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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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兒啊?你知道他的家嗎?”季晴上車後問道。
厲涼笙把夜深簫靠在副駕駛上,坐進車裏後,對後座上的兩人看了一眼,“把他倆帶回家吧,放在誰家我們都得看著,咱家還有君諾,走不開,你說呢?”
“行,到家就把他倆往客廳的沙發上一放,管他倆呢。”季晴瞅向一旁的秦景致,伸手把他從自己的肩上推開,然後就聽到‘咚’的一聲。
秦景致靠到車窗邊。
季晴打了個哈欠,但還不忘看了一夜深簫,“酒品,見人品,你看你旁邊那位,睡著了都沒有一點聲音,好安靜。”
厲涼笙開著車,忍不住側過頭看了一眼夜深簫。
那模樣,還真的像是平時沒有喝醉,睡著的那樣,一動不動,她看到過他睡覺的樣子,於是透過後視鏡遞給季晴一個眼神,“我看啊,是他喝得少,後麵那位公子喝得多。”
季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沒一會兒,車輛開到家,兩人像是運送東西似的,先把夜深簫運到家裏,再下樓把秦景致給扶上了樓。
一折騰,厲涼笙都出了汗。
她洗個臉,回房裏看了眼兒子,然後出來,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季晴,真的要把他倆丟在這裏不管嗎?”
“我可沒時間管,明天還要工作,你明天不是要進組嗎?這都後半夜了,不睡覺了?”
厲涼笙覺得季晴說的也對,朝沙發上的兩人看了一眼,“我也不管了,要喝水,或者吐的話,明天讓他倆自己收拾,我把空調給打開,這樣睡覺會著涼的。”
說著,她走向一旁的茶幾,拉開下麵的抽屜,拿出搖控器。
季晴則從櫃子裏拿出兩床毛毯,走了過來,“這個給他們蓋上,我實在太困了,我先睡了。”
她把毛毯搭在沙發的靠背上,就打著哈欠先行回屋了。
厲涼笙見她那樣,就沒有叫她,走到沙發前,把毛毯拿過來,給秦景致蓋上,然後拿起另一床蓋在夜深簫的身上。
毛毯蓋得有點高,觸到了他的嘴唇,他輕聲哼道:“難受。”
厲涼笙拉下毛毯問道:“哪裏難受了?胃還是肚子?還是頭?”他在酒吧裏就說難受了。
可是夜深簫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剛才的聲音就像是一陣囈語。
她觀察了他一會兒,睡覺的時候連眉頭都是皺的,看起來並不舒服,她伸手去試他的額頭,看是不是發燒了?
她的手剛觸到他的額頭,手就被他給握住了。
“別走,我難受。”他的聲音輕輕的發出。
厲涼笙站著的姿勢一動不動的,看著他說這句話時,沒有睜開眼睛,又把他當成了夢話。
然後用另一隻手去試他的額頭,回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發現並沒有發燒,這才去掙脫另一隻手。
“咳,咳……”夜深簫輕咳了兩聲,像是要醒來。
厲涼笙等了一會兒,發現他是睡著的狀態,這才用另一隻手去扒開夜深簫的手。
夜深簫像是感受到她的掙脫一般,沒有放開她,反而把她的手握得更緊了。
“別走,好難受。”他重複著剛才的話,搖著腦袋,沒有鬆手,也沒有睜開眼睛。
厲涼笙看著他的表情,越來越確定,他應該是真的難受,酒後的狀況,因為腦袋是渾的,是沒有辦法演的。
她再次掙紮著,去扒他的手,一邊輕聲說道:“夜深簫,你鬆手,我去給你倒杯水,這樣你就不難受了。”
夜深簫沒有了聲音,特別的安靜。
厲涼笙抽了抽手,發現還是抽不開,她的手像是跟他的手粘上了似的。
她苦惱的嘟了一下嘴,但想到離天亮沒有幾個時辰了,白費力氣還不如就在這裏睡下。
她確認了一下他的狀況,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下的地毯上,靠在他的旁邊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六點鍾。
夜深簫的生物一到,他自動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發現不是自家的那款吊燈,他猛然坐起身。
他的動作太大,把趴在他身上的厲涼笙也驚醒了。
他看向麵前的人時,厲涼笙正好也望向他,四目對視上。
他吃驚而又興奮的看著她,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又活了一般,開始歡快的跳躍起來。
可是麵對這樣的她,和分手之後再見麵的她,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不知道為什麽會在這裏,但他覺得這樣看著她,在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她,多麽的美好,他不想打破。
“你醒了?”厲涼笙睜著朦朧的雙眼看向他,還帶著一絲的不可思議。
這人喝醉了,還能起來這麽早?
夜深簫沒有回她的話,隻是呆滯的看著她,不覺得這是一個跟他有距離的厲涼笙,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錯覺?
可是他就是沉寂了。
見他不說話,厲涼笙伸手去摸他的額頭,發現沒有什麽異樣接著說道:“你昨晚一直說難受,現在好受一點了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酒後的各種不適都會有,她隻是想跟他確認是喝酒的毛病,還是因為身體真的不舒服?
她一連串的話問出來,坐在她麵前的夜深簫視線在她的身上,卻是沒有開口說半句話。
厲涼笙被他的表情嚇到了,這人不會是喝了一晚的酒,喝傻了吧?
酒精中毒也有可能的,想到這裏,她張著嘴就朝著季晴的臥室喊道:“季晴,你醒了嗎?你快出來一下。”
聽到她大聲的叫季晴,他才開口說道:“不要叫了,我沒事,隻是有點餓了。”
厲涼笙這才回過頭來看他,“餓了?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吃的。”
她站起身,卻發現自己的手還在他的手裏握著的,然後問道:“你昨晚是做噩夢了嗎?一直握著我的手,就沒有放開過。”
夜深簫放開她的手,自己也覺得奇怪,昨晚醉了,怎麽還能認出是她呢?
自己這行為,他也覺得好奇。
“可能是真的做了噩夢,但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就算了,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做。”
“來一碗麵吧。”夜深簫回道。
厲涼笙看了一眼他,覺得這人也太執著了,吃麵都能吃不膩,但她沒有直說,而是走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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