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泉“喔……！”隨即別有深意，不無擔憂道：“看來你越來越適應當下角色！”

    見女兒麵無表情沒回應，他進而語重心長提醒：“毒品？任何毒品都比不上掌握權力和掌握資本容易讓人上癮。”

    方彤務實講究效率，對父親形而上的討論全無興趣，她言簡意賅點到：“這並非毫無意義，你的退位合理合法，但唯獨有了這場家宴後才能合情，我需要業界明白……！”

    “明白什麽？”

    “明白錦江由此進入方彤時代，雖然我隻有十年時間，十年之後我回歸實驗室！”

    方若泉直指核心，“怕是沒那麽簡單吧？你真有收購磬天集團動議？”

    “嗯……！”方彤抿口咖啡，聽老父不無擔憂道：“錦江剛剛恢複元氣，資金鏈能承受嗎？”

    方彤簡明扼要回答：“文斌帶領團隊在找四兩撥千斤的方法！”

    詢問接踵而至，“今天怎麽沒見到文斌？”方彤喉嚨動動回答：“他還是忙他該忙的吧……！”

    方若泉世事洞明，他掛念著女兒幸福問道：“你們為什麽不要個小孩？”

    手機提示音同時響起！

    方彤看照片同時，嘴角浮現滲人微笑，稍頃過後她才無所謂答道：“為什麽是必須和他生小孩？我要的是最優秀男人基因！”

    方若泉沉默不語，終於還是憂心忡忡問道：“小彤，人生在你眼裏，難道僅僅是可以破解的方程式而已？”

    方彤矜持不答，放下咖啡杯揚長而去。

    留下老人百思不解，若說方涵身上的癡和自己還有幾分相似，女兒除了繼承夫妻二人悅目外型，軀殼內遺傳或者安裝什麽性情？才能讓女兒理智得近乎冷血？

    方若泉思考多年也不明白，此刻隻能無語對蒼天喃喃：“淩雲，小彤變成這樣，我真真正正對不起你！”

    ……

    暑來寒往，歲月流光！

    深秋時節戛然而止，歲暮天寒如約而至。

    周嘉柔全副武裝滿身高檔防寒裝備，他爸也不管羽絨服是親媽買的，雪地靴是未來後媽送的，帽子是親爸買的，圍巾是後爸選的，更不管女兒願意不願意，一句“天冷別凍著！”就全部招呼上來。

    此刻正好周末沒晚自習，周嘉柔獨自走在放學路上，對渾身“四麵八方”愛的表達，她不太自在鬱鬱獨行，想到晚點還有例行“一家三口”周末聚餐，她就恨老師為嘛不周末也來幾場晚自習。

    八卦才是治療憂鬱兩方，無分老少皆是如此！

    同伴從身後趕來興奮問道：“還記得去年秋天遇見的那位帥叔叔沒？”

    周嘉柔陷入回憶，“誰啊？”

    同伴很是不屑道：“瞧你這記性？就是你說有故事那個？”

    “哦……！”

    嘉柔恍然大悟，不理同伴擠眉弄眼，很快又萎靡下去，“帥又怎樣？又不能當飯吃”很快拖長聲調輕蔑道：“再說了……，又不是你家的，你激動個啥呀。”

    同學厚臉皮反駁：“不是我家的，但也可以看啊！”引得嘉柔諷刺：“怎麽看？是隔著人家窗戶看？還是等在大門路上看？你醒醒吧！花癡！”

    “這你有所不知，前兩天家裏給我報新的繪畫班，發現他常在那裏幫忙，也不知道他和我們老師什麽關係，繪畫課外還時不時免費教我們英語！他那口美腔太純太帥了！”

    聽同伴滿滿傾慕說完，周嘉柔八卦心起，“真的？你們老師漂亮不漂亮？”

    “嗯！很有氣質那種……！”同學連推帶搡遊說，“走吧，走吧！跟我去看看，反正你爸周末要陪咱們嘉柔的小媽！”

