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精神力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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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燎原,烈火烹心,從丹田裏蔓延出來的火勢,仿佛順著經脈,燃燒到了四肢百骸。安覺上一世罹患癌症,接受化療時也未嚐品嚐過這般煎熬!大腦已經發出不了正確的指令,她也不知道什麽才是正確有效的指令,能夠幫助她擺脫現在的困境,隻是憑著本能在床鋪上來回翻滾,但視線漸漸模糊,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鼻涕全都湧向一處,讓她無法分辨的清——咚的一聲悶響,她翻滾下床,砸向地麵。
幸好地麵上鋪著地毯,否則這一砸,隻怕頭破血流。
腦袋嗡鳴,刺耳的響聲讓她不由得捂住耳朵。然而火燒火燎的感覺並未消減半分,依賴著本能和求生欲,她勉強爬了起來,宛若一隻瀕死的狗,把自己拖進了浴室。費勁力氣打開了花灑,兜頭的冷水讓她瞬間清醒了半分。
“咳咳咳咳咳咳——”安覺從喉嚨裏爆發出劇烈的咳嗽,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本就難以控製的眼淚、鼻涕、口水這會兒趕著趟兒的往外湧,像是嫌她還不夠醜。
這種時候安覺顯然是顧及不到形象的,靠在浴缸裏,任由頭頂的冷水衝刷自己的臉和身體。好半天咳嗽停止下來,炙熱的丹田仍然燒的旺盛,不過好歹比之前好受了些,皮膚和經脈的灼熱感要輕微的減弱了些。
“尼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氣恨且惱怒,但罵出來的話卻輕柔如羽,沒有半點力道。
她試著去感受丹田的異樣,並睜開眼睛,盤腿執了個蓮花坐。然而沒過本分鍾,細細密密的汗水又如雨如瀑,灌的她眼前發黑。
“算了,算了……我怕了你了。”安覺頹喪的歎氣,自暴自棄的倒在浴缸裏,連抬起一隻手的力氣都沒了。但眼看著浴缸的水漫了上來,她還不想淹死自己,就隻能發了狠勁,死咬著嘴唇撐起手臂,支起上半身,將自己挪了個位置,伸手拔掉了出水口的塞子。水流打著旋兒往下流,安覺閉上眼睛,總算鬆了口氣。
安覺緩了緩,覺得神智比剛才清楚多了,便開始強忍著頭痛開始思考對策。丹田好似有源源不斷的氧氣,燃燒個沒完,她內視一番,發現精神力全都被燒的成了“蘿卜幹”,好險沒嚇哭!
“完了,這下完了……”精神力如果全毀了,等同於毀了她的最大底牌!這打擊太大了,幾乎讓她支持不住,歪頭紮進了水裏。
“咳咳咳……不會的,一定能有辦法,有辦法的!”死過一次,安覺的求生欲比一般人更為強烈,她從水裏爬出來,扶著濕滑的牆壁站了起來,把花灑的水流調至最大檔,以削弱身體的滾燙。
她沒意識到自己已經發燒了,而且是40以上的高燒。丹田和經脈現在都處於崩塌的邊緣,如果她不及時梳理這股狂暴的力量,絕對熬不過今晚。
安覺啟動係統,想要找蘇白凝求助,然而蘇白凝頭像是灰色的,關鍵時刻他竟不在線!
她心頭猛顫,慌亂到了極點,胡亂的點開係統的界麵,想要找到解救自己的方法。在“用戶常用問題解答”這一欄裏,有個問題是:如果修煉精神力時精神力暴走,陷入火劫該怎麽辦?結合自己的症狀,安覺認為就是它了!急不可待點開答案,卻被係統告知:答案需要1000點經驗值,是否使用?
什麽,要這麽多經驗值?安覺之前忙著和修煉,對於係統裏發布的任務不屑一顧,根本沒有積累多少經驗值,現在這1000點經驗值,等於掏幹了她的老本!但情況危急,她不得不用,哪怕是割肉伺鷹也隻能認了!
