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沒事就好。”別看程思騰小小年紀，遇事卻是頭腦清晰、不慌不亂，麵色難見喜怒，跟程徹站在一起，妥妥的親父子。

    李哲很是欣慰，外孫長大了，知道擔心外公了。“思騰，你怎麽知道外公有事？”

    “弟弟告訴我的。”程思騰抬手摸了摸寶貝弟弟金光閃閃的頭盔道。

    李哲好奇，他又沒喊救命，小魔鬼又是怎麽知道的？“程思躍，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外公，您叫我小魔鬼了，要是您沒事，一定舍不得這麽叫我。還有，您叫我告訴哥哥，您想長命百歲。這一切太反常了，所以我覺得，您一定是出事了。”程二少分析得頭頭是道。

    李哲聽得目瞪口呆，程思躍，你真的是多想了。不過多想得很有創意，有消災避難之功效。“外公謝謝你！”

    如果沒有如影隨行的保鏢團隊，李哲這輩子都死上幾百回了。若是這次真出了意外，小魔鬼雖來不及救命，但是能讓他見外孫最後一麵，也已經知足了。

    在生死邊緣剛剛走過一圈的人，難免會多想一些。李哲輕輕摩挲著自己的輪椅扶手，剛剛真的是救命的兩槍，這個研發團隊值得重獎。

    “不客氣，外公！”程二少說完又認真解釋道：“外公，我不是小魔鬼，像我這麽可愛的寶貝，怎麽會是小魔鬼呢？”

    李哲又快抓狂，你怎麽那麽多話？你爹都沒你能說。“嗯，你是個可愛的小魔鬼。”

    程二少眨了眨眼，選擇性地收聽。“對，我很可愛！”

    李哲抬眼瞅了瞅程徹，那意思再明顯不過，瞧，你的好兒子！

    布魯斯敲門進來向李哲匯報，樓下一切都已收拾妥當，該離開的人都已經離開。埃布爾中了麻醉槍，由家庭醫生在旁護理，估計明天上午才會醒過來。

    程徹對李哲道：“看來今晚你需要換個房子。”

    “我覺得還是住在這裏的好。”年輕時候桀驁不訓，為所欲為，李哲這輩子究竟結了多少仇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巴黎時沒人敢上門挑釁，難得出來透透氣就有人伺機而動，剛剛發生的一切或許隻是個開始也說不定。

    程徹自然了解李哲的想法，“在我家裏，至少沒人能不請自入。”

    “哦……那就更不能去了。”李哲不是客氣，而是真的不想去。

    程徹不由得挑眉，“你不會想在這裏‘引狼入室’吧？”

    李哲倒不掩飾，“人老了，找麻煩的人越來越少了，要是能一次性鏟除也落得餘生清靜。”

    程徹不能理解李哲的奇怪想法，也沒有再勉強拉他回家。

    馮薩薩夜裏醒來睜眼，正好看到程先生重新鑽回被窩。

    “去哪兒了？”馮薩薩的聲音似乎還在夢裏，聽上去軟綿綿的。

    程徹簡單回道：“洗手間。”

    “為什麽手腳這麽冷？”馮薩薩閉著眼問道。

    “你抱抱我就不冷了。”程徹像個八爪魚一樣的賴了上來。

    “程先生，睡覺。”馮薩薩說完，真就甜甜地睡著了。

    還有三天就春節，各家各戶都忙碌了起來。

    馮薩薩在別人最忙的時候，反而是最閑的時候。

    吳媽是廚房專家，年夜飯什麽的，馮薩薩隻負責菜單上菜品的增減，至於煎炒烹炸，那是妥妥的甩手掌櫃。

    每年春節前，馮薩薩都會帶著孩子們逛一次街，不為買什麽年貨，隻為享受街上迎接春節到來的喜慶氣氛。

    程二少一聽親親媽咪要帶著自己和哥哥姐姐一起去逛街，立刻在心裏列出一長串必吃名單。

    “親親媽咪，我們幼兒園的小朋友都吃過K德雞，就我沒吃過。”

    “好的，滿足你！”馮薩薩不像一般家長，對K德雞這種快餐食物唯恐避之不及。

    程思騰自己從不逛街，但是跟媽媽在一起，一切就不同了。

    臨出門前，馮薩薩認真叮囑小兒子，“思躍，出門不許亂跑，人多要是走丟了，媽媽就找不到你了。”

    程二少回答得也極其認真。“親親媽咪放心，小兒子不會走丟的。走丟了就見不到親親媽咪了，小兒子才沒有那麽傻。”

    馮薩薩帶兒子女兒出門逛街，大型商場會去，特色小店會進，一邊高雅一邊接地氣。

    程二少想吃的K德雞終於吃到了嘴裏，不過這味道，真的和想象差了十萬八千裏。

    “親親媽咪，漢堡做得沒有吳婆婆做的漢堡的十分之一，炸雞腿沒有外婆做的百分之一。”程二少K德雞鑒定完畢。

    馮薩薩要的就是這效果，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估計小兒子從此以後就徹底告別垃圾食品了。

    春節前，各商家促銷活動五花八門。K德雞旁邊就是一家披薩店，此時正進行“猜謎語吃霸王餐”活動。

    沒有被漢堡和炸雞腿安慰的程二少，突然有了“猜謎語”的興致。

    馮薩薩對孩子們提出的要求從不拒絕，從K德雞出來，便進了披薩店。

    不是周末，披薩店裏的人不多。

    店員服務熱情，在送菜單的時候就把“猜謎語吃霸王餐”的活動規則講述了一遍。

    馮薩薩還沒完全聽懂，程思躍已經在餐桌上開始答題了。

    同一時間答題的顧客選擇的答案全部顯現在店內大屏幕上，每個答題者的代號就是就餐桌號，活動開始已有三天，一百道題，目前還沒有一個人全部答對。

    馮薩薩不知道小兒子的幼兒園是否有教“猜謎語”這堂課，隻見小兒子的小手指在答題屏幕上點點點，沒一會兒的功夫已經答對了六十個謎語。那輕鬆的樣子就跟先11等於幾那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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