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把我的棋子插在你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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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南風轉動著手裏的酒杯,悠哉的看著對麵的男人,在所有女人都走後,他一口喝光了酒杯裏的酒。
    原南風琉璃色的瞳仁在燈光的照耀下泛起了層層波瀾,開口:“看來最騷的還不是我,把我的女人們都趕走,今晚上你陪我睡?”
    言馳放下酒杯,桃花眼狹長而層次分明,往沙發一倒,閉目,燈光下是他輪廓分明的臉頰,唇起:“我睡了,你隨意。”
    原南風沒有說話,沉默。過了好大一會兒,他也放下酒杯,學著言馳的樣子,躺下去,有一抹苦笑在唇角蔓延。
    兩人均未說話,卻又都沒有睡著。
    許久以後。
    “言馳。”
    “……”沒人回。
    “我有點想女人。”原南風不滿的謂歎。
    “滾。”一個單音字自言馳的唇裏吐出。
    ……
    鬱清秋隔天下午在羅甫務的陪同下去診所輸了液,感冒才算是好了一大半。和阿姨通話,孩子還是沒有醒來,她的心就像是被放在油鍋裏反反複複的煎炸,一刻都不得安寧。
    一天幾千塊的醫藥費,她繳的那點醫藥費也不過就是止了一點渴,錢錢錢,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個東西,那是命,女兒的命,還有她的命。
    她一定要找到言馳,盡快回去。
    言馳的電話打不通,並不是沒人接,而是通了被對方拒接。她一遍一遍的打,總覺得自己是上門乞討的乞丐,腦門上了被刻了幾個大字:不知廉恥。
    一直到了晚上都無人接聽,倒是來了另外一個人。
    柏炎。
    她比柏炎小三歲,在15歲以前是鄰居,青梅竹馬,後來他們搬走,當然他們的關係,也不足以用青梅竹馬四個字就能概括。
    “是活得很苦?”柏炎單手夾著煙,並沒有點燃。當年的學霸現在儼然已經成為了成功的商人,光手腕上的一塊表,那個價格就夠鬱清秋對言馳臣服很多次。
    “何以見得?”
    “你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從哪兒看不見?”
    鬱清秋笑了下,眼神蕩漾,側頭,青絲從頭頂如同扇子一樣的一鋪而下,總感覺那掉下來的發絲裏夾雜著洗發水的清香,泌人心脈。
    柏炎喝了一大口咖啡,眼神一諳,隨即很快移過視線,眸如墨:“一般喜歡犯賤的人,下場都不會好,你說呢?”他反問。
    是,他說的真對,她犯賤,所以她現在沒有好下場。
    她並不是百毒不侵,依舊因為他這句話,被戳得心肝子直顫,卻還是勾起了唇角,笑了,“人,最後不都是不得好死的麽,都是要下地獄的。”
    “鬱清秋。”他低低一聲,噌地一聲打著了打火機,火苗竄上來在他的眸心裏落入了兩圈清涼的亮光,隨後抬頭,吸一口,煙霧吐出,同時話語穿透而過。
    “別再丟人了,行麽?”
    丟人?他指的是上次她和言馳麽?
    如果能夠風風光光的活著,誰願意在這個世上苟延殘喘!!兩分鍾的聊天,他在她的心上戳了兩刀。
    “我願意,你不是知道麽?我就是愛言馳,沒有他我活不下去,所以我不介意他已婚。我就是這樣一個垃圾,柏先生,不如你遠離我吧,我丟我自己的人,和外人沒有關係。”  那煙在柏炎的手心裏都快要燃盡,他都沒有拿起來再吸一口,卷在空中的煙霧稍稍的摭住了他眼裏的鋒芒,那視線直直的落在鬱清秋的臉上,未曾轉移。待煙霧散去,他直接用手指摁滅了煙頭,然後把剩下的煙,一一碾碎。
    成沫,丟進了垃圾桶。
    他一寸一寸的收回目光,把那份隱忍的怒氣也一並收回,直至消失殆盡。
    她清晰的看到了他的手指被燙紅,但轉瞬就被握起的拳頭給掩埋。
    “既然我是個外人,自然是管不了你的死活,鬱小姐。”
    他對她的稱呼也有一個很大的轉變,小時候叫她小丫頭,後來叫小可愛,然後是小秋,清秋,然後是鬱清秋,現在是鬱小姐。
    鬱小姐,她喜歡這個稱呼,客套疏離。
    “那就不摻私情,我想鬱小姐很快就會求我了。”
    什麽意思?
    正在這時候,電話響了,陌生號碼。
    “喂。”她捏了捏嗓子,說了好多話,很癢,去拿水喝。
    “請問您認不認識左笑?”
    “認識,我表弟,怎麽了?”
    “您說什麽?”
    因為喉嚨的沙啞對方並沒有聽清,鬱清秋喝口水潤嗓,重新開口:“認識,請問你是?”
    “我們是警局,昨夜淩晨兩點,左笑強奸未遂被逮捕,他給了我這個號碼,若您有時間的話,麻煩立刻過來一躺。”
    左笑會幹這種事,鬱清秋完全沒有意外。他是她媽妹妹的孩子,自小放在外婆家長大,嬌生慣養,行事魯莽。當然,她也隻是認識,並不怎麽熟。
    拜她媽媽所賜,外婆那邊的親戚,所有人都不喜歡她媽,自然媽媽也很少帶她去串門。
    “好,我知道了。”一事未平,一事又起。
    不過這和柏炎有什麽關係,他為什麽說‘我想鬱小姐很快就會求我了’這種話。
    “你弟弟,強奸的是我妹妹。”
    什麽??
    鬱清秋的腦子轟地一下。
    “而且他是被言馳扭送去的警局。”
    她:“……”
    柏炎嘲弄一笑:“你看,言馳多麽公正,連你的弟弟都沒有放過。我記得言馳曾經,不也是因為強奸而被人打成了植物人麽?醒了,就變成了好人?”
    那一年,言馳24歲,莫雲27歲,她結婚後和丈夫去了意大利,言馳也去了,鬱清秋自然沒有跟去,等到言馳再回來的時候,他就成為了植物人,強奸反被人拿花瓶砸中頭部。
    但是鬱清秋一直不相信言馳會去強奸女人,那時候她正愛他,不是一個絕佳的人選麽,何需去用強,她總是暗搓搓的在心裏為他開罪。
    自然也不會排除他傷心欲絕、醉酒後見色起義,把那名女人當成了莫雲。
    嗬,忽然覺得,她和言馳的這十年,真是罄竹難書。
    警局。
    左笑戴著手銬坐在審訓室裏,本來有一張好看的麵孔,現在卻是狼狽不堪,黑眼圈很重。
    “姐……”他哀求的喚了聲。
    左笑可從來沒有喊過鬱清秋姐,左笑今年20歲,他們見麵的次數加起來一隻手都數得過來,還是近幾年,他在蘭城上大學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