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大河向東篇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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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江河立刻迎上去,“景譽,向冬怎麽樣?”

    白景譽的手放在他肩膀,用力拍了兩下,“大河,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楚江河的臉立刻就白了,他推開白景譽,就闖了進去。

    醫護人員差點給他撞倒,剛要說話就看到他慌慌張張的抱住了向冬。

    “冬冬,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向冬給他的樣子嚇壞了,“你……這是怎麽了?沒事的,我已經做好準備了,我可以……”

    “向冬,對不起。你放心,不管用什麽法子,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不會。”

    向冬感覺到脖子上濡濕一片,他哭了?

    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他給拉開,“楚江河,你不喜歡我給你生孩子嗎?”

    “我不喜歡……孩子?什麽孩子?”

    跟在後頭的白景譽拍下他狼狽的樣子給傳到了群裏,“都說一孕傻三年,這剛升級當爸爸,傻了!”

    向冬親了他額頭一下,“我懷孕,楚江河,你要當爸爸了。”

    “當爸爸?冬冬,你懷孕了?”楚江河眼淚也顧不上擦,一張缺乏表情的臉這次可真是表情豐富。

    “嗯,才5個周。醫生說我因為最近情緒變大太大有點先兆性流產,要我臥床養胎。”

    “什麽?”顧不得初當爸爸的喜悅,他轉頭去看當了半天背景兼職看戲的白景譽,“景譽,沒事吧?”

    “沒事,好好養著就行。向冬身體底子好,等過了3個月就好了。具體的你要跟劉主任談談。還有,恭喜你,大河。”

    楚江河完全忘了他剛才耍了他一把的仇,激動的拉著向冬的手,“冬冬,謝謝你,辛苦你了。”

    向冬臉上有一種為母親的喜悅,“昨晚我們說要孩子,這孩子就來了,你說他有多懂事兒。”

    “嗯,他將來一定是個乖孩子。”

    後來,楚江河為了今天這話後悔不已,他的女兒完全不像他跟乖更是扯不上,那就是個小魔王呀。

    向冬懷孕動了胎氣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二嬸煲了湯來醫院看她,千叮嚀萬囑咐讓楚江河什麽都不幹也把她給看護好了,不能讓藍家的人來打擾她。

    其實,這也是楚江河的意思。她這次的意外跟情緒波動太大有很大的關係,現在他都有點後悔那晚上的話太刺激她了。

    向冬在醫院裏住的不習慣,在問過醫生後,同意她回家養胎,但劉主任對楚江河千萬的叮囑,一定要讓她臥床休息。

    楚江河“老來得子”自然是小心翼翼,他聽了醫生的話,向冬要去廁所他都得抱著,不讓她腳沾到地。

    於是,向冬的生活範圍變成了床上,吃飯在床上喝水在床上睡覺也在床上,她覺得自己要變成豬。

    更大的問題是楚江河把酒店裏的的大廚排了個班兒,一周七天換著花樣來給向冬做飯,魯川粵湘各種菜係,亞歐美各種風格,紛紛讓向冬吃了個遍。

    養生湯更是一天三大碗,看來楚江河是真要把向冬向著豬的方向發展。

    雖然楚江河搞的聲勢浩大,不過他還專門找了營養學家製定了食譜,大廚來是來了,做的飯菜數量卻有限,而且葷素搭配很營養,楚江河也知道進補過度孩子會大,到時候向冬生產會辛苦。

    楚江河也是天天在床上陪著她看電影聊聊天,土味情話就學了那麽幾句,說完就沒了,他聊天又幹巴不夠幽默,很快倆個人就成了大眼瞪小眼。

    向冬覺得無聊,想要拿手機刷微博,卻給楚江河攔下,“不行,今天你看手機的時間已經到了。”

    向冬翻白眼兒,“大哥,我都要悶死了。”

    楚江河想了想,“那我給你讀書聽吧。”

    “書?你的那些書都是經營管理學營銷學,我不聽,會悶出內傷的。”

    “有別的。”

    他的樣子倒是引起了向冬的好奇,他還會看?

    見楚江河拿著他自己的手機一個勁兒的滑,找出一本封麵挺文藝的電子。

    向冬想要湊過去看,卻給楚江河一般掰開,“聽著就行了。”

    他一念,向冬都傻眼了,這不是那種瑪麗蘇霸道總裁愛上我嗎?

    最厲害的是,他把這樣的一本書念的呆板平緩,一點感情的起伏都沒有,讓向冬昏昏欲睡。

    “停。”

    楚江河看著她,“不想聽了?”

    “不是,大哥,你以前跟我說的那些話好像跟這本書有點相似呀。”

    他咳了幾聲,“嗯,我跟著學的。”

    這次向冬是真翻白眼了,“誰給你弄的?”

