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拒絕庭外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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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楊樹的恐懼,我不由得笑了:

    “想庭外和解對嗎?那就拿出你的誠意來,撤銷對我爸的訴訟,然後承認你在共同財產上做了手腳,還有你那隱藏的很好的小三,去領離婚證之前,帶給我看看,至於我那死去的孩子,你承不承認他們是你的,都無所謂,我隻要知道孩子是我的就行了,你能做到嗎?”

    律師彎腰低頭在楊樹耳邊說:

    “她在給你挖坑。”

    楊樹如坐針氈,自然不會同意我的要求。

    我也不想跟他多說廢話,以前我覺得他是我這輩子的依靠,現在想起我曾經竟然把他當成了餘生的全部,我就覺得自己很好笑很可悲很犯賤,如今再看楊樹這張臉,真慶幸早日看清了他的真麵目,我丟下一句:

    “請你離開吧,我拒絕一切庭外和解,該承擔的共同債務,該付出的代價,老天爺不是睜眼瞎,總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的。”

    楊樹上前來拉我的手:

    “念念,我們畢竟……”

    我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要說什麽,我一甩手,厲聲道:

    “滾,現在的你,讓我覺得惡心。”

    在我拒絕楊樹請求庭外和解的第二天,楊樹借用了一個陌生的號碼給我打電話,意思是我們能不能坐下來理智的聊一聊這段婚姻。

    我當時在氣頭上,懟了楊樹一句,我對這段婚姻唯一的看法是,我竟然瞎了眼嫁給了你。

    楊樹在電話裏哀歎一聲,還是想和我好好商量這件事,他說畢竟我們在一起五年,也曾經把對方的家人當成是自己的親人,如果真鬧到不好收場的地步,隻怕我父親年紀大了也承受不了,更何況我弟媳婦剛生完二胎,如果我媽和弟弟知道了,隻怕事情會越鬧越大。

    他就這賭我心軟,我弟媳婦生二胎的時候麻藥失效,差點痛死在病榻上。

    我媽特別心疼弟媳婦,現在是全身心的照顧著她,媽媽還跟我說,讓我不要怨她沒來照顧我,她是想好好的對待自己兒媳,也希望我在別人家做兒媳婦能夠得到這種照顧。

    將心比心未必能換來真心,但勝過害人之心。

    楊樹所說的一切,都在傅奕寒的意料之中。

    相識短短數天的時間,傅奕寒不光把楊樹和王慧蘭的底細摸的一清二楚,也把我家的情況了解的很透徹,就連我父親一定會把這件事瞞著我母親和弟弟,他都猜到了,並且做了預防,讓我提前打電話回去,不管有任何陌生電話或者短信聯係我家人,都請他們不要相信,我現在很好,生了對龍鳳胎。

    我斬釘截鐵的拒絕了楊樹,他還威脅我:

    “曾念,婚姻雖然是兩個家庭的事情,但我們的感情破裂了,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如果再把親人牽扯進來,就變成了兩個家庭的戰爭,你弟弟的脾氣比你爸還要暴躁,如果他知道了,隻怕你們家……”

    我根本聽不下去,直接打斷了他:

    “楊樹,我到今天才發現沒有什麽是你做不出來的無恥之事,但我現在倍感幸運,至少我沒把自己的一輩子都交托在你手上,我知道你們家的人脈廣,也知道這場官司我一定會輸,但我相信,如果再讓我爸重新選擇一次,他不會打斷你一條腿,他會打斷你兩條腿。”

    掛斷電話後,我撫著自己的心口,感覺憋悶的快要透不過起來。

    我現在才算明白網絡上流行的那一句話,你曾說過要保護我,可後來大風大浪都是你給的。

    這句話應在我和楊樹身上,真的是完美寫照。

    而偷聽我打完電話後從病房外進來的傅奕寒,卻戲謔的說:

    “如果有人敢這麽欺負我的女兒,我一定會打斷他三條腿。”

    大白天的,他竟然這麽悠閑,難道傅氏集團那麽龐大的家業不需要人打理嗎?

