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兩年？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至少兩年是個期限，不是終生，如果一輩子逃不出去，那我不是一輩子都葬送在這裏？再也見不到親人，費哥哥？

    可是兩年啊，兩年時間足夠長，尤其是青春的兩年，對於女孩，最耀眼的兩年那是多麽珍貴，

    可是我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嗎？我隻是個任人宰割的獵物，但是在獵物中，又是有著特殊待遇的！

    那一晚就這樣過去了，發生了很多，好像又什麽都沒有發生，

    第二天，我說想去看看招娣跟柳兒的傷，他沒拒絕。

    招娣跟柳兒找我很容易，我在這裏有家，算是有個固定的家，我找她們就尷尬了，我整整花了一個上午才找到招娣，是在某個男人家裏。

    我找到她的時候，正衣衫不整的斜倚在炕牆上，眼神有些死氣，那個男人見我來了，不懷好意的看了我一眼，走開了。

    他對我有念頭，但是又礙於我是霸頭的女人，不敢！

    “招娣，你沒事吧！”

    “沒事，昨天對不起，柳兒那些話一定傷你心了，其實我們一直都不相信真是那樣的，要不是坤子一直說，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們怎麽都不會相信的！”

    “坤子？他都跟你們說了什麽？”

    “我們一直沿著水走，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發現你不見了，我們根本不知道從我們發現你不見了到你真的不見了，有多久，然後我跟柳兒就不敢繼續走了，我們想著如果能找到你，就繼續逃，找不到，就回去，按照最初的想法，這次就不逃了，回去編個幌子騙過去，可是我跟柳兒往回走不久，就被一群人發現了，為首的是坤子，坤子沒有直接跟我們說是你告密的，而是轉頭跟身後的那幫人說，那小娘們果然沒說錯！”

    “你要信我，我用命擔保，事情不是這樣的，這個坤子太陰險，他們早就預謀好了，如果一看見你們就說是我告密的，反倒直接讓人難以相信了，裝作一夥人議論的方式，更讓你們相信了，換做我，也會信的，我跟著你們走，半道被一個人拖走，我一直懷疑這個人就是坤子，但是我一直就沒看見他，我是背對著他的，當時太突然，根本沒防備，我連喊你們都來不及，我當時以為完了，以為這個人要那個了我，結果他就是綁我在一個樹根下，昨天夜裏你也聽到了，綁我的那個人之所以沒當時就要了我，是回村找更多的人了，我被綁住不久，霸頭就追上來了，他救了我！”

    “現在事情都明白了，昨天你們的話我跟柳兒都明白了，對不起，小婼，對不起，你拿命救我們，我們確因為別人的幾句話都懷疑你，我們太，，，太傷你心了！”

    “不怪你們，換做我，也會的！”

    “不過，小婼，你別多心啊，我跟柳兒的確是有些嫉妒你，我們不是嫉妒別的，就是嫉妒你不用受我們這些苦！”

    招娣是個沒心眼的姑娘，其實她不說，我也明白，昨天柳兒那些話，雖然也是被人挑撥，但也有一些真實的成分在，她昨天說了，她們隻會連累我，給霸頭可以給我地位之類的話，說什麽我太會做人，在誰麵前都是好人，拿那種聰明哄騙霸頭好了，在柳兒心裏，一定有過這種想法，對我！

    但是我不願意多想，人，尤其是一個不大年紀的女孩，有這些心思不很正常嗎？

    我端了一些熱水，沾了毛巾給招娣擦拭一番傷，招娣身上的傷我看著，有些尷尬，脊背跟大腿上是鞭子傷，一道一道的，已經有些結痕了，應該是昨天遊行被一群人打的，但是敏感地方有些牙痕傷，我看著像是不久才有的，

