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打算好好的給程緩緩過一個生日，來彌補這三年的欠缺。

    程緩緩喜歡熱鬧，所以卓然想在家裏給她開一個生日party，把朋友們都叫過來熱鬧一下。六百多平的房子，開party足夠用了。

    卓然還聯係了禮儀公司，等到程緩緩生日的時候，上門來布置會場。他要party上布滿了她最喜歡的香檳色玫瑰花，還有氣球彩帶，一切少女心的東西都要有。

    蛋糕訂了哈根達斯，卓然還特意定製了生日party的邀請卡。他也效仿之前慕唯的訂婚宴，在party邀請卡上印上了程緩緩的Q版形象。

    Q版人物的底圖，也是卓然精挑細選的，選了一張她沒心沒肺開懷大笑的樣子，還特意吩咐製作方在她的頭頂ps一個小皇冠，畢竟是過生日嘛。

    準備完這些，卓然開車去了商場，想給程緩緩挑一件生日禮物。

    其實程緩緩說的沒有錯，如果真的想送她禮物，應該自己去想自己去買，而不是去問她。畢竟他們的關係還沒有到了親密無間的那一步，程緩緩終歸是要矜持一些的。

    給程緩緩買禮物，也是一件頗費神的事，因為以前卓然還沒有正兒八經的給程緩緩買過禮物。

    以前兩人早戀時，平時卓然都是看到什麽有趣的東西就買給她。每一次程緩緩過生日，他都會給她準備生日蛋糕和party。

    至於禮物，程緩緩每次都是主動開口問他要，而且要的禮物都特別刁鑽。

    第一次過生日的時候，她說她想要一個純手工的，卓然親手定製的木質音樂盒，上麵要雕刻著她的名字，轉動發條就能播放平安夜的曲調。

    小小的音樂盒，看似容易，可是做出一個成品來，也足足廢了好幾天都功夫。卓然要選木頭，要鋸木頭，要挑選機芯，要校對音色，再加上後期的雕花拋光……

    卓然一瞬間覺得外麵禮品店裏買的音樂盒都太便宜了，賣個幾千幾萬都不算貴。

    最後，他捧著自己辛苦趕出來的成品送給程緩緩時，程緩緩激動得親了他好幾下……

    第二次過生日時，程緩緩說她想要一個雕漆的首飾盒。於是，卓然又跑去跟一個做雕漆的老師傅學了半個月的雕漆。

    老師傅笑嗬嗬的問他：“為什麽要學這個？現在年輕的小孩都不喜歡做這個了。”

    卓然很坦然，卻也有點驕傲的說：“我女朋友喜歡，她是不是很特別，跟其他的人不一樣？”

    細細算來，他也就隻給程緩緩過過兩次生日而已。第三個生日之前，卓然被家人強製轉到了美國一所封閉式中學，程緩緩還沒來得及跟她要禮物。

    他們在一起談戀愛的時間並不長，也就兩年時間而已。

    可是這兩年多時間對他而言，卻又像是一個寶藏一般，任何一件細枝末節的小事情，回味起來都是甜蜜蜜的，甜得他舍不得忘記。

    以前程緩緩想要什麽生日禮物，她都會自己說出來。現在不說了，卓然的選擇餘地大了，卻也茫然了。

    他在商場中茫然看著，從這一個專櫃走向另外一個專櫃，不知道該給程緩緩買些什麽，更不知道她會喜歡什麽。

    走到Gucci專櫃的時候，擺在櫃台裏的一雙銀色高跟鞋引起了卓然的注意。

    善於察言觀色的導購立刻迎了上來：“先生，您喜歡這雙鞋子嗎？買來送給愛人嗎？”

    卓然點點頭：“麻煩拿來我看一下。”

    導購小姐一邊給他拿，一邊含笑道：“先生，您眼光可真好。這雙鞋子是當季的限量款，B市僅此兩雙。”

    卓然摸著高跟鞋那高低適中的鞋跟，還有銀色小羊皮上麵鑲著的珠鑽，然後說：“兩雙，我都要了！”

    早在卓然將自己辛苦數日做出來的音樂盒送給程緩緩的時候，就曾經問過她，為什麽那麽多的好東西不要，非要他給她定製。

    “因為這樣我的生日禮物就不會跟別人的生日禮物撞了呀”，程緩緩一邊側耳聽著音樂盒裏流淌出來的優雅曲調，一邊說：“我想要限量款的。”

    當時，她的表情有點神氣，有點小傲嬌。明明雙手捧著的是一個做工不是很好的音樂盒，卻像是捧著傳國玉璽一樣自豪。

    卓然覺得她的要求一點都不過分，畢竟，這世上就隻有一個程緩緩，唯一的她，想要一份唯一的禮物，這並不過分。

    隻要是她喜歡的，他都回去滿足她。

    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隻不過現在，卓然可來不及向Gucci的大師學習製鞋工藝了，索性就買下兩雙，保證她無論出席什麽場合，都不會撞鞋。

    導購瞠目結舌，像這種小十萬的限量款鞋子，最終能賣的出去就已經偷笑了。這位先生倒好，一口氣來兩雙，那她這個月的業績直接衝冠了。

    可惜……

    “不好意思先生，另外一雙已經被人買走了”，導購頗有些遺憾地說。

    卓然愣了下，想到程緩緩喜歡要限量款的禮物，便將鞋子放回原處：“那算了，我不要了。”

    最終，卓然給程緩緩買了一個鱷魚皮的女包，這個是品牌店的紀念款，隻此一個，算是絕版包包。

    包包用禮盒裝了起來，卓然拿回家，想放到她的衣帽間裏去，等她下班回來換衣服，剛好給她一個驚喜。

    推開衣帽間的門，裏麵靜悄悄的，甚是冷清。

    衣帽間本來是兩人公用的，可是確切來說，卓然是前不久才住到這棟房子裏的，衣服也隨手亂丟，所以一直沒有用到這個衣帽間，現在衣帽間裏放著的全是程緩緩的東西。

    原本是富家少奶奶的衣帽間，本該堆滿奢侈品的，可程緩緩在衣著方麵遠遠沒有達到少奶奶的標準，衣服褲子裙子包包加起來，也放不滿這個一百來平米的衣帽架。

    卓然第一次進她的衣帽間，忍不住就這裏瞧瞧，那裏看看。衣帽間是程緩緩比較私密的地方，仿佛透過這裏，可以將她過往三年的生活看出個大概的輪廓。

    程緩緩衣服不多，價格也不貴，都是一些平價的大眾款，就連外套大衣，也沒有超過一千塊的……

    所以，衣帽間裏放著的，那雙價格高達六位數的Gucci限量款鞋子，就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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