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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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掃了一眼會客廳,空蕩蕩的,實在沒有辦法在這裏休息,可是他又不想再回到大觀天下的別墅。
他心裏有了不敢觸碰的東西。過了幾秒鍾,他把手機往下滑,拉到一個人的名字上,按了撥打。
“秦景致,陪我喝酒!”他的聲音帶著命令式。
“哥,你這是怎麽了?”秦景致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叫他哥,是求放過的意思。
他不想跟心情不好的夜深簫在一起,實在是各種的被折磨。
他就是他的發泄對像,出氣筒。
“來不來?不來就絕交。”夜深簫沒有向他解釋,非常強硬的說道。
秦景致回道:“來,來,夜店門口見。”
聽到他答應了,夜深簫沒有再回話,直接掛了電話,站起身拿起車鑰匙離開,驅車來到兩人經常來的地方,一間酒吧。
秦景致比夜深簫後到,他趕到酒吧時,夜深簫一瓶酒都快喝完了,他拉開他對麵的椅子坐下,看了一眼麵前的夜深簫,開口問道:“你也不等我。”
“服務員上酒。”夜深簫轉頭衝著身後的酒保喊道。
秦景致看了新聞,夜深簫澄清與厲涼笙無關的新聞,知道他心裏難過什麽?可能就是這件事情。
他的心裏多少也是有點可惜和難過的。
他看著酒保把酒端上桌便快速的握緊了酒瓶,往杯子裏裝酒,裝滿之後,舉起來湊到夜深簫的麵前,“來,我陪你喝,幹了。”
夜深簫把杯子與他碰了一下,遞給他一個眼神,就把酒往嘴裏灌。
他還沒有喝到酒,麵前的秦景致仰著頭把杯子裏的酒一口氣喝得精光,他舉著杯子,看著他。
“你這麽架式,好像有什麽事情啊?”夜深簫微微皺了皺眉頭。
“跟你一樣,傷心,我們現在是拴在一根繩子的螞蚱,你丟了愛情,我的也將朝不保夕。”
“此話怎講,不會是你一直是靠我在追的季晴吧?”
“是啊,利用你跟涼笙見麵的機會,現在恐怕是連機會都沒有了,以前有機會季晴都對我不冷不熱的,現在就更加沒戲了。”
“嘿嘿。”夜深簫輕笑兩聲,伸手碰了一下他的空杯,“這叫有苦同享,有難同當。”
說完,他一口氣喝完手裏的酒,辛辣液體滑過他的胃,他抿了抿唇,看著空了的杯子。
他不知道聽誰說的,隻要胃難受了,心裏就不會難受了。
可是他明明胃很難受,心裏卻沒見得好過一些。
秦景致一邊幫他斟酒,一邊說道:“求求你,快點跟涼笙和好吧,我可不想天天跟你出來喝酒。”
“你什麽意思?要是嫌棄,下次就不找你了!”夜深簫怒瞪向他。
“我沒有什麽意思,就是勸你快點和好啊,難道你真不打算跟她和好了嗎?你放得下嗎?”
夜深簫苦笑一聲,嘴角勾了勾,眼神卻是聳拉著,舉起杯子伸到秦景致的麵前,“不要費話,幹了,喝痛快了,我就告訴你。”
“不用告訴我,我知道了。”秦景致拿著杯子跟他碰了一下,兩人同時幹了。
一來一回,你一杯我一杯,接著幾個你來我往,兩人的眼神都開始出現迷離的狀態,看著彼此,卻是有些摸不著北。
然後各自拿著自己麵前的酒瓶,往酒杯裏倒酒,各喝各的,嘴裏還在啐啐念著:“來,幹了。”
“幹就幹,誰怕誰啊。”
最後的幾個來回,兩人腦袋都抬不起來,徹底的趴倒在桌麵上。
他倆來酒吧時,本來就夠晚的了,喝醉沒一會兒,酒吧就要打烊了。
酒保上前推了推桌麵上暈睡的兩人,一點反應也沒有,他發現桌子上有一部手機,心想應該就是這兩人的了。
拿起手機選中了一個號碼,就撥打了過去。
厲涼笙在床上看劇本,心思也是沉不下來,她剛放下劇本準備睡覺了,手機卻突然亮了。
看到顯示屏上跳出‘夜深簫’的名字,她遲疑了一會兒,才按了接聽。
誰知電話那邊的聲音卻不是夜深簫的,而是酒吧打來的,對方簡單的說明了原因,然後報上酒吧的地址。
厲涼笙微微吃驚,想到上次自己酒醉是他接的她,不忍心不管他,她回了句:馬上就到。
然後快速的翻身下床去穿外套。
出了房間的門,想到自己一個人可以抬不動一個酒鬼,隻好敲了敲隔壁季晴的門。
季晴睜著朦朧的眼睛,拉開半邊門,看著她,“涼笙,這麽晚還不睡?”
“夜深簫喝醉了,我怕我扶不動他,所以想讓你也去幫個忙。”
“好,你等我兩分鍾。”季睛回完話,轉身進了房間裏換衣服。
“我在樓下等你。”厲涼笙拿著車鑰匙走出了屋,她到車庫裏把車開出來,季晴也剛好下樓。
兩人到酒吧門口,認準地址,然後一頭衝了進去。
厲涼笙是看到酒保向她招手,才準確的找到了夜深簫的位置,其實酒吧裏都已經散場,人都走光了,但夜深簫和秦景致所在的位置光線不太好,兩人又是趴著的。
就算沒有人也很難一眼就發現。
“秦景致,怎麽也在這裏?”季晴看清桌麵上的人吃驚的問道。
“電話裏也沒有說啊,這兩個人都醉成這樣了,我們一人一個能扶得走嗎?”厲涼笙吸了口氣,她覺得有點玄乎。
酒保站在一旁解釋道:“我看到他的手機第一位就是你的號碼,我想你跟他的關係應該不錯,就打你的電話了,沒想到,你是位女生,不過,我可以幫忙把他扶到車上,下車我可就不管了。”
“這樣也行,謝謝了。”厲涼笙看向酒保。
現在這個時候再叫人,大家都睡覺了,也不一定能叫得上。
她上前推了推夜深簫的身子,他完全沒有反應,隻是皺了皺眉,嘴裏像是在哼著什麽?
“難受。”很輕的聲音從夜深簫的嘴裏發出來。
厲涼笙還是聽到了,嘴裏喑罵道,喝成這樣能不難受嗎?
她一隻手支起他的手腕,看向季晴,“我倆一起扶他。”
季晴上前扶著夜深簫的右手邊,左右支撐著往外走,酒保則一個人把秦景致扶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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