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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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許晗還有瑜貴妃預測的一樣,她們還沒問清楚那小太監到底是誰死了,就聽剛才過來的小路那頭傳來皇帝冰冷的聲音,
    “發生什麽事情,這麽慌慌張張的?”
    仿佛一盆冰冷的水,澆在那個驚慌失措的小太監身上,那小太監的腿一軟,跪在地上,叩頭道,
    “死人……死人了……”
    皇宮內院,宴請賓客的時候,有人死了。
    跟著皇帝來的人發出了驚呼。
    等見到那個橫屍在露華宮,宮燈照耀下,臉色猙獰,眼珠都要凸出來的豐平公主,眾人都驚呆了。
    “二妹!”樂平公主撲了過去。
    眾人都被豐平公主的慘狀給驚呆了,膽小的不斷的往後麵縮。
    實在是太慘了!
    伴隨著樂平公主輕微壓抑的哭聲,皇帝怒吼,“誰能告訴朕,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禦林軍統領呢?永安侯!”
    這麽沒人敢上前,均是沉默著。
    “說話,不然朕砍了你們的頭。”
    今日當值的禦林軍小隊長硬著頭皮上前回道,
    “回陛下,露華宮這邊巡邏的人剛過去,他們並未發現異常,至於豐平公主為何會死在這裏……”
    小隊長真的是很委屈,他也不知道啊。
    明明前一刻巡邏的小隊剛過去,什麽響動也沒有,下一刻,就死人了。
    皇帝冷笑一聲,
    “沒有發現異常,沒有發現異常,那朕的公主是怎麽死的?”
    “今日在露華宮附近當值的所有人都拖出去斬了!”
    在皇帝看來,豐平死了,就是這些巡邏的人沒有好好巡邏,如果他們用心,會沒發現情況嗎?
    巡邏是做什麽?不就是保護宮裏人員的安全嗎?
    雖然知道皇帝是遷怒,可沒人敢為那些即將被砍頭的禦林軍求情,這個時候上前,分明就是觸皇帝的黴頭。
    “陛下,隻有千年做賊的,哪有千年防賊的,賊人要殺人,難道還會敲鑼打鼓不成,說不定就是巡邏的將士過去的那片刻發生的。”
    “要不就讓他們戴罪立功,捉出凶手,也算是給豐平公主報仇。”
    瑜貴妃上前扯了扯皇帝的衣擺,輕聲道。
    後頭的惠妃上前插話道,
    “瑜妹妹說的對,陛下,咱們來之前,瑜妹妹不是和鎮北小王爺在此嗎?說不定他們知道一些什麽。”
    眾人的視線紛紛落到了許晗身上。
    皇帝擰著眉頭轉向許晗,“許愛卿,不知你是怎麽和貴妃一起到此處的?”
    眾目睽睽之下,許晗麵不改色地道,
    “剛剛出來更衣,正好碰到了娘娘,就一起走了走。”
    惠妃捂著嘴笑了笑,嬌聲道,
    “果然是姨母和外甥媳婦,更衣都能碰到,不知剛剛小王爺在哪一處更衣?可有人給你佐證?”
    惠妃看起來問的隨意,可是那雙眼睛卻緊緊地盯著許晗,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許晗自若地道,
    “是……”
    還沒說完,就見長纓從來路那邊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一個包袱。
    “王爺,您怎麽走那麽快,奴婢剛差點把您的玉佩落在了珍雲殿的屋子裏,隻得回身去拿回來。”
    等看到瑜貴妃,又把一樣東西遞給了瑜貴妃,並行禮道,
    “娘娘,阿阮姑姑讓奴婢把這個帶給您,她將髒的衣物送回宮去。”
    許晗朝惠妃笑了笑,道,“今日宮裏宴請,剛剛珍雲殿裏沒人值守,能為本王佐證的也就是本王的丫鬟以及桂嬤嬤,當然,還有阿阮姑姑。”
    至於為何沒人值守?這就要去問安排值守的尚宮局的人了。
    惠妃隻是看了眼許晗,沒再說話。
    惠妃的問話,看似隨意,分明就是把許晗當成了嫌疑犯。
    許晗不是不想反問惠妃,隻是目前情況不明,她不能妄動。
    皇帝蹙眉看了眼惠妃,分明就是對她的問話有些不悅。
    剛才他在宴會上是看到瑜貴妃的裙子被小太監的酒液給打濕了的,去更衣實在是正常不過得事情。
    隻是,過了會,崔海麵色古怪地悄悄在他耳邊稟報,說是有宮人瞧見了瑜貴妃孤身一人往後頭的露華宮去了。
    皇帝本來也沒什麽想法,露華宮不過是個冷宮,貴妃這些年在宮裏對妃嬪的態度很好。
    說不定她就是去露華宮看什麽人呢?
