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番一 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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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的走道盡頭。
    鬱清秋身上的衣服被言馳給撕碎,所以她披著浴袍,裏麵連內衣都沒有。和原配站在一起,被捉奸在床,這種情況應該不足以用狼狽來形容。
    鬱清秋攏了攏衣衫,看著嚴思文,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孩兒,長得清秀,並算不上多麽的驚豔,還沒有柏炎的妹妹美呢。但是她一看就是那種會讓人升起保護欲的女孩兒,氣質獨特。
    她不懂,言馳為何會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娶了她。
    “嚴小姐。”她清了清嗓子,“很抱歉讓你看到這一幕,我並非有意挑釁你,不知我用意外來概括,你信不信?”其實現在說什麽都是枉然。
    尤其是在看到嚴思文紅得可憐兮兮的眼眶,她仿佛是個罪人,不,不是仿佛,就是。
    嚴思文比她矮了半截,說話的時候要抬頭看她,柔柔弱弱,我見猶憐。
    嚴思文知道言馳和鬱清秋是前男女朋友關係,她和言馳領證的那一天,鬱清秋也去了。
    “你們……還在聯係?”
    “最近有生意上的往來,並算不上聯係。”
    嚴思文咬著唇,“你是不是還愛他?”
    鬱清秋沒法回答她這個問題,唇動了又動,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嚴思文在眼角抹了一下,眼眶很紅,“我們結婚了,我很愛他。我知道你們曾經恩愛的很,但你們畢竟是過去了,他娶的是我。”
    她知道。
    這風吹的有點冷,從胸口處往進灌,這天氣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有夏季的覺悟,該回升一點了。
    鬱清秋沉默。
    “鬱小姐,請您……自重。”她用了一種非常溫和非常、善解人意的表情和言語,仿佛是聖光女神對囚犯的寬恕。
    鬱清秋的後脊背忽然就麻了,她說不清楚這是種什麽心理。
    體內有那麽點不甘徒然升了起來,很想很想……不要臉的懟下去。可這種想法轉瞬就消失。
    沒有那個必要,背負著那個可恥的罵名做什麽。
    嚴思文走過去,往套房的方向,走了幾步又停下來。
    “鬱小姐,那套房子和車,應該已經拍賣了吧。”
    鬱清秋回頭,“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不喜歡。”所以讓她的老公拿去拍賣掉。
    鬱清秋的心裏一瞬間如同有一種遲鈍般的沉重感,原來那兩樣東西是她讓言馳拿去拍賣的。
    這麽說來,她在言馳心裏還挺有份量。
    “我想冒昧的問一句,你怎麽會嫁給他?他又怎麽會娶你?”
    嚴思文不會是言馳喜歡的對象,這一點鬱清秋清楚,她和莫雲,差的太遠了。
    嚴思文嘴巴微動,想說又沒開口,扭頭,去了言馳的套房。
    門,哢的一聲關上。
    她一個人站在這長長的幽道裏,任憑冷風吹來。身上依稀還有被男人撫摸過後的餘溫,那種酥麻的霸道的……讓她呼吸急促,兩腿一軟靠在了牆壁,閉眼。
    ……
    柔軟的地毯,女孩兒赤腳踩在上麵,看著那一地的狼藉,衣服到處都是。
    她嘴唇咬的快要滲出血來,彎腰一點一點的把所有的衣服都撿起來,隻不過男士的放在沙發,女士的丟在垃圾桶。
    然後扔到了門外的公共垃圾桶,進去。她靠在門後,癡迷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
    結石的肌肉,性感的胸膛,側麵,他屯部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哪怕是睡著依然可見他眉宇間的英氣和瀟灑,他是她的男人!
    可他,卻從來沒有碰過她。
    她往前走,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掉下來,順著小腿蜿蜒在地,直到……赤身果體。
    上去,躺在她的身側。
    他們已經做了,已經無法挽回,那麽就讓這場“戰事”,為她添點嫁衣。
    拿著他的手臂,動作很輕的放在自己的胸上,閉上眼睛,身子一滾,貼上了他的胸膛。
    原來……靠近他,是這種感覺。味道好聞,又有安全感,天塌下來她都不怕。
    原本在身後的手落在了他的後背,此時微微一動,他要醒了!
