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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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覺一愣,隨即啐道:“他真拿自己當天王老子了,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法律法規對他來說就是個屁。你呢,答應了?”
張健愧疚地說:“不答應不行,他也是借此機會在試探我。他的心腹最近犯了錯,不被他信任了,所以我估摸著,下一個任務他會派我去做。眼下,我已經摸到了山本橫三私人藏寶庫的門檻,就差臨門一腳了。”
安覺了然,“所以他是希望你遞上‘投名狀’?如果你真的失憶忘了我,就絕不會為了我違背他的命令。毀了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沒錯。”張健用手指摩挲著咖啡杯,沉聲道:“按照他給出的限定時間,明天是最後一天。古川已經安排好了,如果我無法說服你為山本株式會社效力,就要我在最後一束送給你的玫瑰裏下迷藥,然後……抱著你到你的房間,那什麽……咳……”
張健不自然的咳嗽起來,既羞惱又尷尬,一瞬間麵紅耳赤。
安覺狠抽了一口寒氣,心裏卻並沒有多麽害怕。因為她知道,張健哪怕在千斤重擔下,也不可能會傷害自己。
“那你準備怎麽做?”安覺倒了杯涼開水遞給他,問。
張健喉頭滾動,既緊張又不安,“我想著,迷藥還是得下,因為古川一直監視我,如果我不做,他會親自動手。最關鍵的是下麵一環,你被迷倒之後,我會把你抱進房間,但我會立刻給你喂下解藥,讓你蘇醒。不用多久,古川會故意露出馬腳,讓鑒定團的老師們懷疑我對你意圖不軌,來敲門詢問。你不應聲,他們擔心之餘一定會逼問古川,古川支支吾吾之下,他們一定會要求酒店經理拿出鑰匙開門。那時,我和你衣衫不整,赤身裸體的……滾在床上,咳……你的名聲就徹底完了。
所以,你必須是醒著的,而且……我還……”
他湊近了一些,對安覺悄聲耳語。
安覺默默點頭,聽到最後噗哧笑出聲來。
狄副部長坐在遠處的桌邊品嚐咖啡,拍了下段峰的肩膀,說:“你看小覺是不是笑了?這可不妙啊,她難道對這個日本人有了好感?唉呀,這我回國怎麽對鍾老交代。”
段峰白了他一眼,眯起眼睛盯著長相酷似張健的山本健一,心裏也有些擔憂。小覺過去就相當依賴張健,現在張健失蹤了不見人影,卻出現了一個對她殷情備至的山本健一,萬一她把那份懵懂的感情轉移到這人身上怎麽辦?
“我看不至於,那日本人就是舌燦生花,也不可能讓小覺動心。小覺是誰,什麽大世麵沒見過,周圍都是優秀出眾的成熟男人,哪裏看的上這個毛頭小子!而且,他是日本人,不可能追到中國去,你說對吧?”
狄副部長愁眉苦臉,“這可說不準啊,現在中日關係穩步升溫,好多日本留學生到北京留學,還有日本商人到沿海投資建廠,他要想來,你我攔得住?”
“這……那這就……”段峰也忍不住憂心忡忡。
好在是安覺極有分寸,隻和山本健一交談了十分鍾,就禮貌的起身告辭。山本健一也顯得風度翩翩,親自送她到門口,然後帶著古川離開。
“這小子,故作紳士,鬼精鬼精的,聽說現在的女孩子很吃這一套啊。不行,我們回去後得好好給鍾老提提醒。”狄副部長在心裏嘀咕道。
段峰則比他直接的多,在晚上吃飯時低聲問她:“你和那個山本健一……”
安覺連忙抬手,擺了擺手說:“段爺爺,您放心,我和他不會有更進一步的關係,就隻是普通的朋友……其實連朋友也算不上,頂多是書友。我們之間隻有書法的交流,沒有其他。他送給我花,也不過是為了表達自己滂湃的心情,他那個人有點……吧,那什麽,浪漫主義。”
段峰狐疑道:“真的?你不會在他身上找安慰吧。”
安覺瞪大眼睛,無可奈何的解釋:“怎麽會,他和我師兄張健一點都不像好嗎?段爺爺,您就安心吧。”
“得,是我瞎操心了,你心裏有數就行。”他不再多言。
翌日,是中方鑒定團回國的日子。
一早上,大家夥都忙著清點行李。安覺因為早就收拾好了,頗為清閑的在酒店裏亂逛,去免稅品商店買了些禮物,打算帶回國送給鍾家人和自家父母,又出門在小商品街給自己買了點具有日本特色的時髦飾品。
午飯剛結束沒一會兒時,張健按照和她約定好的時間來了,依然是手捧鮮花的固定造型。這次送的是一百九十九朵紅玫瑰。
安覺坦蕩的接了,笑容比以往更盛,還邀請他到一邊卡座小坐。午後這個區域沒什麽人,兩人聊了一會兒,安覺就感覺困倦起來。山本健一上前去扶,發現她渾身軟綿綿的,臉色酡紅,有點兒心猿意馬,心跳加速,卻有點縮手縮腳的不敢做出更緊密的舉動。
酒店的監控室內,恰好有保全看到了,但沒有輕舉妄動,因為他們看不出安覺是故意的還是真的身體有恙,萬一壞了人家的好事怎麽辦。
山本健一把安覺架起來,摟住她的腰,帶進了電梯。古川輕蔑一笑,跟了上去。
按照既定計劃,安覺被山本健一送回了房間。關上門後,他立即倒了杯溫開水,喂給她喝下。片刻後,安覺恢複了清醒。
兩人商量了幾句,把房間裏唯一的長桌收拾幹淨,鋪上了宣紙和文房四寶。安覺拿起筆蘸墨,左手寫了一幅字,偽裝成山本健一的墨寶。右手又寫了一幅字,看得出是她擅長的行書。
寫完之後,兩人倒了點清酒,坐在沙發上淺嚐。山本健一抽空透過窗子看了眼樓下,勾起唇角輕笑:“不出所料,吉田惠子來了。”
“你昨天故意裝醉,說今天要來見我,她作為你的未婚妻,難怪要生氣。”安覺酸溜溜的說。
張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眸,問:“小覺,你就不怕我假戲真做嗎?”
安覺氣鼓鼓的瞪著他,“你敢!”
這般理所當然的質問和嗬斥,儼然自己就是正牌女友。張健從胸腔裏呼出一口氣,反複琢磨這一刻自己的心裏的感覺,萬分確定安覺的口吻不是說笑,是實實在在的醋意,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後,我回到北京,就再也……不和你分開了。”張健嗓音微顫地訴說著這埋藏了已久的心聲,那個困擾他多年的夢境也逐漸清晰起來。他知道人的夢境都是潛意識裏某種映照,因此備受折磨,但隨著安覺的長大,這份束縛自己的羞恥感越來約淡。
他期待著,等到安覺成年了,能讓這份愛意脫離猥瑣不堪的範疇,變得水到渠成,順理成章。隻是具體要怎麽做,他還沒個章程。
安覺心頭顫動,悸動和喜悅交織成篇,盈盈滿滿,就要從眼眶裏溢出。
不過她現在還不能放鬆,不能把所有事情托盤而出,所以隻能忍著。她等的時間固然很長,但張健比她更加辛苦,上一世的十年暗戀,加上這一輩子的別離,他似乎總是在經受時間的折磨。
她剛張開嘴想要給一句允諾,砸門聲乍響。
吉田惠子尖銳的叫喊聲穿門而入:“山本健一,我知道你在裏麵!開門,立刻給我出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