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手控福利派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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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群如同井噴一樣從樓群中湧出, 各種各樣體型巨大、形態類似於地球生物的生命體移動速度很快,眨眼間便到麵前。
離他們最近的是一隻巨大的蜈蚣, 扭動著身體來到近前時, 前半段身體整個立了起來, 竟比刀鋒號還要高大許多。近距離看去, 嶽詩雙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它每一跟足上麵豎起的倒刺、每一節身體之間的關節,還有血盆大口裏的一圈尖牙以及流淌著綠色液體的舌頭。
“這太惡心了吧!”嶽詩雙望著身前的控製板、搖杆還有按鈕, 手心都出了一層汗: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在末世的時候係統曾經告訴過她, 如果不幸在世界中死掉了, 即刻就會算作任務失敗。
結果會導致她直接返回現實世界,並且身敗名裂——她這是把腦袋拴在謝昭陽的褲腰帶上了。
誰知就在這一瞬間, 謝昭陽飛快地操縱搖杆,踩下踏板的同時在控製板上按下按鈕。緊接著,刀鋒號右手的粒子炮迅速縮回,甩出一把長劍,瞬間將大蜈蚣劈成兩半。綠色的蟲血頓時崩裂, 刀鋒號左手又抬起盾牌,輕輕向外一甩,一滴都沒有落在外殼上。
他的手並不靈巧,駕駛機甲對於他來說,比常人要難上千萬倍。可此時的他不知經曆了多少番的練習,竟能如此熟練……
“很容易的。”謝昭陽偏過頭來與她說話的同時, 就好像側邊也長了眼睛, 操縱刀鋒號靈巧地避開一頭猛獁獸, 自它身後一炮將它解決:“你試試?”
“我不行啊——”嶽詩雙身臨其中,看得眼花繚亂。蟲群中種類眾多,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還有能鑽土挖地道的,她根本無從著手。
謝昭陽續滿榴彈發射器,將八發全部打出清了一下場:“右手放在搖杆上,左手操縱麵板。左腳踏板是急停,右腳是速度和噴射器。”
嶽詩雙按他說的將四肢放好:“不行啊不行,肯定會車毀人亡的!”
“這樣,你先來控製速度和方向,我來擊殺。”謝昭陽鬆開自己那邊搖杆的一瞬間,一推嶽詩雙的手,刀鋒號再次迅速移動起來。
嶽詩雙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腳下的踏板可以控製機甲的速度,但她一開始根本控製不好力道,刀鋒號移動得時而飛快時而緩慢。而蟲族來襲時,她根本沒辦法預判應該往哪裏躲,常常是直接撞進吞噬者的懷裏。“不行不行,我們到底要往哪裏走啊?”
“導航上,給你設置好了。紅點就是目的地。”謝昭陽操縱非常熟練靈活,無論她駕駛刀鋒號往哪個方向走,他都能在第一時間將吞噬者擊殺,甚至她還沒看清,他已經擊殺、格擋完畢了。
因此,嶽詩雙漸漸放下心,也大膽起來,到後期居然可以從容躲閃了。
“看,不難吧。就在前麵,加速吧。”眼看目的地就在眼前,謝昭陽按下控製麵板,虛空中出現一個入口。嶽詩雙踩下噴射器,直直衝了進去。
入口關閉,瘋狂的蟲群被阻擋在外,周遭頓時變得一片寂靜。
感應燈一盞盞亮起來,她定睛一看,自己已經處在一座非常具有科技感的建築中。
刀鋒號收起履帶,改為人形,步伐也緩慢下來。
謝昭陽撤下身上的安全設施站起身,來到她身後:“變為人形,可以讓它更輕易停在它該停的位置。”
他俯下身,以手包裹在嶽詩雙放在搖杆的手上:“它還可以模擬人體,倒著行走。隻需要在這裏,讓他貼在牆壁上——”
他就在她身旁,靠得很近,身上是他所抽的那種香煙特有的味道。他的手輕輕握在她的手背,力道剛剛好。隻是……她不知那皮質手套下麵,他還戴了什麽其他東西,他的手給人一種很硬的感覺,不像是人類的血肉之軀,觸感倒有一些像金屬。
刀鋒號被他操縱得...貼在感應板上,隨之,駕駛艙解除安全模式。
座艙內的燈高高亮了起來。嶽詩雙站起身,轉而望向他近在咫尺的側顏,小手一翻,故意握住他的手,小聲問道:“這是……你家?”
