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真是個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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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紅袖添香裏依舊一片歌舞升平活色生香,金正泰正壓低帽簷四處兜售啤酒,自從上次救了餘知夏以後,他遭到了朱玉的瘋狂報複。
先是學校通知他輟學後是父母相繼失業,他自己就業無門隻能在酒吧賣酒為生,他隱約猜到了其中的緣由,因此他選擇了忍耐,他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幹掉朱玉的機會。
並不是他心狠手辣,而是朱玉對他乃至他身邊的人都實行了不留餘地的打壓,他本就年輕氣盛難免生出偏激的想法。
“唉,你們聽說了麽?”一個角落裏突然傳來竊竊私語的說話聲。
另一人搭腔道,語氣裏明顯帶有幾分酒氣“這裏以前的小姐餘知夏被車撞了,前幾天我去同濟醫院恰巧看到她送去搶救。”
“你說的是這裏的頭牌,餘知夏?”酒吧裏光影淩亂,分不清是誰插了一句。
那人答道“可不是,就是那個頭牌,長得漂亮極了,那身材那模樣,恐怕連電影明星都比不過她。”
“她可是沈公子的女朋友,你想都別想。”一個人打了一個飽嗝,支支吾吾地說道。
那人顯然被激怒了,“什麽沈公子,在朱老板麵前還不都得認栽,恐怕早就被睡爛了都說不定。”
眾人一頓哄笑,臉上都是淫邪的光,突然一聲脆響,有人捂著頭嗷嗷大叫。
“你瘋了麽,你這個臭酒保,還敢砸你大爺,看我不打你媽的。”那人的腦袋鮮血直流,可是嘴裏不依不饒的罵著。
砸人的人就是金正泰,這是他第二次為餘知夏出頭了,也不知道為什麽隻要有人說餘知夏的半句不是他的心裏就蹭的一聲冒出火來。
也許是因為那個吻,也許是因為那張臉,總之他已經忘不掉餘知夏了。
他一麵躲避來自那人的拳頭,一麵想著餘知夏,心裏竟生出一絲絲甜蜜。
雙拳難敵四手,金正泰最後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頓,頂著一臉鼻青臉腫走出了紅袖天香,更糟糕的是他失去了在這裏賣啤酒的資格。
“你說你是我的福氣,還是我的晦氣?”迎著路燈的光,金正泰一臉溫柔的看著一根發卡,這是那天在混亂之中餘知夏無意間遺失的,一直被金正泰妥善保管。
他想著什麽時候有機會可以還給餘知夏,又或者在他的內心深處,隻是想再見餘知夏一次,一次就好。
第二天他帶了一大把新鮮的玫瑰花去醫院,像是一個奔赴宴會的紳士,可是這一束花卻是他從公園裏偷來的,好在開得茂盛又很新鮮。
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有沒有蘇醒,會不會有一點想我,金正泰的心裏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你好,請問餘知夏的病房在哪一間?”當金正泰興致勃勃地來到醫院之時,卻發現自己連餘知夏的病房都不知道在哪裏。
填寫病曆的女護士抬頭看了他一眼,“是司馬少爺家的下人吧,餘小姐在高級病房那邊,七零七室。”
金正泰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他隻想快點見到餘知夏“好的,麻煩你了醫生。”
“唉,你等會,這個玫瑰花對餘小姐的病情不利,花香太過濃鬱了,你還是換束花吧,不然司馬少爺又該發脾氣了。”那個女護士叫住了金正泰,像突然想起什麽似地吩咐道。
“是嗎?”金正泰手裏的花滯了滯,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女護士扶了扶眼鏡,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樣子,“上次我們護士沒開空氣機,司馬少爺發了好大的脾氣呢,現在整個醫院的護士都提心吊膽的,你們可不要給我們添麻煩,好了,快去丟掉吧。”
說完她煞有介事地拍了拍金正泰的肩膀,指了指旁邊的垃圾桶。
“你說的司馬少爺是司馬集團的司馬莫塵嗎?”金正泰有一瞬間的錯愕,他幾乎脫口而出這樣一句問話。
女護士點了點頭,“是啊,就是司馬莫塵司馬少爺,你不是他家的下人嗎?”
話音剛落金正泰手中的花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女護士和金正泰都被嚇了一跳。
“原來你不是司馬家的下人啊,我還以為是我弄錯了,你不要生氣嘛。”以為惹惱來人的女護士彎腰撿起地上的花,可是金正泰已經不知去向。
“真是個怪人。”女護士看著手裏的花自言自語道。
七零七病房門口站著一個消瘦的聲影,金正泰就這樣直直地看著病床上的餘知夏,看著不知是熟睡還是昏迷的她。
“你是餘小姐的朋友嗎?”身後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是福伯。
金正泰回過頭來麵對一張和藹可親的臉,可是不難看出臉上的打量和詢問,“是的,我隻是來看看她,她很嚴重嗎?”
