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遇人不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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襯衫的腰圍夠寬,但是腰部以上
初夏忽然覺得上身一涼,便看到男人的目光直勾勾,鎖住她被壯觀胸圍撐開兩顆衣扣的上身。
“王八蛋!你無恥!卑鄙!”緩過力氣的她,恨之入骨的怒罵。
她連滾帶爬,逃回了二樓的客房裏。
清涼的水,洗去了他留在她上身的痕跡,卻除不去他帶給她的魔鬼氣息。
顧昕寒給了她十分鍾的緩衝時間,才打內線電話催促,“洗好了沒有?好了下來煮粥。”
抹去一臉的淚水,生無可戀的少女拖著僵硬的四肢出去。
切著青白分明的白菜,初夏看到了自己的不幹淨。
她讓念安討厭了,現在還好髒。
她配不上他了
這個無比殘酷的認知,令她肝腸寸斷,菜刀不小心切了她的手。
“嘶!”疼痛令她回神,左手食指流出幾滴血。
“怎麽這樣不小心?”旁邊的輪椅逼近她半米,緊貼著她,男人把她受傷的指尖含入嘴中。
初夏的身體一抖,惡寒的想抽出自己的手指。
他吮吸去那些血,便鬆開了她,表情有幾分嚴肅,“躲什麽?不知道人的口水能止血?”
她麵無表情的轉過身,擰開水龍頭洗手,無視他那句變相的玩笑話。
“好好哄不聽,非得找不自在。滾!”男人沉下了俊臉。
初夏求之不得,立刻跑出去。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摸著自己還在泛著疼意的食指。
廚房裏,傳出咚咚咚的切菜聲。
傭人給顧昕寒換了一個很矮的煤氣灶,還有一張小桌。
他的雙腿不能站立,但是並不妨礙他做飯。
一個小時後,天色黑透了,廚房裏傳出撲鼻的芳香。
初夏聞到了,味蕾也被深深的刺激著。
換做以前,她會狗腿的陪著笑,使勁討好他,隻為能夠蹭吃蹭喝。
如今,她唯恐避之不及。
他的一切,她都覺得惡心。
“顧先生的廚藝真是了得。再普通的菜,經過您的巧手,都能變成美味佳肴。”幫忙端食物出來的傭人,由衷的稱讚。
他輕蔑的勾唇,對別人的誇獎毫不在意。
傭人不是奉承,是真的佩服他。
這個男人,總是有化腐朽為神奇的魔力。
似乎,就沒有他不會做的事。
就連客廳裏那個心有所屬的小姑娘,都拜倒在他的西褲底下。
“過來。”哪怕男人頭也不回,傭人也知道叫的不是自己。
她識趣的走開,“小姐,顧先生叫你呢。”
故意裝作聽不見的少女,沒法再自欺欺人了。
她挪著烏龜腿,慢慢移過去。
到了餐桌那邊,她停下,低頭不吭一聲。
他眼中的刀光劍影射過來,刺碎她脆弱的自尊心,“幹了這麽久的活,我的手麻了。你讓我怎麽用湯匙喝粥?”
“你別太過分!”無助的眼淚溢出通紅的眼眶,她屈辱的怒罵。
他麵色冷鷙,掏出褲兜裏的手機,放了一個下屬剛剛傳過來的視頻。
視頻裏,被關在小黑屋的小紅,因為被人拔了一根羽毛,淒厲的嚎叫著。
“啊!我恨你!我討厭你!”初夏崩潰的哭喊。
關了視頻,男人冷冷的反唇相譏,“你要恨的是沈念安,沒有他,你會認識我?”
“不關他的事!罪魁禍首明明是你這個魔鬼,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惡魔!小紅它們就像是我的孩子,你叫人把它們抓走,虐待它們!你以後不會結婚嗎?不會有孩子嗎?”初夏又是痛哭,又是抓自己的頭發,表情痛不欲生。
“幾隻小牲畜而已,拔一下毛的小事,你至於這麽大反應?”做事隻求結果,不擇手段的男人,十分的不屑。
女人都這樣矯情。
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糖,不信她不服帖。
不就是給她時間,讓她冷靜下來?
