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以身涉險風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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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回:大哥身邊帶著魔刀,不怕被魔性吞噬?
那邊裴橫淵動作也快:世間任何生物都有命門,要想不被魔性吞噬,那就必須先駕馭魔刀,成為她的主宰。
南瓷沉思著。
他的意思是,他抓住了秦雅思的命門。
所以秦雅思和他是一條船上的?
現在,也是替他來探口風?
見南瓷握著手機一會兒笑,一會兒蹙眉,秦雅思惱了,“溫南瓷,我跟你說話呢,你看什麽手機?”
說話間,她奪過手機,啪地摔在大理石桌上。
南瓷反笑,抬眸睨她,“大嫂你說,我聽著呢,別這麽生氣。”
秦雅思怒意更甚,眼睛猩紅,“溫南瓷,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你說——”
“抱歉大嫂,麻煩叫我南瓷!”南瓷打斷秦雅思。
秦雅思驚愕,“你說什麽?”
“我姓南,叫南瓷,勞煩大嫂記好。”南瓷耐心提醒。
秦雅思嗤鼻一笑,譏諷道,“南瓷,我真是沒看出來啊,你愛橫舟愛到這個地步了,祖宗姓氏都能摒棄,家族世仇也能忘記,你不怕午夜夢回你死去的爸媽從地下爬出來罵你這個不孝女嗎?”
“人生苦短,急須行樂。”南瓷笑意迎上她目光。
“父母鮮血堆出來的樂,你能行得理所當然嗎?”
南瓷心潮澎湃。
嘴裏卻笑,“命運既然安排我忘記往事,我就該跟著命運的齒輪走,現在我是南瓷,是裴橫舟的妻子,我該活出南瓷該有的姿態。”
秦雅思越發愕然,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你不信我的話?”
“信!”南瓷坦然,“信歸信,但並不代表我會因此恨橫舟,疏遠橫舟,畢竟,你說的溫南瓷的人生跟我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遭遇,如今的我,隻想和裴橫舟過好每一天,如今的我,愛他,重他,敬他,我既然做了南瓷,就該有南瓷的人生。”
她說這話的時候,渾身發著光芒。
就想裴橫舟說的,她渾身的光芒,即便關了她三年也沒關住。
秦雅思驚呼,“你就是個瘋子!”
南瓷不以為意,笑,“我隻是想把人生中每一個角色都扮演好,如果在大嫂看來這就是瘋子,那就當我是瘋子好了。”
談話不歡而散。
裴橫舟帶著南瓷回了老宅。
南瓷把跟裴橫淵短信交談的內容告知了裴橫舟。
對方沉默,一臉的陰沉。
“不想知道你心上人有什麽命門被大哥握著?”南瓷好奇啊,他怎麽沒反應呢?
裴橫舟掀唇,滿眸陰悸之色,“再亂說,我不介意待會兒的‘教育’做得深刻些。”
特意把‘教育’二字加重了語調。
一下子,南瓷就慫了。
老老實實閉嘴,心裏琢磨著回到別墅要怎麽才能讓裴橫舟把深刻的‘教育’簡單化。
裝可憐?求饒?
真不是她的作風!
待回到別墅,裴橫舟提起她的腰肢坐在他腿上,他火熱的手指沿著她的臉頰,性感的鎖骨,起伏的胸膛,隨後再極速至下。
他的觸點全是敏感,
那動作,似溫柔,生怕將她弄疼折斷。
卻又不似溫柔,所到之處引起一陣灼痛。
南瓷目光比身體更灼熱,緊勾住裴橫舟,“你是不是故意的。”
裴橫舟似笑非笑,“想要?”
“撩著我如此難受,裴少,我很記仇的。”她不正麵回答,模棱兩可,極速喘息。
這時候,南瓷也不忘出口威脅。
她才不服軟,絕不!
可是怎麽辦?骨子裏卻是喜歡被他撩著,誘著。
她喜歡這種心池蕩漾的感覺。
裴橫舟撅住她的唇,染滿情欲的眼眸盯著她,“就是要你記仇,將來用同樣的辦法報複我才好。”
南瓷迷離地笑,“我肯定用更毒的方法報複你。”
“哦?什麽更毒的方法?”裴橫舟喘息粗重。
撕咬著南瓷的鎖骨,這更激得南瓷渾身戰栗。
她放蕩地咬他胸口,“撩你,又不給你!”
撩你!又不給你!
裴橫舟身體一崩,這女人存心要把他折磨瘋了不成。
“你管得住自己?”
“當然,就看裴少管得住管不住了。”
管得住嗎?
當然管不住,這女人,隻這麽抱著就讓他想入非非,心猿意馬了,怎麽可能管得住?
他狡黠地笑,也不管什麽撩不撩的了,天雷勾地火般觸進她深處。
好似故意的懲罰,他如同出籠的野獸,一寸寸淩遲她的意誌,怎麽也不肯罷休了。
沒多久,南瓷才明白那句‘識時務者為俊傑’。
於是乎,她咬著唇嬌喘著連連求饒。
可裴橫舟咬她耳垂,丟給她兩個字,“晚了!”
