。”

    一想到她的性格,商夏立刻補充了後麵半句。

    “嗯,那,可不可以讓他去和我媽媽說‘媽媽我愛你’這句話?”

    她的手緊緊捏著剛才的紙片,雙眉擰在一起,似乎內心有些掙紮。

    “當然可以,願賭服輸。”

    林燃在旁邊說到,而後他轉過身走到黃彪身邊說了懲罰。

    黃彪的臉一陣青一陣紅,右手一隻撓著後腦勺整個人非常不自在。

    “可以換一個不?我一個大男人說這麽娘們的話太奇怪了……”

    商夏雙手在胸前交叉成一個大大的叉,搖著頭說:“願賭服輸,而且懲罰沒有難度的話那就沒意思了嘛,快去快去!”

    他求助地看向黃月芽,但黃月芽隻是撥弄著手裏的栗子,“願賭服輸。”

    他終於放棄了掙紮,一步三回頭地朝廚房走去。

    “可以不玩了嗎?我退出行不?這個懲罰太……”

    迎接他的是商夏和林燃的白眼。

    終於他慢騰騰地挪到了廚房門口,但站在那裏提了好幾次氣都沒能開口。

    商夏可看不得他這麽浪費時間,走過去大喊道:“黃阿姨,黃彪他有很重要的話要對你說!”

    喊完她立刻就跑回了桌子旁邊,樂嗬嗬地在旁邊看戲。

    黃母兩隻手在圍裙上擦著水走了出來,“啥事啊?”

    黃彪扭捏地一個勁兒抓著耳朵,把後麵脖子那一塊都給抓紅了。

    “那個……”

    “誒,你這孩子,有什麽就快點說,媽還要去廚房裏看著火呢。”

    黃母對自己一向大大咧咧的兒子變成這個樣子有些疑惑。

    “媽,我……我……”

    他張了好幾次嘴都沒說出來。

    “怎麽了這是?”

    黃母把他拉到一旁,小聲問:“你是不是遇到什麽難事了?是不是缺錢話了?媽這裏有,你先拿著,不夠我回頭等銀行上班了再去取。”

    她一邊說一邊把包裏整齊放好的鈔票摸了出來,裏麵有五塊的,還有一角錢的小票。

    黃彪看著自己母親用帕子纏起來的錢,眼睛一紅。

    “媽,我愛你!這輩子你為我這個不孝子付出太多了,以後我一定好好做事,讓你和妹妹都過上好日子!”

    一個魁梧的高頭大漢,一個曾經稱霸街區的混混頭子,伸手把自己羸弱年邁的母親一把抱住。

    黃月芽轉過頭去拿手抹了一下眼睛,而商夏也收起了一開始看戲的心情。

    “媽知道,媽一直都知道我們阿彪是個好孩子……”

    黃母聲音有些微顫抖,但更多的是欣慰,喜不自勝的笑在她因為曾經的勞作而有些泛黃的臉上蔓延開,和窗外的雪花一般暢快飛舞。

    一片溫情脈脈之後,遊戲繼續。

    剛才叫嚷著要退出的黃彪,紅著臉發誓說一定要贏商夏一把。

    兜兜轉轉幾局之後,他都接連輸了好幾次,被指使著把以前不肯能的事情幹了一圈。

    正在商夏得意洋洋的時候,突然,在大家發言之後,她發現自己這一次是臥底!

    盡管她盡可能模糊了形容詞,但林燃還是在發言結束後直接指向了她。

    而另外兩個自己一臉糊塗的人也直接跟票了!

    “好吧好吧,這一輪我輸了,來吧,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呸呸呸,你這孩子大過年的說什麽不吉利的話啊?”

    廚房裏傳出商曉荷的責備聲,嚇得她縮了縮肩膀,嘻嘻笑著賠罪了一番。

    黃彪和黃月芽兩個人臉上都浮起詭異的光,她心中從一開始就閃過的不安瞬間被放大了數十倍。

    “你、你們可被太過分啊,今天可是年三十!”

    她腦海裏閃過各種真心話大冒險當中的“殘酷”玩法,下意識往林燃身邊挪了挪。

    “我們很仁慈。”

    一群人竊竊私語之後,黃彪拿了紙筆出來放到她麵前。

    “這是幹嘛?我可告訴你們現在寫賣身契是違法的!”

    黃彪搖頭,“不是賣身契,是情書,這一次對你的懲罰就是,給林燃寫一封不少於三百字的情書!”

    聽到這個懲罰,商夏差點兒沒開心地蹦起來。

    她太愛現在還單純善良的玩家們,唰唰唰幾下子就寫了一個五百字的情書出來。

    不過在最後交給林燃的時候,她還是發現自己臉有些發燙。

    很快,商夏就發現自己開始連著一直輸。

    就算她不是臥底,林燃和黃月芽、黃彪,也絕對不會跟她投同一個人!

    “你們是不是故意的?”

    在被指使著和林燃做了幾次……咳咳,讓人不好意思的事情之後,包括說情話,當著麵擁抱這些,商夏直接怒了。

    “哈哈,馬上要吃飯了,我去幫忙拿碗。”

    黃彪拉著黃月芽直接溜了,而林燃則靜靜坐在旁邊給她把栗子捏開。

    因為她細化剝栗子的感覺,所以他並沒有直接給她剝下來。

    看他這個樣子,商夏一下子就泄了氣,心底的憤怒瞬間煙消雲散。

    剝下一顆栗子塞到他嘴裏,“林燃同誌,新年快樂呀”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一九九六》,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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