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故友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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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四點司徒燼睜開眼睛,換上衣服下,去晨練了。

    我困的不行,兩點才睡,他都打鼾了,叫我怎麽也睡不好,結果他走了,我反而睡的很好。

    等我睡醒起來,司徒燼已經從外麵回來了,出了一身的汗,臉有些微微的紅,但卻透著健康。

    外麵下雪了,他身上帶著雪花回來的。

    看到我司徒燼嘴角立刻掛上彰顯他好心情的笑容。

    “回來了?”

    想到昨天晚上他那麽無休無止的,熬夜了還那麽不依不饒,也想到是怎麽回事了,難怪師父昨天說晚上就知道了,原來真的能管用。

    “我去洗澡。”

    司徒燼出汗就要洗澡,因為這樣,我把師父的洗手間改造了一下,能洗澡用了,以前是不能洗澡的,師父也不洗澡,我來了之後我是沒見過他洗澡,我說我要洗澡,改造了一個。

    其實我洗不洗都是次要的,本身我也不是非要每天洗澡的人,如果司徒燼不來,我還真想不起來洗澡的事情。

    司徒燼去洗澡,我去找師父。

    師父正在注視著他的菊花發呆,我走過去他拿了一把剪子,把花骨朵都給剪了下去,一盆好好的花,就剩下一朵了,心疼的我不行。

    “您這是跟誰呢?我得罪您了,還是花得罪您了?”

    “經絡多了就要通,通不開就剪掉,這樣這株花才能開的更好。”

    剪刀放下,我看著花:“雖然如此,但是大動幹戈留下一朵,那花也不好看了。”

    “救人,要什麽好看。”

    “……”還好吧,師父說的對,人命要緊,好不好看的姑且不說了。

    “那師父,昨天司徒的身體好像比前段時間的時候好了很多,是因為通絡了?”

    “不然呢?”

    師父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好像我是個很失敗,愚蠢的徒弟。

    我沉默了一會:“我以為是我強行給他紮針,他解乏……”

    “你以為,是紮了針刺激了穴位,他不痛不癢了?”師父更沒好氣了,看的我心口發慌,這老頭什麽都知道,跟著他倍感壓力山大。

    看我無言以對,師父走到一邊坐下,我走過去站在他麵前,把早上他要喝的一口參茶給了他送過去。

    他端起茶看了我一眼問我:“參茶每次我隻喝一口,剩下的都扔了,知道為什麽麽?”

    “不知道。”

    我一直覺得師父有錢燒的!

    尚好的人參,一萬多一隻,他弄回來切片,每天早上隻放一片在茶碗裏麵,用熱水衝泡,泡半小時,等到水不燙的時候他喝一口,剩下的全都扔了。

    他這任性的作法,不是有錢燒的,還是什麽?

    師父白了我一眼:“你也老大不小了,什麽事情都要別人告訴你,你不慚愧麽?”

    我想了一下:“當然慚愧,所以才來和老師好好的學習。”

    “哼,擠兌我?”

    “不敢!”

    “我看你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

    跑題了!

    師父看了看我,沒有和他頂嘴,繼續說:“人參雖然是好東西,但是卻不是養生之道,在藥材裏麵,屬於補藥,而補藥全是一些大熱的東西,既然大熱,你若有火氣,用了人參等於是火上加霜。

    在我們中醫的行當裏麵,人參是不讚成六十歲之前用的。

    如果身體確實很虛弱,也不能用的太多。

    六十歲之後,可以少用一些,禁忌孩子,和陽剛之氣的男人,是不能用的。

    人要是虛弱之極,吊著一口氣,用些人參還可以,身強體壯,本身火氣旺盛,更不能用人參。

    這人參雖然是好東西,卻傷人的很。

    很早之前,在皇帝的身邊有一群禦醫,一天皇帝生病了,吃不下去喝不下去,心情煩悶,燥熱不眠,太醫院束手無策,誰都治不好。

    一天民間的一位名醫被召進宮,給皇帝看了這個病,一把脈立刻知道是怎麽回事,你說是怎麽回事?”

    師父問我,司徒燼也走了出來,坐到了一邊。

    我若有所思:“人參吃多了。”

    “還不是很傻。”

    師父白了我一眼,我鬱悶的呼了一口氣。

    師父繼續說:“人參是補藥,是好東西,禦醫們每一味藥都會給皇帝加人參,這人越吃越多,越吃越多,最後也就吃中毒了。

    禦醫給皇帝開的藥方,第一味藥必須是人參,因為是補藥,所以必須是人參。

    民間的這個大夫,也開了人參,隻不過人參開的很少很少……”

    “之後呢?”

    師父問我,我大概的想了一下:“放一味克製人參的藥進去,而且要很多。”

    “還不錯,有點悟性,那你說是什麽?”

    “我不知道。”

    “找去。”

    轉身我要去找,又轉身回來了:“還沒說紮針的事情。”

    “哼,這都不明白,任何東西,多了要減,少了要補,多了不益處,少了欠缺。

    熬夜肝膽,叫你給他通絡,是他的肝氣大,膽阻,通了也就好了,不過這隻是治標不治本,想要治標本,不能改善熬夜的習慣,就要吃藥。”

    “知道了。”

    看了一眼一邊看熱鬧的司徒燼,轉身去找書,虎子則是在廚房裏麵忙進忙出。

    吃過飯師父問我,這一味藥是什麽,我說是幹草,師父看了我一眼:“還算不錯。”

    那天起師父開始交給我中醫的一些書籍,要我把裏麵的藥方子都給背下來,和之前一樣,要倒背如流。

    每個周末的三天,司徒燼連續紮針三天,從開始的疏肝理氣,到後來的全身通絡,兩個月轉眼即過,我竟然能把他調理的如狼似虎了。

    司徒燼出了門總是精神奕奕,虎子一天和我說,也想要我幫忙給通通,師父說小心把命給通沒了,我才知道,也不是什麽人都能通絡。

    那天起,虎子也不敢讓我給通了。

    德子是後來才來的,不過轉眼到了過年的時候,那幾天我也倍加覺得心情煩悶,說不出來是怎麽回事。

    這時候也接到了阿來的電話,阿來問我有沒有時間。

    我這才想起來,和阿來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見麵了,差不多已經一百天了。

    過年了,阿來去哪裏過年?

    “有,你在家麽?我去找你。”

    “不用了,我在門口,出來吧。”

    電話放下我立刻走了出去,果然,阿來真的在外麵等著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