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某人的懲罰,皮肉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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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衡眼底含著淺淺笑意轉眸注視著嘉樹,“是不是覺得很震驚?跟你想象中的那個完美形象的明星完全不符?”
“不是,我沒有……”
嘉樹急急解釋道,“我隻是沒想到,原來你以前的日子過的那麽苦,我一直以為,你的家庭美滿,事業順利。”
言衡端著那份炒麵,失笑的看著夜色中的萬家燈火,聲音裏含了絲落寞,“每個人看每個人都是光鮮亮麗又淺嚐輒止的,你看這些萬千家庭,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嘉樹掩蓋下水眸底下的一抹失落和難過,低頭心不在焉的咬著炒麵。
“你呢?光聽我在說,也說說你吧。”
嘉樹狀似不在意的搖搖頭,“我能有什麽,我家裏的事情很無聊的。”
沒什麽好說的。
言衡目光定定的注視著她,嘉樹一怔,男人修長的手指,已經落在她嘴角邊,輕輕拭去一塊煎餅果子碎皮屑子。
溫柔指尖的溫度,令嘉樹心跳一滯,身子下意識的往後退讓了一些,言衡的手指就那麽僵硬在半空中,嘉樹連忙低下頭,低頭繼續啃著手裏的煎餅果子。
這曖昧的小互動,再加上嘉樹微微發燙的小臉和有些嬌羞的閃躲動作,像極了熱戀中的男女。
不遠處一輛黑色邁巴赫停靠,車窗降下,車內的男人麵色冷若冰霜的注視著這一幕。
蔡森在心裏打了個寒顫,“BOSS,要不要我現在叫太太過來,跟您一起回家?”
“不必。”
車窗升起,靳司寒收回冰冷的目光,“開車,回家。”
回……家?回哪個家?
蔡森小心翼翼的問:“是回海濱別墅,還是回鴻瑞名邸?”
“鴻瑞名邸。”
這四個字,幾乎是從牙齒縫裏咬出來的。
蔡森狠狠打了個寒噤,默默在心裏為林嘉樹點了盞蠟燭。
今晚,沒準太太有皮肉之災。
……
這邊,嘉樹坐在露天台階上與言衡吃完一頓路邊攤晚餐後,被冷風吹的吸了吸鼻子。
言衡脫下身上的大衣,罩在嘉樹肩頭,“是我考慮不周,讓你陪我在這裏吹冷風吃東西。”
她肩頭一重,伸手連忙想脫下大衣還給他,“不用了,我不冷。”
“都凍出鼻涕了,還不冷?”言衡語氣帶了一些溫柔。
嘉樹心想,這個言大明星,也太實力寵粉了吧。
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靳司寒。
她立刻接了起來,捂住了麥克風,背過身接起。
那邊的男聲,冷到掉著冰渣,“林嘉樹,這麽晚你懷著我的孩子,在哪裏鬼混?”
嘉樹頭疼,這個男人,怎麽說話這麽難聽啊?
還沒等她回答,靳司寒命令道:“給你十分鍾,我要見到你的人。”
十分鍾?
嘉樹望了一眼四周,從這裏趕回市區那邊,開飛車也得二十分鍾!
靳司寒是希望她長著翅膀飛回去吧?
嘉樹心裏一團小火苗蹭蹭往上冒著,卻又礙於對方的積威,不敢發作,蔫蔫的冷情回了一句,“知道了,馬上回去。”
那邊的靳司寒,更加不悅了。
怎麽,叫她立刻回來,她還不高興了?
這麽喜歡坐在大冷天裏跟言衡調情?
調情?
這個詞滑過靳司寒腦海裏時,靳司寒眼底盛怒。
……
嘉樹掛掉電話後,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半了,難怪靳司寒會發火。
抱歉的對言衡開口道:“對不起,我要回家了。”
言衡與她一同起身,“走吧,時間的確不早了,再不回家,你家裏估計該擔心了吧。”
嗬嗬,家裏那位真的是擔心她嗎?
