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怕是等不到去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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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藥,睡了那麽久,這會兒體內又升起一股灼燙,雙腿忽然間就變得酸軟無力。
她不想見言馳,每每見到他,就感覺他從她的心髒上來來回回的碾壓。可他的身上又貼上了15萬的標簽,她……太需要錢。
羞恥心是什麽,她自己的感受又算得了什麽。
站直,看著他,蒼白的唇角扯出一個溫柔的笑來:“言總。”這個稱呼,真是陌生的像一把刀子在她的心頭,把她淩遲。
言馳雙手插兜,眸光不著痕跡的一諳,不等她下一句,他便開口:“學會遊泳了吧?”
什麽?
哦,她想起來了……她不會遊泳,他教的。在那個被他拍賣的房子裏,後來她學會了,就是裝不會,就要讓他手把手的教她。她的唇動了動,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
“丟過去!”他吐出這三個字來,走。
鬱清秋沒懂,她剛想喊住他,一直在他身後的羅甫務過來,“鬱姐,走吧。”
她一臉霧水:“去哪兒?”
……
已經入了夏,但到底是沒有到夏天,還是有些清冷的。更不說,這會兒她高燒又起。泳池裏水溫比正常溫度更涼,她一進去便打了一個哆嗦。
“鬱姐,對不起哈,言哥說讓你在這兒消消毒。我沒有拿消毒水,你泡一會兒,就上來,別感冒了。”
鬱清秋:“……”
樓上。
男人站在窗邊看著樓下,池水波光粼粼,銀光瀲灩。五樓,說高不高,看不清人臉,但是可以看到她浮在水麵上的那飽滿形狀。點了一根煙,霧蒙的夜色,煙霧遮住了他的雙眸。房間裏也沒有開燈,光線由遠處照來,明明暗暗。
他挺撥的身軀,矗立在那裏就像是在白雪皚皚的冬天,他青淩淩的站在那兒,孑然一身。他周圍的光影,掩埋了他的傲然與淩厲。
半個小時後。
她來了。
鬱清秋來之前,拍了拍臉頰,盡量讓自己的臉看起來有氣色些。進屋,他坐在沙發看雜誌。他這種人可能是扔在乞丐堆裏,都要讓人一眼就注意到他,並且你求著讓你給他點吃的那種人,又危險又透著男人的誘huo力,他能做到兩者並存。
“言哥,我把鬱姐帶來給你了。”羅甫務這孩子好像挺高興的。
言馳抬頭,冷冷的看著他。
羅甫務:“……怎麽了,你來開房,不是和鬱姐……”那啥?他從小就跟著言馳混,才不怕呢。
雜誌嗖地一下飛了過來,正中羅甫務的胸膛。
“再囉嗦,我挖了你的眼晴!”
“囉嗦……一般不是要撕了嘴麽?”
嘶——
房間裏響起了狼舔牙的聲音。
羅甫務往後一退:“嘿嘿,我先走了哈。”
他轉身,還衝著鬱清秋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鬱清秋:“……”
他是真的不知道這些年她與言馳之間發生的事情麽?否則,怎麽會拿他們倆來開玩笑。
關門聲和言馳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站過來,近一點。”
她很聽話,不僅過去,還坐到了離他隻有一米遠的沙發上,她太需要坐一會兒,她已經要站不穩了。 或許是坐得太幹脆了點,讓言馳側頭朝她看來,那黝黑色的瞳仁迎著光,帶著濃濃的審視。
他是有恃無恐的。因為他知道,她愛他。
鬱清秋心頭本就發燙,這會兒更是軟得話都不想說,卻又不得不說。
“幹脆點更好,不是麽?我來,隻為公。”她收回視線,看到了他麵前的那杯水,情不自禁的舔了舔舌,渴。
這小動作落入到男人的眼裏,他不動聲色的看著她。
一秒、兩秒……五秒……八秒。
時間到,她站了起來,後退,到茶幾的外麵,與他保持距離。
“抱歉。”若是把他就僅僅是當成一個客戶,那麽她的舉動確實有一些不怎麽禮貌。
他拿起了水杯,放在離眼晴幾公分的位置,輕輕搖晃,燈光折射進去……就好像是流淌在唇邊的絲綢,她拚了命想去觸,卻又碰不到。她的腦子裏忽然蹦出了一個詞:饑渴難耐。
他把水杯放在正前方,從鬱清秋的角度仿佛看到了他唇角微微勾起……但稍縱即逝。體內一股股的熱浪,讓她雙止赤紅,她隻想、隻想躺著。
“我今天……”三個字說完,他喝了一口水,水包在嘴裏,臉頰兩邊鼓起,水杯拿下,咕咚一下吞入胃裏,她看到了他的喉結猛烈的滾動了一下。
她猛地攥起了手指。
“不想談公事。”
鬱清秋皺眉,“言總,若是真的不想談工事,那我就……”
“站著,別動。”他打斷她,聲音不重不輕,就剛好卡到了她的心髒處,咚地一聲。
她是病人,洞察力精明如他,當然看得出來,也知道她……真的要……站不住了。
她低了一下頭,暗暗呼氣,再抬頭。
“言馳。”
這個名字就像是一條長滿了刺的繩子,從心底深處被人抽出來。這種沉重的刺痛感讓她時刻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靜,不要慌,哪怕要犯賤,也不要那麽輕易。
“我的東西呢?”
既然不想談工事,那就問句私人的。他送她的房子車子,都被他拿來拍賣。那房子裏關於她的一切私人物品,她走的時候,除了證件,什麽都沒拿。
“燒了。”
她沒作聲。
“莫不是你指望我給你留著?”
“不是。”她想歎氣,卻又忍了,扯出一個淺淡的笑來:“這樣更好。”她的一切一切……她記錄了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一千多張的照片,大部分都是他。
她愛他的時候,真的太用力,用力到現在都還有力那種愛過的餘溫,在啃噬著她。照片也刪了,也好。
“我抱著十二分的誠意來找你合作,我配合你的一切時間,現在……告辭。”
言馳沒有回話,那杯水他也隻喝了一口。杯壁搖曳著她弱不禁風的身軀,轉身,發絲在後背輕搖,走了兩步,膝蓋一軟,人一下子倒了下去,砰。
他一動不動,就連杯子裏的水晃出來的弧度都沒變……似乎她暈倒在他的預料當中。
他就坐在沙發,如同正在舔息的狼在審視著自己的階下物。
一分鍾,兩分鍾……五分鍾。
她就躺在冰冷的地板,身軀佝僂。
過了好久好久……他才起身,慢慢的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