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七:生活很美好(全本番外)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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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定格在他俊美不羈的側臉上,溫颯寒揚了揚眉,特倨傲的俯視她,唇角微微下拉,似是在打量她矯情的小模樣,這女人還有這一麵啊……
梵音暈頭轉向定了神兒,便瞧見溫颯寒這麽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她羞惱的就要往下跳,怎麽跳都跳不下去。
這男人這些年不僅脾氣漸長,力道也變得這麽大,紋絲不動的將她禁錮在懷裏。
溫颯寒抱著她來到門口,踹了一腳門,門那邊偷聽的四個人走的走,躲的躲,隻剩下尚小苔愣在原地,最後吞了口水,壯著膽子開了門。
溫颯寒大步流星的往外走,邊走邊說,“安排直升機。”
一直守在門口的保鏢頷首。
薛冗和紀寒見狀,抬步便跟了上去。
妖姐和尚小苔麵麵相覷,她倆怎麽辦?
如果跟著溫颯寒離開,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從此她們就踏上了溫颯寒的賊船,成為隨時都有可能被警方通緝的重刑犯?
妖姐還在斟酌之中,尚小苔箭一般衝回了房間拎行李,不管不顧的追了上去。
妖姐愣了一下,猶自在原地遲疑許久,走,或者不走……
很顯然溫颯寒這次現身,就是為了帶頌梵音離開,溫颯寒這種S級別的危險人物,跟著他……一定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不跟著他……她的下場會不會更慘……首先仇家太多,警方還盯著她……顧名城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妖姐看了眼還在溫颯寒懷裏鹹魚翻滾般的梵音,咬了咬牙,媽的,豁出去了,隻要有頌梵音在,她就不會有事!
大不了再次被條子抓了,頌梵音至少還有顧名城這條後路,她華妖妖也不至於下場太慘!
飛快的權衡了利弊,華妖妖咬了咬後牙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直升飛機很快降落在遠處闊朗的場地上,梵音眼睜睜的見溫颯寒將她抱上了飛機,她說,“現在就走?去哪裏?”
溫颯寒說,“天涯海角。”
梵音瞪著他,“你還能在矯情一點嘛?”
溫颯寒微笑,“你猜南極光好看,還是北極光好看?”
梵音沒吭聲。
溫颯寒說,“前年殷睿還在追蹤我的時候,我去過一趟北極,太陽帶電粒子流進入地球磁場,在地球南北兩極附近地區的夜間高空綻放出燦爛美麗的光輝,我很想讓你看看。”
梵音知道他喜歡極限運動,但沒想到他還有旅行的愛好,許是被這樣抱著不自在,那麽多雙眼睛看著,她掙了一下想下地。
溫颯寒不鬆手。
梵音說,“放我下去。”
溫颯寒說,“不放,你會跑。”
梵音說,“飛機飛這麽高,我往哪裏跑?”
“你會飛。”溫颯寒說。
梵音一時氣結,隻覺得溫颯寒把她的腰都快給箍斷了,“我的老腰都快被你擰斷了,趕緊放我下去!我飛不了!沒這個能耐!”
“我怕你跳機。”溫颯寒箍的更緊了,天知道他為了甩掉殷睿有多難,為了甩掉虎視眈眈的顧名城費了多大的心思,好不容易到手的寶貝,怎麽會輕易放手呢!
跳飛機?梵音唇角抽了一下,從這裏跳下去,指定摔的跟西紅柿一樣,溫颯寒什麽腦回路會認為她有跳飛機的勇氣?
梵音生悶氣間,溫颯寒忽然低低笑了起來,他的臉埋在她肩窩的亂發間,笑聲清朗舒服,笑的肩頭聳動,更緊的抱緊了她,“頌梵音,我好開心。”
“你曉得我有多歡喜嗎?”他依舊低低笑著,像是搶到糖果的孩子,說不出的滿足,得償所願。
梵音繃緊的情緒漸漸溫順下來,心像是柔軟的流雲,在他的笑聲裏化成了一池蕩漾的春水,軟軟的棉花糖,唇角不易察覺的揚起,眉眼溫柔下去。
真的是他……
他回來了……
這不是夢。
她捏了捏自己的臉,是真的疼。
這是現實真實的質感。
似是從這一刻,她才從恍然的夢境裏脫離而出,悲悸不已,心悸不已,喜極又驚極。
尚小苔、妖姐、薛冗還有紀寒等人,早就酸溜溜的退避三尺,幾乎擠在了一起坐著,華妖妖偷瞄了半天,懟了一下薛冗,“溫颯寒三年前怎麽從獄中瞞天過海的?”
