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一張欠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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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雨綺連忙點頭,“爸爸,我都明白,以後我一定更加小心,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傷。”
    紀博文臉色緩和了些許,揉了揉她的頭發,溫聲道,“什麽時候學了功夫,連我都不知道?”
    紀雨綺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是去年的事情了,其實,阿翰也學了功夫,我們隻是想強身健體,多一份自保的能力,爸爸不會生氣吧?”
    紀博文哼了一聲,“氣,當然氣,氣你們兩姐弟,居然瞞著我行事,真是兒女長大了,處處都有小心思,什麽事都瞞著我這個父親。”
    紀雨綺連忙抱住他的胳膊,討好地搖了搖,“爸爸,我們錯了,以後再也不瞞著你。”
    紀博文並不是真的生氣,隻是逗著她,看到她急巴巴的討好,不由笑了笑,“好了好了,已經是大姑娘了,還這麽愛撒嬌,讓人看笑話。”
    她哼哼道,“就算我變成老太婆,在爸爸心裏還是孩子,我就要跟爸爸撒嬌。”
    他用手指敲了敲她的額頭,沒好氣地笑罵一句,“淘氣鬼!”
    陳庭芳被送到了市人民醫院,也就是陸建峰所住的那家醫院,陸建峰得到消息之後,拖著受傷的腿,焦急地趕到陳庭芳的病房,他看都沒看紀博文父女一眼,衝到醫生麵前,一臉急迫地問道,“醫生,她情況怎麽樣,傷得重不重?”
    “病人多處軟組織損傷,好在傷勢不算重,大概半個月左右就能痊愈。”
    陸建峰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陳庭芳,眉頭皺得很緊,語氣急促,“既然傷勢不重,為什麽她還沒有蘇醒,你們有沒有幫她做過頭部檢查?”
    醫生無奈道,“已經做過頭部檢查,沒有任何損傷,請您放心,最多幾個小時,病人就會蘇醒過來。”
    “其他地方呢?全部檢查過了嗎?”
    “當然,她傷勢不算重,請不要擔心。”
    陸建峰反複向醫生求證,確保陳庭芳確實無礙,他才放過醫生,等醫生離開之後,他立刻將怒火傾瀉到紀博文身上,鐵青著臉說道,“你是怎麽照顧庭芳的,她怎麽會傷得這麽重?”
    紀雨綺真的很想翻白眼,這分明是意外,陸建峰卻指責父親,不是找茬是什麽!
    紀博文臉色也不太好,緩緩道,“餘秀闖進家裏,挾持了庭芳,她身上的傷,也是餘秀造成的。”
    陸建峰冷冷道,“你們紀家的保全係統,全都是擺設嗎?竟然讓人闖到了家裏!”
    當著女兒的麵,被外人這般教訓,紀博文臉色已經難看到極致,雙拳握了握,剛想說話,紀雨綺站了出來,揚著下巴,義正詞嚴地說道,“陸叔叔,你這麽說,也太過分了,我知道,陳阿姨受傷,您很擔心他,但是請您不要遷怒到我父親身上。讓餘秀闖到家裏,確實是保安失職,但是,我問過保安,保安說,他們原本已經製服餘秀,打算將她趕出院子,是陳阿姨命令他們放開餘秀,這才致使她闖入別墅。陳阿姨受傷,她自己也應該付一部分責任,而不是將責任全部推到我父親身上,您說對嗎,陸叔叔?”
    她這番話條理清晰,重點明確,即使是盛怒的陸建峰,也不得不承認她說得有道理,但是,他當然不可能拉下麵子認錯,而是厲聲質問道,“長輩在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紀雨綺清淺一笑,淡淡道,“如果長輩這個詞,代表著可以是非不分,善惡不明,那我還真是不敢苟同呢。”
    輕飄飄的一句話,重重地打了陸建峰的臉,他曾經聽庭芳說過,紀博文的女兒牙尖嘴利,不是個好相與的,他還沒放在心上,現在才意識到,她確實不簡單,心裏也越發討厭她。
    陸建峰深邃的黑眸,死死地盯著紀雨綺,她麵帶淺笑,坦然相迎,兩人就這麽僵持著,紀博文咳嗽了一下,假意責備道,“綺綺,沒規矩,怎麽能這麽跟陸叔叔說話呢?你下午不是還有課嗎?趕緊去學校吧。”
    紀雨綺知道父親在給陸建峰找台階,聳了聳肩膀,甜甜道,“好啦,知道了,爸爸,那我去學校了,陸叔叔,我先走一步了,拜拜。”
    陸建峰沉著臉,點了點頭。
    紀雨綺離開之後,房間裏的氣氛再次凝滯。
    陸建峰挪動兩條腿,坐到病床前麵的椅子上,大有坐在這裏等待陳庭芳醒來之意,紀博文總不能趕他走,無奈地皺了皺眉。
    在陳庭芳養病期間,餘秀被關進了看守所,她承認了非法入侵住宅和綁架人質的事實,同時提出,要控告紀博文,說他害死了她的丈夫,但是由於超過了追訴時效,法院不予受理。她有吵著要見紀博文。
    接見室裏,紀博文和餘秀二人,隔著厚厚的窗戶玻璃而坐。
    餘秀恨恨地盯著玻璃對麵的男人,厲聲道,“紀博文,沒有燒死你,是你走運,我就算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你們紀家任何一個人!”
