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得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你這懶癌不能拖，得治。”

    “唉，希瑞呀，你可真是操心的命啊。”

    “你的工作計劃我都製定好了，明天上班發給你。”金希瑞對馮薩薩的時間管理那是有一套自己方法的，如果不對馮薩薩采取強製措施，恐怕她會把一年能完成的事抻成三年也出不來結果，這永遠不著急的性子還真是讓人服氣。

    “嗯，那希瑞大人，我可不可以申請遲到晚退呀？起床可真是個要命的事啊！”馮薩薩已N年沒正經上過班，重過朝九晚五的生活，最頭疼的就是起床。

    金希瑞倒是不擔心這點。“放心好了，我每天起床會給你打電話，負責叫早，保證你不會遲到。”

    “啊……”馮薩薩聽後，一臉沙皮犬麵部特寫的表情態。

    馮薩薩和金希瑞等著保潔公司的人徹底清潔完畢，保證公司任何角落再也沒有一處能夠用白手套抹出一絲灰塵來的那般幹幹淨淨後才準備關門離開，而這時，出去辦完事的卓越又趕了回來。

    馮薩薩見卓越進門後笑嘻嘻地問道：“怎麽，鉛筆老板，你這是專門回來帶我們出去吃晚飯的嗎？”

    “嗯，想吃什麽？”卓越問道。

    馮薩薩叫道：“要吃魚，要吃魚！明天就開業大吉了，當然要如魚得水，富富有‘魚’的嘛！”

    “好！”卓越應道。

    於是三人關門下樓，在辦公樓的附近尋了一家“魚火鍋”。

    “我說兩位老板，明天有多少人來公司上班啊？”菜沒上來之前，馮薩薩正喝著店家熬製的特色魚湯。

    “算上我們三個，一共十六個人。”金希瑞道。

    “哦，還真不少。”馮薩薩放下湯匙，魚湯入腹，整個人都溫暖了起來。

    “請的都是我和卓越認識和了解的熟人，最少也有兩、三年的合作經驗，所以工作配合上大大節約了磨合期的時間成本。”自公司開始籌備，一切都按計劃進行得順順利利，尤其在招人方麵，金希瑞多年的人脈積累果然大大地派上了用場。

    “看過辦公室了嗎？”卓越問馮薩薩。

    “嗯，非常非常OK！”馮薩薩點頭讚道。“尤其是牆邊的那個大沙發，簡直太舒服了！”

    金希瑞笑道：“那可是卓越訂製的，要是不舒服都對不起那白花花的銀子。”

    馮薩薩感歎道：“哎呀，這麽舒服的環境又讓人不好意思偷懶，簡直就像麵前擺了一大塊剛鹵好的肘子又為了裝斯文不能立即下口一樣的折磨人哪！”

    金希瑞和卓越聽後都不由得笑了起來，跟馮薩薩在一起，不開心是不可能的。

    吃完飯，金希瑞讓剛好在附近工作完的韓大衛過來接上自己回家，而馮薩薩自然是坐上卓越的車順路回家。路上車子不多，夜色中寬街大道一路暢通。

    “鉛筆呀！”

    “嗯？”

    “那個……一會兒再說。”

    “好。”

    卓越自打認識馮薩薩，這還是第一次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她微低著頭不再說話，他的心忽然感覺到一絲疼痛。而此時的馮薩薩心裏雖然不似最初的那般慌亂，但對於如何跟卓越開口，她好像還沒想好。所以一路上，兩人都沒再開口說話。

    車子駛到馮薩薩家樓下，卓越把車停在不妨礙其他車輛進出的位置，問馮薩薩道：“你剛剛想對我說什麽？”

    “鉛筆呀。”馮薩薩抬起頭看著卓越一臉期待地道：“我們可以做一輩子的朋友嗎？”

    “你這是在拒絕我嗎？”卓越似乎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鉛筆，我也很喜歡你，但卻不是你喜歡我的那種喜歡，所以，我不想讓你空空地等待，也不想因為我而讓你傷心。雖然我知道你一定會是一個特別好特別好的男朋友，也一定會是一個特別好特別好的丈夫，但我一直在心裏羨慕那個我根本就不知道在哪裏的女孩，那個你命中注定的愛你的女生，我想，她一定會是這個世上最愛你的那個人，我會羨慕她是因為我知道你的好。鉛筆，你知道嗎？不知道為什麽，我卻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是那個幸福的女人，這或許就是我的問題吧，我想，我是不適合你的。”這些話是隨著馮薩薩的心說出來的。

