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不能回頭是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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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嘴巴噴出來的飯菜,都沾到了恰好轉頭直視她的戴榮臉上。
英俊硬朗的男人,大手一抬,一粒白花花的米飯進了他性感的薄唇裏邊。
“戴叔叔!您您”驚世駭俗的小妮子,小臉紅成了關公,話都無法自然吐露。
“我什麽?浪費食物是可恥的,這句話你經常掛在嘴邊?老子在跟你學習。”戴榮慢悠悠的睨了她一眼。
少女艱難的磨著皓齒,羞澀窘迫,欲言又止,“唔!話是這麽說沒錯,不過”
“哦,不過這是你噴出來的東西,你要收回去繼續吃?”戴大爺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還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
她不是這個意思!好嗎?
“你是想讓老子代勞?”男人狂邪一笑,瞬間出手如電。
那些飯菜被他的大手一掃而空,都塞進了嘴裏。
初夏風中淩亂,目瞪口呆!
“還不夠?需要老子也吃這些?”戴榮不懷好意的盯向她手中的飯盒。
“不!”她驚慌的尖叫,飛快低頭,風卷殘雲的啃食,生怕他過來搶奪。
飯菜最後被初夏解決了五分之一,至少兩碗的分量了。
戴榮圓滿完成左亦交代的任務。
“看不出來,你小小的個子,這麽能吃。”戴榮扳著手指數落她,“兩大碗飯,一大碗菜,還有兩大碗湯,嘖”
最後那個“嘖”字,意味深長啊。
初夏聽出來他在挖苦自己,不好意思的捂著發紅的臉,“如果吃不夠,我的肚子會一直叫。”
她已經盡量將童年時的一日六餐,變為正常的三餐,宵夜也不常吃了。
她不是易胖體質,控製飲食後,這些年都還是苗條身材。
她近乎委屈的嘟噥完,聽不到任何聲音,不由得鬆開雙手。
那雙清麗單純的美眸裏,映出戴榮若有所思的樣子。
他正在盯著她的肚子,忽然語出驚人,“你這麽能吃,將來懷孕了,一頓不得吞一桶飯?”
“別提懷孕生孩子的事!”對那種事萬分恐懼的羞恥少女,條件反射性的衝他大吼。
她臉紅耳赤,像極了一隻準備跟對手決一死戰的暴躁母雞。
戴榮目光炯炯的瞪著她,兔子的心理陰影麵積真不小啊。
一瞬間,他仿佛回到了情竇初開的初中時代。
他熱血沸騰,情緒澎湃,想不顧一切的撩她。
想自誇他技術很好的,要不要跟他試一次?
她懷上了,他就娶她,他願意負責她的一輩子。
哪知道,他還什麽都沒有說,這隻炸毛的小母雞已經失去理智的咆哮上了。
“您張口閉口,就是讓我難受的話,一點兒不知道我的心情有多麽糟糕!我知道,您跟顧叔叔一樣,換女朋友就像換衣服一樣平常!你們習以為常的齷齪事,憑什麽也要我心平氣和的接受?”
戴榮,“”
媽地!他都來不及翻案,就被丫的判了無期徒刑!
“誰還沒有過去?不能回頭是岸嗎?”怒氣衝天的男人,不甘示弱的咆哮回去。
初夏天生聲音輕細,喊得再大聲,也不會讓人感覺不適。
戴榮嗓門沙啞,吼起來重如鑼鼓,能把人的耳膜震碎。
看到少女緊緊的捂著還有餘音回震的耳朵,他的心都軟透了。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輕撫她略帶委屈的小臉,“吼疼你的耳朵了?”
她當即瑟縮的後退,避開他的觸碰。
每一個男性對她的肢體接觸,都能讓她聯想到早上很不好的一幕。
戴榮皺皺眉,多說無益,也不跟她嘮叨所謂安慰的廢話了。
他換個角度想,兔子對男人杯弓蛇影也好,至少會一直潔身自好。
戴榮的歪思路,越想越美。
哈!她是不是從今往後都不想認識新的男性朋友了?