嘉樹努了下唇瓣,與言衡一起下了台階,嘉樹剛想說自己打車回去,言衡已經提前開口:“我送你回家吧,這麽晚了,女孩子一個人回家不安全。”
愛豆這麽殷勤,嘉樹怎麽好意思拒絕,而且這個點這個地方,好像也不太容易打車。
要是耽誤了,靳司寒又該生氣了。
“謝謝你,言衡,你今天真的幫了我好多忙。”
“快上車吧,我今天也很開心,很久沒有人陪我來這裏吃飯了。”
……
等到了鴻瑞名邸樓下,嘉樹再次道了謝,開門下車後,發現身上還披著言衡的大衣,剛想轉身將大衣還給言衡,言衡就已經將車開跑了。
嘉樹抓著大衣,嘴角抽了抽,他沒事跑這麽快幹嗎?
這大衣……還是改天還給他吧。
嘉樹快步進了樓道裏,等到了家門口,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時,門,陡然被人大力拉開。
靳司寒陰沉沉的盯著她,鋒銳冷寒的目光從她小臉上,下移,定格在她手臂間挽著的男士大衣上。
嗬,一晚功夫,言衡都把大衣給她帶回家了?
林嘉樹真當他是擺設?
該死的!
嘉樹站在門外,與靳司寒對視足足十秒後,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阿欠!”
她揉了揉鼻子,尷尬的道:“抱歉啊……”
靳司寒一把扣住她的腕子,將她拉進了屋子裏,挺拔身軀壓覆下來,嘉樹抱著懷裏的大衣,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背脊抵上門板,防備的仰視著他。
靳司寒抬手,抽走她懷裏的大衣,隨意的丟在了一邊。
“喂……那是言衡的大衣,我明天還要還給他……”
“林嘉樹,你不覺得自己過分了?”
過分?比起他,到底誰更過分一點?
今天要不是言衡,她就跳下水池給葉靈沁撿戒指了,而那戒指,也是這個站在她麵前正在責問她的人送的!
“比起過分,靳總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
靳司寒扣住她的手腕子,狠狠甩在堅硬的門板上,嘉樹痛的眼淚差點飆出來,“你要幹什麽!”
男人低頭封住她的嘴唇,唇舌探進她口腔裏掠奪,分分寸寸,像是在檢查她對他的忠貞。
而靳司寒不過是在確認,她的唇上有沒有其他男人留下的味道。
想到這裏,這個吻,更加粗暴蠻橫,生生將嘉樹的唇瓣咬破,溢出一絲血腥甜味來。
掙紮之間,從嘉樹口袋裏掉落一條手帕,靳司寒緩緩鬆開她,目光定格在地上那條格子手帕上——
男人彎腰,撿起。
幾乎都不用猜測,這條手帕,一定是言衡的。
林嘉樹和這個言衡才認識幾天,言衡又是送手帕,又是遞大衣?!
“你是不是忘了,你究竟在誰戶口本上!”
嘉樹還沒來得及辯解,身子一輕,被靳司寒扛上肩頭,摔上大床!
“靳司寒……唔……!”
急躁而憤怒的絲絲拉拉脫衣聲,直到她裏麵還剩一件打底裙時,靳司寒耐心早已耗盡,嘶啦一聲,粗暴撕開,扣子蹦躂著掉了一地,可憐兮兮的發出輕輕的慘叫聲。
嘉樹捏著小拳頭拚命在他肩上捶打,“混蛋!你玩你的……我憑什麽不能玩我的?”
靳司寒捏著她的下巴,黑眸裏散發著陰鷙怒意,“休想!”