    畢竟還是少年心性，憂鬱果然煙消雲散，兩人你追我趕跑進繪畫補習班，在夥伴，“呂老師好，我帶我同學來參觀”問候聲中，前麵女人回身報以恬靜笑臉，“小朋友隨便看！”

    周嘉柔有點不服氣回答：“我們是初中生，早不是小朋友了！”

    呂佳宜僅僅報之微笑。

    男性嗓音在身後響起，“還不是小屁孩一個。”

    小女生回頭見帥氣男子正在牆邊掛畫，欣長身姿完全把扶梯晾在旁邊，除了頭發長了點，發絲中夾雜白發更多了點，依舊帥得一塌塗地。

    周嘉柔脫口而出，“我記得你，你是有故事的男人！”

    天真爛漫讓方涵身上憂鬱隨之減淡，“我也記得你，裝作什麽都懂的小屁孩！”他進而開始招攬生意，“小屁孩應該受藝術熏陶！怎麽樣？報一學期課哇？漂亮姐姐授課喲。”

    呂佳宜趕來把方涵拉到一旁，“你幹嘛呀，我又不缺這點錢，你這樣搞象傳銷似的！”

    方涵尚存幾分痞態，他拍拍呂佳宜肩膀，“是不缺錢！但缺人氣，那小屁孩我見過，你看她渾身名牌，家裏是附庸風雅暴發戶準沒錯！這點錢是毛毛雨花得起！”

    周嘉柔聽不見方涵嘀咕，她眼珠咕嚕咕嚕轉後問：“每周五是不是都有課？”

    “是啊！周一、周三、周五！”呂佳宜連忙回答，然後叮嚀道：“你若想學畫，還是得帶爸爸媽媽一起來看看。”

    “好，一言為定！”小女生不服氣挖方涵一眼，就蹦跳著按開電梯消失不見。

    晚飯是在環境優雅高檔火鍋店。

    周嘉柔見林秋羊絨大衣內套高檔職業西裝，西裝內是貼身羊毛針織衫，不由得諷刺挖苦：“林姐，你為我爸可真夠舍得的，穿這身吃火鍋也不怕渾身味重！”

    她固執姐妹稱呼，對方隻能被迫接受。

    林秋正為父女倆調油碟，聞言抬頭看周譯，抿嘴笑笑繼續手上動作沒接話！

    倒是周譯如夢方醒，喋喋不休道歉：“哎呀，是我粗心，是我直男……對不起啊！”

    周嘉柔看不下去，不滿嘟噥：“爸，要卿卿我我別當我麵行嗎？顧忌點女兒感受好不好！”

    林秋含笑碰碰男友胳膊然後把油碟遞給小女生，“別管你爸！牛肉熟了……我給你夾點！”

    周嘉柔受之坦然貌似誇讚：“越來越有母儀天下範了……”然後拉長聲調，“什麽時候搬我家別墅來啊？”言下諷刺之意很明顯。

    林秋搖搖頭說：“暫時不會，我在你家附近按揭了套電梯房！精裝修，下月拎包入住！到時候照顧你們也方便點！”

    “啊？”

    小女生有點氣餒道：“看來你這一年掙了不少嘛！”

    林秋捋捋碎發，也不避諱道：“嗯，事務所業務不錯，關鍵是我投資那家工廠利潤翻番，分紅非常可觀。”

    林秋知道周嘉柔生怕爸爸被占便宜，隻好忍笑真實客觀表達自己事業！

    兩個女人一台戲，周譯抱定宗旨作壁上觀。

    不料戰火很快燒來！

    “爸，你看人家林姐多體貼！你呢？還沒進步？未來丈母娘還不肯見你？”

    周譯被嗆得猛咳，林秋心痛撫背，小女生這才推窮匕現，“我要學畫畫，每周一三五！”

    “周五？周五不是我們聚餐時間……”林秋剛說一半，很快意識到小女孩真實用意，連忙噤聲不言。

    周譯正準備開動，聞言手中筷子轉向，輕戳女兒額頭“奧數，摔跤，跆拳道，小提琴！你媽讓你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你不是一直喊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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