    嚴思文一個翻身,把自己全都給了他,貼的非常緊。
    男人悶悶的嗯了聲,她摟著他,聲音柔軟而好聽,“你醒啦。”
    她抬頭,正好對上言馳睡眼惺忪的眼睛。迷人的不像話,她忽然覺得胸口一陣酥麻。
    如果……如果他現在真的和她做,她……也不會反對的。
    言馳的眼神從鬆散到聚焦,最後眉頭一皺,坐起來!
    女人也被迫坐起,被子從她的身上滑下去,她一下子赤身果體的在他的麵前,某物在左右晃悠。
    言馳看也沒看,問:“昨天是你?”
    嚴思文扯過被子護在胸前,羞澀的點頭。氣氛忽然變得地冷起來,她抬頭,瑟瑟的看了他一眼,身體抖了一下。
    他……好像在生氣。
    “老公,我……你昨天喝醉了……所以……”
    言馳眼睛眯了下,“所以我們就做了?”
    她怯怯的點頭。
    言馳落在被單上的手,慢慢的弓了起來……手背上青筋暴起。那一雙眼睛如同是深夜之下的海,撲朔迷離。
    那麽幾秒鍾,嚴思文的心仿佛在過山車。但在半分鍾後,他掀開被子起床,去了浴室,五分鍾後臉上還有沒有擦盡的水珠,順著他剛毅的輪廓往下落,落在鎖骨上,叮的一下又從他精壯的胸膛蜿蜒而下。
    嚴思文忽然間麵紅耳赤,羞澀的看他卻又不敢直看,眼神不停的閃躲。
    咬著唇瓣,意亂情迷的模樣。
    言馳穿上衣服,拿起桌子上的衣服和車鑰匙,到門口,手摸上門把手的時候,回頭。
    犀利的眼神直射向在臉頰紅撲撲的女人,“你來幹什麽?”
    “我……你一直不回家,所以我來找你。”
    他深黑的瞳孔溢出了一抹嘲弄,“你是覺得那一張紙就把我困住了?”
    嚴思文的臉變了。
    他們結婚的目的本來就不純粹,他並不愛她,可是那個證件是真的!
    她在他的心裏是不堪的,因為她嫁給他,是圖他的錢,結婚的那天,她幾乎是被自己的母親綁到他的麵前,求著他去領證。
    “那……那我們現在……算嗎?”現在已經【上了床】,還不算是夫妻麽?
    言馳反問,“你覺得呢?”
    開門,出去。
    走到電梯,打電話給原南風。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才接。
    “幹什麽呢?”
    “我問你,昨晚怎麽回事兒?”
    “你自己不知道?就你那個酒量一杯就不省人事,你還有臉出來喝酒?”
    “誰把我送去的酒店?”
    “不知道。”原南風謂歎,“怎麽,這麽急著問我,是因為昨晚酒後亂性了?”
    言馳揉著發酸的鼻根,看著電梯裏的自己,伸手扯開短袖的領口,裏麵有鮮紅的手指印。
    “和鬱清秋?”原南風又問。
    “她昨晚來了?”他眉頭一皺!
    “……”原南風懶得理他,酒醒後的智障,“你他媽,大清早擾人清夢……”
    言馳收了手機,電梯門開,他出去。
    屋內,隨著門砰的一聲摔上,嚴思文的身體也忽然彎了下去,捂著被子開始喘氣。
    喘著喘著就笑了出來……她分不清這是悲傷還是目的達成的暢快的笑,因為她知道言馳……將信將疑。
    可是,她作為他的老婆,做出這種舉動來,很心酸。
    可她不得不這麽做,不然怎麽辦……大吵大鬧?
    言馳不會喜歡的。
    在床上呆了好一會兒,下床,地毯都變的涼了很多,腳心踩在上麵,撓的筋脈癢癢的。
    忽然就想起了他那一身的血性……
    電話響了。
    她的母親,嚴思文最討厭的就是接她的電話,卻又不得不接。
    “喂。”
    “最近怎樣,和言馳挺好的吧?”
    “有事兒就說吧。”
    “沒錢花了,你有嗎?”
    就知道是這樣,嚴思文坐在地上,一隻手套衣服,“要多少?”
