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剛才哭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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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來人往的偌大食堂裏。

    左亦輕咳一聲,委婉的勸說,“雖說讓初小姐接受新事物是好事,但是,您一上來就丟給她一個重磅的炸彈,不怕給她的心靈從此留下陰影?”

    餐桌對麵的顧昕寒,優雅的切著小羊排,“陽光總在陰影的旁邊。她現在獨自一人,我又當爹又當媽看著她,教她做人,還有錯了?”

    說到最後,男人的語調發沉,巨石般的砸向左亦。

    古銅色的英俊額頭流出一滴冷汗,左亦幹笑著搖頭,“您沒錯,您做得很好。”

    大老虎很謙虛,冠冕堂皇的點頭,“誇獎不會讓我得意,我會再接再厲。”

    “再接再厲?您又想幹嘛?”左亦笑不出來了。

    “左特助請拭目以待。”吃飽喝足的男人,悠然起身在一眾女員工的愛慕目送下,闊步離開。

    再美的女人,也入不了他一向挑剔的眼睛裏。

    他的心中,早已住了一隻呆頭鵝。

    左亦歎息,暗暗為初家那個倒黴的姑娘叫苦。

    這位爺還玩上癮了,也不肯消停一點。

    左亦心不在焉的繼續吃午餐,眼前驟然一黑。

    接著,四周便是傳來一大片尖叫女聲。

    能引起女性舉止瘋狂的,也就隻有行走的荷爾蒙戴榮了。

    “你已經被開除,不屬於顧氏了,還敢大搖大擺的上來這兒的食堂?”左亦微微蹙眉,東張西望,期盼戴榮別被還沒走遠的顧昕寒看到。

    以那位大爺的陰險脾氣,見到這個覬覦他妞兒的情敵,少不了一陣為難和羞辱。

    “哈!老子不僅敢上來,還當著那個老小子的麵,大步邁進來的!”戴榮得意洋洋,仰頭狂笑。

    男人笑得意氣風發,滿滿的陽剛氣息,迷得數百雙美麗眼睛緊盯著。

    “他沒揍你?”難以置信的左亦,艱難的吐出這寥寥幾個字。

    “敵不動,老子也不動。不過”戴榮回憶了一下剛才跟顧昕寒撞上的場景。

    “不過什麽?他罵你了?”左亦立刻很緊張。

    這兩人都是左亦的好朋友,不管誰受了辱,他都很不舒服。

    “沒罵。”吊夠了左亦的胃口,戴榮挑眉闡述,“丫的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哦,那還好。”左亦放心了,繼續吃飯。

    “嗨!意味深長,不就是無法揣摩?丫的是在鼓勵老子,繼續跟他作對?他嫌棄日子過得太舒坦,沒事找虐?”戴榮的曲解倒是很美。

    “別,你這時候千萬不要去招惹那個孩子”左亦心直口快,吐露到一半驚覺不妙,馬上閉嘴。

    “為什麽不要招惹?她受了什麽刺激?”戴榮在掐他的脖子,拚命搖晃,化身咆哮馬。

    男人眼裏的光芒,是那麽的明亮,透出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亢奮氣勢。

    左亦拿他沒轍,隻好將辦公室裏的奇葩之事小聲道來。

    “臥槽!”戴榮驚異的吼了一聲,接著便緊張無比的嘟噥,“顧昕寒這小子給小白癡的驚喜夠大的,她不會從此討厭男人吧?”

    “應該不會吧?”左亦答得很猶豫。

    “你為什麽說得這麽不確定?把老子也弄得人心惶惶的。不行,老子得親自過去檢查一趟!”戴榮帥氣的拍桌而起,剛猛的跑出去,左亦根本來不及阻止。

    不小心泄了密,左亦也唯恐顧昕寒秋後算賬,隻好將此事致電告知那個男人。

    “讓他去找她。”男人應允得倒是幹脆。

    “啊?”左亦足足愣了五秒,幾乎抓不穩手機,“我沒聽錯吧?您居然視而不見?”

