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醫見衷情篇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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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白景譽為了一個慈善捐助帶著藍心柔上了一個節目在節目中被問到倆個人第一次見麵在哪裏一向恩愛的藍白夫婦卻大劈叉白景譽說手術室藍心柔卻說在地震災區

    彈幕刷滿了屏幕全民嘲諷什麽恩愛夫妻連第一次見麵的地方都不知道你們倆個做戲呢

    就知道灰姑娘嫁人豪門沒好結果藍護士到底用什麽手段嫁入白家現在是不是後悔了

    還有人說藍妹妹別哭渣男忘了第一次見麵就到我懷裏來

    主持人汗都下來了弱弱的問二位需不需要再想想

    白景譽聲音洪亮擲地有聲"不用想對我來說第一次看到她確實是在手術室裏我還把她給罵哭了"

    藍心柔的聲音嬌柔甜美跟她的人很襯"我也是的確是在災區見到他可是那個時候他眼裏隻有受傷的災民完全不記得被他從死神手裏搶回了一條命的女孩可是我卻被他精湛的醫術和高尚的醫德吸引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是我的偶像我暗戀他"

    眾人一片嘩然,原來是這麽有故事的樣子呀。

    “求故事分享。”

    “男神女神快來說說你們的愛情故事。”

    他們的愛情呀,有甜又苦更有酸,是發生在那個夏天……

    那個夏天,藍心柔從衛校畢業,跟同學一起去著名的旅遊景點九曲寨旅遊。可是沒想到卻遇到了大地震,她的同學喪命,而她被埋在了廢墟裏。

    一連兩天,她靠著她還年輕不想死的信念等待著救援,可是當身體的能量一點點耗盡的時候,她打算放棄了。

    死亡,正散發著甘美的味道在對她招手,在那個黑色漩渦的後麵,她看到去世的媽媽……

    忽然,她的手臂被拉扯的生疼,疼痛讓她忽然清醒,跟著她聽到了一個宛如天籟的聲音,“快,這裏有幸存者。”

    這句話就像給她黑暗的生命裏射入了一道明光,驅散了魔鬼邪惡的勾引,她在心裏呐喊,“沒有天堂沒有媽媽,我要好好活著。”

    亂石被搬開,她的身體也被人拉上來,她覺得有人把她給抱起來。

    那是個很溫暖很強壯的懷抱,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好聞的煙草味道,她努力睜開眼睛,想要看看他的模樣。

    抱著她的人正大步飛跑,他眼睛很黑鼻梁高挺,額頭上掛滿了汗珠,那麽帥,那麽man。

    等她徹底醒過來已經是三天後,她躺在災區的臨時救援中心,手腕上紮著針,頭上也一層層包著紗布。

    她艱難的動了動手腳,發現都還在,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那場地震有多殘酷她親眼目睹,可看到了公路裂開很多人和車子跌落深穀,她能四肢健全的活著已經是萬幸。

    對了,救她的那個天使呢?是她的夢嗎?

    “這個帳篷裏有四個病人,都屬於後期救治過來的,你們要密切注意著,不能讓他們的傷口感染。”

    藍心柔又聽到這個聲音,不是夢,是真的!

    她用力往發聲的方向去看,卻給人按住了手臂,那修長的手指帶著薄繭,溫柔又有力量,“別動。”

    藍心柔瞪大了眼睛,“真的是他,是他。”

    她貪婪的看著這個照亮她生命的男人,而男人卻認真看著她的傷口。

    旁邊有個女醫生一臉的崇拜,“白醫生您真厲害,竟然保住了她的腿。要是沒有您的力排眾議,她的腿肯定要鋸掉。”

    白醫生的手輕輕按著她的大腿,對幾個醫生說:“她還這麽年輕,要是沒腿一定很痛苦,我們醫生不僅要救人治病,還要勇於承擔風險,如果就因為自己的唯唯諾諾和怕擔責任,就放棄對病人最好的治療,那也不配當醫生。”

    全程,藍心柔都沒轉過眼珠的看著他,心裏全是滿滿的欽慕。

    她是個護士,是向南丁格爾致敬的人,救死扶傷是她的責任。可是這些隻來自於老師的教導和書本上的知識,並沒有植入骨子裏的那股子使命感。

    可是這次,她還沒有救人就被人救了,這位白醫生用切身行動給她上了人生最寶貴的一課。要是沒有他的大膽負責,她現在恐怕已經是個殘廢。

    她想要說點什麽表達感謝和敬意,可是沒等她張開嘴巴,眼淚卻已經流下來。

    那位白醫生看到了,他抬手輕輕揩去她的眼淚,“別怕,你會好起來的,加油。”