“是。”謝昭陽這才發現自己竟破壞了一直以來的規矩,與麵前的女孩十指相握。無論麵對如何強敵,他都從來沒有慌張過。可此時,他卻因為被這個姑娘觸碰到了自己的手,而慌張不已。
【特定對象內心劇烈波動,原因:緊張。積分 3。總積分:43。】
他很怕,今日好不容易取得了些進展,卻因為這樣一個動作,直接破滅。如同肌肉反應一般的條件反射讓他想要抽回胳膊。
可她卻若有似無地將他拉住——這隻被她握住的、火燒刀割都沒有知覺的手,竟頭一次有了感覺。不知是否是錯覺,他能感覺到,她細細的指尖正在他的手心輕輕摩挲,戀戀不舍地不願放他走。
她居然沒有懼怕,沒有嫌棄,連神色都沒有任何異常,就好像她握著的,是與千千萬正常人一樣的手。甚至居然……有些戀戀不舍?
她的小手就在他的掌心。他像是練習端起酒杯、拿出煙盒一樣,想要試著回握她的手。但她的小手那樣纖細、那樣軟,動作又輕又柔,他很怕五大三粗的自己的力道太大弄傷了她,手指曲起、伸直,最後又曲起,停在了彎曲弧度很小的地方。
天知道他有多想觸碰她。若是他的手與常人一樣……或者,即使不一樣,即使能用其他的部位觸碰她的指尖。胸膛也好、臉頰也好,甚至是唇。如果可以以唇代替掌心,去感受她的指尖……
他忽然覺得自己十分可笑。
這一切都隻是幻想。他觸碰不到她,隻能像現在一樣,用冰冷得像個物件一樣的手托住她。
從他故意閃躲的眼神中,嶽詩雙能清楚地望見他的顧慮。她怕他在這時候便放棄,於是,又伸出另一隻手拉住他的手背:“我一直以為謝先生隻是個商人,沒想到駕駛機甲竟然也這麽厲害。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可你卻能那麽從容化解——每一次研發新產品的試駕,都是您親自操刀嗎?”
謝昭陽平日雖寡言少語,卻立刻察覺到了她的體貼,於是高高豎起的心防也緩緩降了下來:“有時是,大部分時間我會交給朋友。我有位朋友,是狂熱的機甲愛好者。”
嶽詩雙知道他指的是那位反抗軍首領靳宇非。她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能夠第一個體驗到這麽厲害的機甲,您的朋友真的很榮幸。當然,我也一樣。”
“隻是,耽誤了你休息吧。”謝昭陽回身將座艙門打開:“想在這裏過一晚嗎?還是想回去?我可以換一輛較為平和的機甲——能隱形的那種,送你回去。”
嶽詩雙一怔,沒有明白“過一晚”的概念是什麽。
讀懂了她的遲疑,他勾起唇角:“有幹淨的客房,隻要稍加打掃就可以住。”
嶽詩雙當然不會放棄這樣好的機會,於是點點頭:“那就,麻煩謝先生了。”
在他轉過身時,她很自然地放開了手,跟在他身後。
電梯上,謝昭陽生硬地撚了撚手指,想將仍留在指尖的她那軟軟的觸感搓掉,但始終是徒勞——許久沒有過觸覺的手,經年已久,第一次有了感覺。那不是來自於指尖的直接的觸感,而是直擊心靈的一種觸動。
他想,他大概找到了他常常與靳宇非提起的那種——意義。
不是戰爭的意義,也不是做生意的意義,而是活著的意義。即使雙手沒有知覺,隻要這顆心髒還在跳動,他便能回憶起方才那種美好的感覺。這就是意義。
【恭喜您,場景二:機甲已完成。目標:攻略手控總裁,完成度30%。】
【特定對象內心劇烈波動,原因:手...控發作。積分 40。總積分:83。】
與他停放機甲的停泊點以及他星艦中的裝潢大不相同,他家並不像另外兩處那般充滿科技感,反而非常非常接近現實世界中一棟別墅該有的樣子,裝潢既簡潔又到處都充滿了生活色彩。