    “我也想知道,她現在是什麽反應。”男人悠悠的回答。

    “”

    敢情這位大爺是在幸災樂禍。

    “剛才打她電話,三次才肯接通。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請假,死活不願進我家,這會兒連午飯都不過去吃。”顧昕寒想了想,義正言辭的威脅,“你讓戴榮帶點兒她喜歡吃的,再去她家。如果她吃不到兩碗飯,左特助,我們來談談你縱容戴榮騷擾單身小女孩的罪。”

    後背流了一大片的冷汗,無辜躺槍的左亦,“”

    初家。

    10點鍾跑回了家,初夏就開始哭。

    她覺得自己好不爭氣啊,動不動就流眼淚。

    那些十八禁的限製級畫麵,沈念安明顯也看過。

    那麽,他懂得如何生孩子,情到濃時就會和倪韻而

    “嗚嗚”

    想到這兒,初夏越發的傷心難過。

    怎麽可以?他為什麽如此愛那個綠茶婊?

    倪韻而好壞的。

    左先生都說了,顧叔叔跟倪韻而隻是政治訂婚,為了跟她的父親合作項目。

    未來的某一天,他們就會解除婚約。

    這件事,沈念安也知道。

    因此,他並不恨顧昕寒‘橫刀奪愛’。

    初夏寧願他娶譚冉冉,那丫頭沒心機,善良活潑,配得上陽光燦爛的他。

    初夏顫顫巍巍的指尖,點在手機屏幕上。

    她無法控製自己的齷齪行為,她在搜索男女之間的那點兒事,是痛苦?還是開心?

    網上的文章,一片倒的說,很開心。

    開心,即是快樂。

    光是看著倪韻而那張虛偽的臉蛋,沈念安都能神魂顛倒。

    若是讓兩人真的有了那種關係,他隻會樂不思蜀,更加離不開倪韻而。

    甚至他會奉子成婚

    到時候,一切塵埃落定,沈念安再也逃不出倪韻而的五指山。

    有一次,她倪韻而打電話挑釁初夏。

    言明就算是跟沈念安結了婚,她也不會愛他,還要出去找別的男人玩。

    怎麽能讓她這樣殘害無辜?

    初夏不想沈念安踏進這道火坑。

    可是,如今連他的麵都見不到,她又如何能勸阻?

    初夏急得團團轉,邊哭邊跺腳。

    大門外驀地有了響動,有人在用鑰匙開了門。

    初夏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

    家裏隻剩她一個人,秦茵的大門鑰匙,也在她這兒,誰能大白天堂而皇之的開門進來?

    有小偷!

    腦子思緒亂飛,初夏惶然的停止哭泣。

    她從書包裏掏出防狼噴霧,小心翼翼的抓在手中。

    就在她忙活的這十幾秒之內,那個人已經上了樓。

    聽來人的腳步聲,竟是往走廊最裏邊的小閨房走來。

    初夏大驚失色,臉上慘白而絕望。

    對方怎麽知道自己在這裏?打算殺人滅口之後,再進行偷竊?

    不能坐以待斃!

    來人踏進閨房的刹那間,躲在門板後邊的初夏,已經高舉著防狼噴霧,往外麵亂噴一通。

    “臥槽!你幹嘛噴老子?!”眼睛進了一滴噴霧的戴榮,惱怒的大罵著。

    他疼得雙眼緊閉,手中的保溫盒掉了一地。

    “啊!怎麽是您?”初夏將噴霧瓶隨便一丟,驚慌的跑去浴室拿水。

    “除了老子,還有誰會關心你的死活?”看不見東西,男人憤慨得坐在原處。

    毛巾沾著清涼的水,敷在戴榮的左眼處。

    女孩溫柔細致的來回擦拭,十分鍾後,他的眼睛恢複如初。

    他那雙深圓的雙眼皮眸子盯過來,女孩立即別扭的躲開,背對著他。

    戴榮心想,完了,她居然對那種事留下陰影,連所有的男人都討厭上了。

    “老子是洪水猛獸?轉過來!躲什麽躲?”他一聲獅子吼,耳膜疼得不行的女孩,窩囊的轉回身子。

    縱然她低著頭,那雙清麗的水眸還是明顯的紅了一圈。

    “剛才哭過了?”聲音放柔,怕嚇著她的粗獷男人,收起咄咄逼人的強勢氣場。

    “唔”她羞於承認,含糊不清的哼出一聲鼻音。

    “為什麽哭?想起你媽咪了?”