果然啊,裴橫舟真是個‘君子’,說到做到。
說是要‘深刻教育’,結果,那晚的‘教育’果然是夠深刻。
深刻到南瓷之後很久都不敢在裴橫舟麵前作亂。
醒來時,天色大亮,南瓷渾身酸痛,身邊不見裴橫舟身影。
南瓷想動,可大腿根挫骨一樣的痛,她幹脆就不動了。
裴橫舟電話打來。
她不甘心,懶洋洋接起,“有事?”
“昨晚辛苦,準你一天假。”他的聲音如醇香的酒一樣誘人。
南瓷話中帶刺,“幹脆給我放長假好了。”
對方順杆爬,低笑道,“裴太太想做囚徒,我沒意見,昨晚的‘教育’每晚進行才能深刻體會。”
這是挖個坑把自己送進去埋了?
南瓷錯愕,咬牙道,“裴少,你真無恥。”
“謝謝誇讚,我很喜歡。”他還真就無恥了。
南瓷撂了電話,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出神。
直到午飯時間齊嬸來敲門,南瓷迷迷糊糊醒過來才覺得渾身沒那麽疼。
肚子也餓了,穿好衣服下樓,咕嚕嚕吃了兩碗飯。
齊嬸眉開眼笑,“太太好久都沒這麽好的胃口了。”
南瓷說,“是嗎?”
那是因為,她昨晚被某人榨幹了,累慘了。
齊嬸點頭,“對啊,這都是先生特意讓我準備得菜,說你一定喜歡。”
聽齊嬸這麽說,南瓷胃口更好了。
飯後,南瓷坐露台看書。
窗外,下起了冬日裏的最後一場雪,夾雜著電閃雷鳴,狂風大作,還有瓢潑傾盆的雨。
雨雪天氣,天總是灰蒙蒙的。
那時候天色漸晚,南瓷給裴橫舟打了個電話,想問問他在哪兒。
可電話一直沒打通。
她有些心緒不寧,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
正好播放著時事新聞,說雷雨加暴雪天氣惡劣,江市周邊的燕山,岐山和南山各地都出現塌方或者道路堵塞的狀況,甚至燕山出現了泥石流。
新聞裏播放著的是岐山和南山的情況,多處洪水淹沒,山體滑坡的糟糕場麵,平原地帶基本也被雪覆蓋。
燕山因為最嚴重,記者也無法深入報道,可想而知,燕山那出有危險。
南瓷看著這些,心裏沒由來一緊。
她掏出手機,再給裴橫舟打了電話過去,居然關機。
打林江的,無法接通。
她不知道林汀的號碼。
最後把電話打到了程珂那裏,接電話的卻是周曼君,她說,程珂喝多了,這會兒不醒人事。
南瓷忙問,“那程珂可知道橫舟在哪兒?”
周曼君說,“不太清楚啊。”
後來,南瓷又想到了蘇騰,拜托周曼君在程珂手機上找了蘇騰的電話。
她打過去,客套話都顧不得說,“大哥你知不知道橫舟在哪兒?”
“出什麽事了?”蘇騰語氣平和。
南瓷急道,“外麵雨雪這麽大,我聯係不上橫舟,林江的電話也打不通,我擔心他出事。”
“你先別著急,興許他在公司呢。”蘇騰道。
這話,讓南瓷一下子泄了氣。
意思是,他也不知道裴橫舟在哪兒?
也不等他再開口,掛了電話。
再打裴橫舟的電話,還是關機,她開始坐立難安,一邊看著新聞裏的情況,一邊胡思亂想。
齊嬸鬆來水果,臉色卻是一臉慌張的蒼白。
南瓷抓住她手腕,“齊嬸,你怎麽了?”
齊嬸搖搖頭,“沒什麽,一定是我想多了,先生很快就能回來,沒什麽,太太先回房歇著吧。”
這麽說,就是知道了什麽。
南瓷篤定,急色道,“你知道些什麽?”
“這——這燕山又是泥石流,又是山體滑坡的——”齊嬸渾身都在發抖,不敢說下去。
南瓷多聰明,就說這斷斷續續幾句,她就明白了。
心裏陡然一沉,蹙眉道,“他去燕山了?”
齊嬸哭喪這臉,渾身抖得更加厲害,“是,早上——林特助來接先生,說燕山那邊出了些狀況,要去看看——”
她欲言又止。
惹得南瓷心慌意亂,他居然去燕山了!
齊嬸又忙道,“太太別著急,也許,也許先生在雨雪之前就已經回來了麽。”
“不,他一定是出事了。”南瓷倏地站起身來,外套也沒來不及穿就往外跑。
齊嬸喊她,“太太你要去哪兒?”
“我要去找他!”南瓷回得幹脆,沒有猶豫,沒有回頭,穿著單薄的居家服投身進雨雪中,她沒感覺冷,隻想見到裴橫舟。
齊嬸嚇得魂飛魄散,大喊,“太太別去,別去,危險!”
有什麽危險能阻擋住她去找裴橫舟的腳步?
怕是沒有的,刀山火海,風裏雨裏,她不怕!(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