“真是抱歉,都是我們照顧不周,餘小姐才會發生意外的。”老人的臉上流露出內疚的神情,“少爺他也很自責的,說到底還是我們這些下人辦事不力。”
福伯推開了病房的門,這扇金正泰無意推開的門,他本來打算遠遠地看她一眼就走,因為他不想見到司馬莫塵。
餘知夏恬靜美好的麵容就在眼前,金正泰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她的床前。
“醫生說餘小姐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所以請您不用太過擔心。”福伯換下了花瓶裏的康乃馨,又插上新的百合花,“冒昧的問一句,您和餘小姐是什麽關係呢?”
福伯向來處事滴水不露,這樣的問話既不尷尬又恨自然,任誰也不會懷疑他是在盤查金正泰的身份,少爺的囑咐他一向嚴格執行。
對於餘小姐,少爺的關心可謂是無微不至,所以他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危害到餘小姐的因素,包括前男友這種東西。
就在這時床上的餘知夏朦朧間聽到有人說話,掙紮著就要打開眼睛,可是她的腦子卻異常的沉重。
首先發現餘知夏有蘇醒跡象的是金正泰,他立刻按下呼叫鈴,“這裏是七零七室,病人好像有情況你們快派醫生過來。”
等醫生馬不停蹄地趕過來,餘知夏終於在眾人手忙腳亂中清醒。
“餘小姐,你總算醒了,全身還有沒有別的不舒服?”在別墅的日子裏,福伯早就把餘知夏當作和少爺一般的存在,他對餘知夏的擔心是真的。
餘知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她顫抖著蒼白的嘴唇說道“水,我要水。”
站在一旁的金正泰趕忙遞過一杯水,餘知夏咕咚咕咚就喝光了。
福伯欣喜不已,當即掏出手機打給司馬莫塵,“少爺,餘小姐醒了,餘小姐她終於醒了。”
而手機的那頭卻傳來忙音,司馬莫塵正在參加一個重要的酒會,重要到他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因為他麵對的人是朱玉。
君臨會館裏今天可謂人才濟濟,因為在這裏正在舉行c市地產融資洽談會,商界各色人物為了爭取這裏的入場券都是打破腦袋,而能夠在這裏有一席之地的人個個都不容小覷。
“你看,那不是司馬莫塵嗎?”一個投資人a小聲說道。
旁邊的另一個經銷商b也點了點頭“難道說司馬集團以後要來地產業分一杯羹了?”
“多半有這種可能,這幾年房市的前景不錯,以司馬莫塵的眼光不會看不到其中的商機,這c市的天怕是要變了。”投資人a說的頭頭是道。
在這個場合不可能缺少朱玉的聲影,在他踏入洽談會的瞬間在人群中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畢竟他一向是地產業的大佬。
司馬莫塵的眼光鎖定在他的身上,就像一隻捕食的獵豹發出灼灼的凝視,朱玉顯然也看到了他。
朱玉端著一杯白蘭地走了過來,率先和司馬莫塵打招呼,“這不是司馬少爺嗎,餘小姐的身體可好些了,怎麽沒看到她和你一起來呢?”
他故意提起餘知夏是為了激怒司馬莫塵也是為了示威司馬莫塵,我得不到的東西就算毀了也不讓你得到。
司馬莫塵拿起身旁的一杯威士忌,碰了碰朱玉的杯子,“朱老板哪裏話,不過是個女人罷了哪裏值得我天天放在身邊。”
現在還不是和朱玉翻臉的時候,司馬莫塵隻能佯裝笑容,他日你朱玉一定會為今天說過的每一句話的每一個字付出代價。
朱玉哈哈大笑,眼睛裏卻沒有一絲笑意,“可是之前司馬少爺可是在意的緊呐。”
在業界朱玉向來享有綿裏針的花名,就是因為他的話中總是夾槍帶棒指桑罵槐。
“今天的洽談會,朱老板不會專門為了和我討論女人吧。”司馬莫塵顯然不想朱玉繼續在餘知夏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
朱玉又是一笑,他知道今天不是和司馬莫塵算帳的時機,“聽說司馬集團準備入駐c市地產了,這個消息可當真?”
“以後還得仰仗朱老板多多照應了。”司馬莫塵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酒杯中閃動著琥珀色的光。
在商言商,誰也不會和錢過不去,更何況是司馬集團這樣的龍頭老大。
朱玉自然也不傻,“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酒會氛圍很好取得了圓滿成功,而在c市地產業傳播最大的消息便是司馬莫塵要和朱玉強強聯手共同開發城南商品房項目。
“我知道了,等這邊結束我就會過去。”司馬莫塵在一番推杯換盞過後回複了福伯的電話。
福伯沒有立刻掛斷電話,繼續說道,“是這樣的,今天有人來看望過餘小姐。”
“誰?”司馬莫塵調查過餘知夏的背景,她的朋友並不算多,可以說隻有方薔薇一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