薛冗皺了皺眉,沒回答。
紀寒坐在位子上低著頭玩撲克,那些撲克在他手中靈活的像是溜溜球,串聯在一起上上下下,起起落落。
尚小苔眼睛都看直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跟著那副牌轉動。
紀寒見狀,靈活的手指輕輕一挑,那些牌便在他指尖跳躍起來。
尚小苔瞪大了眼睛,好奇的伸長了腦袋。
紀寒勾唇,“喜歡嗎?”
尚小苔不喜歡他極具傾略性的眼神,尷尬的收回了脖子,眼神左右亂瞟了一下,最後猛的甩開頭,“哼!牌技那麽臭,我才不喜歡呢!我徒弟比你厲害多了!”
紀寒輕笑,慢悠悠的說,“撒謊會遭報應的。”
尚小苔臉色一黑,環胸將頭扭向一邊不理他。
妖姐見薛冗不回答,又懟了他一下,“為什麽消失三年現在才出現?”
薛冗閉口不言。
妖姐重重地懟了他一下,“一條繩子上地螞蚱,能不裝嗎?”
薛冗眉頭緊緊皺了一下,大抵對華妖妖不夠信任,所以在她麵前謹慎言行,“1、殷睿咬的太緊。2、颯寒的身體條件不允許。3、紀寒這個人物出現的太晚。”
華妖妖掃了一本正經的薛冗一眼,“這麽說,你們是為了擺脫殷睿這個難纏的角色才打出紀寒這張牌的?”
“不全是。”薛冗言簡意賅。
颯寒有他自己的打算,找一個真正適合替代他的角色出場,並不那麽容易,想要混淆殷睿和顧名城的視線更不容易,很幸運,讓颯寒遇上了紀寒,那個掙紮在底層泥濘中,無論外貌和性格都沒得挑的優質男人,尤其說是性格裏的某些特征,跟颯寒很相似。
第一眼,便相中了他。
用他來名正言順的替頌梵音撐腰,用他來完成颯寒沒有完成的事情。
水到渠成,還將那些條子耍的團團轉。
華妖妖說,“三年前那個雪夜,是怎麽回事。”
薛冗不回答了,無論華妖妖怎麽套話,涉及到關鍵點,他都不再多言。
華妖妖又接近紀寒,兩人身上有共鳴的風塵氣息,溝通起來並不費勁,她說,“咱們接下來去哪兒?這世上到處都是天眼,指不定哪天就給逮了。”
紀寒幽幽看了她一眼,特不屑地眼神,“混過的?”
華妖妖睨他。
紀寒說,“我要是你,混成這樣,死了算了。”說完他低低笑了起來。
華妖妖麵皮一緊,大抵是上了年紀,沒有年輕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的風姿了,曉得被這個毛頭小子小看了,華妖妖說,“老娘混場子的時候,你他媽還是顆受精卵!少跟姐扯雞巴犢子!”
紀寒挑了挑眉,“不受任何國家主權管轄和支配的地區在哪裏。”
華妖妖想抽煙,最後忍住了,“有這麽個地方?”
紀寒玩著手中的牌,“有。”
“在哪裏?”華妖妖迫切。
紀寒深不可測的眼睛盯住她,神秘的說,“公海。”
華妖妖凝神,倒是知道很多大型賭博遊輪在公海猖獗,那是犯罪者的法外之地,是海盜的天堂,不受任何一個國家主權管轄,華妖妖說,“在公海上犯罪,船隻國籍國可以進行製裁、犯罪嫌疑人的國籍國也可以進行製裁,那咱們是屬於……”
華妖妖噤聲,似是忽然想明白了所有,隻要她們更換不同的國籍……不受任何國家主權管轄,又可受任何一個國家法律保護或製裁的地方,那就不好量刑了呀,多國公海,關首京的條子屁事啊!溫颯寒本就是英籍華人,雖然國籍遷回了國,還是死人的狀態,改不了國籍了,但完全可以捏造一個身份啊。而她們暫時還是安全狀態,沒有被首京的條子限製出境,隻要有錢,想換哪個國家的國籍就能換,這倒是個好辦法啊!
