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將車子開出兩公裏，停到一座橋下。

    他走下車點亮一根香煙，望著漫天雨點，目光漸冷。

    一輛銀白色轎車緊跟其後開來，車燈掃清路麵的黑暗。

    冷風起，秋葉落。

    林寒從袖口間抖落一片刀片，拈在指尖。他發現，從送耳哥來療養院的半道上開始，這輛車就一直跟在後邊。

    車門嘭的打開，邁出一對修長的白腿。

    林寒一怔，按住殺心，露出玩味的神色。

    趙可涵踩著高跟鞋快速走來，可是很明顯，這個女人並不經常穿高跟鞋，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高聳的胸部抖來抖去，林寒很擔心它們會不會掙脫衣服的束縛掉下來。

    “哎喲！”趙可涵走得太急，腳下打滑差點甩在地上，抬頭看過去，林寒正抱著胸，眼睛好整以暇地在她身體各個豐滿的部位瞄來瞄去，絲毫沒想著要過來扶一把，心裏一陣氣急：王八蛋，老娘今天總算抓住你把柄了，有你好受的。

    “老實交代，剛才你車上載的是誰？”

    林寒麵無表情地說道：“無可奉告。”

    趙可涵冷笑道：“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猛虎幫的老大死之後，幫裏最近一直鬧內杠，已經發生十多起鬥毆事件。你車上帶的那個人是我們重點監視對象。”

    林寒聳聳肩：“什麽猛虎幫，我沒聽過，至於你說的那個人，不過是我怕半夜開車碰巧遇到，見他受傷好心送他去醫院而已。”

    “你會這麽好心？”趙可涵滿臉不相信。

    林寒打了個哈欠：“趙警官，我一片好心救人，加上上次舉報馮俊的事，你不給我頒個好市民獎計算了，還誣陷我勾結黑社會，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少來！既然你說送他去醫院，人呢？去了哪家醫院？”

    林寒的車速很快，趙可涵隻是勉強跟在後邊，一個轉角的功夫，等她再跟上時，已經失去了耳哥的蹤跡。

    她現在對林寒充滿了濃濃的好奇心，本來今天休假，看到林寒出現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裏想什麽，心頭一熱就跟在後邊。

    趙可涵緊緊盯著林寒的雙眼，一個人說謊時手腳會不自然，眼神飄忽，她也算警校高材生，熟讀犯罪心理學，企圖通過林寒的表情看出端倪。

    可惜她不知道的，林寒不知和米國的FII調查局，德意國的秘密機動處等特殊機構打過多少交道，這種程度的審訊對林寒來說無異於班門弄斧。

    我就靜靜看著你裝逼。

    林寒是這麽想的。

    趙可涵看見林寒不說話，錯以為自己的的審訊起到了效果。

    有時候不說話，反而能給對方更大的心理壓力。

    趙可涵心頭有些得意，想著打鐵趁熱，不由湊近幾步，仰起小腦袋，表情越發認真。

    一股清香撲麵而來。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身材實在太有料了。

    一身黑色襯衣根本掩蓋不住那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扣子被撐得很緊，在昏黃的路燈下，一片片雪白光澤晶瑩剔透，林寒眼角隨意一掃，就能收獲不同風光。

    趙可涵看得眼睛都酸了，林寒忽然發出“嘿嘿”的笑聲，感慨道：“好大！”

    “去死！”趙可涵終於意識到，人家壓根沒把自己當回事，之所以不說話是在吃自己豆腐，自己倒好，還主動送上門。

    她急忙捂住胸口說道：“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我記得猛虎幫的老大曾經去淩瀟瀟的公司鬧事，和你有過節，他的死，你值得懷疑。”

    林寒心中一緊，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要細心得多，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不過林寒自信做得天衣無縫，淡定說道：“趙警官，你靠想象辦案的嗎？如果有充足證據，把我抓回去就行，廢什麽話？”

    “我警告你別囂張。”趙可涵指著林寒的鼻子罵道：“你總有落在我手裏的時候。”

    媽的，這個女人簡直陰魂不散，林寒心裏不爽，打算放大招：“我說趙警官，全世界有那麽多罪犯等你去抓，你幹嘛非盯著我一個大好良民不放，你該不會喜歡我吧？”

    “我呸！”趙可涵像受驚的兔子似的，不由往後一跳，小臉紅通通一片：“追老娘的人能從H市排到上京，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身高一米五，又醜又老土，臉比豬腰寬，沒品愛裝蒜。”

    “喲，你還會吟詩罵人了，我喜歡。”

    林寒哈哈大笑，沒想到趙可涵反應這麽大，他覺得十分有趣，笑眯眯地往趙可涵跟前走去。

    “你想做什麽？”趙可涵看著林寒不懷好意的笑容，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林寒走近一步，趙可涵退後一步，等後背撞到車上時，終於退無可退，

    林寒故意露出浪浪的笑容：“怎麽？趙警官也知道怕？”

    對呀，老娘是警察！

    趙可涵瞬間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摸向腰間的手槍，誰知道那裏空蕩蕩的啥也沒有。

    “你是在找這個嗎？”林寒像變戲法一樣捏著警槍，在趙可涵的眼前甩來甩去。

    “混蛋，警槍你也敢搶，看來你是想在拘留所蹲上幾天。”

    “少嚷嚷，我把你的槍給扔進河裏信不信？”

    趙可涵怒視著林寒：“你敢！”

    林寒一臉冷笑，作勢欲扔。

    “等等！”趙可涵嚇了一跳，急忙出聲阻止，丟失警槍對一名警察來說是重罪，林寒固然會因此判罪入獄，但對趙可涵來說，她的警察生涯也可以說結束了。

    有些涉及法律底線的事情，再好的背景也不頂用。

    雖然趙可涵相信林寒沒有這個膽子，可她實在賭不起。

    林寒笑眯眯地說道：“槍可以還給你，不過嘛……”說話的時候林寒順勢又踏進幾步，男子濃密的氣息撲麵而來，趙可涵的心頭仿佛有無數頭小鹿在亂撞，整個身體向後仰，呈現出驚人的柔韌性，幾乎與車蓋呈現一個垂直的角度。

    林寒忍不住吞著口水，這麽好的身體柔韌，可以解鎖任何姿勢了，沒想到剛和女殺手打交道，又來個女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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