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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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zuonodie!

    林樺樺抿嘴一笑,幫忙帶上門,抱著江一航走下台階。

    “江一舟,你給我滾過來。”

    江舟一聽老婆叫,連忙丟下手裏的扳子跑過來,“樺樺,樺樺,我在呢,我在呢,別當孩子麵叫我江一舟,我怎麽能跟兒子一輩兒呢?你說是吧,航航?看,小家夥笑了,一笑起來真好看,真像你。”

    林樺樺看江舟一眼,說:“解釋一下唄,啥叫大保健啊?”

    江舟立刻指天發誓,“樺樺,那都是成猩猩胡說八道故意挑撥離間。我發誓,誰要去保健了,誰是……誰是小狗,小王八。”

    “哼,我信你個江大鬼!”

    林樺樺抱著孩子就走,江舟連忙去追。

    路旺順看著小夫妻倆的背影笑著直搖頭,“唉,真是,慫!”

    安裝安全門的大叔抬頭看路旺順一眼,“小夥子,還沒娶媳婦兒吧?”

    戳心!

    路旺順,“大叔,您好好擰螺絲吧。”

    ……

    房間裏很亂,真的是進了賊的樣子。路平安把成星宇丟在堆了一堆窗簾的沙發上,按住他的肩膀,伸手就扯他的衣服。

    “花花,花花,等會兒啊,門,門還沒鎖……”

    成星宇按住衣服,掙紮著就要去鎖門,被路平安一把拉住,又摔了回去。

    “花花,啊……”

    衣服被拉起來,女人微涼的指尖兒一觸碰到他的皮膚,成星宇著了火,管它鎖不鎖門,勾住她的脖子就親。

    路平安一手推開他的嘴,一手已經探進他的腰間,握住那個硬邦邦的東西就要往外拉,成星宇彎腰死命護住,“我的,我的,花花,我的……”

    路平安的手被成星宇卡住,她抬膝往上一頂他肩膀,一下就拉出了一隻鏽跡斑斑的鐵皮文具盒。

    完了!剛到手的寶貝又飛了!

    成星宇往沙發上一仰,翻著眼睛望著天花板,生無可戀。

    這個女人屬狗的嗎?怎麽什麽東西都瞞不過她?

    看著那隻盒子,路平安想起那一年,這孩子裝了好多隔年的臭白果在口袋裏,也是這樣死命地護。這麽多年過去了,死性還是不改,他是不是對此類物件有戀癖?

    鐵皮文具盒外麵纏裹著的紗布和塑料都已經撕掉,蓋子鬆動,顯然已經打開過。

    路平安舉著鐵盒問:“怎麽發現的?”

    “切!”

    男人翻個白眼,扭過頭去,腹誹:你以為天底下就你聰明?

    路平安打開蓋子,清點著裏麵的東西,又問:“怎麽發現的?”

    成星宇眼睛往上一翻,冷哼一聲,“我在福祿村住了三個冬天,那隻喜鵲窩在你家院後樹上呆了三年。那麽多的鳥窩都壞了搭,搭了壞,憑什麽就它不壞?水泥的啊?”

    路平安勾勾唇角,“觀察的還挺仔細。”

    切!

    成星宇再翻白眼,能不仔細嗎?天天對著你家望眼欲穿來著。

    路平安把東西清點好,鐵盒子丟掉,裏麵的東西找了一隻信封裝了,揪著成星宇的衣領把人拉過來,信封塞進他的上衣口袋裏,按一按,垂眸看著他,“替我收著。”

    男人心頭溫暖,眼睛也跟著暖,“這是,定情信物?”

    路平安笑笑,“算是。”

    成星宇一瞬激動,拉住路平安的手,一雙狗狗眼又濕又軟,“花花……”

    路平安摸摸他的頭,轉身去雜物堆裏找了一隻針線盒過來,黑色絲線穿過針眼,牙齒咬斷絲線,手指熟練地把絲線打個結,眼眸沉靜,“褲子脫了。”

    男人渾身肌肉一緊,女人板著臉說騷話的時候,真特麽性感!

    “我去鎖門。”

    成星宇起身要去鎖門,路平安一把拉回,“幾針就好,不用鎖門,脫了!”

    男人一笑,往後一靠,長腿岔開,坐得愜意,“你給我脫。”

    皮!

    外麵有人,總不能來硬的。路平安看他一眼,拉過一把小凳坐下,扳過他的腿,“別動!”