他一口咬在她雪白肩頭上,力道重重的,柔嫩皮膚瞬間現出一排滲著血跡的牙印,像是烙印一樣,深深刻在她肩上。
嘉樹抿著唇,不想哭,卻還是不爭氣的哭了,“你憑什麽讓我做葉靈沁的助理?!靳司寒……你憑什麽那樣欺負我……一個才認識幾天連朋友都算不上的人都會幫我……可是你……為什麽幫著葉靈沁欺負我?!我恨你……我討厭你!”
靳司寒捏著她胡亂捶打的手腕子,逼迫著她與他對視,男人的忍耐限度徹底分崩離析,“言衡幫你,你就要跟他玩曖昧?!”
“我沒有……”嘉樹咬著唇瓣,眼淚委屈的滾滾滑落。
靳司寒盯著身下哭的小臉濕潤的女人,隻覺得煩亂至極,她總有辦法,將他的心徹底攪亂!
推開她,起身,大步走出了臥室!
嘉樹抱住光裸的肩膀,將自己蜷縮成小小一團,哭的雙肩顫抖。
她今天一天的心情,本來就夠糟糕的了,沒想到回了家後,靳司寒又欺負她,她心裏酸楚難受至極。
她抬手,將撕壞的衣服,堪堪裹在身上,下了床,隻見靳司寒還沒走,她拽著他拉開門,就將他往外推!
“你滾……你滾!這裏是我家!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可她的力氣,哪裏能撼動的了靳司寒,靳司寒冷峻的臉結了冰,“林嘉樹,這間公寓在我名下!你沒資格趕我走!”
嘉樹哭的一抽,紅著眼圈翕張著唇瓣,有些驚愕的盯著他,像是在努力消化這個事實。
頓了足足三秒,靳司寒以為她消停了,沒想到,她赤著腳就往外跑,一邊哭一邊絕望的哽咽:“靳司寒,我再也不要看見你了!”
他不走,她走!
大冬天的,她赤著腳衣衫不整的就往外走,靳司寒站在玄關處頓了有足足三十秒,黑眸一深,拔腿追了出去。
嘉樹已經哭著跑到樓下了,靳司寒長腿闊步的,三步並一步的追上她,將她一把抱進了懷裏。
“林嘉樹!”
“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的小手無力的拍打著他的肩頭,靳司寒將她的小腦袋用力摁進溫暖的胸膛裏,深吸一口氣,舒緩了脾氣,耐著性子,聲音微啞的道:“不放,你打算帶著我的孩子去哪裏?”
“不關你的事!”
靳司寒將她緊緊擁在大衣裏,抱住她渾身顫栗的嬌弱身子,“我們還沒離婚,你現在無論跑去哪裏,都是我靳司寒的女人,誰敢要你?”
“總之我現在就是不想看見你……!”
嘉樹不知是冷的,還是氣的,渾身顫栗,連聲音都像是被寒風呼嘯著顫巍巍的。
靳司寒低頭,緘默的盯著她濕潤的小臉,將她包裹在他大衣中,半摟半抱著,如同抱孩子般,將她強勢的帶回樓道裏。
一路上,嘉樹對他,又是踢,又是打,咬著小白牙雙眼通紅的恨恨瞪著他,靳司寒不理會她的怒意,將她抱回屋子裏,他稍一放開她,她得了自由立刻轉身要跑,靳司寒從背後一把抱住她的小身子,聲音低喃沉沉的在她耳邊開腔:“吃醋了?覺得我幫著葉靈沁欺負你?”
“你放開我!放開……!”
男人修長有力的手臂,收的更緊,對於她的掙紮有些不滿的微微擰眉,“我怎麽沒幫你?我說過斷掉你的生活費,又怕你和孩子住的差,千方百計的讓你搬進這間公寓。林嘉樹,你若是不惹我,我不會幫著葉靈沁欺負你——”
嘉樹水眸一顫。
他說什麽……?這到底怎麽回事?
還有,她惹他什麽了?
嘉樹心中一時悲喜難辨,靳司寒將她的身子扳過來,麵對著他,一字一句的警告:“我不準你再和言衡有親密舉動,摸頭也不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