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瘋狂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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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知夏斜靠在一旁的座位上,似乎已經熟睡,淡淡的月光灑在她的臉龐,原本紅暈的臉蛋更顯溫柔恬靜,司馬莫塵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差點沒撞到路中間的隔離帶上。
司馬莫塵定了定神,這才注意到後麵蒙牌的幾輛車,已漸漸趕上,並呈包夾之勢。
司馬莫塵不禁冷笑道:“朱玉啊朱玉,我真是高看你了。”慢慢加起速度,將他們遠遠甩在身後。
不想未過多久,後麵的幾輛車又慢慢跟了上來,司馬莫塵心下惱怒:“你們這是自己作死,就別怪我了。
司馬莫塵閑暇時常與朋友一起飆車,對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都已頗為熟悉。此時見到身後的幾輛車如同蒼蠅一般跟著他,心中不勝其煩,眨眼之間,便已心生一計。
凱迪拉克從鬧市一直開到了郊區,後麵尾隨的幾輛車也一路跟著出了市區,有幾次眼看就要撞到一起了,司馬莫塵的車又忽然一個加速甩開了他們,等他們的距離拉開的時候,凱迪拉克的速度似乎又忽然變慢了。
因此雙方的距離始終保持在百米之內。
路變得越來越偏僻,路邊的燈也越來越稀少,司馬莫塵的凱迪拉克卻忽然一個加速,往黑暗裏疾駛。
後麵的幾輛車似乎猶豫了一下,隨即便紛紛加大油門,在這狹窄的郊區小路上展開了亡命追逐。
司馬莫塵看了看後視鏡中的燈光,嘴角浮起一絲淺笑。
“前方急轉彎,請減速慢行”。山路邊的警示牌上寫的清清楚楚,卻沒有一個人看到。
他們都早已紅了眼,眼睛裏隻有那輛凱迪拉克。
司馬莫塵深吸一口氣,減速、換擋、急轉,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般順暢,車身在狹窄的彎道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慣性漂移,穩穩當當地調了個方向。
緊跟著的那輛車毫無懸念地撞在了路邊的大石頭上,再後麵的又撞上了前一輛,幾輛車橫七豎八地扭在了一起,再也動彈不得了。
司馬莫塵回到自己的別墅山莊時,已是夜深人靜了。盡職盡責的老管家看到自家少爺的車回來,趕緊上去迎接。
司馬莫塵把車鑰匙丟給管家,叫了聲“福伯”,然後指著熟睡的餘知夏說道:“這位是我的朋友,她喝多了,你叫兩個穩當點的女傭扶著她去洗洗,換身幹淨衣服。”
“少爺放心。”福伯對司馬莫塵似乎頗為恭敬。
“嗯。”司馬莫塵也不再多話,用力拍了拍福伯的臂膀,對這位忠心耿耿服侍司馬家族三十多年的老管家甚是放心。
餘知夏仍在迷糊之中,也許還以為自己在夢中神遊,便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一座富麗奢華的別墅山莊。
這裏的一磚一瓦、一燈一柱都像皇宮裏那麽華麗高貴,雖然她從未去過皇宮,卻從小就在夢裏想象著,如今到了這裏,就算明知是夢,隻怕她也不願輕易醒來了。
她從小到大經曆了太多的苦和累,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次感覺疲憊不堪,多少次夢想著眼前的一切其實都不過是一場幻夢,一覺醒來,便可以擁抱陽光和親人。
但每一次夢醒的時候,卻隻有冰冷的黑暗和無邊無際的恐慌。
為什麽我要出生在這樣的家庭?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父親?為什麽所有的人都要來傷害我?
如果可以的話,餘知夏一定會用盡全身的力氣去呐喊,去發泄,可是她沒辦法,無論她怎麽呐喊怎麽發泄,她都改變不了這一切。
在人前的時候,自己可以裝作堅毅溫和若無其事,而每當夜深人靜獨自彷徨的時候,又有誰能看得清她的真實麵貌呢?
也許一個都沒有,因為她的自尊不允許。
但現在,畢竟還是有人看到了。
司馬莫塵來到餘知夏床前的時候,她似乎已經睡熟了,臉上還掛著笑容,眼角卻有些淚水。
司馬莫塵歎了口氣,坐在一旁,慢慢伸出手去拂拭她的淚水。
餘知夏卻似乎被忽然驚醒了,忽然伸出雙手緊緊抓住司馬莫塵,嘴裏還稀裏糊塗地念叨:“不要…不要…”
司馬莫塵心中一緊,卻見餘知夏仍緊閉著雙眼,身體卻似乎有些輕微的顫抖,雙手也抓得更牢了,依舊還在不停的念叨:“不要離開我……不要……”
司馬莫塵這才鬆了一口氣,心道:原來隻是夢囈。忽又轉念一想:她夢中呼喚的人又會是誰呢?