    “不脫褲子了?別別,花花,我自己脫……”

    “別動!”女人力大脾氣大,“再動紮你!”

    成星宇不敢再動,看女人低著頭,手指牽起布料,銀針穿過,絲線密密地連綴破裂處。

    成星宇嗓音跟著眼睛一起濕潤,“花花……”

    路平安說:“爺爺說,穿著連萬人嫌。”

    女人低著頭,穿針引線,手指翻飛如蝶,修長白皙的脖頸以一種極馴服的姿勢低著。

    “哪怕被全世界嫌棄,隻要有你喜歡就好。”

    動情的話一出口,成星宇先把自己給感動了。他鼻子一酸,手掌撫上路平安的脖頸,摸著她的頸椎骨往上,手指插進她的頭發裏,輕輕摩挲。

    女人沒動,任他撫摸。

    成星宇啞著聲音說:“那天我夢見,你死了……”

    女人輕輕一笑,不做理會。

    “會死嗎?”

    成星宇托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眼睛潮濕,滿含悲傷。

    路平安一搖頭,掙開,淡淡地說:“人都會死。”

    成星宇苦笑,往後一靠,眼睛望著天花板,說:“是,人都會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說完這一句,他沉默了好久,再開口,聲音就哀傷到不行,“路平安,當你為你的泰山之誌英勇赴死時,會顧及我這片輕飄飄的小羽毛的感受嗎?”

    路平安低頭穿針,“你不是小羽毛。”

    成星宇看著她,“對,不是羽毛,是小花,是你光輝征程中,開在路邊的一朵小花,你可以摘下來戴在鬢邊,也可以看一眼就邁步走開……”

    路平安抬頭,微微一笑,抬手摸摸他棱角日漸分明的臉,讚許地說:“都快成詩人了。不過,你這朵小花,不是開在路邊,而是,”路平安握拳,敲了敲自己的胸口,“開在這裏。”

    成星宇心口一慟,忍住哽咽,問:“你什麽時候回來?”

    “三天後,答應過你的。”

    她穿過最後一針,打個十字結,下意識地低頭想把隻剩一小節的絲線咬斷,一低頭,一眼看見他衣服下不羈的昂揚,耳尖一跳。

    “剪了它。”

    說著,她丟開絲線,伸手拿過了一把剪刀。

    剪刀鋒利,刃口晶亮,直衝男人襠下而來。

    成星宇捂住自己就往後躲,“路平安你敢……”

    他伸手護住自己,還連在褲子上的針一下就刺進了指腹,疼得他一皺眉。

    十指連心,疼在路平安的心。

    “你這個傻子!”

    路平安丟開剪刀,拉過成星宇的手,拔出他指腹的針,低頭就去吮那針眼。

    “花花……”

    男人渾身一栗,電流自指尖而始,直搗心髒,流經四肢百骸,再迅速匯集一處,剛縫好的褲子像是要被撐裂。

    路平安沒察覺他的難受,吮出毒血,不再用剪刀,低頭去咬還連在他褲子上的絲線。

    成星宇沒忍住,一下撫上她的後腦,往下一按……

    “平安,有大號的梅花改錐……”

    路旺順推門的瞬間,發現後悔已經有點晚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路旺順轉身出去,再帶上了門。

    路平安心髒咚咚,麵紅耳赤,成星宇一樣的神情痛苦。四目相對,說不盡的情意糾纏。

    路平安伸手覆住他的眼,勾住他的脖子拉下來,噙住他的嘴唇就咬。

    男人以百倍的熱情回她,把她推倒在沙發,親得毀天滅地。

    不行!再這樣,沙發上的窗簾都得燒起來。

    路平安猛地把人一推,起身收了針線,找了一把改錐,就要開門出去。

    成星宇此時比任何人都難受,身體要脹裂了,還特麽得裝作若無其事。

    “路平安。”

    他叫住她,“今天這次,先欠著。”

    “好。”

    “路平安。”

    路平安再站住。

    “往後,你千倍萬倍地還我。”

    “好。”

    “路平安……”

    路平安再站住,“說。”

    “三天後,”成星宇站了起來,“三天後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不管你來不來,老子特麽都得按時結婚。”

    這一次,他說話算數。她不來,他大街上隨便抓個人,管特麽男女老幼,登記去。這一次,星爺我保準說到做到。

    成星宇說完,大力拉開房門,陰著一張臉穿過院子,從已經拆下的舊門板上跨過去,大步出了院子。

    路平安望著他的背影,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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