    想是這麽想的,可皇帝還是鬼使神差一般的讓崔海帶路,往露華宮這邊來了。
    正巧在外頭碰見更衣回來的惠妃以及樂平公主,從前惠妃很是識趣的,可今日不知怎麽,竟一定要跟著他過來,還拉上了樂平。
    可皇帝又不能說自己是心裏頭有疙瘩,是去抓自己愛妃的奸,這樣到時候是虛驚一場,貴妃的麵子往哪裏擱。
    隻能硬著頭皮將二人帶了過來,他心裏也不知道是希望貴妃真的是有什麽事,還是一點事也沒有。
    沒想到,奸情是沒抓到,可他死了個女兒,而自己的愛妃,還有今日宴請的主角之一在凶案現場的附近。
    皇帝閉了閉眼睛,腦中都是豐平公主死前的慘狀。
    凶手是誰?
    今日這樣的宴會,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一個公主給殺了。
    今日能殺公主,明日豈不是要殺到他的頭上來?
    這麽一想,皇帝就有些不寒而栗。
    他的孩子並不是特別的,加上三皇子已經死了,就算他從前並不是很喜歡樂平公主,可眼看著剛剛宴會上還活蹦亂跳的女兒頃刻間成了冰冷的屍體,皇帝的心情格外的沉重。
    他冷聲喝道,“給朕好好的查。”
    今日的宴會是他讓尚宮局操辦的,為的是慶祝蕭徵和許晗大婚,可好好的宴會出了這麽可怕的事。
    這簡直是大大的丟臉。
    皇帝讓人將露華宮的宮燈全部點上,也不準備移動豐平的屍體,隻等著禦林軍統領,永安侯過來,還有刑部的人一同過來審案。
    並且又讓人去欣陽殿那邊,安撫眾人,卻不準眾人出宮。
    豐平到底是怎麽死的,又為何會到這樣偏僻的露華宮來,為何貴妃還有許愛卿也會過來,這之間有什麽關聯。
    還有,殺人的人是不是就在大殿中,而大殿中俱是妃嬪公主,駙馬,皇親國戚。
    崔海讓人端了椅子過來,皇帝坐在廊下,一時惱怒非常,雙目威嚴地看向眾人。
    他並不發作,隻是端起崔海奉上來的茶慢悠悠的啜了口,問道,
    “愛妃,露華宮如此的偏僻,你和許愛卿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他的話音一落,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瑜貴妃。
    為巡邏的禁衛軍求情後就一直沉默不語,低眉順眼跟在皇帝身邊的瑜貴妃,聞言露出一些為難之色,
    “陛下,現在豐平公主的死因更要緊,要不,先查這個,至於臣妾和小王爺來這裏的事……”
    “臣妾單獨與您說,可好?”
