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望北不發一言，跟著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莫寒看著霍望北在他麵前還是緊皺眉頭一臉不悅的樣子，不由得好奇心起。

    “誒不是我說，你最近又怎麽了，在我麵前都愁眉苦臉地，難不成是你心尖尖的小寶貝對你做了些啥了吧。”

    “別胡說。”霍望北又倒了一杯，又是一飲而盡。

    “我隻是有些事情沒有想明白而已。”

    莫寒大大咧咧地坐在一旁，聽他說這種話，隻覺得格外的好笑。

    “你說這句話的時候考慮一下你自己什麽人行嗎，你能有什麽想不明白的，這矯情樣也不知道到底是跟誰學來的。”

    二十幾年來霍望北給人的形象就是成熟穩重全麵周到，除了跟遲瑤有關的事情，也就沒有第二件能夠讓霍望北感到無法掌控的事情了。

    霍望北本來也不指望莫寒能夠明白他在想什麽，叫上他也隻不過是因為想要有個伴。

    一口一杯酒喝了半天，就在莫寒覺得無聊透頂的時候，霍望北才終於再次開了口。

    “瑤瑤身上的病毒我的人研究了五年，到現在才算有點眉目。”

    “這不是好事嗎？有什麽好想的。”莫寒對這個問題沒有什麽興趣。

    霍望北沒有搭理他，繼續說了下去。

    “她體內的病毒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你就不覺得這件事本身就有點奇怪嗎？”

    過去的五年他本來沒有在意這個細節上的問題，但是當遲瑤今天晚上跟他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他才感覺到一點不對勁。

    當初的遲瑤也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而已，當時他們兩個初識相伴的那幾天，他也能夠知道遲瑤應該沒有經曆過很多事情。

    甚至在他之後回頭找到她，發現她患病的時候詢問，遲瑤說的理由，也隻是簡簡單單的生了病，然後就不知道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就是這樣子的女孩，到底為什麽會有他都無法找到根源的病毒？

    遲瑤當初就診的醫院，生活的那個環境他調查過幾遍，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就是這樣子的情況下，這個病毒又是從哪裏來的。

    真的要一探究竟的話，這裏麵無論是哪一個，都是一團迷霧。

    “這種事情說起來吧，萬一是你調查的時候遺漏掉什麽了呢？”莫寒有些不怎麽在意，“再說了，你的心肝寶貝當初我說要我幫忙治療，你不樂意地跟什麽一樣，現在過來找我喝酒抱怨這種事，真的以為我是神仙連病人都看不到就能夠空口鑒定病症的啊？”

    這話說的，倒是有些搞笑。

    隻是提到了這件事情，莫寒卻又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話說回來，你這天天把那個女的掛在嘴邊，連自己娶回來的老婆一點都不關心啊。前幾天她生病昏迷也沒見你關心兩句，人家小姑娘攤上你這麽個老公，也不知道是倒了什麽黴。”

    先不說為了救一個女人答應和另外一個女人結婚這麽莫名其妙的事情竟然發生在霍望北身上，就說結了婚之後依舊跟沒結婚一樣，對自己老婆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對莫寒來說是真的有些忍受不了。

    未婚的時候他可以花天酒地，但是一旦結婚之後就會對伴侶忠誠，這才是他的觀點。霍望北這樣子，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那是她自己的選擇，那就得她自己承擔後果。”霍望北對這個問題的觀點，倒是讓莫寒有些出乎意料，“而且我們之間也隻不過是各取所需的交易罷了。”

    “是啊，你們當中確實是交易。”莫寒換了個姿勢讓自己躺的更加舒坦一點，“霍望北啊霍望北，你摸著自己的良心想一想，你們兩是交易了，她給了你你想要的，你給了她什麽想要的，連我這個旁觀者都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麽，你也不可能不明白吧。”

    雖然說他不知道兩個人具體的交易內容，但是看樣子顧青檸給了他他想要的東西，而顧青檸想要的，說起來也不過是霍望北的愛罷了。

    要不然一個女孩子為什麽要賠上自己的清白，上趕著嫁給他當一個有名沒分的妻子。

    隻是這個偏偏是霍望北給不了的。

    想到這個，霍望北神情一僵，聲音有些生硬：“就算是這樣，她也占了我妻子的位置，就這樣她難道就不該滿足嗎？”

    莫寒對他們之間的彎彎繞繞不怎麽了解，知道的，最多也隻是霍望北為了一個女人跟家裏麵鬧騰了許久，又為了這個女人娶了另外一個人。

    對於遲瑤，他不怎麽了解，但是對於顧青檸，還是能夠猜到一點她的想法。

    如果是這樣子的女人被他遇到，要是他沒有任何興趣的話，是絕對不會招惹上的，哪裏至於像霍望北那個樣子。

    “你啊你，就你這個樣子，怪不得那麽久都看不透。”莫寒在女人窩裏麵呆久了，形形色色的女人都見過一些，論起把握女人想法，可比霍望北這個二十多年來就開了一次竅的傻子好了不少。

    “既然如此，你開心就好。”莫寒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反正到時候無論如何，跟我都沒有關係。”

    一番話說的，就跟在看好戲上場一般。

    霍望北聽見他說的話，隻覺得內心更加煩躁，不想再跟他討論這個話題。

    “對了。”霍望北把話題轉回到病毒上麵，“治療藥劑快出來了，如果是當實驗體的話，會怎麽樣。”

    既然醫生能和遲瑤說這件事情，那麽就代表這件事情已經穩了，而且時間也不會太久。

    也就是說再過沒多久時間，顧青檸就會被送去，當成實驗體。

    本來已經設想好的場景在這一刻突然變得有些不真實。

    莫寒不知道治療藥劑有什麽東西有什麽作用，但是身為醫生，實驗體的結果他還是知道的。

    “怎麽說呢，當實驗體的話，首先得有一樣的病，然後按照治療方案，進行治療。但是這種東西吧，怎麽說，一種新藥物的出現不可能那麽容易，所以越是危險的病症，身為實驗體，死亡的幾率就會越大……”

    霍望北咬了咬牙，試探著問了一聲：“如果沒有病的……做實驗體會怎麽樣？”（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