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希望他無憂無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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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子進了初家大廳,見到闊別一天的小夥伴,頓時滿血複活的衝過去。

    初夏盯著玩得不亦樂乎的小家夥們,陷入苦惱的沉思當中。

    昨天剛去上了一天的烘焙興趣班,為了隨時隨地接近顧昕寒,她1000塊的學費打了水漂。

    即使每天一來一回,她也接觸不了那個男人的私密之事。

    除非跟他朝夕相處,出雙入對

    想要這樣做,得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她如此一無所獲的過了三天,就到了跟顧昕寒限定的一年之期。

    那男人好像忘了這事,沒有再跟她索取那方麵的義務。

    他最近似乎很忙,初夏每天進出城堡,隻見到一些打掃除草的傭人。

    她已經幾天沒見到他,她不禁急得團團轉。

    他忙什麽?忙那筆大生意?

    初夏怎麽可能放任他逍遙法外?

    有一天上午,她主動打給顧昕寒。

    “又有什麽事?”男人不冷不淡的腔調,透露出些許的不耐。

    這股不耐,如同震懾千裏的寒氣。

    隔著手機屏幕,女孩也不禁瑟瑟發抖。

    她唇白齒寒,斬釘截鐵的說,“我缺五千萬。”

    “哦?”他輕嗤一聲,濃烈的諷刺,“倪韻而又賭輸五千萬?需要你來償還?”

    “對。”初夏毫不猶豫的點頭。

    以他對倪韻而的冷淡態度,不可能去問那女孩此事的真假。

    “我的錢,就那麽好拿?”他冷笑出聲。

    這一聲笑,宛若在碧波粼粼的湖麵擲下一塊巨山。

    初夏的心湖,因為他不再好糊弄的冷硬態度而泛起一圈圈漣漪。

    蕩漾著驚慌、急切、還有不甘。

    她不甘心到手的機會白白流失,口不擇言的大喊,“三年裏,我隨傳隨到,不拒絕你!”

    男人停頓了足足五分鍾,初夏的胃口被他吊得滿滿的。

    滿得要溢出來的,是令她母親死不瞑目的深沉海水。

    “怎麽樣?行不行?”她攻不破他,無助而帶著哭腔求答複。

    良久,在她忐忑得幾乎要昏倒之時,他終於施舍了高冷的一句,“沈念安那混小子,知道你為他犧牲這麽大?”

    少女羞恥而茫然。

    聽著他的挖苦,她的腦子無法抑製的湧現一張朝氣蓬勃的白皙臉龐。

    少年沐浴在陽光之中,被金黃的光輝照耀整個身心。

    靠近他的人,都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初夏貪得更多。

    她希望他無憂無慮,笑口常開。

    她已經髒了,再多髒幾次,又有什麽關係?

    她隻要她最愛的男孩兒幹淨如雪,不被邪惡黑暗侵蝕。

    女孩咬了咬血色盡失的冰涼唇瓣,仿佛很不在意,含著淡淡的不屑嗤笑,“我就當再放縱倪韻而一次。哪天她爛賭得無法回頭,念安就會看清她的真麵目,徹底的遠離她。”

    “我不信你,你過來我家簽合同。”

    他的態度極為威嚴,擲地有聲,如此動聽的嗓音,初夏一點兒欣賞的意思也沒有。

    她淡淡的應了一聲好,打車趕往顧家。

    太陽逐漸上升,金黃色的熱浪席卷了天與地,也令初夏的額頭滲出幾滴晶瑩的汗珠。

    她停在城堡的大門,臉上的汗珠流得更多。

    汗水湍湍如雨下,她望而卻步。

    虛掩的大門裏,映出幾個身份不幹不淨的邊緣大人物。

    他們坐在前院的草坪上,用各種外國話罵咧咧。

    每人的手腳都刻著刺青,神態張狂傲慢。

    各個都是在道上跺跺腳,就能掀起驚濤颶浪的主兒。

    初夏曾在網絡上,看過這幾人的輝煌八卦。

    他們壞事做了不少,可警方就是抓不到任何把柄。

    那位陳警官說的,竟然是真的!

    顧昕寒居然跟他們密切往來!

    若非交談的事情見不得光,顧昕寒怎麽會約他們在家裏見麵?

    少女頓時渾身都打了雞血,熱血沸騰,衝走了原本的一縷懼意。

    她不再退縮,勇敢的正步上前。

    驟然傳來的開門聲,阻斷了這群大佬的吵吵嚷嚷。

    一個梳著刺蝟頭的男人順勢一扯,把猝不及防的蒼白少女摟進懷裏,哈哈大笑,“這是哪兒來的小甜心?顧總讓她來服侍我們幾個的?”