    她的神情露出了些央求,有些可憐的看向皇帝。
    皇帝心頭一軟,兩人在一起二十多年,貴妃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很清楚,說不定裏頭真的有不為外人道的內情。
    誰知道樂平公主卻不肯,她眼角通紅,跪在皇帝麵前,道,
    “父皇,女兒不敢懷疑娘娘和此事有關,可豐平是您的女兒,她死的實在是太慘了。”
    “她和兒臣說是出來更衣,可誰知道……”
    樂平的眼淚又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在宴會上,她好不容易說通豐平,讓她不要鑽牛角尖,好好的過當下的日子。
    因為父皇獨寵瑜貴妃,所以皇子皇女並不是很多,父皇也不是無情的人,要不是豐平自己作死,日子會好過的很。
    可偏偏,父皇當年給豐平指了個那樣的駙馬,讓豐平耿耿於懷,性子越來越古怪。
    隻是,再怎麽不好,那也是公主,也是她的妹妹。
    她隻能苦口婆心一次又一次的勸。
    以後,她也不用再勸了。
    她如今後悔了,要早知道這樣,她就遂了豐平的心願又如何,就把霍七綁到豐平的床上也沒什麽。
    樂平公主越想越難過,放聲痛哭起來。
    皇帝被樂平公主的哭聲給弄的心煩意亂,當即對瑜貴妃道,
    “既然樂平想聽,你就說吧,身正不怕影子斜。”
    瑜貴妃有些為難,她抿了抿唇,為難地道,“這……”
    見皇帝緊繃的嘴角,瑜貴妃歎了口氣,從袖袋中拿出一張皺皺的字條,
    “臣妾是因為……收到了這個東西……”
    她拿出字條的時候,臉上帶了幾分忐忑愧疚,唯獨沒有心虛。
    皇帝不明所以,接過那張皺的不行的紙,看了上麵的字,頓時目光凝住了,身子一僵。
    他把目光挪到瑜貴妃的臉上,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
    瑜貴妃垂著眼眸,輕聲道,
    “陛下,臣妾……臣妾就是好奇……”
    “就想去看看,正巧碰上了小王爺,想著她的功夫好,就讓她跟著來一起壯膽了。”
    皇帝將那紙捏在手心,揉成一團,
    “也就是說是有人故意將愛妃引到露華宮來是嗎?”
    瑜貴妃有些為難,委婉地道,
    “臣妾不知,或許是吧。”
    皇帝眼睛緊盯著瑜貴妃,“後宮之中,私相傳遞,此事必然要查個究竟,愛妃,你以為呢?”
    瑜貴妃莞爾一笑,恭順地道,
    “自然,陛下做主就是了。”
    皇帝點點頭,掃了眼在場的人,惠妃忽然插話道,
    “陛下,這個紙條的事情,是不是先不要查好了,萬一惹人非議,瑜妹妹的聲譽就要受損,臣妾以為,還是低調處理為好。”
    “如今是豐平的死要緊,到底是什麽人,如此大膽,竟然敢在皇宮裏行凶。”
    惠妃的話並沒有勸慰道皇帝,皇帝反而眼睛一凝,“哦?是嗎?怎麽徹查就成了貴妃的名譽受損,惹人非議了?”
    惠妃帶著幾分不自然,道“有人給瑜妹妹遞東西,落在有心人耳中,可不就是成了私相授受?”
    “更何況,瑜妹妹的名聲重要,今日又是這樣大喜的日子,小王爺也牽涉到裏頭,不如……”
    剛剛瑜貴妃把字條現出來的那一刻,別的人沒有什麽異常的反應,有的也隻是好奇。
    可唯獨隻有惠妃呆愣了片刻,仿佛不敢相信瑜貴妃會把那紙條現出去一樣。
    雖然隻是轉瞬一逝,可還是被許晗捕捉到了。
    瑜貴妃在今日這件事情上絕對逃不了幹係,再加上剛剛她那幅盤問許晗在哪裏更衣,有沒有人佐證,隱藏著咄咄逼人的模樣。
    許晗更加的堅信自己所想。
    她不想參合道什麽皇家秘事了,看似機遇,卻也危機重重。
    隻是如今瑜貴妃牽涉到裏頭,她就不能管。
    ……