    楚江河毫不猶豫的出賣了隊友,“是方鋼。”

    向冬想到方鋼那四四方方的模樣,沒想到他竟然給自己的boss看這種小黃……言情文兒。

    “要繼續念下去嗎?”

    向冬做了個投降的動作,“老大求你別了。對了,你給我唱個歌吧,唱歌哄我睡覺,你念的書裏也是那樣的。”

    楚江河清清嗓子,“我不會唱。”

    向冬其實早想到了一個念書都念的如此呆板的人,估計是個音癡。

    他不肯長,向冬就開始耍賴,她對楚江河說:“大河舅舅,人家都說孩子對音樂敏感,你就唱個歌給寶寶聽吧,是寶寶想要聽。”

    有了寶寶這個金字招牌,楚江河終於點了頭。

    向冬一下就不困了,她拉著他的手,大眼睛亮閃閃的很期待。

    楚江河有些慚愧,早知道她這麽期待的,就早該唱。

    向冬發現,楚江河唱歌特別好聽。

    他的嗓音低沉甚至有些沙啞,唱的也是那種類似民謠的歌曲。

    “徘徊著的,在路上的,你要走嗎?易碎的,驕傲著,那也是我曾經的模樣……”

    楚江河曾經是個什麽模樣?她知道他小時候經曆過綁架和失去雙親後個性才變得孤僻,結巴也是後天的這個原因,那個時候他一定過的很難熬。

    她好心疼他,為什麽不能早早的遇見早早的去愛他?

    唱完後,楚江河輕輕摸著她的頭發,“好聽嗎?”

    “好聽,大河舅舅,你完全可以去出唱片的。就你這外形跟嗓音,絕對能紅。”

    “不唱給別人聽,隻唱給你和寶寶聽。”

    這也是土味情話嗎?剛才聽到書上說的好尷尬,為什麽楚江河一說她就秒變女主角,幸福的要飛起來?

    “那好,就隻能唱給我們聽。”

    倆個人膩歪了好幾天,也安靜了好幾天,可藍庭又找上門了,這次跟他一起的還有海藍。

    楚江河不讓見,他就不看好海藍那個女人,她一來向冬肯定冷靜不了。

    人給打發走了,可是沒到晚上,二叔和二嬸就來了。

    二嬸給向冬買了些特色的水果和點心,二叔則找了楚江河為海藍一家說項。

    楚江河對二叔的行為很不滿,“二叔,您又不是不知道向冬現在的情況,她為什麽住院?不能讓她再受刺激。”

    二叔老臉一紅,“我知道不應該,可是藍庭求我求的很可憐。他們一家要移民了,這是跟向冬告個別,你看這怎麽拒絕?”

    “移民?那藍溪不是還有6個月的刑期,他們不管她了?”

    原來,藍溪以故意傷害未遂罪名被起訴,判處了6個月的刑期。她現在名譽掃地,在微博上粉絲紛紛罵她心腸惡毒,甚至有些人開始研究她的,都覺得女主其實看似無辜但上位手法惡劣,原來是她自己本尊的寫照。

    紅的時候就是說她女主不白有個性,現在都踩塔她,她是很難再在這一行混了。

    同樣受到波及的還有藍庭夫婦,都是文化人,講究的就是名聲。這幾天藍庭的課幾乎沒有人去上,學生說教育出這樣女兒的父親不配做他們的老師,而海藍的畫室更是被人惡意打砸,損失了不少東西。

    其實藍庭本來就有移民的打算,這次算是逼著他下了決定。

    在臨走前,他和海藍最想要見到的就是向冬。

    他們並不知道向冬懷孕的事兒,昨天來見人給趕出去。藍庭又去找了楚二叔,這才知道了向冬在家養胎不能被打擾。

    可是不見她一麵,他們倆個人估計這輩子都成了遺憾。

    厚著臉皮求了二叔,海藍還哭了一通,二叔這才抹不開麵兒,來找了楚江河。

    他對楚江河說:“我看著海藍是真後悔了,咱不為了他們也為了向冬,總不能讓她在心裏存著一輩子的疙瘩,你說呢?”

    二叔說的固然有道理,可楚江河還是擔心。

    “您以前沒看到她怎麽對向冬的,就是藍溪做的事兒她也都清楚卻從來不製止還幫助,我真怕她又做出對向冬不利的事情來。”

    二叔還替她說好話,“不會了,你藍叔叔跟我賭咒發誓。海藍其實也不是壞人,你給他個機會吧。”

    楚江河還是不鬆口,“我要去問問向冬的意見。”

    向冬在聽了他的話後竟然答應了,“還是見吧,就像二叔說的,要不也是個心病。”

    楚江河見她這麽痛快就答應了,反而埋怨二叔,“都是他搞出的事情來。”

    向冬反過來安慰他,“二叔也是為了我們好,你可不許給二叔臉色看。”

    楚江河捏捏她的臉,“遵命,寶寶媽。”

    第二天上午,藍庭夫婦就登門了。

    他們是帶著水果籃來的,還買了很多補品。

    楚江河讓人上茶,臉上的冷淡不加掩飾。

    藍庭問:“向冬呢?”

