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被懷疑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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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他的話,一時間我怔愣著,雖然簡短的兩個字,卻讓我覺得寒意陣陣。
為什麽會這樣?
就因為孩子沒保住,才會對我這樣的冷漠?
不,我不相信,這不是時向南的本意,他們都一定是跟我開玩笑的。
有那麽一瞬間,我以為自己聽錯。
於是我將他抱的更緊,哭著說道:“南哥,我不放,我知道是我的錯,是我沒保護…”
我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時向南打斷。
隻聽到他再一次冷言的低吼道:“何安寧,放手!!!”
無論他說什麽,我都不會放手,我不知道我們之間究竟出了什麽問題,即使是真的有什麽誤會,我也不想放開他。
“南哥,發生了什麽事,你告訴我,好不好。”
他始終冷著臉,用力的將我的手從他的腰間抽出,甚至將我狠狠的甩到了床上,最終說了一句“等你情緒平穩了,我們再談”便轉身離開。
他怎麽可以,他時向南怎麽可以就這樣放開我的手。
我立刻下了床奔跑出去,想要從後麵追上時向南,可是我才跑了兩步,眼前一陣發黑,我最後一眼看到的便是時向南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我迷迷糊糊的跟著時向南的身影好像來到了一個虛幻的世界,我根本不清楚這究竟是夢境還是真實。
隻是眼前忽然有個人在向我招手,走近了才看清是我姐,她一直在對我笑,卻也在一直躲著我。
每每就在我快要抓到她的時候,她卻總是笑著走開。
最終她在白茫茫一片刺眼的陽光中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我也在這其中醒來。
隻見身邊有一個護士很自責的表情看著我:“對不起何院長,剛剛看見今天的天氣特別好,所以想著拉開窗簾,沒想到把你刺醒了。”
我無力的看了看她,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總覺得那個夢有什麽寓意,不然的話,我不會頻繁的夢到我姐。
我眼角還掛著之前的淚,想到時向南那冷冷的態度,心裏不由得有些鑽心的疼。
隨即睜開眼我拖著虛弱的身子緩緩的坐了起來,問護士:“何心妍怎麽樣了?是不是已經脫離了危險?”
護士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她也開始閃爍其詞,最終在我的威逼下她終於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何小姐也沒救得過來,本來因為這件事,好像是時總找了人,捐贈者的心髒也是那一天實施的手術,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心髒卻沒有移植到何小姐身上,而是移植到了另外一個病人的身上,所以何小姐就……”
我幾乎沒等這個小護士反應過來,也沒等她說完,就已經赤著腳開門跑了出去。
我才不管這些護士醫生怎麽看我,即使腳下傳來了陣陣的涼意,也沒有此刻我的心寒的透徹。
當我聽到那個護士說道我姐沒能救得回來時,我的心早已經不可遏製的陣陣刺痛,仿佛有一個男人拿著一把刺刀狠狠的刺著我的心。
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時向南。
身後的顧晚晚一路追了過來,想要抱住我,可是我現在心如刀割,根本無心聽她說什麽,隻是重重的推了她一把,隨即轉身繼續狂奔。
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往哪跑,隻是習慣性的跑到了心外科我姐住的那個病房。
當我推門而入看見的並沒有了我姐,已經換了別人。
我想見我姐。
我連她最後一麵都沒來得及見,她就這樣離開了我。
此刻的我,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來回的跑在各個病房之間,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總想著不一定在哪個房間裏興許能看到我姐一眼。
我顧不上刨腹產刀口上帶來的疼痛,隻是狂亂的奔跑著。
甚至有幾個小護士和醫生都跑過來攔著我,也都讓我無情的給推開了。
我從未那樣惡狠狠的看著一個人,此刻卻不得不那樣的瞪著想要過來扶著我的人。
我一邊揮舞著胳膊,一邊捂著疼痛的刀口,隻聽見有護士喊了句“何院長是不是刀口破了,衣服上好多血。”
這才看了看自己的小腹,已經血紅一片,可是我全然不管,茫然的看著這片走廊。
忽然間在走廊盡頭的一個病房裏,時向南從裏麵走了出來,好像身後陸續有人跟在他的身後,隻是我根本無心顧及。
隻見他急步的走過來,下一秒我就已經狂奔了過去,抱著他,抓著他的衣服絕望的哭喊著:“為什麽?為什麽護士說心髒給了別人,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麽?”