那敢情可好,省得他再為憑空冒出來的情敵憂心。
低著頭,得意洋洋的戴大爺眼中分明含了笑。
初夏看不到他的表情,誤解了他的沉默,是因為被她的行為傷到。
她便挪回他的身邊兩步,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臉部表情。
明明沒做錯事,卻把所有過錯都往自己的身上攬,強迫自己來討好他。
這麽乖順善良,對著她不需要心機和城府,哪個男人不想擁有她?
少女那雙濕漉漉的水眸,帶著三分忐忑,五分不安,還有兩分的擔憂。
瞅得戴榮心裏的怒氣,早就煙消雲散,表麵依然不動聲色。
初夏急了,害怕自己惹他生氣,不禁卑微的出聲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吼您”
男人高貴的雙眼皮墨眸總算施舍了她一秒,還是一聲不吭,繼續逗她。
“我、我給您”初夏的雙手都伸出來,正要替他捏肩捶背道歉,卻又避諱的縮回去。
媽地!到手的親昵小福利沒了!
顧大爺頓時惡狠狠,對她橫眉怒視。
他本就氣場強盛,古銅色的肌膚,被黑色的背心襯托出殺氣騰騰的架勢。
膽小如鼠的少女突然就害怕起他了。
“媽地!”戲演不下去了,戴榮挫敗的衝他齜牙咧嘴,“老子是人,不是恐龍!長得這麽帥,哪個女人見了不喜歡?”
顧忌她的感受,他的吼聲比平時的說話音量大不了多少。
於是,這氣勢就下去了,嚇不到初夏。
他能說話,就是氣消了。
初夏如釋重負,主動找話掩飾自己的無措,“差不多半個月不見您,這陣子是去國外旅遊了嗎?”
戴榮臉色青黑,有苦說不出。
顧昕寒那貨,跑去愛爾蘭時,帶了一個化濃妝之後極像初夏的女人。
有人給戴榮通風報信,他自然跟過去一探究竟。
結果一下飛機,戴榮的駕照就莫名其妙的被偷了。
因為顧昕寒的從中作梗,補辦手續竟然拖了大半個月。
這老子的奸計一環接一環,毫無準備的戴榮,就這麽被困在國外,天天與他大眼瞪小眼。
其實,戴榮也不算是時常麵對顧昕寒。
因為譚冉冉也追到了那裏,每天對著沈念安鬼哭狼嚎。
沈念安受不了她的疲勞轟炸,把她丟給顧昕寒照顧。
那男人鐵石心腸,才不管她。
戴榮念著她是小白癡的好友,隻好接收了這個磨人精。
回國時,戴榮也一並把她拎走。
“嗯,老子去了愛爾蘭,沒有去花天酒地過。”戴榮坦白。
既然喜歡初夏,就不該騙她,更不能背著她找別的女人。
初夏明亮的眼眸,瞬間暗沉下去。
她的情緒很不佳,悶聲悶氣的問,“那您有見到念安了嗎?”
“當然,老子一直住在他的家裏。”戴榮閑散的揚眉。
“他是不是以後都不回來了?”心中的思念是那麽的濃烈,初夏不死心的繼續追問。
“回來啊,暑假過完了,他還是要去A大念書。”戴榮沒想過瞞她。
反正,沈念安又不可能喜歡她。
雖然臉上毫無表情,但是微微揚高的聲調泄露了初夏的喜悅,“沈伯伯不是說了,他這四年不在國外念完大學,不許他回來嗎?”
“讓他回來,就是沈文聰的主意。”戴榮答得輕巧,內心有些煩躁。
淩晨一下了朋友的私人飛機,戴榮在沈家坐到中午,說得都要吐血了,才令沈文聰改變初衷。
哈!
顧昕寒那臭小子在國外令他添堵,他就把沈念安調回來,讓丫的每天都提心吊膽去!
想想就很痛快,戴榮朗笑出聲。
初夏看他心情很好的樣子,自己也非常開心。
真好,幸虧她多嘴問了。
否則,念安下個月回國的好消息,她可能是最後一個人知道。
倪韻而還在A市,就算他回來了,隻會受到沈文聰派人密切監視。
那樣一來,他無法夜不歸宿,就不可能跟倪韻而做生孩子的事。
一切,就都還有挽回的地步。
耶!