以前倒是想過開溜,顧名城和條子把她盯得太緊,開溜了以後又沒有大樹可以依仗。可現在不一樣了,頌梵音更換國籍,她華妖妖就能跟著換!還有溫颯寒作為靠台!死馬當活馬醫了!
紀寒微微眯著眼睛看她,見華妖妖相信了他的話,忽然朗聲笑了起來,“你還真相信了啊。”
華妖妖臉色一僵。
紀寒邪邪勾唇,眼眸諱莫如深,“去哪裏,溫颯寒定。怎麽生存,溫颯寒定。他不開心,可以去公海上大幹一場。他開心,可以找個小農場種種瓜果花草安度晚年。全看他心情啊……”
“你特麽說話就跟放屁一樣!”華妖妖咬牙。
紀寒靠過來,“你不是關心他怎麽從警方眼底下開脫的嗎?”
華妖妖眼尾一挑。
紀寒伸出手,“十萬。”
“什麽十萬。”
“十萬塊,我賣你這個消息。”
“我靠!”華妖妖要不是係著安全帶,他媽的她能從椅子跳起來幹仗,“你小子能耐啊!搶錢啊!”
紀寒篤定的看著她。
華妖妖氣急,穩坐了好一會兒,翻了翻包,甩給他一張卡。
這些事情她不了解清楚,心裏不痛快,總不能稀裏糊塗的就被溫颯寒給賣了吧。
“說吧,怎麽回事。”華妖妖冷聲。
紀寒雙指夾著卡,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裏麵有錢嗎?”
“你!”華妖妖瞠目!
紀寒邪氣的望著她,“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量你也跑不了。”
“少他媽放屁,撿正事說。”
紀寒說,“一個薛冗,一個醫藥世家的背景,一個監獄醫院的醫生,一個套一個不知情的火葬場員工,演了一出瞞天過海的大戲。”
華妖妖看向他,“溫颯寒不是死了嗎?法醫確認了,蔡局和顧名城也確認了……”
“噢,再加一個法醫。”紀寒說,“五個人,一出戲。”
“薛冗有這麽厲害?”華妖妖說,“讓人假死有那麽容易?”
紀寒輕笑一聲,“薛冗醫學領域的家族背景,深的不見底,什麽樣的醫學關係搞不定?這裏麵除了火葬場被誑的一個人,其餘人不都是醫學領域的嗎?他的專業背景,相當牛逼,用點藥,打個針,總有製作假象的手藝吧。”
“可……”
“誰都驗過屍。”紀寒說,“隻有殷睿沒見到屍體對不對。”
“嗯。”
“問題就出在這裏啊。”
華妖妖沉思半晌,“你怎麽知道?如果薛冗是幫凶,不可能把這些把柄告訴你。你有證據嗎?”
紀寒說,“我猜的啊,隨便調查一下溫颯寒三年前的新聞報道,還有薛冗的家族背景,聯想到薛冗和溫颯寒的關係,就知道真相了啊。畢竟溫颯寒身邊隻有薛冗啊,薛冗是唯一一個知道他還活著的人,說明姓薛的全程參與了啊。”
“我去你媽的吧!”華妖妖怒極,“猜你丫的猜!雞巴毛都沒長齊的毛頭小子,逗姑奶奶玩呢嘛!等飛機落了地,姑奶奶非卸了你的胳膊腿兒不可!”
紀寒笑,“我還猜到溫颯寒一定替你們買了從土耳其飛往其他國家的機票,誤導顧名城的注意力,為你們的離開騰出了足夠的時間。”
“別雞巴扯犢子,滾!”華妖妖對這個口無遮攔的男人厭惡至極,屁的證據沒有,一個猜字,套了她十萬走了!真他媽不靠譜!