借著落地大窗透過的點點月光,司馬莫塵仔仔細細地欣賞著這個看起來溫柔又有些古怪的女孩子。
司馬莫塵出身富貴,見過的美女可以說多得自己也記不清,可是從來沒有一個能讓他真正心動的。
也許在他眼中,那些女孩的美多數都是修飾出來的,無論修飾得多麽不著痕跡,他總能一眼看出來。
可是眼前的這個女孩,每一分每一寸,都深深地吸引著司馬莫塵。
烏黑的長發散落在床上飄逸靈動,細致的臉蛋清麗秀雅,白皙的脖子脂粉未施仿佛吹彈可破,纖細的腰肢柔弱柳枝,修長筆直的小腿光滑、勻稱、結實,從頭到腳真是條明豔的肉體。
更重要的是,現在,她就在自己眼前,雙手緊緊地抓著自己。
司馬莫塵忍不住探出了左手,將身子慢慢伏在餘知夏的身旁,依稀聞到她身上散發的一股清新淡雅的幽香,不禁心神悸動。
於是慢慢湊近她的臉龐,輕輕的吻了上去,她的臉蛋卻有些冰涼,眉頭也微微皺了一下。
莫非是吹風受涼了?司馬莫塵沉思了片刻,摸了摸她的額頭,體溫還算正常。餘知夏卻似乎覺得有些冷清,身體略有些蜷曲,開始輕微抖索。
司馬莫塵不知道,餘知夏喝了十多杯的洋酒,雖然多數已經吐出,但畢竟還是有大量的酒精殘存在體內,酒精分解之後,人體會覺得燥熱,因為酒精分解會產生熱量;可是剛開始分解的時候,卻是要先吸收熱量的,所以人在這個時候會覺得很冷。
這些知識,司馬莫塵當然未必知道,他也不需要知道。他隻需要知道,自己身上升騰的火焰足以給予她充分的溫暖,這就已足夠。
司馬莫塵從她身前輕輕地把她環腰抱住,撥開她的秀發,把她露出來的耳垂,輕輕含在嘴裏,用舌頭舔著。她輕輕地“嗯”了一聲,似乎仍在夢囈,但全身已經不由自主地顫動起來。
餘知夏沒有抗拒,也許是以為自己還在夢中,她實在太累了,累到在美夢中就不願醒來。
她似乎感覺到有人用溫暖的身軀擁抱她,在她耳邊親吻,在她耳邊輕輕喘息,她忍不住側過身子抱住了這個人,把頭和臉深深地埋進了這團火焰之中……
夜色變得迷蒙而深沉,在秋夜的霧氣裏縹緲、纏繞,仿佛要將一切的不安和躁動慢慢吞噬。
燃燒的欲火終於將兩個年輕的軀體融在一起,他們緊緊地纏繞,互相感受著對方的心跳,觸摸著彼此的肌膚,抵死纏綿。
餘知夏閉著眼,呼吸慢慢變得急促,曼妙的身軀也不自主地扭動起來,雙手緊緊地抱著司馬莫塵的頭,任他肆虐……
司馬莫塵用堅實的胸膛抵住她的後背,慢慢將左手上下遊弋,從纖細的胳膊到柔軟的腰肢,又慢慢滑到大腿內側四處輕撫;右手摩挲著她的雙峰,偶或突然加重了力道,隔著薄如蟬翼的衣服用力揉捏,令她忍不住發出一兩聲輕吟。
而這暗夜之中傳出的銷魂的吟聲,無疑使得司馬莫塵原本就已燃燒的火焰此刻更加旺盛。
司馬莫塵幾乎連眼睛裏都噴出火來,他的呼吸變得沉重,動作也忽然粗暴起來。
他一把撕開餘知夏的衣服,那副明豔動人的肉體便在他的眼前一覽無餘了。挺立的雙峰,隨著粉嫩白皙的胸膛的起伏而輕輕地顫動著,像水蜜桃般嬌豔欲滴,如小白兔般靈動誘人。
司馬莫塵又輕輕地將餘知夏翻過身來,用力地親吻上去,沿著柔滑溫潤的肌膚,一路向下,留下一道長長的濕印。
餘知夏幾乎就要迷醉於虛幻而真實的夢裏,迷醉在司馬莫塵誘人的肉體中,可是就在二人突破底線的時候,她猝然掙紮起來。
嘶啞的聲音還摻雜情欲的誘惑“不,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放開我,求你了”說話間胡亂了兩件破碎的衣服遮住自己的前麵。
夢,終究還是要醒的,無論夢境中是如何的美好,酒精的作用如何強烈,她畢竟還是醒了。
眼前是一個陌生而熟悉的男人,半身光著,身上的肌肉線條棱角分明,麵龐卻清冷堅毅,嘴角掛著邪魅冷冽的微笑,看不出是嘲諷還是戲謔。
餘知夏的酒精一下子清醒了大半,隱隱約約想起自己醉倒之後的一些事情。
她從小就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想得出來是眼前的這個人從朱玉的魔爪下救出了自己,可是如果僅僅因為這個原因就讓她付出自己的身體,她卻是萬萬不能答應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