    “她還在房間裏,等一會兒才能出來。”

    藍庭和海藍對視了一眼,氣氛有些尷尬。

    過了一會兒,向冬才被楚江河從樓上扶著下來。

    她在家穿著一身柔軟的家居服,人還是清瘦的,臉色有些蒼白。

    一見到她,海藍不由自主的站起來。

    向冬淡淡的,神色波瀾不驚,“坐吧。”

    一時間,大家都相顧無言。

    最後還是藍庭開了口,“向冬,我們是來跟你道歉的。”

    說完,他戳了戳海藍,海藍才木木的說:“是的,我們來道歉。”

    向冬這才去看海藍,發現這短短幾天她竟然像老了十年,不但一臉的憔悴,鬢邊還添了銀絲。

    可是,她不會因為這些去可憐她,前後因果都是她種下的,雖然也有她得病的原因,可是她後期也從沒想過做彌補,反而在遇到向冬後百般迫害羞辱她。這些,豈是一句道歉可以彌補的?

    “道歉就不用說了,以後大家各自安好吧。”

    向冬淡淡的回答,她伸手要去拿水,楚江河忙把熱好的牛奶放在她手邊,“醫生說你需要補鈣,喝點。”

    向冬皺眉,她從懷孕後就不愛喝牛奶了,每次都是楚江河哄著。

    不過她還是順從的喝光,楚江河接過杯子把準備好的溫水遞給她。

    這些動作他們做的很流暢,一點都沒在乎有外人在麵前,倒是看得藍庭夫婦很慚愧。

    人家已經長大不需要他們了,不管他們說什麽都是沒有用。

    向冬站起來逐客,“二位請回吧,我也累了。”

    海藍忽然撲上前,楚江河忙用身體擋住了她。

    不過她倒是沒有什麽過激的動作,隻是捧著臉哭了。

    “孩子,對不起,當年我錯了,現在我又錯了。我以為他把你養得一心恨我所以我才……請你看在我是你媽媽的份上,原諒我好嗎?”

    向冬拉開楚江河,有些話她必須告訴海藍,否則這輩子都不會安心。

    “你一直誤會了我師父,這些年他雖然待我嚴厲,卻是該給我的不管是精神上的愛還是物質上的愛一向都不缺。他從來都不教我去恨人,隻是讓我勇敢堅強的活著。就算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以為他是我的仇人時,他臨死都沒有把實情說出來,他讓楚江河帶我回來,為的就是能讓我和你們相認好好過日子,所以他自己承擔下所有惡名,隻想讓我過的好。可是他怎麽都沒想到,人性其實比他想的複雜多了。他才是最善良的那個人,可惜了。”

    海藍和藍庭如遭重擊,愣在了當場……

    他們都走了好久了,向冬還是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楚江河一會兒給她拿水果一會兒去給她倒水,給她講笑話讀都用了,最後隻好說:“我唱個歌吧,那你就開心起來。”

    向冬皺皺眉,“什麽歌能讓我開心。”

    “聽著,我跟丸子學的。”

    清清嗓子,他磕磕絆絆的唱起來,因為記不住歌詞,所以東一句西一句的,“大王叫我來巡山,東邊的鑼,西邊的鼓,抓個和尚做晚餐……”

    向冬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捶著他的胸膛說:“你別唱了,什麽亂七八糟的。”

    “你聽過這歌?”他以為她是華人好糊弄。

    “你以為呢?這些歌我們唐人街的餐館超市天天都在唱,我唱給你聽。”

    “大王叫我來巡山,抓個和尚做晚餐,打起你的鼓,敲起你的鑼……”