紀寒靠在機艙上,全然不以為意,斜了眼尚小苔,見她耳朵幾乎豎了起來,全神貫注的偷聽兩人的談話。
唯有薛冗冷冷盯紀寒一眼。
紀寒衝他微微一笑。
土耳其的暴雨來得快,去得快,顧名城被困在伊斯坦布爾,滿身怒意的在候機廳走來走去,他手中拎著西服,內裏配著白色襯衣,大抵是無處發泄怒意,他猛的將西服甩在地上,鬆了鬆領口,“我等不了,準備飛機。”
崔秘書查看著行程表,“今天還有兩個會議需要您出席……明天崔董要做手術……”
“我說準備飛機!”顧名城暴怒的低喝一聲。
崔秘書猛的一震,看了眼舒豐,舒豐老臉皺成了一個橘子,趕緊下去安排。
崔秘書凝神半晌,硬著頭皮勸說,“頌小姐是聰明的女人,她既然決定離開,不會讓我們輕易找到,顧總……陶董倒下了,整個集團就靠您……”
“我不管她跑到哪裏。”顧名城怒聲,“我都會把她抓回來。”
“那……一輩子都找不到呢?”崔秘書下意識問了句,似是試探顧名城的決心。
“我找她一輩子!”顧名城寒聲。
找她一輩子!抓她一輩子!追蹤她一輩子!他不信她能逃得過一時,逃得了一世!
崔秘書臉色微微變了變,這個樣子,要怎麽經營家族產業……
靜默間,地勤人員匆匆走過來,對崔秘書低聲說了句什麽,崔秘書眉頭皺了皺,看向顧名城說,“頌小姐兩個小時前網購了三張機票分兩次轉機飛往英國……”
兩個小時前應該是大雨來臨之前,比他們抵達伊斯坦布爾的時間要早,那時候他們還在飛機上。
顧名城眉頭狠狠皺了起來,忽然轉步走出候機廳。
此去追逐,便是搭上半生,求一場空的癡望,謀一場空的追逐,哪怕知道結果,還是要逐一逐,搏一搏,追一追。
那極光是很美的,出現於緯度靠近地磁極地區上空,呈帶狀、弧狀、幕狀、放射狀,這些形狀有時穩定有時作連續性變化,激蕩在藏藍色的蒼穹之上,雲濤怒卷,神秘的詭色又透著萬物極致的色彩之美,如龍如鳳,光感耀眼,炫目多姿,似是大自然給地球帶來一場壯麗的"焰火盛會",星辰,月色,噪點十分的清晰,清晰到像是一幅調過色彩的畫卷。
藍色的天空,白色的月亮和滿天的星辰,色彩複雜極為明亮的光圈波動,綠色的極光被紅色極光包圍呈現紫紅色超級大爆發的狀態,天地融為一體,美的讓人忘記了呼吸。
色度分明極了。
靜謐,神秘,又滿目絢爛的光感。
像是到了外太空,神秘的外星球,美好真實的不像是世間物。
溫颯寒定了一個舒適度觀景度極高極闊極好的木屋,將梵音全副武裝,帽子、大衣、手套、棉鞋,梵音坐在木屋前長長的木質台階盡頭,一頭濃密烏黑的長發,仰頭看著天空,看癡了。
世界都是安靜的。
溫颯寒坐在她身旁,生命裏看到過的美景,都想跟她分享,吃過的美食,都想讓她嚐一嚐,聽過的動聽的聲音,想讓她聽一聽,最好的一切,都想讓她都擁有。
且她正在同他分享。
這便是生而為人,最為幸福的時刻。
微微的氣流波動而過,梵音屏息看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望著天空說,“你怎麽會讀得懂我的唇語呢?”
“我他媽又不是智障。”溫颯寒喝了口啤酒,唇角勾著笑,“不至於淪落到任人擺布的地步。”
他單手將一杯暖暖的涼白開拎至她身側。
梵音依舊看著天空說,“你就這麽相信我麽?”