而他的酒櫃裏,每一瓶酒都既有年代感又有故事感。也苦了他,每天窩在酒吧裏喝她的威士忌加冰。
客房很快便收拾好。嶽詩雙剛剛才把包包放進去,謝昭陽便進門,告訴她自己還有生意要談,要立刻離開,讓她自便。
嶽詩雙趕緊站起身,承諾絕不會亂碰屋裏的東西。謝昭陽回給她一個少見的笑容,轉身出了門。
嶽詩雙打開窗簾,望著外麵陌生的景色與來回踱著步子的巨型野獸,一陣心驚,又把窗簾拉上。
它們根本不能被稱作蟲族,應該被稱為獸族才是。
躺在他家柔軟的大床上,她很快便有了睡意。
半夢半醒之間,她忽地想到什麽,睜開了眼睛——方才謝昭陽的手觸感那樣特別,不像是血肉之軀,更像是鋼鐵一樣,會不會他的手根本不是受傷?方才她拉住他時,他的眸中分明有濃濃的慌張。人們都說,傷疤是男人的勳章。如果真隻是在戰爭中,或是因研發武器而被炸傷,即使那傷口再醜陋,經年累月,他也不該露出那樣的神情。
除非——他那並不是傷,而是——
她的猜想十分大膽,可思前想後,包括連原文中羨晴之都沒有見過他的手這件事,她的推理幾乎能為每一件在他身上發生的特別的事提供支持。
尤其是在那天,段凱安在酒吧裏握住她的手,謝昭陽出手製止的一瞬間,段凱安的反應也非常巨大。
什麽能讓一位聯邦軍的將軍反應那麽大呢?
她闔上眼睛,將這件事放在了心裏。
轉天一整天,嶽詩雙都沒有看到謝昭陽。隻到她該交接班的時間他才趕回來,帶她很快地回到酒吧,便又去做生意了。之後的三四天,她都沒再見到他。
新聞裏說,最近蟲群頻頻攻擊聯邦軍保護區,反抗軍與聯邦軍間也發生了大大小小不少的摩擦。他的生意應該也因此而忙碌起來。
三四天後,騷亂終於結束。酒吧所處的星艦恢複了原來的航線,重新在地球和利卡星間往返。酒吧裏的員工們就此開始大頻率請假回地球,去查看家裏的情況。然而,酒吧的生意火爆如舊,一時間,嶽詩雙因為陡然增加的工作量,有些忙不過來了。
這天,她正在吧台客人和沙發區客人之間穿梭時,門外又進來了三四位結伴而行的客人。前麵走著一男一女,後麵是兩個男人。
走在前麵的一對情侶談笑著,嶽詩雙認識他們,他們是這的常客。而後麵的兩位男士穿著比這裏所有人都厚的衣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眼神也閃爍不定,看起來非常不自然。
“我們坐裏麵,這裏的環境非常好,你們來一次就知道了。”那位女孩兒步伐歡快,領著另外三人往裏走。
這時,一個沙發區的客人站起了身,擋在後麵那兩位穿著厚重的人身前:“你們倆,等等。”
“查爾斯,你幹什麽?”女孩聽見身後的動靜,轉身走了回來:“他們倆是我的朋友。”
“朋友?”這位名叫查爾斯的客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們,顯然,對他們奇裝異服下麵的身體非常感興趣:“蟲族朋友麽?”
酒吧裏,抱著吉他的駐唱歌手正在低吟淺唱。查爾斯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讓沙發區的其他人都聽到。而那些人一聽到“蟲族”這兩個字,不約而同地停下談笑,將目光匯聚到這裏來。
那兩個人聞言也是一怔,繼而互相對望一眼,臉上帶上了濃濃的敵意。
“你說什麽?他們是人類。...”女孩瞪大了眼睛,語氣也甚是潑辣:“你們倆,別理他,我們進去坐。”
“鱗化人可以被稱為人類麽?”查爾斯轉過頭,環視一周,似是在詢問附近所有的客人:“我覺得不可以。”
其他人紛紛站起身,豎起滿身的敵意望向這兩位新來的客人。
“他們是鱗化人?”
