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你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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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我不好說,我知道的也很少。”徐德培尷尬的笑了笑,“你先坐,先坐。”
張健狐疑地坐下,心思翻轉,“徐領事,您跟我實話實說,剛才和我說話的人到底是誰?還有一個女人,自稱是我姥姥,這太奇怪了!我根本沒有什麽姥姥和姥爺,我媽早死了,家裏人從來沒有和我聯係過!”
徐德培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心說老梁啊老梁,你們夫妻造的孽,怎麽成了我首當其衝,被人質問呢。
“張健,你不要激動。我對事情了解的還不夠清楚,目前隻是知道,梁老是你的親外孫,這件事他們已經反複查證過,不會有錯。說起來,這就是你在東京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他們找到你時,發現你不在國內,非常擔心和遺憾,所以委托幾位國安部的同誌潛伏在山本家附近,一方麵保護你,一方麵能提供幫助並策應。這次的行動能獲得這麽大的成功,也多虧了梁老在幾個部門之間周旋,中方的行動計劃還得到了段主席的批準,你看……”
張健卻聽不進徐德培的官方言論,他勾起一抹疏遠的冷笑,“徐領事,我不知道這位梁先生和您說了什麽,也不管他們查證的事情是真是假,我在媽媽的墳前發過誓,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們。你不理解沒關係,照著我的原話轉述過去就行。”
他起身站起來,“晚飯應該快做好了,我去餐廳用餐,吃完了就去睡覺。徐領事如果沒什麽事也早些歇息吧,明天還有的忙呢。”
徐德培隻能無言的把他送出門。
沒過一會兒,梁三省的電話又來了:“老徐啊,我外孫是不是很生氣,你把話筒給他,我親自和他解釋!”
徐德培歎氣:“我說老梁啊,這孩子我看是個好的,怎麽會這麽排斥你們?素婷失蹤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唉,說來話長啊。他,他不肯再接我電話了?”梁三省難過的問。
“他去餐廳吃飯了,看那神色怕是難啊。不如等他回到北京你們再找機會聊?”徐德培可不敢當和事佬,張健黑下臉來那氣勢真是可怕。關鍵是,他作為梁家二老的朋友,也心虛啊。當年素婷離家出走的時,幾家關係好的都是知道的,但都一致認為該讓孩子撞撞南牆得個教訓,沒有勸說他們及時去找。結果後來素婷和他們失去了聯係,梁家二老又是自負和要麵子的性子,怎麽也拉不下臉主動尋找,經年過去,物是人非,這件事的對錯根本無法說得清。
梁三省失望地哀歎:“好吧,替我好好照顧他,囑咐他禁煙酒,不要吃辛辣的東西。還有……”
“老梁,有醫生和護士在呢,會提醒他的,你就放心吧。”麵對這樣嘮叨的老友,徐德培心裏發酸。
梁三省掛斷電話,一轉身發現張小冬又哭了起來。
“老頭子,你說怎麽辦啊,如果阿健不肯認我們,那……那……”
“別慌,你讓我想想辦法。哎!對了,不是還有小覺嗎?她和阿健感情最好,如果讓小覺去說,說不定能行!”
“是啊,哎喲瞧我們這腦子,剛才就應該把小覺喊來,讓他打這個電話的。阿健一高興說不定就願意聽我們解釋幾句了,不過現在太晚了,我明天一早再給他打電話。”
“好好!還有,遠藝的事也必須趕緊解決了。安棟這孩子真是的,調查了這麽久怎麽還沒有個結果。”梁三省背著手在房間裏踱步。
說起這件事,梁安棟挺無辜的。他確實準備好要去一趟許阿姨的老家,還請好了假,但科裏臨時出了件大事,事關重大,他脫不開身,這件事就一拖再拖,直到前兩天才抽出空,犧牲了好不容易得來的休息時間,和秘書一起連夜開車趕了過去。梁三省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才剛剛睡了三個小時。
“爸啊,我這補覺呢,有什麽事不能明天說嗎?”梁安棟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梁三省:“你少睡一覺能怎麽樣,老子過去6個小時急行軍,從半夜跑到天亮呢,也沒你這麽累!我告訴你,阿健馬上就要回北京了,我這邊的事辦的怎麽樣了,小許說了嗎?”
“哎喲我真是服了你,你等我喝口水醒醒瞌睡,這就跟你說。”
“快點,我跟你媽都急著呢!”
梁安棟大了好幾個哈欠總算停了下來,說:“我是幾個小時前到許阿姨這的,她見我來,高興的手足無措。我就留下吃了頓飯,問了當年的事。”
“然後呢?她怎麽說的……那些信,她有沒有見過?”
梁安棟道:“許阿姨記性不好,隻記得曾遠藝住在我家那幾年,每天都去看門口的信箱,見到裏麵有信就拿出來,放在客廳的餐邊櫃上,方便我們拆看。因為沒有人阻止她,所以許阿姨也就默認了她做這件事,至於這些信裏有沒有從充成寄過來的,她就不清楚了。但是有好幾次,許阿姨發現曾遠藝在自己的房間裏撕信,還過問過,被曾遠藝三言兩句敷衍過去。我問她有沒有見到過曾遠藝往外寄信,她說見到過,但每次都是她自己拿信到郵局的,所以具體寄到哪裏的她不清楚。”
“看來就是她幹的沒錯了,但這都算不上什麽實質的證據啊。”梁三省苦悶的說。
梁安棟:“沒關係,我可以請許阿姨到家裏來,設個局,試探曾遠藝。”
“好,那你明天就把她接過來,就說是我們想她了,請她回來住幾天。”
兩老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一個電話把安覺叫了過來。梁三省撥通了徐德培辦公室的電話,和他說明了情況,並把話筒遞給她,“和你師兄說說話。”
安覺既驚又喜,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真的……是他嗎?”
“他已經徹底安全了,你放心,用不了幾天他就能回來了。”梁三省笑著說。
安覺信了八九分,擦了擦右手掌心裏的汗水,才接過話筒。
她喂了半天,發現對麵還沒有人,不好意思的紅了臉。等到對麵傳來一連串的雜音,她激動地喊了起來:“師兄!是你嗎?”
“小覺?小覺,是我啊!”
“是啊是啊,你沒事吧,我聽梁爺爺說你受傷了,你現在……還疼不疼?”安覺擔驚受怕這麽多天,猛然聽見他的聲音還有點不真實的感覺,但一聽見張健的聲音,她便忍不住哽咽,“我,我好想你,你快點回家吧。”
張健的胸口酸酸漲漲,笑容一下子就繃不住了,“我也想你了,我的傷不嚴重,沒事的,你不要擔心。”
“哼,你向來對我報喜不報憂,以為我不知道啊,你肯定又往輕了說是不是?”安覺抹著眼淚聲討,“我不管,要是你三天之內不回來,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保證,最遲後天回來還不行嗎?別哭了……哭的都心都要碎了。”張健連聲安慰,等著安覺止住了哭聲,才沉下聲音問:“你口裏的梁爺爺是誰,小覺,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