初夏興高采烈,狠狠的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她從地板上站起來,收拾一地的碗筷飯盒,“您餓不餓?吃一點兒嗎?”
“不餓,老子吃過了,才來找你的。”戴榮看著左腕上的限量款勞力士,劍眉輕蹙,眼神顯露出幾分迷惘。
才下午1點,他待會兒要做什麽?
被顧昕寒炒魷魚之後,戴榮每天睡到日曬三竿,到處遊手好閑。
初夏發現了他表情的變化,關心的坐回他的身旁,“您有煩惱嗎?”
“沒有,老子隻是覺得無聊。賺夠了一輩子揮霍無度的錢,現在提早退休,就變成無業遊民了。”戴榮撇嘴嗤笑。
初夏,“”
好氣哦,她每天專心工作,卻隻能勉強養活自己。
人家那麽富貴,卻在埋怨日子過得太無趣。
戴榮察言觀色,隨即明白她的憂鬱神態從何而來。
他衝她帥氣的挑眉,“這麽為錢發愁,要不要老子施舍給你一點兒花?”
“謝謝,不用了,我的工資夠花的。”初夏尷尬的搖頭。
她也有自己的自尊心,不可能做天生掉餡餅的白日夢。
戴榮也隻是逗她,聞言哈哈大笑,不再執著於這個話題。
船到橋頭自然直。
等A大開學了,他會送給她一分衣食無憂的大禮。
初夏卻對他的生意來了一絲興趣,“您以前賺的錢很多嗎?才34歲,就能扔擔子不幹了。”
“多吧,具體金額,老子也不太清楚。反正幫我理財的人說,賬戶每年存款的利息至少一億。”
瞠目結舌的初夏,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人比人,真是要氣死人
普通人一萬塊定期存銀行一年,利息才兩百多元。
戴叔叔身家之廣闊,初夏這個數學渣渣實在是算不出。
越是好奇,少女越是禁不住內心熊熊燃燒的八卦小宇宙,“您做的什麽生意啊?賺得這麽多。”
“嘁!那些也算生意?”戴榮冷笑一聲,自我嫌棄,“桑拿、酒吧、賭場、紅燈區,沒一個是拿得出手的。”
“紅燈區”看過這方麵書籍的初夏,小心肝微顫,腦海裏浮現出一個站街女的別扭形象。
她臉龐跟耳根子被羞氣燙紅,小聲的問,“是我想象的那種嗎?”
戴榮遲疑了一下,才輕輕的點頭,“嗯。”
“你們怎麽可以強迫良家婦女,從事那種不道德的工作?”同是女人,初夏出奇的憤怒了。
“強迫?你在跟老子說笑話?除了古代,現在的女人幹這行,不大都是自願的?”戴榮看外星人一樣盯著她。
初夏困難的出聲辯駁,“您說過的,兩情相悅的人做那種事,才會開心。她們每天都那麽不開心,怎麽可能自願?”
戴榮對她的後一句話,毫不理會。
男人在意的,是她前邊的那一句,“照你的意思,找不到你愛他,他也愛你的人,你就不肯結婚生子?”
“當然!”感情跟心靈都很潔癖的少女,答得毫不猶豫,理直氣壯。
媽咪不在了,無法再強迫她相親。
那麽,她就自己找結婚對象。
如果找不到,她寧願孤獨終老。
“媽地,冥頑不靈!”戴榮氣得想摔手機。
照這隻蠢兔子的悲觀思維,她一輩子忘不了沈念安,就不會接受別人了!
這不是戴榮想要的結局。
他不小了,沒有多少個四年可以等。
這次的重逢,不歡而散。
戴榮氣呼呼的摔門而去,緊接著,就收到了初夏的短信。
【您還在生我的氣?】
少女問得小心翼翼,還帶著一絲的委屈。
大家都說她在愛情這種事上,太過潔癖執著。
可是,她改不了啊。
直到天黑了,戴榮的短信也不回過來,很生她的氣呢。
初夏不放棄,打電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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