    我放下電話,在病房裏走動著:

    “你怎麽來了?”

    傅奕寒盯著榻頭櫃上昨日陳盈送來的那束花,讚美道:“這花不錯,也帶上吧。”

    我下意識的問:

    “去哪兒?”

    傅奕寒還湊近聞了聞:“這花香的太不自然了,應該是個噴香水的女人送給你的吧?”

    他自顧自的說完後,又回道:

    “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出院啊,這個鬼地方消毒水的味道那麽濃,難道你不想早點出院?再說了,這病房很貴的,要不是看到你答應幫我忙的份上,我真覺得自己虧大了。”

    其實這幾天我也想過出院的事情,可是我出院後去哪兒啊?

    我的家已經沒了,在這座城市裏,我除了安可和陳盈外,算是舉目無親了。

    陳盈不跟父母住,自己買的小公寓,兩個人住起來不自在,安可結了婚生了子,雖然主的是大別墅,但我這晦氣的身子去人家做生意最講究迷信和風水的那兒,始終是不太好的。

    唐天翊倒是跟我說過,我可以先住他那兒,畢竟他一個人買的大三居,而且他還單身,沒有女朋友管束。

    但我現在這樣的身份去人家單身男士的家裏,也不妥當。

    因為王慧蘭向法院提起訴訟,我的銀行卡也被凍結了,我現在除了那天出門時帶的錢包裏還有一千塊錢外,幾乎是走投無路。

    傅奕寒在提出建議之前,還特意問我:

    “你有想好出院後去哪兒嗎?你們還沒離婚,按理說你現在仍然可以住在你丈夫的家裏。”

    明知道我不可能回去,我有些尷尬,傅奕寒緊接著又說:

    “或者,幫忙幫到底,你不是已經找到工作了嗎?我想等你出了月子,你應該就會去上班,不如先住我那兒去,就當做是幫我個忙,不然我總不能莫名其妙就帶了個女人回去見爺爺,戲份不充實,會很太突兀,顯得不自然。”

    我說我需要考慮一下,但傅奕寒沒給我拒絕的機會:

    “車在醫院門口,梁原帶著安可在給你辦出院手續,你先去我那兒靜養幾天,以最好的狀態等待開庭,你要知道,判決後的戰爭,會遠比你現在所經曆的要艱難。”

    我除了聽從,別無他法。

    傅奕寒的住所,比我想象當中的要簡單很多,屋裏的裝飾和布局都是極簡的黑白灰,而推開他給我準備的房間,才出現了一抹難得的清新藍。

    榻頭櫃上擺著一束藍色的滿天星,榻單也是淡藍色的,梁原趁著傅奕寒不備,偷偷對我說:

    “他是個禁欲係的家夥,這些年除了黑白灰之外,他的生活裏從來沒有過別的顏色,不過這被套和花都是他準備的,這已經是他能夠想到的做到的最浪漫的事情了,你以後跟他在一起,多多教育他,別嫌棄就行。”

    我還沒叫他別瞎說,安可就已經踩了他一腳。

    梁原疼的直咧嘴:

    “大姐,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這也是爹生娘養的。”

    安可沒好氣的回他:

    “你爹爹是全世界最了不起的一個男人,沒有之一。”

    屋子裏發出了爆笑聲,梁原納悶的撓撓頭,竟然沒有反應過來,還很無辜的看著我們。

    安可對我的新住所很滿意,也安撫我一定要寬心,她會幫我盡快的去找一下房子,錢財方麵讓我別擔心,一切有她在。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患難見真情吧,以前我和安可雖然很要好,但沒有到那種推心置腹的地步,隻是在她生產之後有些抑鬱的那段期間,我陪伴她最多。

    就在我們把房間整理好後糾結等會吃什麽時,梁原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看起來麵色有些沉重,但他放下電話後,竟然說道:

    “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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