    招娣低頭自己擦了起來，說，“習慣了！”又看看我，“不是每個獵戶村的男人都跟霸頭一樣的，小婼，其實，要是換做我，換做我是現在的你，我一輩子也不想離開這裏，霸頭對你真是好，我跟柳兒都看出來了，隻是你跟我們不同，你沒來這裏之前的生活一定更好吧，不然也不會放著這麽愛自己的男人還要一心離開！”

    “我，我有未婚夫，我有一個特幸福的家，在這個世上，我覺得我不會愛上另外一個男人，除了我的費哥哥，他那麽優秀，溫柔，最重要的，我們是一個世界的人，愛是什麽，不是盲目的，是價值觀，生活層次，好多東西要相當的，最起碼是同樣層次的人，是，我承認，霸頭對我很好，我甚至都感動，我昨天逃走的時候也舍不得他過，但那不是愛情，不是的，是一種，一種人跟人相處之後，有些莫名的東西在，舉個例子，比如我養了一隻小寵物，忽然有一天不方便養了，要送人，我也會不舍得，可是，能說我跟那個寵物之間是愛情嗎？”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的，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咱們去看看柳兒吧！”

    “好！”

    招娣帶我一下子就找的到柳兒，後來我才知道，在這裏，女人的確是共有的，但是也是有順序的，確切的說，這麽多男人，如果一晚上都需要女人，那麽，是有等級的，而誰可以先有權利占有為數不多的女人，是按照獵人資曆的。

    柳兒昨天被坤子帶走的。

    所以我跟招娣得去坤子家。

    對這個坤子，我有種莫名的後怕，總感覺他是個陰險的人物。

    快到坤子門口的時候，招娣突然被坤子旁邊住的一個男人從門口截住了，我看著招娣被那個男人攔腰扛起帶進去，一腳踢了門，什麽都做不了。

    我隻好自己去找柳兒，因為我們昨天的誤會解除了，但不徹底，我想當麵再談談。

    坤子家的門沒鎖，這裏家家戶戶好像沒鎖門的習慣，我輕輕一推便開。

    院子裏靜悄悄的，倒是方才隔壁那家傳來那個男人虎氣招惹招娣的聲音，

    我捂住耳朵，進了坤子家屋內。

    邁進灶屋一條腿，就聽見炕上傳來說話聲音，是一個男人的，“怎麽樣，想好了沒？”

    “你說話沒真的時候，昨天要不是小婼當場對峙，我還真信了你！”這是柳兒的聲音。

    “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昨個，霸頭都說了，兩年之後放了那小娘們，你傻乎乎的跟人家一路，你跟人家比得了嗎？人家有靠山，兩年後，人家離開了，你不是還爛在這裏，你要是算開賬碼，就靠上我，幫我搞到那個小娘們，你隻要能幫我，以後這個村子我罩著你，沒準我一高興就送你離開了，昨個我們幾個那話，霸頭肯定會想法子再買幾個娘們進來的，隻要我不缺娘們，你就解放了，咋樣？”

    我被無意間聽到的話嚇住了，這些人太複雜，原來坤子背後這樣鼓搗人惦記我。

    “呸，小婼可以為我們去死，我就是爛在這裏，你也別想從我身上打小婼的主意！”柳兒的話當時讓我感動的要哭出來。

    “你個不識好歹的爛玩意，一攤骨頭老子不整死你！”接著炕上傳來粗暴的聲音，我瞄了一眼灶屋大缸旁邊一杆槍，箭步繞到炕屋。

    柳兒的頭發散的跟鬼似得，正被一個男人揪住一個勁的往炕沿上撞，我一槍杆子下去，狠狠的砸到這個男人腦袋殼子上，

    不是我太有力氣，是這槍杆子太厲害，這麽一下，竟然坤子腦殼冒血，柳兒一把推開他，“小婼！”

    “柳兒，我，我不會打死他了吧！”我傻眼了，“我打死人了，我打死人了！”

    “別怕，小婼，咱們馬上去見霸頭！”柳兒套好衣服，拉上我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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