雖然之前他走來的時候是那麽的怒不可竭,可是這一秒他卻始終抿著嘴抱起我準備帶我離開這裏。
隻是電梯門剛剛打開,就看到心外科的那個實習醫生拿著一堆的報告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他看見時向南抱著我,先是愣了愣,然後便恢複一臉輕鬆的模樣對著時向南說道:“時總,這是林哲霆的檢查報告,心髒移植後的4時內都沒有發生排斥現象,再過24小時就可以轉出重症監護室了。”
我的腦袋當即就像炸開鍋似的發懵的厲害。
林哲霆是誰,滬市商業圈內無人不知。
他不就是林氏的董事長嗎?換句話說他是林念萱的爸爸。
為什麽他也要換心髒?
為什麽偏偏是跟我姐同時做手術?
無數個疑雲一股腦的侵襲著我的大腦。
我緊緊的抓著時向南的衣領,幾乎撕破了嗓子才讓自己吼了出來:“這個心髒是不是本要給我姐的?”
“是不是?”我搖晃著他的身體。
時向南撇過他那冷硬的臉,沉默著沒有說話。
我揮舞著自己的肢體,用盡了力氣讓自己掙紮著脫離了他的懷抱。
我幾乎無法相信這個冷漠的男人竟然是我的丈夫,他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沒有心的壞男人。
此時此刻我的心被他剜的生疼,就像是活生生的被他挖走了我的心,卻還嘲諷的看著我的笑話。
他步步逼近,我卻步步後退,他強行靠近我的時候我隻顧著發瘋似的拍打著他,卻不曾想最終我被那些護士和醫生牢牢的摁住給我打了一針鎮定劑。
我是怎麽被帶回病房的,我無從知曉。
睜開眼的時候,我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病服,刀口也已經重新被處理過了。
再微微側過臉,隻見時向南坐在我身邊,可我已經不太想看到他了。
見我醒來,時向南站起身,幾乎是帶著冷傲的氣場凝視著我,聲音中也有的盡是冷淡:“醒了?”
這略帶寒意的聲音一股腦的鑽進了我的耳朵,像極了冰天雪地的北極,猶如讓我置身冰窖。
如此冷漠的兩個字,讓我本就冰冷的心雪上加霜了。
見我不說話,那就那樣冷冷的走到窗前站著,不看我,亦不說話。
最終還是我沒能忍得住,問他:“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姐?給了她希望,卻在最後的關頭又毀了這希望。”
話音落下許久,時向南才出聲:“回答我兩個問題,我自然告訴你。”
我楞楞地看著他:“什麽?”
“何安寧,為什麽會和向皓糾纏不清?我一離開,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跟前夫續舊情,害死了我們的孩子,你心裏沒有一點愧疚?”
時向南最後吼出聲時已經打開了病房的電視。
上麵清楚的播放著向皓抱著我從酒店出來被各路記者圍堵的場景。
我知道麵對電視上的報道,我根本就是百口莫辯。
我隻好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可是他卻像是看笑話一樣嘲諷我。
“誤會?”隨即他轉過身來直直的盯著我:“實時的畫麵如此的清晰,你懷著我的孩子跟別的男人酒店約會,要我相信你,你讓我拿什麽去相信你?”
他不相信我,他從來沒對我這樣的語氣說著話,那個愛我護我對我溫柔到極致的男人卻不相信我的話。
我隻死死的咬著唇:“傭人呢?她可以作證。”
時向南冷笑道:“我倒也很想找到她,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可惜她沒在回過半山,就連她們家都已經搬走了,全家人都毫無去向了。”
我不由得愣住了:“什麽?她明明當時就是幫我去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車。”
時向南忽然逼近我:“何安寧,我從來沒想過你是這樣的女人,前幾日跟向皓碰到,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是不是這一幕就已經提前上演了?嗯?”
他的眼裏盡是憤怒,可是他卻隻是緊緊的抓著床的圍欄,我甚至都可以聽得清咯吱咯吱的響聲。
這個時候我一定要解釋,必須解釋清楚了,如果不解釋,就會坐實了婚內出軌的名頭。
我根本沒做過的事情,我才不要去承受。
於是我抓起時向南的手:“南哥,我沒有,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你相信我,有了你我怎麽可能去找別人。”
可是沒想到,時向南大手一揮,直接甩開了我的手,猶豫重心不穩,我差一點摔到了床下。
此時,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和方才不一樣的情愫,隻是很快便一閃而過。
他不在看我,轉過身繼續冷冷的開口:“之前那張被秦嫣然做局塞給你的支票在哪裏?”(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