    “服侍你們,也該找個善解人意,國色天香的。她?”優雅坐在石凳上的顧昕寒,嘲諷的話點到為止。

    “哈哈!誤會!原來是給你打雜的!”刺蝟頭男人也很識趣,立刻推開幾乎站不穩的驚嚇少女。

    她的雙腿,抖如篩糠。

    “喂!腿抖成這樣,屁滾尿流了沒有?”一個留著火紅色長發的男人,扯著她綁得一絲不苟的馬尾挖苦。

    其他人聞言哈哈大笑。

    她仿佛一隻隨風飄揚的受傷小兔,被這群凶神惡煞的巨鷹虎視眈眈。

    顧昕寒的傲慢無情,比起這些人更上一層樓。

    他將漢白玉石桌上的紙和鋼筆,推到靠著桌子邊沿勉強站立的女孩麵前,“寫吧。”

    “寫什麽?”尚未從眼前的凶惡魔鬼驚嚇中回神,她呆呆的低聲問。

    “寫你為了五千萬,甘願陪我三年。”男人霍然起身,語出驚人。

    那群大佬們均是愕然了幾秒,隨即鼓掌大笑。

    刺蝟頭笑得滿地打滾,“顧總這麽不拘小節,直接當著哥幾個的麵說出這麽不道德的事!一點麵子也不給人家小妹妹,真是不溫柔啊!哇哇!說她兩句就哭上了!這麽水嫩多情,看來在床上很給力哦?”

    “哈哈!能讓顧總下得了手的,怎麽會是庸脂俗粉?說不定啊,丫的就是外表清純,私下很放得開那種!”

    “真香,這小清新的誘人味道,就不是紅燈區那些妖豔賤貨可以媲美的!”

    這些粗暴男人口無遮攔,你一言我一語,邪笑旁觀羞恥落淚的無助少女。

    她太害怕了,很不知所措,逃之夭夭的勇氣都沒有。

    她被困在芒果樹跟石桌之間,金燦燦的陽光透過樹蔭,映在她的身上。

    她尖瘦絕美的鵝蛋臉,被覆蓋了一層淡淡的金黃之色,清麗淡雅如誤入凡間的仙子。

    咬嘴唇,是她極度彷徨之下所做的慣性動作。

    她一弄出這副異常惹異性狠狠欺負的撩撥舉動,哪個男人見了受得了?

    “媽地!這小妖精真會勾人!”刺蝟頭臉龐火紅的大罵一聲,跟兄弟們開車去找下火的銷魂窩。

    他們突然都走了,隻餘下心神頓時鬆懈的初夏,以及眸色升起赤紅火苗的顧昕寒。

    這股火漸漸往下遊移,躥到他不可描述的危險地帶。

    難以言喻的亢奮火氣,淹沒了他的理智,讓他的英俊容顏染上一層淺淺的紅潮。

    大手揚高,不容置喙的一抓,少女被他打橫抱進了客廳裏。

    “你要幹什麽?”被他丟到寬大如床的沙發上,初夏驚駭的尖叫。

    “五千萬不想要了?”他解開皮帶的動作,優雅中帶著一絲痞氣。

    她猶如被掐中致命七寸的小蛇,再也不能動彈。

    “去、去樓上”她顫顫巍巍的雙手,推了推他強勢貼近的俊挺身軀。

    “試用期第一天,你就給我下馬威?”

    說好了不拒絕,她現在就出爾反爾。

    她的雙手,頹然垂落。

    那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令她渾渾噩噩。

    她被迫承受了三次。

    她累得昏過去之前,懊悔的想,她真的不該咬嘴唇的。

    他當初的警告,全被她忘到了九霄雲外。

    初夏醒來之後,已是下午三點鍾。

    客廳裏,僅剩下她一人。

    她身上的痕跡,早已被清理過了。

    除了雙腳無力,她倒沒有感覺很不適。

    茶幾上放著支票,還有一張紙。

    白紙黑字,打印著顧昕寒付她五千萬,她陪他三年。

    這張紙很白,白得像是少女毫無生機的臉色。

    這些字好黑,黑得宛若她漆黑眸子中的隱忍仇恨。

    她麵無表情的撕碎了這張紙,連同支票丟入自己的雙肩包裏邊。

    她打電話給顧昕寒,“你在哪裏?”

    他的聲調一如既往的悅耳動聽,一出口卻是令她羞憤難當的無恥言語,“胃口這麽大?我沒有喂飽你?”

    初夏的頭頂開始冒煙,一簇簇憤怒的火苗往聲音裏燃燒,令她啞了嗓子,“我把支票交給倪韻而,就什麽都沒有了,我想兼職賺錢!”

    “不準去。”

    強勢如他,怎麽可能讓自己的玩物出去拋頭露麵,惹人矚目?