    他這麽誤會了也好,初夏索性默認。

    “天氣這麽熱,怎麽不開空調?”戴榮不習慣安靜,開始沒話找話。

    初夏緩緩的搖頭,表示32度的高溫氣候,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瞧你,臉上都流汗了。覺得熱就開唄,空調不是拿來做擺設。”盯著她被熱氣蒸得紅彤彤的鵝蛋臉,戴榮走向落地窗旁邊的立式空調。

    一隻白白瘦瘦的小嫩手,焦急的拉住他要摁下按鈕的大手。

    這突如其來的觸碰,讓戴榮心花怒放。

    軟綿綿的觸感,帶著純潔少女特有的幹淨氣息。

    隻抓了他的大手兩秒,她便避嫌的躲開,懇求的對他搖頭。

    這是不希望他開空調。

    戴榮心念一動,回憶起左亦曾說過的一件事。

    她媽咪的遺產,全部留在銀行卡跟定期存折裏。

    她未滿18周歲,無法取出現金。

    她如今身無分文,窮困潦倒。

    戴榮順著初夏落寞茫然的視線,望向床頭上的一張電費催繳單。

    這個月的電費,20塊錢。

    明天就是最後的期限,初夏再不去繳納,家裏就該停電了。

    “你沒錢交電費?”談生意分分鍾出手數千萬的豪氣男人,麵對著微不足道的零頭電費,他卻感覺出少女的沉重。

    “有的”粉潤的下唇被咬出慘淡的雪白之色,初夏難過的啞聲回答。

    還有水費,要交30塊錢。

    廚房裏那口井的水,不是很幹淨,隻能用來洗菜、洗衣服,衝廁所。

    即使省成這樣,這筆開銷還是令初夏心疼無比。

    還有每月25塊的座機話費,她的手機一個月最低消費15塊,加上柴米油鹽的支出

    這1500塊的工資,還沒怎麽花,都已經用去了一半。

    再過兩個月,她家的網費又要預續約了,一年要1200塊錢。

    老天!

    自己當了家,才知道一分錢都是那麽的彌足珍貴。

    錢越花越多,她不要說湊得齊在學校的夥食費,學費夠不夠,都還是未知數。

    女孩臉上的愁雲慘淡,是那麽的顯而易見,看得戴榮心口微疼。

    “媽地!你現在這麽缺錢,是因為顧昕寒那小子不給你錢嗎?”戴榮怒氣衝天,跺了地板一腳。

    “您動作輕一點兒,地板壞了,我可沒有多餘的錢換。”悶聲悶氣的勸完了,初夏愁眉苦臉的解釋,“他給了,1500元,中午剛給的。”

    “才這麽點零頭,塞牙縫都不夠他侮辱誰呢?”戴榮的暴脾氣來得飛快,下意識的又要跺腳泄憤。

    接觸到少女哀求心疼的眼神,他生生收回了腳。

    “隻是幫他洗衣服跟喂兔子,就能得到一千多塊錢。這份工作多麽輕鬆,在外麵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他怎麽會是在侮辱人?”

    戴榮橫眉怒視,不敢置信,這個白癡居然不問那老小子要錢。

    守著這零星的薪水,她能撐幾天?

    潔身自好能當飯吃?

    氣氛變得僵硬,兩人相對無言。

    初夏受不了被男人直勾勾的瞪著,表情不自然的撇開臉,“您怎麽有我家的鑰匙?”

    “老子沒有!不過,除了指紋鎖,一般人家裝這點兒破銅爛鐵,還阻擋不了老子進門!”戴大爺高挑的眉峰,囂張的嘴臉,帥得狂拽酷。

    初夏,“”

    默默的往後倒退,兢懼的瞟了一眼閨房的門鎖。

    察覺到她偷偷摸摸的小目光,戴榮老臉一紅,粗魯的罵罵咧咧,“別把老子想得那麽齷齪!你的房間,老子不會不請自入!”