    說完,他看到藍心柔身上隻蓋了一件薄薄的被單,被脫下了身上的風衣蓋在她身上,“注意保暖。”衣服上帶著他海洋味道的剃須水味,還有淡淡的煙草味道,向冬感覺自己又在他懷抱裏,那麽溫暖那麽安全。

    以後連著兩天這位白醫生都會來查房,藍心柔通過護士的對話知道他叫白景譽,是國內最年輕最著名的外科醫生。

    可是她的幸福沒有延續幾天,她就被救援的車輛拉到了最近的醫院治療,而白醫生繼續留在災區救援,他對她來說就像劃過天空的流星,不過是在生命中留下短暫的閃亮。

    傷好了後,她回到了自己的家林城,進了中心醫院當一名護士。

    生活本就可以這樣平平淡淡下去,她嫁人生孩子,而那個叫白景譽的男人隻留給她一段美麗的回憶和一件卡其色風衣。

    那件衣服,她不舍得去洗,怕洗去那上麵的味道,就一直用防塵袋小心包裹起來,放在自己的衣櫃裏。

    她沒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麽不對,她不過是個19歲的少女,哪個少女不懷春,她有個愛慕的人挺好的。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元旦,那天林城小雨加雪,冷的人都瑟縮起來。

    林城是南方,平時最冷也就是四五度,所以她上班來的時候隻穿了一件薄薄的呢大衣,卻沒想到一下跌落到零度,冷的她打哆嗦。隻想快點回家吃碗熱乎乎的麵,然後躺在被窩裏刷個劇。

    可是沒想到,剛下班的時候她接到了家裏的電話,說她爸爸出了點事,現在在林城大酒店的816房間裏,讓她過去看看。

    握著手機,她歎了口氣。

    原來,藍心柔的媽媽因為事故去世,她的父親藍文強娶了她媽媽的朋友叢琴,藍文強利用她媽媽的死亡賠償款生意,後來生意慢慢做大,到了現在為止,已經有了一家規模不小的裝修公司。

    對於後媽叢琴來說,藍心柔就是個拖油瓶,特別是她在生了一兒一女後,更把她當成了眼中釘,讓她住在以前的老房子裏,每月就給200塊錢的生活費,一次性付清本來該是2400,她還能四舍五入給2000

    藍心柔都不知道自己怎麽長大的,她媽媽死那年她有14歲,正上初中,雖然成績優秀但因為沒錢也不敢上高中,隻好選了衛校去讀書,就想能早早的畢業養活自己。

    藍文強忙著自己的生意也沒空管她,而且他的愛都給了叢琴生的那對兒女,平日裏都不聯係她,包括她在災區出事都沒有人過問過。當時她就想要是自己死了,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她對他們也沒什麽希望,自然也沒有什麽失望的,隻是想不到她爸爸出事了竟然讓她過去。

    一時間藍心柔胡思亂想,甚至想到了藍文強是不是快死了才想要見她,但又覺得自己太惡毒了。

    她是晚上8點交班,坐車去了林城大酒店,然後按照藍文強交代的去找房間號。

    雨漸漸停了,雪反而越下越大,這在南方簡直就是難得一遇,伴隨的卻是大風,有一種很恐怖的氣氛。

    藍心柔對酒店的走廊有一種本能的恐怖,一眼望不到頭的狹長曲折,而且對於路癡的她來說這絕對是巨大的考驗。

    好不容易找到了81開頭的房間,她剛要去仔細辨認,忽然聲控燈滅了。

    她用力跺腳,但是根本沒反應,她在心裏吐槽,尼瑪的林城大酒店,還說是這個南方小城最大最好的酒店,聲控燈都能說壞就壞。

    她掏出手機照了亮找,好像找到了816房間。她剛要舉手敲門,忽然門從裏麵打開,一雙大手抓著她的胳膊就把她給抓進來,還緊緊掐住了她的脖子……

    此時,在另外的房間裏,一個胖子看了看手上的表,不耐煩的拿起了手機。

    “你耍我是嗎?這都幾點了,人怎麽還沒到?”