    欣陽殿那邊,蕭徵和淑陽長公主見許晗跟著瑜貴妃走了許久都沒回來,沒一會皇帝也出去了,同樣沒回來。
    兩人互看一眼,覺得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尤其是蕭徵,生怕許晗會卷入到宮中的陰謀裏去。
    正坐立不安的時候,崔海身邊的大徒弟過來對眾人好生的安撫,說是皇帝馬上就過來,又讓舞姬上來跳歌舞,上美酒之類的,也就是說這個宴會沒結束,眾人不能出宮。
    這樣的舉動讓蕭徵越發的相信,後宮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他是外男,不好直接和崔海的大徒弟說要去後宮找許晗。
    幸而淑陽長公主在,她的輩分還有威嚴都擺在那裏,崔海的大徒弟不得不說出了露華宮發生的事情。
    聽說豐平公主死了,許晗和瑜貴妃兩人在附近,頓時心頭不好。
    沒想到一個疏忽,兩人還是卷了進去。
    尤其是蕭徵,今日才訓斥過豐平公主,在外人的眼裏,那就是結下了梁子,而許晗又剛好在那附近,誰知道那些人會不會嫁禍給許晗呢。
    殿內其他的人都是人精,猜測到發生了事情,可具體是什麽,他們也不敢去打聽。
    豐平的駙馬和樂平的駙馬埋頭喝酒,對於豐平公主不見了,根本就在意。
    蕭徵和淑陽長公主是跟著給豐平公主的駙馬一起到了露華宮的。
    皇帝剛剛詢問過瑜貴妃後,掃視了一圈,見豐平公主的駙馬竟然不在,勃然大怒,讓人去欣陽殿將駙馬通傳過來。
    豐平公主的駙馬姓於,說起來和永安侯府,就是於東平家是親戚,於駙馬是於東平的兄長。
    當年豐平公主會被指給於駙馬,未嚐不是皇帝想要給於家榮耀的關係。
    偏偏兩人的感情一直都沒好過,這會於駙馬見到豐平公主死了,還有些不敢相信。
    夫妻倆感情確實不好,可也沒想過對方死,頂多是無視,自己玩自己的。
    他愣愣的站在那裏不敢過去,皇帝以為他是被豐平公主的死狀給嚇到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對於駙馬竟然說不出的厭惡。
    皇帝深吸一口氣,“永安侯還有刑部的人怎麽還沒到?”
    “去,把京兆尹周青山給叫來,案子交給他處理。”
    惠妃站在一側,血色迅速流失。
    叫了周青山來,也就是說皇帝要把豐平的死,以及瑜貴妃的那張紙條都給公之於眾了,那樣的話……
    她想要上前阻止,可也知道這會不能說太多,之前她表現的就太過了,不太符合前麵那些年在皇帝麵前的形象。
    這時一道清越的聲音響起,
    “陛下,臣在錦衣衛以及金羽衛,以及邊疆曾曆練過,也跟著周大人一起處理過當初的斷屍案,也學到了一些查案的皮毛。”
    “不知,今日是否能讓臣來處理這個案子?找出殺害豐平的凶手?”
    眾人目光投向說話的蕭徵,沒想到蕭徵竟然會把這件事情攬過去。
    眾人又看看瑜貴妃和許晗,又仿佛讀懂了一些內容。
    畢竟瑜貴妃和許晗在豐平公主死的附近出現,雖然說瑜貴妃是被人有意引過來的,誰知道這是不是障眼法呢?
    蕭徵攬下這件事情,那就是維護兩個人呢。
    一時間,明白人都不禁感歎了起來,這個小王爺可真是命好呢,蕭世子這是一點委屈都不讓她受啊。
    雖說色衰而愛遲,眼下的恩愛不代表以後如何,可再怎麽都比從來沒被放在心尖上要強。
    豐平公主不就是這樣麽。
    皇帝並沒有反駁蕭徵的提議,反而緊盯著他問,
    “你確定,你要試試?”
    蕭徵點頭,剛剛他過來後,就已經在許晗那裏了解到了事情的經過,和許晗想的一樣,瑜貴妃牽涉到裏頭了,他們就不能不管。
    淑陽長公主道,“陛下,他從前都是胡來,難得他想做點事情,為陛下分憂,陛下不如就讓他試試吧,倘若不成,不是還有大臣們嗎?”