    紀博文歎了口氣,“餘秀,你為什麽這麽恨我,這麽恨紀家?”
    餘秀咬牙切齒道,“你還在裝傻!你當年搶走了公司,害死了震耀,讓我跟天豪流落到農村,過了幾十年的苦日子,現在,你的繼女又害得天豪被判刑坐牢,他一輩子都被你們紀家給毀了,我不恨你們恨誰?我告訴你,紀博文,人在做,天在看,你會遭報應的!”
    紀博文不敢置信地盯著她,半晌,才說出幾個字,“你說我害死了震耀?”
    “好啊,你還在裝傻!當年震耀跟你一起創業,開辦了公司,你為了獨吞企業,設計陷害他,將他趕出了公司,震耀後來再次創業,失敗之後去找你,想要回到紀氏集團工作,可是你呢,非但沒有念在多年的情分上幫他一把,反而找人開車撞死了他,紀博文,你好黑的心腸,這麽多年,你怎麽睡得著覺,難道你就沒有夢到過震耀嗎?”
    紀博文震驚不已,他就像看瘋子一樣仔細打量餘秀,她布滿皺紋的臉頰,被憤怒扭曲,顯得越發可怖,他沉默了許久,緩緩搖頭,沉聲道,“沒想到你對我的誤會這麽深,看來,有些事,我不能再瞞著你了。”
    談話結束之後,餘秀滿麵淚痕,雙目無神,嘴裏喃喃叫著“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撒謊”,望著她被獄警帶走的身影,紀博文重重地歎了口氣,沒想到當初一個善意的隱瞞,竟然造成如今難以挽回的局麵,早知如此,他一定不會替江震耀隱瞞。
    “爸爸,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紀雨綺踏進客廳,發現自己的父親竟然破天荒地很早回家,沉默不語地坐在沙發上,臉色不是很好。
    紀博文回過神,捏了捏眉心,略顯疲憊地說道,“我沒事,隻是回憶起一些往事,有些感概。”
    紀雨綺走到他身後,替他揉捏著肩膀,柔聲道,“爸爸,你今天去看守所探望餘秀,她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麽?上次,她被逮捕的時候,好像說您害死了她老公,她老公是誰,真的有這回事嗎?”這個問題,已經在她心裏徘徊很久,今天終於有機會問出口。
    紀博文沒有再隱瞞她,緩緩道,“那還要從二十多年前說起……”
    這個故事並不長,卻讓人非常震驚,紀雨綺終於明白,為何前世的江天豪,那麽狠心地針對紀家,針對她跟阿翰,她一直以為江天豪求的是財,現在才知道,原來,他是複仇而來。
    不同的監獄,不同的探監室,不同的探監人。
    紀雨綺望著玻璃對麵的男人,曾經意氣風發,溫潤如玉的他,如今已經滄桑憔悴,再加上獄中同伴對他的“特殊照顧”,他臉頰上留下幾條長長的傷疤,看起來落魄狼狽。
    江天豪也在打量她,她比起上次見麵的時候,更加美麗了,如玉的麵容,冷豔的神情,仍舊是一派天之驕女的優雅高貴,他苦澀地張了張嘴,聲音幹澀難聽,“沒想到你會來看望我,雨綺。”
    紀雨綺冷眼看著他,淡淡道,“我是來告訴你一些真相。再告訴你之前,請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恨紀家,對嗎?”
    江天豪神情一震,“為什麽這麽問?”
    “那就是恨了,嗬嗬,真有趣,江天豪,你恨我們紀家,恨我爸爸,因為我爸爸搶走了屬於你爸爸的公司,還害死了你爸爸,對不對?”
    “你怎麽知道的?”
    “很簡單,我查清楚了事情真相,我要告訴你,什麽才是真正的真相!”紀雨綺將手邊的一張文件紙展開,貼到玻璃上,沉聲道,“睜開你的雙眼,看清楚,這張紙上麵,有你父親的親筆簽名,是他親口答應,以一百萬的價格,將公司全部轉讓到我父親名下!”
    江天豪將轉讓文件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發現確實是自己父親提出來的,不甘心地說道,“一定是紀博文挖了陷阱,讓我父親跳了進來,否則,他怎麽可能以一百萬的價格賣出股份!”
    紀雨綺冷笑,“你覺得一百萬太便宜了是不是,那,如果再加上這張五百萬的欠條呢?”
    她又拿過一張紙,將有字的一麵貼到玻璃上,讓他看得清清楚楚,繼續說道,“這張欠條,是江震耀親手寫的,由於他貪大喜功,被人算計,欠了對方五百萬,為了替他還上這筆賬,我爸跑遍了應城的銀行,將公司作為抵押,才貸了六百萬資金,其中五百萬作為還賬,剩下的一百萬交給了你父親,買下了他手中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