    “一百萬,有嗎?你弟弟看上了一輛車。”
    “我沒有,言馳有,你去要把。”
    “說什麽呢,你給是不給!”
    嚴思文扶額,忍耐,“我們家十萬的存款都拿不出來,卻要買一百萬的車。我拿錢給你買了,你加的起油嗎?”
    “你是不是想讓我說出去你是怎麽嫁給言馳的?”對方冷冷一哼,威脅的意味很濃厚。
    嚴思文不熱不冷的回,“這一點需要你說麽?我是一名護士,他做植物人的那些年都是我在照顧。至於他為什麽要娶我,不需要你來說。”
    “現在倒是撇的清楚,嚴思文……”
    “行了,錢會給你。”嚴思文無力的靠在沙發,掛了電話。
    一百萬,嗬,今天早上這一幕,一百萬恐怕會有了。
    她柔美的小臉透著濃濃的嘲諷和悲涼。
    ……
    酒店。
    鬱清秋萬萬沒想到,才剛剛從言馳那回來,不到兩個小時,他就又找上了門來。
    這時她還沒有處理好這一身的痕跡,穿了一件過大的高領長款毛衣,下樓。
    走到一半的時候,醫院打來了電話,說她請的阿姨一天都沒有出現,如果她不忙的話,就盡快回去。
    她對阿姨很失望,她花了大價錢去請她,不抱孩子,不伺候孩子,就是在那裏等著,可以一天到晚的抱著手機玩,醫生在叫的時候有家屬在就好,可她……
    打電話過去,阿姨各種道歉,她沒在說什麽,讓對方注意。
    她並不想咄咄逼人。
    看來在這邊的事情需要盡快結束,趕緊回去!
    遠遠的就看到言馳坐在那裏,利落的短發仿佛帶著某種聚焦的作用,總是惹人往他那裏來回的看。
    而他拿著被子,慢條斯理的喝著茶,那模樣說不出來的尊貴瀟灑。
    她慢慢的靠近,想起了昨夜的畫麵,心頭發麻。
    “嗨。”她打招呼。
    言馳抬頭,陽光照過他的身前,那瞳仁像是被侵泡的瑪瑙,黝黑而燦亮。
    “你化了妝?”
    “嗯。”她坐下,姿態優雅,“言總好不容易主動找我,總不能隨隨便便的就來見。隻是希望言總給我的答複,不負我幾個小時在臉上的塗塗抹抹。”
    嗬。
    他從鼻子裏發出來一個單音節,鬱清秋沒懂那是不是在取笑。
    她權當他是在笑吧。
    “昨晚你在哪兒?”他雙眸犀利,從她的臉上到脖子,短短的兩秒內就過濾了兩遍。
    “酒店。”她心裏一跳,臉上卻保持著風輕雲淡,“等你等不到,所以我回來了。”
    “有沒有去我的套房?”
    “沒有。”
    “是麽?”言馳反問,接著命令,“把你的領子扒開!”  鬱清秋當即愣在了那裏,她不懂言馳的這種舉動是什麽意思。他好像是來確定昨天晚上和他做的人是不是她,可言馳從來都不是這種人!
    怎麽……
    莫非,嚴思文?她記得,嚴思文進了他的套房,他誤會了?
    “愣著幹什麽?”他追問。
    鬱清秋水潤的唇有過一絲輕笑,“言總可真有意思,我為什麽要給你看?”
    “莫不是要我親自動手?”他修長的手指在杯子上彈了一下,叮的一聲,清脆壓迫,他傾過上半身,直接扣過她的肩膀,兩指伸進了她的衣領內。
    鬱清秋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便已經把領口扯開……毛衣有彈性,又是寬鬆版,這麽一扯,罩罩都被進了他的雙眸。
    她呼吸一緊。
    手握了起來,隨後盯著他的眼睛……五秒後,他徒然鬆開。
    深黑的眸從她的臉上一晃而過,她不知道那是什麽神情,說不出來。
    晃了一個神的空檔,他就已經起來,離開。
    鬱清秋追了上去,“言總,我們談談。”
    言馳雙手放進口袋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屈屈兩三百萬的合同,我會親自和你談?有那個精力找我的負責人,別像個膏藥一樣。”
    長腿一跨,出去。
    膏藥……
    鬱清秋暗暗呼氣,這件事情可不止是兩三百萬,她說過要言馳多三倍的價格簽下來,隻能找他!