“我隻相信你,不相信旁的。”他說。
“為什麽?”她轉臉他。
溫颯寒抓住了這個機會忽然湊近她的麵容,鼻息相聞的距離,濃密的睫毛撲朔迷離,勾唇,“因為我愛你。”
拿生命愛著你,熱烈的愛著你,我懂得愛的含義。
滾燙的吻覆蓋了她薄薄的唇,熱烈卻不急切,溫柔的撚轉,分外珍惜留戀,帶著克製的熱情,唇角含笑。
梵音的眼淚瞬間掉落下來,她曾經想過如果能更早的和溫颯寒相愛,如果能更早的遇上他,在少年時代,在童年時代,早到媽媽還活著的時候,早到爸爸還活著的時候,兩人會不會便沒有這樣的曲折,會不會沒有那麽多的愛恨,會不會坦坦蕩蕩的相愛到最後。
沒有那麽的血淚糾纏,沒有那麽多的遺憾和背叛。
“別哭。”溫颯寒輕輕擦去她的眼淚,“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該早點遇上你,護你,惜你,疼你,愛你。”
梵音搖頭,淚水滾燙的掉落,晚是晚了點,可是終究是等到了,她帶著濃濃的鼻音,悶聲說,“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是。”溫颯寒用手指擦去她的眼淚和鼻涕,“我用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來償還。當牛做馬……”
梵音噗嗤笑出了聲,忽然冒了一個鼻涕泡出來,“你還是學著做個人吧。”
溫颯寒怔了一下,看著梵音滿臉眼淚,還有那個大大的鼻涕泡,忽然笑了起來,似是心情很好,笑聲低而爽朗,仿佛害怕幸福驚擾了旁人,他語氣嫌棄的說,“三十幾歲的人了,還淌鼻涕,頌梵音!我怎麽這麽嫌棄你呢!”
可是這句話說完,他便拿袖子蹭了蹭她的臉和鼻涕,似是想要幫她擦幹淨。
“哎呀,你把鼻涕糊我臉上了!”梵音微惱。
溫颯寒說,“我故意的。”
“你……唔……”梵音不等嬌嗔,嘴巴便又被堵上了,整個人被傾壓下去,目光所及有他帶笑的溫柔眉眼,有他身後極光變化莫測的浩瀚星辰。
她看著看著,眸子裏忽然明媚的閃耀起來,閃爍著生命散發的本真快樂,像是星辰萬物都墜落進了她的眼睛裏,像是新生,像是重生,人生,真的很美好了。
無論曾經多麽艱難,無論你經曆過怎樣的苦難,無論你這半生走的怎樣曲折,堅持下去,咬緊牙關堅持下去,不要迷失,不要畏縮,要相信上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相信自己的信仰,堅定的走下去,總會迎來屬於自己的曙光!
那裏有大海,有星辰,有天地,有森林,有山川河流,有向往自由的風!有握著船欄的大笑和尖叫,是你向往的一切美好的地方!
大抵是第四個年頭,顧名城放棄了追逐,許是聽到一些莫須有的消息,說:頌梵音懷孕了。
他便徒然轉變了態度,如同他做任何決定時的果決,放棄了對她一切的執念,大抵覺得她不值得,再或者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受到了踐踏和侮辱,他放棄的那般決絕雷厲,將屬於她的所有東西,記憶,全部從生活中抹去。全身心的投入到事業中來,站在了商界的製高點,站在了財經新聞板塊的頭版頭條,站在了所有商業巨頭、大佬寵愛的位置。
沒有她,他的人生依舊可以過的很好,依舊可以順風順水,隻要他願意,無論怎樣的錯位他都可以生生扳回!
為了那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值得他再浪費任何感情和時間!
盡管心中有怨有恨,到底是對梵音消失的緣由閉口不談。
哪怕聰明如他,察覺到一星半點的異常,他亦是絕口不提。
生活仿佛與那個女人再也半點關聯。
陶喬見此,操心操的滿頭花白的頭發,那顆時常戰戰兢兢的心,終於落了地,不忘為兒子挑選一樁門當戶對的婚姻,她的兒子,是最優秀的兒子,拿得起,放得下,哪怕迷失過,但總有回頭的那一天!
生活很美好,不要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做出什麽改變。
第五個年頭,顧名城突然提出想出海。
他向來不是有這種閑情逸致的人,鮮少會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觀賞自然風光的事情上,陶喬聽此,欣然應答,這些年忙於為集團止損,很久很久沒有出去轉轉了,她聯係了幾家上市公司的老總,順便讓他們帶上學曆高,長得俊的閨女一同出遊,隨隨便便就聯係了五家,然而真正參與這次遊輪出海計劃的有數十家名門望族擠破頭頂都想擠進來。
大海是廣闊無垠的,是承載著所有生命的載體,坦坦蕩蕩一望無際,陽光洋洋灑灑的落下,閃耀的晃花人眼,耳邊是嘈雜的歡笑聲,將心放在閃爍如星的海麵上,隨風就這樣漂向了比遠方更遠的地方。(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