“這裏怎麽可以放鱗化人進來?”
“沒有人把他們趕出去麽?”
作為在場唯一的侍者,嶽詩雙不得不放下食盤小跑過來:“店裏並沒有拒絕鱗化人進入的規定。請諸位稍安勿躁,回到自己的座位。”
記憶中,酒吧從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像這樣消費較高的地方,連住在地球上的客人都少見,更不要提鱗化人了。他們通常隻躲在蟲群領地外的縫隙生活,很少出入利卡星人多的場所。
但的確,酒吧的規定中,並沒有拒絕鱗化人這一條。
“那就是你們酒吧疏於管理了。”查爾斯勾起唇角,雙手插在褲子口袋,朝嶽詩雙走了過來,一副白人垃圾的模樣:“連那群惡心的蟲子都不拿他們當異類,不攻擊他們,你們還拿他們當自己人?這位可愛的小姐,你大概沒有見識過鱗化人的厲害。他們身上已經被蟲群感染,變得性格暴怒。我曾聽說,鱗化人十幾歲的小孩徒手將一位聯邦軍的士兵撕成兩半。”
“你胡說!”方才的女孩兒走上前,來到嶽詩雙的身邊:“他們都是好人,從沒做過這種事!”
原文中,對於鱗化人會性格暴怒、殺人如麻的事情,全然是聯邦政府對民眾的洗腦。嶽詩雙搖搖頭,同女孩一起,與他據理力爭:“人類鱗化後會性格大變的事情,至今沒有得到官方證實。鱗化的身體會變得堅硬,戰鬥力上升是正常的。並且——那個孩子殺掉士兵,能是無緣無故的嗎?你怎麽知道當初聯邦軍沒有肆意屠殺鱗化人,甚至,殘害了他的家人?”
“你說什麽?”查爾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侍者會這樣跟她說話,氣得冷哼一聲:“你們聽見這個小服務生都說了什麽嗎?難道我會說謊嗎?”
“我在合理懷疑你的話的真實性。你隻是聽說,又不是親眼所見。”嶽詩雙冷冷地回望他:“我說得不對嗎?難道你當時就在現場嗎?你是傳說中的現場怪?”
查爾斯沒有聽說“現場怪”這種網絡用語,一時間被噎得麵色發僵,說不出話來。出於身份的懸殊,他不能拿嶽詩雙怎樣,於是一個箭步衝上去,將其中一個鱗化人的衣服一把扯了下來。
那人帶著厚厚的圍巾,扯掉後,脖子上一片紫色斑點露了出來,下顎上還長著類似於腮的器官。
“啊——”沙發區的女性客人驚呼起來,紛紛四下逃竄,仿佛被扒掉衣服的是她們自己。
而那位鱗化人慌張地想把衣領提起來,眸光中也戴上了恐懼與羞怯,還有些許自卑。
“你瘋了嗎?”女孩一把推開查爾斯,迅速上前,把衣服脫下,圍在鱗化人的脖子上。
查爾斯冷哼一聲,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小巧的槍,上了膛:“這裏不歡迎你們,立刻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沙發區其他客人也紛紛掏出武器,對準了這兩位。
“好了好了,大家都冷靜下來。”酒吧經理終於出現,手裏還拿著一個巨大的牌子,上麵寫著“鱗化人與吞噬者不得入內”。
他走到矛盾區中央,將牌子立在地上:“規矩就在這,請您二位趕緊離開,別逼我動用守衛。”
“你這是什麽時候定的規矩,剛剛麽?”女孩瞬間怒意上湧,她走到酒吧經理麵前,怒道:“吞噬者沒有頭腦,沒有思想,隻知道聽主宰的命令。你把我朋友跟蟲群劃作一類,未免太過分了!”
經理沒有理她,卻跟兩個鱗化人催促道:“...請迅速離開。”
查爾斯高高揚起嘴角,一臉得意地看了看嶽詩雙,繼而上前與經理說到:“但你們這位店員剛剛還說,你們店沒有這樣的規矩呢。你看,對於你們這位不懂規矩的女服務生,又該怎麽處置?”