    而且,之前的事項是他和雷士敲定的,現在自然還是要找他。
    隻不過鬱清秋不敢追上去,因為心虛。言馳那種鋼鐵直男,不一定看得出她的脖子乃至胸口都打了粉底,把那些痕跡都蓋住了,但是,他又不瞎,多看幾眼總能看出端倪,她不想往槍口上撞。
    站在原地,揪著衣服,長長的舒了口氣……還好沒有被發現。
    回到座位上,慢條斯理的喝著水,她不知道剛剛言馳在揪她領口的時候,她都沒有心跳加速,這一會兒卻又帶著兵荒馬亂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電話又響。
    “喂。”她想也不想的就接了。
    那一頭沒有出聲,隔著手機話筒她隱約聽到了他低沉的呼吸聲,正準備掛電話時,他開口。
    “今天早上你穿著浴袍從江南儷景裏麵出來,幹了什麽?”
    她腦子忽然一頓……其實這事兒隻要言馳想知道,隨便一問就知道。
    酒店的套房丟了一套浴袍,而她又是從大堂裏大搖大擺的出來。
    “言馳是不是在那兒?”他又問。
    “柏炎,我還有事兒,掛了……”沒有必要告訴他。
    “嗬。”他忽然笑了下,那種笑就好像是一串帶著刺的蔓藤從刀刃上滾過來,讓人頭皮發麻。
    “我們好歹是青梅竹馬,不忍看到你如此落魄,如此丟人現眼。如果有難處,告訴我,如果離不開男人,我娶你。”
    我娶你啊……這話言馳對她也說過呢。那時候兩人在言馳外公外婆的四合院裏,他把她摁在秋千上,瘋狂的做了一回。
    在射出來的那一瞬間,也說:我娶你。
    過往真讓人難受,想起來就是心痛。她輕輕的笑了下,不敢笑重,怕打擾了隱忍的悲傷。
    “好啊,我現在需要錢,大把大把的錢,給錢,我就嫁!”
    對方許久都沒有說話,她的耳邊連呼吸都沒有了……聽不到了,她想,柏炎這會兒應該是很想掐死她吧。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用沙啞的聲音道,“是不是誰給你錢都行。”
    “也不是,錢少了不行,起碼……起碼要超過二十萬吧。”讓她過一過眼前這個難關,讓女兒脫離生命危險。
    如果她的腎值錢,那她就去賣了。
    “鬱清秋,我小瞧你了。”他應該是用了很大的忍耐才讓這句話變的這麽沉啞,說完就掛。
    嘟嘟嘟。
    鬱清秋捏著手機,笑了下……你看,男人就是這麽可笑,她隻是說要錢而已,他們就接受不了。
    起身,去外麵曬曬太陽。
    一會兒她的朋友打電話,說有人要買車,七萬,不能再多了。
    七萬這個價格明顯是在皮膚人,可現在……
    “賣,我要現金支付,不脫賬。”
    “對方同意,但是他們要在三天之內把過戶所有手續都辦好,錢立馬到賬。”
    三天,這輛車在母親的名下,還要去找她。
    “好。”她試試。
    其實要討好母親,很簡單。把左笑救出來,可她怎麽救……
    ………
    午後。
    高爾夫球場,偌大的球場除了兩個男人和幾名工作人員之外,空無一人。
    包場。
    言馳拿著球杆,雙腿打開成八字,矗立在茵茵草地裏,那一身的筆挺自帶濾鏡光芒。
    旁邊那風騷的男人正在調戲女工作人員……
    他抿唇,拿起球杆,打了一個球過去,正中那男人的屯部!
    原南風回頭,眉間的痣在陽光下閃爍著讓人不可抗拒的邪氣,“幹嘛,覺得我屁股比你翹,看不過眼?”
    “嗬,屁股翹,爽的是你嗎?”
    “怎麽不是……”原南風嘶的一下,“言馳,你他媽!”
    “欠日了就去找原芷藍,不要勾三搭四,讓別人愛上你了,你娶不娶?”
