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又怎可能人人遂願！

    趙秋雁氣急敗壞罵道：“你哥良心被狗吃了？這樣做是欺人太甚……！”

    李文化把玩手中寶馬鑰匙陰惻惻說：“二嫂，你說這話有點過分了，你和我哥買賣不成仁義在嘛！”

    “買賣？”雁子淒涼冷笑反諷：“一場情誼當成買賣？這是你的話還是你哥的話？”

    李文化流裏流氣懶得理睬道：“他說還是我說有區別嗎？”說完站起做手勢催促：“拿上桌上銀行卡走吧！難道還要我請啊？”

    雁子瞄一眼標注的阿拉伯數據，悲涼自嘲：“我跟文斌那麽多年，為他懷過孕墮過胎！到頭來就是這般下場？”話裏話外咬牙切齒恨道：“我悔不當初！就該把孩子好好生下來！”

    李文化本準備拉開房門，聞聲回頭言辭下流奚落：“你們當初在一起，你就沒爽嗎？”同時小拇指邊掏鼻孔邊說：“你覺得我現在是鼻孔爽還是手指爽！啊？”

    雁子氣急瑟瑟發抖！

    李文化視若無睹又催：“識趣叫你聲二嫂，你若不識趣……！”

    他猛然拉開大門，門口等著幾個精悍青皮，他猙獰邪惡威脅道：“或者叫他們來幫你搬家，完了每個人再和你來一遍！”

    趙秋雁心肝脾髒肺俱裂，默默拾起桌上銀行卡心裏歎道：“文斌！你好狠……！”

    李文化態度稍稍好點“識趣就好！你也老大不小了，拿著這筆錢回老家開小超市，然後找個老實巴交男人嫁不是挺好！”

    其實隻有這句才是他哥交待精髓。

    雁子收好環視住過許久豪華公寓，“走吧！飛機場還是火車站？”

    李文化皮笑肉不笑，“慢著！你既然拿了我哥給你的卡，你的銀行卡呢？”門外青皮蠢蠢欲動。

    趙秋雁仰天吸口涼氣，“床頭櫃第一格抽屜，密碼是你哥生日！”

    兩小時後城南高級私人會所，李文化把鑰匙丟給泊車員輕車熟路徑直而入，在方涵曾經喜歡包房，李文斌拿著雪茄吞雲吐霧，旁邊小提琴手正在私人演奏服務！

    兄長曾經是個書蟲，李文化搞不懂他何時有了音樂高雅愛好，真要追根溯源李家幾代貧農。連彈棉花的都沒出現過。

    耳邊弦樂讓他不勝其煩，揮手不耐煩阻斷提琴手，在她離去經過身旁時，又發現妙齡女子香風撲麵還很美麗，他視線緊隨象餓狼遇上小白兔，尋思若她還沒淪為其兄禁臠，就自己包來玩玩。

    然後！

    李文斌問：“事情辦得怎麽樣？”同時遞來隻剪好雪茄。

    李文化慌忙接住同時遞還銀行卡，“密碼是你生日！”

    李文斌看也不看把卡放入內兜，“這麽順利？她沒說什麽？”

    李文化獰笑陳述：“我把你想交待的對她說了……！”進而繼續表功，“當然沒那麽順利……，我威脅她若不肯，就讓老鄉們輪上，見他害怕了就直接喊他滾蛋，反正你給他那麽多錢，也不差衣櫃裏幾件衣服！”

    表完功請賞，“哥，把那套房子給我住吧，空著也是空著，浪費了多可惜！”

    又聽其兄問：“現在的還不夠你住？”

    李文化滿不在乎回答：“老爺子天天領廣場舞大媽回家吃飯。”說完粗俗抖動翹二郎腿，還囂張抽雪茄，當注意到晦暗光線下，哥哥陰鷲狠毒神情為時已晚！”

    李文斌手腕青筋暴起捏得嘎嘎作響，李文化知道是暴怒前兆，連忙知趣猥瑣熄滅手中雪茄煙。

    沙啞嗓音讓整個房間不寒而栗，“威脅老子用過女人，這就是你的本事？”

    李文化怯弱辯解：“我哪敢真做，就是想把你交待的事辦好！”

    李文斌詰問：“辦好？這是又為我增加個仇人……！”轉瞬疾言厲色說：“方彤好像知道了雁子的事，我為避嫌才叫你出麵，你知道不知道我現在處於多麽關鍵階段……？”

    他猶不解恨，揚起銀行卡一耳光甩了過去訓到：“卡裏每分錢背後秘密，她都清清楚楚！你她媽就這樣給我得罪了！”

    李文斌兀自不解氣，胸脯劇烈起伏端杯喝水，動作停到一般繼續罵道：“他媽的兩爺子住好房子還不知足，老子要是垮了就樹倒猢孫散，你們就還滾回山裏去住茅草屋破磚房！”

    李文化想要挽回，“哥……要不……要不我現在去把二嫂追回來賠禮道歉！”

    “滾你媽的蛋！別忘了自己是白領職員不是社會大哥！”李文斌猝不及防一腳橫踢出去，其弟掙紮起身時吐出口鮮血，其兄喊聲已在室外，“司機呢……？快去發動車，我們去機場。”

    晚間機場進港出港依舊繁忙，李文斌在人流如織走廊猛把雁子拖到僻靜角落，趁她還來不及掙紮又一通狂親亂吻，等感覺女人內心融化，他才老道停止動作。

    趙秋雁喃喃語調，“文斌，你好狠，你的意思是不是和李文化一樣？”

    李文斌肯定不認，“這是那小子拿著雞毛當令箭！”

    “嗤……！”雁子又說：“我老大不小了，該拿筆錢回鄉下嫁男人的！這不是你意思？”

    李文斌發現對方眼眸中有母獸般凶光閃現！趕緊否認道：“我怎麽說得出口，我是那麽愛你！”說完又想亂吻。

    趙秋雁左躲右閃時要求：“那銀行卡還是交給我保管！”

    “啊……！”李文斌動作停住，但巧舌如簧陳說：“我們現在已被方彤盯上……！”

    “啊……！”趙秋雁頗受驚嚇，她太知道錦江那幾位高管下場！

    李文斌把握火候繼續道：“那卡就是定時炸彈，我看還是放我這，你看好不好……。”

    畢竟是庸姿俗粉沒主見，趙秋雁“喔”聲之後，她滿懷企盼申明：“你為保護我才要逼我走？但我就想陪著你嘛！”

    李文斌暗罵李文化的娘千遍萬遍，完全不顧他們本來係出同源，手上卻無比深情把雁子攬入懷中，情真意切安慰：“不走，不走，不想走就不走！”同時掏出電話支開司機，“你把車留在機場，我自己開回去！”

    城市另一隅有場家宴剛剛結束，方彤挽著其父送走每位貴客，兩人又和“親家”呂懷遠寒暄半天，然後回到別墅書房時，方彤迅速撒開其父手臂。

    方若泉無聲歎息裝作沒看見，少頃之後他才說：“這場應酬其實遠沒必要，我早把錦江合理合法交給你了，何必多此一舉來場卸任家宴！”

    他畢竟了解自己女兒，隨即揭示謎底，“這樣做目的不是為了歡送，倒更象是場加冕！”

    方彤侃侃而談：“你說得沒錯！是場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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