他等得起。
他什麽都缺,唯獨不缺金錢跟時間。
“你沒心沒肺,根本不懂什麽叫感情”嗓子啞得不行,她渾身劇痛。
抓起湯匙的右手,抖個不停。
“我辛苦弄好的勞動果實,你抖落一滴試試?看我今晚怎麽罰你。”他說著冷厲的話,邪氣的眼神意有所指,睨向她的上半身。
怎麽罰?他肯定又要跟剛才那樣對她
她大氣都不敢出,強迫著雙手不可以顫抖。
今天哭了太多次,初夏的雙眼疼得不行,看東西完全是模糊的。
認人不清,遇人不淑。
她在恨自己。
眼前這個男人,深藏不漏,她看不清,看不清
他的冷酷卑鄙,初夏卻切身感受,沒法躲避他帶來的痛苦。
“剛煮熟的食物很燙,喂到病人的嘴邊之前,要吹一下。”男人冷冰冰的語聲,打斷了初夏的怨憤思緒。初夏她動作僵硬的照辦,仿若沒有生命力的機器人。
吹了幾下,吹得差不多了,她重新把湯匙伸到顧昕寒的麵前。
他並不吃,張口又是一句責難,“你不嚐一下?沒放鹽或者太鹹了,你叫我怎麽吃?”
她窩囊的把半個湯匙的清粥放到嘴裏,機械的咀嚼兩口,“不鹹不淡,味道剛剛好。”
“有多好?”他猛地湊過頭,含住還留在她唇邊的一粒菜葉。
連人帶葉子一起嚐了,他賞了罕見的三個字,“是不錯。”
初夏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怒火在她的體內燃燒。
她告訴自己,要忍。
她每喂他一湯匙的粥,他都讓她先嚐一半,再堂而皇之的從她的嘴裏奪取食物。
她的容忍底線,到最後徹底的爆發,嚎啕大哭。
他來了脾氣,強而有力的大手一扣,把她鎖在懷裏為所欲為。
“知道什麽叫欲擒故縱麽?你現在就是!”他略微潮紅得俊臉,流著幾滴性感的汗水,咬牙切齒,情緒亢奮的低喘著。
她收住哭泣,冷冷的仰視上下其手的他,字字如刀,想要打在他致命的七寸上,“難道你要我乖乖受著?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麽寫嗎?顧叔叔,我尊敬你,才叫你一聲叔叔。你比我爹地媽咪大多少?你又比我大多少?”
年齡是兩人無法跨越的隔閡。
“不許提我不愛聽的。”他沉下了俊容,意興闌珊的給她係好襯衫的扣子,推開她。
他同樣衣衫不整,低頭開始整理。
趁著他分身無暇,初夏奪門而出。
外麵沒有保鏢,她一路暢通無阻。
直到離開了山林別墅區,也沒有人來追她。
思念被抓走的小寵物心切,趁著還有勇氣,初夏馬不停蹄的去警局求助。
值班室裏的警察,一臉的荒唐之色,“什麽?你說自己的兩隻小母雞被人抓走了?”
大晚上的,這丫頭滿頭大汗的跑來報案,就是這麽這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
“是的,我很擔心它們,您幫我找找吧。”
“不用找了,估計已經成為了盜賊的盤中餐。”警察小哥哥隨口一句調侃。
少女的眼淚,立刻刷地流下來了。
“哎,開個玩笑而已,你別哭。”警察小哥哥恢複人民公仆的正直與熱誠,“這大街上的小母雞,長得都大同小異。它們有沒有什麽特別的特征?在哪裏丟失的?”
“沒有,它們長得很普通。”初夏抹著傷感的眼淚,“可是,性格特別的聰明可愛。它們在我家被抓走的,抓它們的人,是顧昕寒。”
“哦,盜賊叫顧昕寒啊。走,咱們去抓人。”警察小哥哥剛踏出警局的大門,頓時愣住,回頭看著一臉氣憤的女孩,“顧昕寒?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顧先生都稱得上是富可敵國了,會自取其辱的去做偷雞摸狗的違法之事?區區兩隻小雞,也值不了幾個錢啊。普通人都不會去抓,更何況是他。”
“沒搞錯,他真的叫人把我的小雞抓走了!”初夏痛苦的恨聲說道,“他還給我看了將小雞拔毛的視頻!”
“哦,毛都拔了光了啊?下一步就該進油鍋了,咱們還去救什麽?”
去吃全雞宴嗎?
最後一句心裏話,警察小哥哥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少女又激動上了,衝他握拳大吼,“警察同誌,雞毛沒拔光,它們還有救!求您了,幫幫我吧!我不能再讓姓顧的拿它們來要挾我!”
“要挾你什麽?”警察目光炯炯,突然覺得,聽不懂人話了。
見過拿人來威脅人類的,沒見過誰拿小雞威脅一個弱質女流。
“要挾我跟他在一起”表情痛苦得扭曲的少女,說出這句話,用了十分的力氣,羞恥心讓她隻能低著頭,無顏見人。
誰知道警察小哥哥聽了,卻是不言不語,也沒有移動腳步。
莫非,這位人民公仆不想幫忙了?