    “喲西。”原南風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現在還真的變成了良民?你可不是會有這種想法的人啊,以前除了鬱清秋以外,也沒見你少玩女人。”
    不知是原南風哪句話說錯了,言馳砰的一下扔了球杆,拳頭一握,“想打架?”
    “可以啊。”原南風直接脫了衣服,露出他精壯的上身,看的旁邊得女孩兒麵紅耳赤。
    “不過先說好,不能打臉,我要靠臉娶老婆。”
    “原芷藍又不要你,你娶誰?”
    “曹!”原南風咒罵,“你他媽不提她你是不會會死?”
    言馳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伸出一根手指,衝他勾了勾,“來,打我啊。”
    原南風一拳打了過去,言馳的身形有如鬼魅,避讓,回擊。
    兩人一瞬間打的不可開交,從小就是街頭混混,拳腳了得,不相上下。
    ……
    半個小時後。
    兩人都掛了傷,躺在地上,氣喘籲籲。汗從言馳的額角往下流,滲透到了發絲裏。他優質的五官密出了層層汗液,正值血氣方剛的男人,渾身都充斥著濃厚的荷爾蒙。
    他閉眼。
    耳邊……
    “跟你說了,不能打臉。把老子臉打傷,你賠?”
    言馳閉眼,沒有說話,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呼吸從粗重到平穩。
    一會兒後,言馳幽幽的道,“我曾經有過離婚的念頭。”
    原南風沒有吭聲,他以為言馳還會有下文,卻沒想到就隻是這一句,再無其他。
    好久好久之後……
    “出了事兒我來承擔,放心,不會扣你的工資。”
    這聲音……
    讓兩個男人嗖的一下同時起來,起來的那一瞬,言馳朝他看去,原南風挑眉,“不許我看?”
    “閉上你的狗眼!”言馳開口,一隻手胳膊把原南風撩到,朝那頭看去。
    女人綁著馬尾,帶著一個鴨舌帽,穿著圓領運動短袖,肉色貼身,可見她裏麵的內衣。下身是超短運動短褲,腿白白嫩嫩的。
    她過來,走路輕便,黃昏的光穿過她兩退的縫隙裏,照亮了她肌膚上的汗毛,毛茸茸的,倍是可愛。
    可愛?
    他挑眉,可愛個蛋!
    她過來踢了踢他的腳尖,“嗨。”
    媽的,穿成這樣騷給誰看,運動短袖這麽透,溝都看得到。
    “嗨,小可愛。”原南風還是以前的稱呼。
    “嗨,原哥。”
    原南風躺著,這個角度看過去,美人又美出了一個新高度。
    “來找我嗎?”
    鬱清秋笑著點頭,“找你倆。”
    鬱清秋坐下來在他們的中間,擠著言馳的屁股,“你往那邊去點。”
    原南風噗嗤一下笑了,這玩的是什麽……昨晚上還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今天就抿恩仇了?
    是因為昨晚的……炮?
    言馳揪著鬱清秋胳膊把她扯到了他的對麵,“說!”
    “我的決心不夠嗎?”到處找他!
    “我現在有時間,那一晚我不夠誠心,我……”鬱清秋頓了一下開口,“現在就可以去墓園,聽你發落,但是……”
    言馳的目光徒然變的陰狠起來,“你再說一遍!”
    她沒有辦法了,她真的沒有半點辦法,剛剛醫院打電話來,提醒她,還有四五天又要交錢,讓她想辦法!
    “我說我可以去莫雲的墳前,贖罪。”
    他盯著她沒有說話,那眼神如同滿城飄來的黑雲,壓著她,脊骨都有幾分彎。
    “你確實該贖罪。”他的聲音從寒冰上飄過,“那就去,讓我滿意了我就簽了你的合同。”
    他起身,絕塵而去。
    鬱清秋捏著手掌,指甲都陷入到了肉縫裏。
    “你是傻了嗎?”
    “什麽?”
    “你對莫雲有什麽罪?”原南風反問。
    “她為我而死,而且言馳以為是我放的火。”
    原南風嗤笑,“言馳是誰,如果他真的認為你是那個放火的人,他有的是方法玩死你,他非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怕過誰。還會讓你好好的坐在這兒?怎麽,你追了他這麽多年,連他這一點秉性你都不知道?!”