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你是不是有惡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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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蘇墨饒有興致地看著女生吃蛋糕,就像是欣賞一幅有意思的畫,眼神裏,盡是滿滿的耐心和寵你,幾縷頭發依然在他手中把玩著,良久,他說,“溫故,十九歲生日快樂。”

    聲音如同山間緩緩流動的清泉那般好聽,直擊心靈,水很輕柔,日積月累卻能腐蝕掉堅硬的岩石。

    而那句話的力度,仿佛崩湧而來,抵得過千濤萬浪。

    她默默地咬著勺子,一雙眼睛卻盯著秦蘇墨看了好久,直到波紋湧動,緩緩泛紅。

    終於,她一把丟下,栽進了秦蘇墨的懷裏。

    本來不想哭的,聽了這話又徹底繃不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樣的日子——深冬裏,她隻能自己對自己說,溫故啊,生日快樂。

    以前,她許願,不要再一個人了,不想再被丟下了,大家都能被爸爸媽媽寵著愛著,都有將他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可是,她為什麽沒有呢?

    她也很想好好地和家人過個生日啊,而不是在那一天,還得留下來打掃衛生,因為家中空空蕩蕩,並未有誰等著她回去。

    就像是被全世界都拋棄了一樣,就連出生的日子,都是孤單而落寞的,沒有人知道,也不會願意知道的。

    每次聽見同學們用著翻來覆去不知用了幾遍的借口讓她幫忙值日——“我奶奶有些病了我得早點回去看她。”“我爸媽晚上要帶我出去吃飯。”

    其實,她都好生羨慕。

    那些話,她又何嚐不知道他們其實都是在騙她。

    “哭什麽,過生日要哭,開心要哭,生氣也要哭,你是水做的還是我上輩子欠了你,眼淚那麽多都流不完的嗎?”秦蘇墨隻能溫柔地拍著她的脊背,“好了,不許哭了,哭得我頭疼。”

    果然還是把她弄哭了再哄哄的滋味最有意思。

    他嘴上那麽說,心裏卻像是奸計得逞一樣,很欠打地愉悅著。

    “不如好好想想,下次我生日的時候你要送我什麽。別再是什麽手工什麽折紙之類的,我也不要糖和巧克力,對了,低於五十塊的以後也別送給我,因為你,我今天四百萬直接打水漂,你看看這差距,送我布娃娃什麽真的好意思嗎?”

    就算什麽都不送,其實也沒關係,把衣服一脫,再主動點,秦某人也會很開心的。

    溫故卻當真了,吸了吸鼻子,哭過以後鼻音很重,“我知道了。”

    知道了嘛。

    秦蘇墨對她這麽大方,溫故也明白以前很小氣了。

    其實也不是小氣,就是不知道他喜歡什麽,不知道要送什麽才合適。

    而且秦蘇墨什麽都有,錢,名貴的珠寶,手表,車子別墅合同,諸如此類,壓根不缺。

    任何東西在他麵前,似乎都沒有值得他眼前一亮的理由。

    所以溫故隻好親自動手了啊,可他還一臉嫌棄。

    真是的!

    其實也很有誠意了好不好。

    雖然溫故當時是點頭答應了的,但也隻是因為被感動到,又覺得對秦少好像是有那麽一點點兒愧疚,哭過難免就會很感性。

    結果清醒以後,時間一長,又忘得幹淨。

    秦某人接下來的一個生日裏,溫故送了一個自己做的小餅幹,還是那種烤失敗了的小餅幹。

    拿他當試驗品,如果毒不死,可能還會考慮再多做一些。

    他並未說什麽,收還是收下了的。

    然後溫故二十歲,秦蘇墨丟給她一個包裝得非常精致的小盒子,“打開看。”

    她很高興,嘿嘿,果然他還是把自己的生日記得很牢嘛。

    結果,盒子被拆開的一瞬間,溫故就四角懵B了。

    什麽鬼!

    她“嘩啦嘩啦”地翻著,得到的禮物卻是一打不可描述的玩意兒。

    目瞪口呆地,紅著臉,看著那個男人,這算什麽啊!

    甚至都有些生氣了,可秦蘇墨卻若無其事地回應道,“很有誠意而且也很實用,至少過會兒就派得上用場了。”

    他故意感慨,“啊,反正比起有些人送的布娃娃手工餅幹和一罐紙星星,是真的實用很多。”

    溫故知道,他肯定在記仇了。

    呸呸呸。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除了床上那檔子事就沒別的了。

    她很生氣,把“不可描述”都丟到了地上,“你自己一個人去用吧。”

    秦蘇墨卻忽然將她扛了起來,“二十歲換個方式慶祝,蛋糕蠟燭以及唱那什麽生日快樂歌真的有夠無聊智障的,成年人的世界就用成年人的辦法解決。”

    溫故當然知道他想做什麽,隻不過又踢又咬都派不上用場。

    在床上收拾了一頓狠地才求饒。

    一直到零點過去,她的生日過去,酣暢淋漓到精疲力盡。

    溫故絕對忘不了那一天,她背過身去,負氣地不想理他。

    秦蘇墨居然還有精力抱著她笑,“喜不喜歡,嗯?”

    “我不——”

    眼角的淚痕未幹,委屈的,生氣的,他把她的生日弄得一塌糊塗還好意思問她喜不喜歡?

    可話還未說完,他便在她耳邊低聲喘息,“其實生日這種事,昨天今天明天都沒有什麽差別,反正,你又不是收不到禮物,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麽關係?”

    “你才不懂的,生日當然是要在出生的那天過才有意義,不然叫什麽生日啊。”

    算了,有什麽好和秦蘇墨扯這些的。

    他將她的身體掰過來,“好了,看著我。”

    “不看!”

    “聽我說。”

    “不聽!”

    “不聽是嗎?可我接下去的話你應該會很感興趣。”

    溫故捂著耳朵,表示自己才不會感興趣。

    秦蘇墨卻自顧自地繼續說著,“其實我就是故意的沒有錯。”

    呸,早就知道。

    “故意送你那些東西,又掐著點,故意等著你的生日過去才放過你。”

    他笑得非常欠打,溫故很想用力地咬他一口。

    他的鎖骨細長分明,留下點什麽深刻的東西正好適合。

    “你這個人是不是有惡趣味?”

    “我沒否認過啊,至少把你弄生氣了,有時候還挺好玩的。”

    溫故又氣呼呼地轉過身去了。

    手心忽然傳過來一陣冰涼的溫度。(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