嶽詩雙努著嘴瞪了他一眼,又眼鋒如刀地望向酒吧經理。
正在酒吧裏兩個陣營僵持不下之時,謝昭陽和靳宇非正在他的星艦裏,以最快速度往酒吧趕去。
“我說,你這麽著急做什麽?”靳宇非坐在副駕駛位打趣他:“今天不去,明天去也可以啊。”
謝昭陽斜睨他一眼,沒有答話,伸手按下按鈕,再次校準目的地。
“我看,你真是戀愛了。”靳宇非在他的麵板上新奇地來回打量:“那天我妹跟我說,謝先生終於鐵樹開花,帶了一位可愛的姑娘一同駕駛刀鋒號。她看蟲子太多,本來想出手幫你的,結果都沒敢露麵,怕掃了你在姑娘麵前逞英雄的興。”
謝昭陽眸色一深,有些不悅地望向他:“鐵樹開花?”
“你別瞪我,這是我妹的原話。”靳宇非聳了聳肩,大聲笑了出來:“好了,到地方了,你進去吧,我幫你把這東西開走,晚上再來接你。”
“小心一點,別墜毀了。”謝昭陽夾了他一眼,摘下控製器,站起身來走到對接飛行器口,打開艙門:“辦完事兒就回來找我,別拖遝。”
“隻是想給你留點時間多跟女孩子接觸。”
靳宇非這一句話還沒說完,謝昭陽那邊已經駕駛著飛行器到了酒吧外。他將飛行器停放好,走進星艦,正看到裏麵劍拔弩張的一幕。
嶽詩雙和一個女孩站在一塊,周圍是一群手裏拿著他公司生產的武器的利卡星人,而酒吧經理和兩個看似鱗化人的人站在一起。
為首的查爾斯傲慢無禮地看著酒吧經理:“到底應該怎麽裁定,你應該給個確切的回答吧。”
酒吧經理迫於壓力,對嶽詩雙苛責道:“嶽小姐,希望你能把本店這條規矩牢牢記在心裏。”
嶽詩雙徹底被激怒:“憑什麽?他們在鱗化之前也是跟我們一樣,是再正常不過的人類。他們隻是想跟朋友來這裏喝兩杯酒,沒有撕裂誰的身體,更沒有掏出武器對準誰。反倒是這些人,他們扯掉了人家的衣服,揭開人家的傷疤,還拿著武器以性命要挾。你這定的是個什麽規矩?”
“嶽小姐,你被解雇了。”經理靜靜等她說完,甩下這句話:“現在就可以離開。”
查爾斯聽言,立刻鼓起掌來:“哈哈哈,好樣的。這才是個經理應該有的樣子。”
其他看熱鬧的人也跟著歡呼起來。
正在這時,查爾斯的槍忽然失去控製,帶著他的手倏地轉了向,麵向了他自己。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鬆開手,那槍便砰地一聲走了火。粒子束擦著他的發尖打出去,瞬間擊中了酒吧的吊燈。燈與天花板的相接處完全斷裂,昂貴的水晶吊燈霎時間掉了下來,隨著一聲巨響拍在地上,碎成一攤玻璃渣。
剛才拿著武器的一群人立馬把槍全扔在地上,四散逃竄。而查爾斯則嚇得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隨即,酒吧的門砰的一聲被巨大的粒子炮轟開,謝昭陽從煙霧中走了出來。
“我聽說,有人拿著我的武器,敢在這裏造次?”他冷冽如寒冰的眸光掃過酒吧裏的每一位客人,最後落在查爾斯身上:“是嗎?”
方才還振振有詞的查爾斯一驚——他就在剛剛,差點被打個血肉模糊,此時再不敢說話,偏頭望向一邊。
謝昭陽轉而又將目光落在酒吧經理身上:“是你要解雇她?”
“謝先生,”經理知道嶽詩雙是最合他心意的侍者,同時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為了安撫幾個小客戶,丟了謝昭陽這單大生意:“...您誤會了,嶽小姐她——”
“那正好。我本想以十倍的價錢跟你要了她,既然是解雇,那我直接把她帶走了。”謝昭陽身上散發著強大的氣場,轉頭對嶽詩雙說:“嶽小姐,去收拾一下你的東西,跟我走。”(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