    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劉總呀,今天天氣不好,小姑娘從醫院下班要做公交車過去怎麽著都要半個小時,我這就打電話聯係一下。”

    “老子不等了,老子有的還是錢,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還需要在這裏浪費時間等一個小丫頭。”

    那邊的女人趕緊安慰他,“劉總呀,女人是多可是沒這個鮮嫩可口呀。照片您也看了,十八九的年紀嫩的能掐出水來,這丫頭還長了一雙跟日本動畫片裏女孩那樣的眼睛,身材也好,值得您一等的。”

    劉總嘿嘿淫笑起來,“叢琴呀,聽你這口氣跟老鴇子一樣,那是你女兒嗎?”

    叢琴也笑起來,“這不是為了劉總嗎?您要是看中她,也是她的福氣。”

    這下,倆個人一起笑起來,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藍心柔包裏的手機一直在響,可是她卻不能接電話,她給那人摁在門上狠狠親吻,像是要把她吞到肚子裏。

    突然遇到這種情況她自然是懵懂害怕,可慢慢的反應過來,在黑暗裏,她聞到了一股子熟悉的氣味。

    不要說她敏感,因為這種味道是把她從死神手裏拉過來的氣味,她是深入到骨子裏的熟悉,所以這個親她的人是白景譽嗎?

    可她不信那個溫柔如春風的男人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她用力掙紮,“白醫生,白醫生是你嗎?”

    啪,她那種手終於按開了屋裏燈的開關,男人的眼睛被燈管刺了一下,下意識的眯起來,都再睜開的時候,他看藍心柔的目光是呆怔的。

    這挺拔的身姿,這清俊的臉龐,不是她心裏藏著的男人又是哪個?

    可是他為什麽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藍心柔是個護士,她也見過被人下藥迷奸的女孩子送到醫院時候的樣子,心說難道是白景譽被人下藥了?

    她試著跟他說話,“白醫生,白景譽,你還認識我嗎?”

    白景譽的臉色通紅,喉結危險的上下滾動,他不耐煩的抓著她的腰,低頭就去撕扯她的衣服,同時唇落在她的櫻唇上。

    被自己的男神親吻,雖然不是她想的那麽溫柔,但卻讓她酥麻呆怔了,瞪大幾乎占了一半臉的大眼睛,迷茫的看著他。

    他似乎不喜歡她這樣看著她,忽然抬手蓋住了她的眼睛然後把她給抱起來。

    在被壓到床上的時候,她試圖跟他溝通,“白醫生,請住手,不要這樣。”

    最後,他終於平靜,慢慢睡了過去。

    藍心柔卻不敢睡,她心裏害怕,有種褻瀆了男神的負罪感。

    雖然吃虧的是她,可是她又該怎麽解釋出現在這裏?

    她不想讓男神以為是她設計了他,到時候她在他眼裏成了什麽人?

    她不過是個19歲的少女,涉世不深人又單純,現在唯一的想法是趕緊離開。

    等穿衣服的時候發現自己貼身的衣服已經給他撕碎了,隻好拿了他一件黑色的羊絨衫套在裏麵。他的身材高大,她穿他的衣服,就像一條小裙子。

    她裹上褲子和外套,剛準備轉身,忽然又去看著白景譽。

    昨晚的他狂暴如獅子,現在卻安靜的像個睡美人。

    藍心柔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他光裸的胸膛,然後低下頭輕輕的在他唇上印了一個吻。

    雖然昨晚已經有過很親密的接觸,可這個溫柔的吻卻還是讓她心悸。

    她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特地看了一眼房間號,是819,而不是816,是路癡的她找錯了。

    這才剛早上六點,天還黑乎乎的,再加上昨晚的惡劣天氣,街上連個行人都沒有。

    她根本打不到車子,這個時間段公車也沒有,她隻好一步步往家裏走。

    昨晚白景譽把她給弄傷了,現在每走一步都有小人魚那種走到刀尖上的感覺,但是她心裏卻還是高興的。

    她這也算是報答了白景譽的救命之恩,都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大概就是這個吧。

    可是她會不會太隨便了,這樣就把男神給睡了……

    白景譽醒來的時候屋裏黑乎乎的,他揉了揉額頭,慢慢的坐了起來。

    被子滑落到腰間,他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沒穿衣服。他再次去揉額頭,看來昨晚是喝的太多了,什麽時候脫的衣服他一點記憶都沒有。