    “那你喜歡他嗎？”卓越看著馮薩薩問道。

    “你說誰？”馮薩薩一時沒反應過來。

    卓越看著馮薩薩的眼睛道：“程徹。”

    馮薩薩搖了搖頭，“我也搞不清楚。”

    “在你沒有嫁給別的男人之前，我會一直陪著你；如果有一天你嫁人了，而新郎不是我，隻要他能夠給你你想要的幸福，那我就會遠遠地看著你。喜歡你是我的事，不喜歡我是你的事，所以，我們都是在做自己的事，因此，你不要為我喜歡你這件事感到任何的負擔。”卓越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知道自己不會輕易放下。

    “鉛筆……”

    卓越右手撫上馮薩薩的頭頂道：“如果你嫁我，我們就做一輩子的夫妻，如果你不嫁我，我們就做一輩子的朋友。”

    “鉛筆……”馮薩薩的臉上有淚滑落。

    “薩薩，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嗯。”馮薩薩點頭。

    “讓我們和以前一樣，不要拒絕我對你的照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為你做的，那已經成為了我生活中的一種習慣，一時改不掉。”

    “嗯。”馮薩薩又點了點頭。

    卓越拿起一旁的紙巾為馮薩薩擦去臉上的淚道：“第一次見你哭鼻子是因為在雪地裏跌倒把裝豬蹄的袋子摔破了，那時你還真是哭得傷心呢！”

    馮薩薩一聽卓越提起這件嗅事，瞬間就樂了，“那是人家排好長好長的隊才買到的，摔地上袋子破了髒了吃不了了，當然傷心啦！說不定豬蹄也很傷心呢！”

    “你看，笑起來多好！”卓越是見不得馮薩薩哭的。

    “真是的，取笑人家。”雖然是四、五年前的事了，但馮薩薩記得那天她還是吃到了豬蹄的，因為卓越在把她安排在路邊咖啡館取暖後，又自己去排了一個小時的長隊，給她買到了。

    “上樓吧，早點睡，明天一早我來接你，一起上班。”

    “嗯，你也回去早點睡。”

    卓越把馮薩薩送到樓道口。

    上樓進門開了燈，馮薩薩走到陽台向樓下的卓越揮了揮手，卓越也向上揮了揮手，然後才走回車子，上車後開車離開。

    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卓越後，馮薩薩心底裏的那塊大石總算落了地，卓越那麽好的人，他值得擁有更好的女人，一個全心全意愛他的女人。

    馮薩薩洗完澡出來，正好聽到手機響，便隨手接了起來，“喂……”

    “怎麽剛剛不接電話？”這已經是程徹打的第三通電話，所以聲音有點擔心和著急。

    馮薩薩擦著頭發道：“人家剛剛在洗澡，所以沒聽到。”

    “洗完澡記得上藥。”程徹提醒道。

    “哦……”如果程徹不說，馮薩薩還真是給忘了。左手臂的傷疤現在已經隻是淡淡細紋的程度，前天在馮薩薩的強烈要求下，程徹才答應讓李播把藥膏拿給她回家自己塗，而不用再兩天一次地去醫院報道了。

    “現在把手機放一邊，塗完藥再聽，不許掛！”程徹在電話裏道。

    “真是霸道！”馮薩薩小聲嘀咕著，然後聽話地照做。李播現在配的去疤藥膏不再是濃黑的汁液，而是白如凝脂，抹到皮膚上能感覺到滲入皮膚的滋潤，讓塗藥的這塊皮膚明顯地比其他部位細膩。塗完了藥膏，馮薩薩又拿起了手機道：“好了。”

    “上完藥了？”程徹不放心地問。

    “嗯。”馮薩薩點頭。

    “這兩天有些忙，不過明晚有時間陪你吃晚飯。”程徹翻了下日程表道。

    馮薩薩嘟起嘴，“誰要你陪了？是人家陪你吃飯還差不多！”

    程徹笑道：“好，那明天陪我吃晚飯吧！”

    馮薩薩卻得意地道：“可是人家明天晚上沒有時間陪你呢，人家要參加公司晚上的聚餐。”

    “公司？”

    “是啊，人家明天就上班了，也是有工作證的人了！”

    程徹聽著馮薩薩炫耀的口氣笑問道：“你的理想不就是長大後不上班嗎？怎麽現在這麽高興？”

    “啊？這個你還記得啊？嗬嗬嗬……”馮薩薩也想起自己偉大的理想了。“可是這個班嘛，人家還是不討厭的。”跟金希瑞和卓越在一起工作，馮薩薩是不會像去別家公司上班那麽有壓力的。不用考慮人際關係，不用憂心拖欠工資，要多省心有多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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