    倆個人嘻嘻哈哈鬧起來,終於趕走了向冬的低落情緒。

    幾天後,藍庭一家離開了海城,飛往遙遠的國度。

    向冬當然不會去送,可是那天的情緒不太好,一直在想人生真是奇妙,或許她就是沒有父母命的一個人,以前她在異國他們在海城,現在她回了海城,他們又飛往異國。

    轉眼間到了11月,他們結婚的日子到了。

    海城的冬天天氣寒冷,不過向冬的婚禮是在溫泉山莊舉行的,來參加婚禮的賓客也跟著好好度了一個假期,而鬱晨的策劃也獲得了滿堂彩。

    在婚禮現場最震撼的是女王和殿下發來的視頻祝福,在場的很多人第一次這麽真切的感受到這兩位傳奇性的皇室人物,都紛紛對向冬肅然起敬。

    楚江河知道自己媳婦的形象就這麽立起來了,以後再也不敢有人質疑她的身份,而自己也是——夫憑妻貴。

    婚禮過後,向冬就進入了冬眠,她的肚子起來了,比一般的孕婦要大點。

    楚江河以為是補的太好,就讓她連吃了好幾天青菜粗糧,結果向冬餓的半夜起來哭,非要吃米國飛瑞士的飛機餐。

    楚江河都傻眼了,她要吃飛機餐或許他能想想辦法,可是米國飛瑞士,他也不會飛呀。

    又是哄又是安慰,可是向冬一點都聽不進去,她哭著控訴楚江河變心了不愛她了,她要帶著肚子裏的孩子離家出走去米國的漪瀾公館住。

    沒法子,一向高冷的楚總隻好朋友圈求助。

    晏名揚給他秒回,“你傻呀,去機場做份飛機餐先糊弄著。我跟你說女人懷孕了就是矯情,她們想要的是那個你為她鞍前馬後的感覺。”

    楚江河是個實誠孩子,他覺得這樣做不好。可是大半夜的他也不能做飛機去米國再從米國到瑞士買份飛機餐帶回來,那估計要好幾天以後了,要是向冬等著這一口還不餓死?

    不過為了真實,他還是查了那個航班的飛機餐特點,讓酒店的廚師給做了,又特意用差不多的餐盒裝了給帶回來。

    他忙活了一晚上,回家都早上6點多了,向冬正在睡覺,他想讓她趕緊吃,就給叫起來。

    結果向冬大發雷霆,嫌棄他打擾她睡覺,又哭了一場。

    楚江河忙把飛機餐送上,她看了一眼搖搖頭,“誰要吃這個,我想吃亨利做的意大利麵。”

    這個楚江河是真不能忍了,意大利麵誰不會做,憑什麽要吃他亨利做的?

    楚總自己下廚做了一份,結果又被百般嫌棄,說要去吃海鮮。

    諸如此類的鬧騰持續了一個多月才慢慢好轉,向冬胖了5斤,楚江河卻瘦了10斤。

    第二年的6月,天氣剛熱起來,向冬的預產期就到了。

    前段時間產檢,說她胎兒過大不好生,而且胎兒臍帶繞頸一周,兩口子商量了一下,到了日子就去醫院剖宮產。

    倆個人都是經曆過生死槍傷的人,按理說麵對剖宮產這樣的手術應該沒什麽恐懼的,但楚江河在手術通知單上簽字的時候手都抖。

    鋼鐵男兒也變得脆弱不堪,白景譽隻好陪著他全程待產。

    手術的時間不長,大概半個小時後護士就把小寶寶抱出來,他卻看都不看就抓著了護士的胳膊,“我太太呢?為什麽孩子出來我太太沒有出來?”

    二嬸趕緊把孩子抱過來,白景譽拉開他好笑的說:“向冬還在裏麵縫針。”

    楚江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能說他嚇出一身冷汗嗎?

    緩了一會兒,他才想起孩子,“我的女兒呢?”

    白景譽簡直想翻白眼,“被二嬸抱到病房裏去了。”

    他不再言語,等著向冬出來。

    向冬被推到病房後又昏睡了好久才醒過來,她要看孩子。

    楚江河在準爸爸班可是學了一個多月,抱孩子的姿勢很標準,小小的寶貝在他臂彎裏就像顆小珍珠。

    他打開孩子的繈褓,給麵色蒼白的向冬看,“我們的女兒,看她,多漂亮。”

    說實話,除了孩子有一頭濃密的黑發外向冬可沒覺得她好看,鼻子扁扁的皮膚紅紅的,可是為了老來得女的癡漢心,她隻好說,“像你,很好看。”

    “明明就像你,我們的寶貝像媽媽。”

    向冬忽然想起一件事,心都提起來了,“楚江河,咱孩子叫什麽?”

    她在心裏說,千萬別叫楚海洋,不要叫楚海洋。

    他撫摸著女兒柔軟的小手,溫柔的說:“叫楚遇。”

    “遇到的遇?初遇?”

    “嗯,初遇就動心,然後找了你很久,還是遇到了。這個名字我想了很久,不管兒子女兒都要用。”

    向冬咬著唇,眼裏淚光朦朧,女兒的小麵孔在她的淚光中更美的像顆小珍珠。

    “楚江河,我有話說。”

    楚江河以為她也要表白,充滿期待的看著她。

    “不如孩子的小名叫流流吧,大河向冬流呀,天上的星星參北鬥!”

    楚江河曲指她的額頭,然後對孩子說:“流流,你有一個坑兒的媽,別怪我。”

    向冬對他會心一笑,然後閉上了眼睛睡過去。

    楚江河看著那一大一小兩張天使一般的臉,他的心被幸福塞滿。

    人生,就這麽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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