選擇了“是”,係統立刻發出“叮”的一聲脆響,答案自動顯現。
“如果宿主本人並非修真界居民,精神修煉大多會遇到瓶頸,而精神力暴走是其中最凶險的一關。因此,不主張宿主擅自衝擊精神力修煉的第四關(第四步),如果無人護法,隻能獨自衝擊,最好先在商場購買一瓶碧窮露,保護經脈,再開始閉關。”
安覺悔的腸子都青了,自己到底是有多大膽,尚未沒有查清這一關卡的難度就貿然衝擊,結果直接引發了精神力的暴走,而且她根本沒有碧窮露,這下可怎麽辦?難道沒有挽救辦法嗎?
她把頁麵往下拉,看到了下一段文字:“根據係統經驗,曆來都有宿主人傻膽大,以為自己天賦異稟,可以獨自衝擊第四關,結果導致精神力暴走。既然已經暴走,那麽再飲下碧窮露已經無用了。五髒六腑遭受火劫,能使人神智受損,宛如在地獄業火之中掙紮。要想安撫暴走的精神力隻有一個辦法——忍!”
“臥槽!”安覺在心裏罵道,“這說了不等於沒說!”
不過這段話還沒有結束:“能忍過火劫的宿主,心誌必定堅韌如玄鐵,成功後能拓寬經脈,對於今後的修煉大有裨益。精神力在暴走之後會自然回縮,看似萎縮,但實則是在孕育更大的能量,宛若重生。因此,不要放棄希望,能扛過這場火劫,你就是人生贏家!”
“我靠!去你媽的!神經病啊!瞎幾把胡扯!”安覺忍不住連飆髒話,但如果係統說的是真的,她還要熬多久?幾個小時還是幾天,就算是塊鋼鐵這麽燒下去也會融化,更何況她是個人呐!
安覺無力吐槽,捂著心口,感覺心髒也被火焰給包圍了,渾身上下除了天靈蓋,就沒有一處不熾熱。
她想,今天怕是要睡在浴缸裏了。但很快她發現落在身上的冷水漸漸騰起了水蒸氣——好樣的,她直接變成了一隻人型火爐!
安覺琢磨著到哪兒弄點冰塊過來,要能放滿整個浴缸,自己躺進去是不是能好受點?但她怎麽對酒店前台解釋?說她想要冰鎮一條鯊魚吃麽?!
她掙紮著走出浴室,打開房間裏的冰箱,卻隻找到了少許碎小的冰塊,應該是準備給客人做冷飲用的。
就在這時,門鈴忽然作響。安覺心頭一驚,她不是早打了招呼,誰也不要來打擾她嗎?外麵來的會是誰?
山本健一抱著胳膊站在門口,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微笑,刁聲浪氣的嘀咕:“這麽慢,難道在裏麵洗澡麽?”
吉田惠子無奈的拽了下他的袖子,說:“健一,待會見了安覺小姐你可不能這樣,顯得過於輕浮了。而且,這又不是在夜店和俱樂部。”
“那又怎麽樣,女人在我眼裏都是一個樣,無非是假裝矜持和矜持兩種差別。”山本健一不耐煩的拍門,“怎麽還不來開門,是不是不在?”
吉田惠子皺眉,“應該不會,前台和門童都說沒有看見過她出門。也許……是在忙吧。”
“忙什麽這麽大聲音都聽不見?隻可能一種可能……她、在、洗、澡!”山本健一目光垂涎。
吉田惠子不悅的瞪了他一眼,“難怪山本叔叔讓我盯著你,瞧瞧你這副模樣,哪裏像是山本家的少爺?健一,你好歹也要考慮考慮山本家的名譽。”
“名譽?他什麽事都瞞著我,不讓我做,不讓我知道,我還要為他著想?嗬——”
吉田惠子見房內還是沒有動靜,隻能放棄了,“算了,我們下次再來。健一,你陪我去遊泳吧?”
山本健一心不在焉的點頭:“好啊。”
仿佛像感應到什麽似的,他轉身時朝貓眼投去疑惑的一瞥——趴在貓眼這邊的安覺滿眼血絲,呆呆凝視著他的背影,半晌,從門板滑落至地麵。
她滿身水漬,全身赤裸,頭發宛如海藻黏在臉上,看起來狼狽至極。卻因為臉頰緋紅、每走一步都痛苦難忍的顫抖呻吟,露出一股難以嚴密的孱弱淫靡之美。
愣神片刻,安覺腳下便蜿蜒出一灘水漬,她隻能爬回浴缸,如一條離不開水的魚那般,又泡進了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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