    “暑假還剩一個半月,你又不需要我時刻陪著,我打工礙你的眼了?”初夏針鋒相對。

    “你過來顧氏,我給你打雜的機會。”

    “來就來,給誰打工不是打?”初夏氣呼呼的怒哼。

    掛了手機,她的臉上開始露出一抹陰謀得逞的冷笑。

    聰明如他,糊塗一時,反而被這隻深藏不露的狡詐小兔子套路了。

    鶴立雞群的顧氏大廈,衣著筆挺的商界精英們進進出出。

    他們鬥誌昂然的自信麵貌,映襯著高聳巍峨的商業大樓,每個角落都充滿了生機勃勃的盎然氣息。

    穿著雪白色棉布裙的拘謹女孩,挪著僵硬的腳步,移向前台,“您好”

    美麗的前台接待,彬彬有禮的微笑起身,“了解,初小姐不用多說。顧總知會過我,可以讓您直接上頂樓。VIP電梯的密碼,是您的生日。”

    初夏愕然兩秒,才一頭霧水的道謝離去。

    在電梯門輸入001225的數字密碼,她順利直達頂樓的總裁辦。

    負責管理整個龐大頂樓的,還是那位甜美又聰慧的秘書apple。

    可當初夏來了之後,端茶倒水,打掃拖地,就全部由她包攬了。

    apple在一旁欲言又止,內心戲是一連串不可置信的“嘖嘖”。

    apple作為顧昕寒唯一的首席秘書,隻需要跟進他的行程狀況,陪他出席晚會或者商業活動。

    她這個秘書,平日裏悠閑得給顧總端茶都不需要。

    現在,這些經由小秘書們所做的細碎之事,全都丟給這個數次上來煩擾顧總的小姑娘。

    她到底是顧總的什麽人?

    若是心愛的女孩,他怎麽會讓人家幹粗活?

    假如人家對他來說無關緊要,又為何叫她過來為他一個人打工?

    apple百思不得其解,好奇得不行呀!

    apple這樣的八卦之心,一燒就是一星期。

    直到次日的中午,那個女孩被顧總關在辦公室裏。

    兩人三小時之後出來,她家大boss精神抖擻。

    那個小妹妹卻躺在他休息室裏的大床上,一覺睡到了傍晚下班之時。

    哎喲喂!

    apple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她的脖子後邊有一枚小草莓。

    若不是某種激烈又刺激的姿勢,顧總怎麽能把草莓種下去?

    所以,她是顧總的新歡?

    否則,顧總從不讓任何人進一下的私人休息室,會任由她在那裏呼呼大睡?

    戴榮自從跟顧昕寒冷戰,已經很久不來顧氏。

    左亦三天兩頭回馬來西亞,陪肚子越來越大的愛妻。

    是以,來顧氏打工近十天的初夏,根本沒有和他碰過麵。

    某一天,當他回來顧氏大廈,看到披頭散發在頂樓泡茶的臉紅少女。

    他手中的文件,“啪”的全部掉在了地上。

    辦公室最裏邊的休息室裏,躺著衣衫不整的顧昕寒。

    這男人愛形象勝過愛自己,不可能不穿好衣服就見人。

    室內冷氣足夠,他不可能是感覺熱了,才脫掉衣服。

    那麽,他剛才跟初夏

    越想劍眉皺得越緊的左亦,臉色已經難看得想揍人。

    “這是怎麽回事?”左亦把臉色煞白的驚慌少女拉到走廊上,“如果我沒記錯,你跟他的一年之期,早就過去了。對不對?”

    “對”臉皮子極薄的少女,頭幾乎垂到了地上。

    “那你為什麽又來到他的身邊?”左亦恨鐵不成鋼,低吼著搖晃她微微發抖的肩膀,“他逼你的?”

    “我逼她?”悄無聲息走出辦公室的冷峻男人,語不驚人死不休,“她主動跑來找我,把期限延長到三年之後。”

    “為什麽?”左亦憤怒得渾身冒青煙。

    她有難處,居然不告訴他!

    她不信任他,反而任由這個不憐香惜玉的臭小子繼續胡作非為。

    “沒有為什麽。您有老婆,我一個女的總是要您幫忙。梁小姐會怎麽想我?您的家人會如何看待我?”少女冷靜反問。

    左亦被反駁得啞口無言。

    “晚上來我家,不用走。”顧昕寒出去辦事之前,如此吩咐。

    “好。”初夏麵無表情的點頭。

    “你們!好無恥!我不管你了,你愛怎麽作踐自己,是你的事!”左亦怒氣衝天的跺腳離開。

    少女麵如死灰,慘笑著跌在冰冷的地板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