    皇帝原先怎麽想的不知道,這會卻是不得不給淑陽長公主麵子,更何況,皇室中人,遇事明哲保身的多,有勇氣承擔的少。
    蕭徵這會其實是在事情的中心,他身份的事情道如今還沒個定論,可他卻還是站了出來,雖然說是為了維護許晗,或者是瑜貴妃,但這份勇氣就難得了。
    “那你就試試吧,隻是莫要逞強。”
    蕭徵朝皇帝抱拳,“多謝陛下。”^
    ^……
    此時的宮外,徐閣老正在吃藥,外頭幕僚進來,徐閣老舉帕印印唇角,道,
    “如何了?”
    幕僚朝徐閣老拱拱手,道,
    “聽說如今宮裏已經鬧了起來,可屬下總有不太好的感覺,雖說咱們和惠妃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可屬下也怕哪蕭徵不顧一切的性子,到時候難以收場。”
    徐閣老笑了一下,“杞人憂天罷了。”
    幕僚道,“您的布局自然是精巧的,今日豐平公主同蕭徵夫婦剛出現了摩擦,晚上就死了,再加上瑜貴妃和許晗都出現在那附近,真是想要不被人懷疑都不可能。
    真是一箭雙雕。”
    “皇帝總是帝王,自古最是無情帝王家,皇帝哪裏有真情,隻要有一點種子埋下去,就會開花結果的。”
    幕僚笑了起來。
    徐閣老道,“早知道,就早點把這件事情捅出去了,當初溧陽這個蠢女人,做事隻做半截,要不是她偏偏要弄個什麽皇帝的私生子來,這兩個人早就已經解決了。”
    “嘖嘖,也是真想不到,我們這位皇帝,居然將自己的長嫂給弄進宮去,還瞞的那樣緊。”
    “寧願讓人以為自己和外甥媳婦偷情,也不願意泄露一星半點出來。”
    幕僚道,
    “長嫂和和外甥媳婦其實也沒什麽區別,都是亂了人常,可奉賢太子妃和蕭夫人差別就打了。”
    “不隻是皇室的醜聞,說不定還會被卷入當年那件事裏。”
    徐閣老嗬嗬一笑,“娶了當寡婦的長嫂沒什麽,無非就是讓人傳風流閑話,可一旦沾上當年那些事情,哼……”
    “皇帝這些年,心頭有鬼,隻能做一個好皇帝,就怕被牽扯到當年的事情裏,到時候被人說嘴。”
    “百姓才不管誰做皇帝,隻要能吃上好的,穿的暖,過上好日子,龍椅上的是誰,和他有什麽關係。”
    徐閣老當年就曾經疑心過這件事情。
    孩子活下來了,那母親呢?
    因為蕭國公的孩子沒養活,所以就拿蕭徵頂替了,那剛剛好那個時間死了的國公夫人呢?會不會也是被人頂替了?
    當年老駙馬的死,他是查過得,知道是皇帝下的手,再加上瑜貴妃的態度,更加的讓他肯定。
    那些年他一直在追查,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讓他找到了一個老婆子。
    這個老婆子是在露華宮當差的一個老宮人。
    她偶然一次見到瑜貴妃嚇得是魂飛魄散,因為這個老宮人在奉賢太子的東宮服侍過。
    更是服侍過奉賢太子妃,知道奉賢太子妃耳朵後麵有一顆紅痣。
    可她竟然在瑜貴妃的耳朵後發現了這顆紅痣。
    死了的人,死而複生了……
    那老婆子怎麽不怕。
    他把那個老婆子給了惠妃,惠妃這個女人,看著低調,什麽都不說,可生了兩個皇子的女人,怎麽可能不想兒子登上那個位置,做太後?
    偏偏,三皇子一點用都沒有,被許晗他們給拉下來了。
    現在隻剩下那個傻子一樣的五皇子。
    可惠妃隻有這個兒子了,不為他籌謀都不行。
    沒想到,如今惠妃真是給了他一個好大的驚喜。竟然一下就把瑜貴妃和許晗這兩個人拉下水了。
    真是很讓人拭目以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