    房間裏一切如常,卻有一股子他說不出來的氣味,好像是自己的氣味。

    他給嚇了一跳,怕自己酒後亂性,可是房間裏根本沒有痕跡,他身上也沒有。

    也許,是做夢跑馬了,他這個年紀都沒有女人,是容易情動。

    起來趣閱梳洗的時候他發現洗手間的洗衣籃裏放著床單,他不由得吐槽這裏的酒店服務,竟然換了床單不洗,太差勁了。

    他快速的洗澡換衣服,又發現自己不見了一件毛衣。

    這個……他拍著腦門兒,真怕自己昨天丟醜在房間外麵脫衣服。

    他酒品不錯,是沒有那種怪癖的,可衣服不能隨便沒了吧。

    但因為他著急趕飛機,也沒顧上這些,就在心裏暗暗下決定,這個林城他再也不要來了。

    到家後她去洗了個熱水澡,又換了一身舒服的珊瑚絨睡衣,而白景譽的那件黑色毛衣給她仔細折起來,跟風衣放在了一起。

    今天她實在太不舒服,想要跟同事換班休息半天,剛跟同事說好,家裏的門就給砸的砰砰響。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壞了,男神找上門了。可是轉念一想,白景譽又怎麽會知道她住在這裏?

    疑惑的打開門,她看到藍文強和叢琴氣急敗壞的站在門口。

    “爸,你怎麽……”

    沒等她說完,藍文強一巴掌就扇過來,把她的小臉兒打偏到一邊。

    藍心柔完全懵了,她捂著臉瞪大了眼睛,恨意藏都藏不住。

    對自己這個爸爸,她已經失望到了極點,從來都沒希望從他那裏得到父愛,隻求老死不相往來就好。可是沒想到他已經好多年不回這個以前的家,一回來就甩她耳光。

    藍心柔忍不住大聲質問他,“你為什麽要打我?”

    沒等藍文強說話,叢琴就陰陽怪氣兒的說:“我說吧,你這女兒心大了,根本不把你這當爹的當回事兒,你還不信。”

    她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讓藍文強更上火,他指著藍心柔的鼻子說:“老子打你怎麽了?你是我養的,我就是打死你也沒有人敢管。”

    他這粗暴無賴的模樣讓藍心柔覺得惡心,這個人是她的父親嗎?一定是搞錯了。

    吸了吸鼻子,她大聲說:“從我媽媽死後你就不是我爸爸了,你帶著你的老婆孩子住大房子,吃香的喝辣的,有管過我的死活嗎?”

    叢琴繼續補刀,“我就說這是個白眼狼兒,你不管怎麽著,她都覺得你對她不好。”

    藍文強氣的呼吸都粗了,“你這臭丫頭,我不管你能長這麽大嗎?這房子是我的,你的生活費也是我給的,當初讓你住在這裏也是怕你這臭脾氣跟你琴姨處不好才讓你單獨住的,你以為我們在外麵享福是吧?老子掙錢有多辛苦,你特麽的好好意思說不管你的死活?”

    “這房子當初買的時候也有我媽媽的一份,你還拿走了她的死亡賠償金。而且,一年兩千塊錢,你覺得我可以生活嗎?”

    叢琴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挽住了藍文強的胳膊,“老藍呀,你別跟她生氣了,你看看這丫頭,連她媽媽用命換來的錢還惦記,都扭曲成什麽樣子了。以後你也隔著她遠點,看看她眼裏那股子狠勁兒,指不定要做什麽呢。”

    藍文強覺得做女兒的挑釁到他做父親的尊嚴氣的大聲吼起來,“滾,給我滾出去,以後我跟你斷絕父女關係。”

    “憑什麽,這房子是我媽的。”

    “房主是我,你給我滾!”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藍心柔告訴自己不要哭,她早沒有了爸爸,又何苦再傷心落淚。

    她轉頭看著叢琴,“要我滾可以,把我媽的那筆錢給我,我不能讓你們花著我媽用血喚來的錢。”

    叢琴裝出大驚失色的樣子,“老藍你看,她是不是要打我?”

    “她敢!立馬讓她滾。”

    叢琴貼近他的耳朵小聲說了幾句,藍文強稍微一遲疑就點了頭,“好,就這麽辦。”

    藍心柔敏感的覺察到他們肯定在算計自己,還沒等反應過來,就給藍文強推進了屋裏。(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