初夏的心咯噔了一下,猛然抬頭。
就看到他一臉複雜的盯著她的後邊。
初夏愕然的回頭,不遠處的路邊,停著一輛限量款的加長悍馬。
後座的車窗打開,照出一張精致無雙的小麥色俊臉。
他單手支在窗邊,修長的指尖捏著一根質地上等的古巴雪茄,並沒有點燃。
“顧先生,這位小姐對你的控訴,你聽到了嗎?”警察小哥哥走到車邊。
“嗯。”男人淡淡的應了一聲,絲毫沒有看車外唇齒冰寒的少女。
“你們認識嗎?”警察小哥哥笑著問。
“不認識。”
既然彼此不認識,這位小姐的話,真實性就有待考究了。
警察小哥哥狐疑的看向初夏。
後者臉色煞白,咬牙切齒的瞪向悍馬裏的優雅男人,“你”
“你什麽你?敢對我寒哥指手畫腳,活膩了你!也不照照鏡子,以為自己是天仙嗎?”駕駛座上的紅頭發少年,囂張的對她口出惡言。
“人家長得醜,心裏想得可美了呢!”
“越是庸脂俗粉,越是想攀上高帥富啊。”
“為了引起寒哥的注意,這小妞不怕死的汙蔑寒哥是賊哎,什麽髒水都都往人家的身上潑!”
少年的身後,坐了一群頭發染成了五顏六色的小混混。
他們各個年紀都在20歲,嘰嘰喳喳的大笑,對臉色陣青陣紅的初夏嘲諷著。
警察小哥哥聽到這裏,就十分確定這女孩在撒謊了。
他搖搖頭,對她勸說一句,“夜深了啊,早點回家吧。”
他重新回了警局。
“警察同誌,您要相信我!”初夏很不甘心的喊著。
她剛邁開一步,經過她身後的悍馬,車門突然打開。
她被一股重力縛住,跌在後座上。
顧昕寒慢條斯理的將車門關上,俯視跌落自己身上的她,語意有幾分嘲笑,“白費什麽力氣?別人都覺得你配不上我。”
“所以,你肯要我,我就該感恩戴德?不能再跑?”淒涼勾唇的女孩,絕望如砧板上的小魚,任人宰割,無法逃脫。
她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你聽話,那兩隻雞我叫人好好喂養。”
一車子的小混混們聽蒙了。
靠!
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妞剛才說的,居然是真的!
開車的少年,更是差點驚掉了下巴。
成哥讓他們開車去接寒哥出來,就是為了抓她?
“唔”女孩發出的含糊聲音,是那麽的絕望。
即使後座的隔板升起了,他們還是能聽見她被強吻發出的哭聲。
寒哥不是有了一個天姿國色的未婚妻?
人家才19歲啊,身材樣貌都完勝這個女孩,為什麽他還要出去偷食?
而且,這女孩都選擇逃跑了,明顯不願意跟他。
嘖嘖~大人的世界,他們實在是不懂!
車子一路直行,回了顧家城堡。
“小誌,辛苦你們了,回去替我跟大頭成問候一聲。”坐回輪椅的顧昕寒,對駕駛座上的紅發上少年。
“嘿嘿!寒哥的腿受傷了嘛,幫你開車也是應該的!”小誌壞笑著探出車外,“你現在身子是特殊時期,要節製哦。”
什麽節製?
被拽下車的初夏,對此懵懂無知。
可是,小混混們曖昧邪氣的眼神,還是給了她答案。
“哈哈!瞧她那副傻樣!”
“傻歸傻,不過可愛啊,不然寒哥能看上她?”
“寒哥的腿不能動,今晚可以讓她在上麵啊!”
加長悍馬載著一車子狂言浪語的少年,囂張跋扈的離去。
城堡裏的大門,轟然關上。
初夏通往自由的大門,也就此關閉。
“站著幹什麽?推我回去。”顧昕寒盯著她紅腫的雙唇,目光灼熱。
她瑟縮的轉身,推著他入了客廳。
初夏站在輪椅的後邊,不想跟這個無恥之徒對視。
他的刁難,還在繼續,“八點半了,我要洗澡睡覺,你幫我洗。”
初夏的臉色紅中帶青,無動於衷,放空的雙眼四處張望。
男人有的是辦法治她,“我行動不便,傷口沾到水,半身不遂怎麽辦?小心我告你見死不救?”
少女的嬌弱小身板,抖了一抖。
他再度下了一劑猛藥,“以我的本事,告到你傾家蕩產,房子都守不住,信不信?”
“那棟房子是我父母留給我的,不能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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