    她瞪大的杏核眼,擺明寫著不相信,他這不是擅自闖進來了嗎?

    “咳咳。”幹咳兩聲,戴榮指著淩亂躺在地上的幾個保溫盒,“左亦做的飯菜太多,剩下來餿掉怪可惜的,就讓老子送一點過來給你了。”

    不鏽鋼的碩大保溫盒,每一個的容量都有5斤。

    初夏數了數,足足6個呢。

    她一時間有些迷糊,對戴榮的話半信半疑,誰會大中午的做這麽多菜?

    密封保溫極好的飯盒,被戴榮一一打開。

    菠蘿鴨、東坡肉、可樂雞翅、紅燒排骨,全是初夏最愛吃的菜。

    無肉不歡的她,看得雙眼發光。

    最後一個保溫盒,裝了甘甜可口的紅棗銀耳湯。

    “左亦說,你現在是特殊時期。多吃紅棗,能補血。”戴榮說得太直接,害羞的少女鬧了個大紅臉。

    “不就是來個例假嗎?有什麽不好意思?”戴大爺的狂言浪語,百無禁忌,嫌棄的白了她一眼。

    初夏低頭猛吃,爆紅的小臉都要埋到了飯盒裏,不想理這個沒皮沒臉的狂野叔叔。

    得不到回複,戴大爺自然接著擠兌她,“哪天你沒來這個,才需要擔驚受怕!”

    “為什麽?”初夏愕然的停止進食,下意識的順著他的話詢問。

    “因為那時候你要生孩子了,才不會來這玩意兒!”戴大爺邪壞勾唇,火熱的目光大刺刺的鎖住她平坦的小肚子。

    他真是愛死了她迷糊白癡的蠢樣子,恨不能現在就播種給她。

    生孩子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初夏浮想聯想,記起上午在顧昕寒辦公室裏的驚嚇。

    她白著臉,不由自主的幹嘔一聲。

    戴榮皺眉打量她,心中暗道不好。

    老小子為了逞一時之快,那件事在她的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媽地!你別抗拒生孩子,這是很神聖的事,每個人都要經曆的階段!沒有你爸媽,怎麽能生下你?”戴大爺心直口快。

    初夏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震驚得結結巴巴,“您、您怎麽知道我在害怕什麽”

    男人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聲音低沉的邪惡勾唇,“兩情相悅的人,一起那樣子,不會惡心的。誰長大了不會麵對這個?你隻當上午的事,是給你上了啟蒙的一課,沒什麽好害羞的。”

    原本坐在地上進食的少女,惱羞成怒的霍然起身,“您為什麽會知道我看到那種電影?您監視我?”

    慘了!

    怪自己心直口快,這下子東窗事發了!

    嘴賤的戴榮,厚著臉皮補救,“沒有的事!老子就是剛好在顧氏大廈對麵的飯店裏,用望遠鏡瀏覽天空,不小心撞破你在看電影。”

    “不是我在看,而是我進去之後,電腦就已經在播放了!”初夏感覺自己的人格被侮辱,氣憤的紅臉反駁。

    嘖嘖!

    炸毛咆哮的兔子,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戴大爺眯眸俯視她,唇角含著壞裏壞氣的笑痕,“好了好了,你沒看,你隻是不小心撞破。”

    安慰小寵物的敷衍態度,擺明了不把她的話往心裏去。

    初夏雙手緊握成拳,都快哭了,“我是說真的。”

    “老子的回答也很真啊。”男人漫不經心的給她順毛,“趁飯菜還有溫度,正新鮮著,快點吃。”

    她堵著氣,背對著他狼吞虎咽。

    後麵這個興致勃勃看她啃食的男人,沒忍住,又皮了一句,“你的身材比她們好多了。”

    “噗!”這個奇葩的誇獎來得太突然,少女忍不住噴飯。

    “沒被人誇過吧?瞧把你給激動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邪惡男人,眉眼彎彎,帥氣逼人。

    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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